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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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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恨在心

菲麗希緹和西弗勒斯當天早上告別了帕金森一家,回到蒲公英山莊好好休整了一番。為了表達歉意和感謝,西弗勒斯特意給馬提亞斯寄了一盒古巴雪茄。

回到工作日,菲麗希緹剛到魔法部,就被塔尼婭叫進了她的辦公室。塔尼婭遞給了她了一封信,她疑惑地接過,拆開快速地閱讀了起來。

隨著視線的移動,她的臉色陰沈得仿佛能擰出水來,雙目圓瞪,她強烈的壓抑著自己的憤怒說:“這是什麽意思?上面說我被指控學術造假。”

塔尼婭也眉頭緊鎖:“今天一早我就接到魔法教育司的通知,說要對你進行調查。原因是接到指控你學術造假的舉報,這是給你的通知信。”

“你知道舉報的細節是什麽麽?”菲麗希緹試圖冷靜下來。

“他們沒有告訴我更多的細節,但是考慮到這裏是魔法部,而不是什麽學術委員會,這只有可能與你申請工作時提供的學術資料有關。我重新審閱了你的學術成績,主要是NEWTs成績,發表的論文和在霍格沃茨的成績,”塔尼婭的嘴角掛著一絲猶疑,她斟酌著說,“考慮到是學術造假而不是作弊,我認為不是考試成績,也就是論文。介於你和西弗勒斯的關系,他有幫你……”

“當然沒有!”菲麗希緹怒氣沖沖地說,“是,我們是,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幫我寫論文。”

“我註意到了,你是唯一的作者。論文發表的之前,西弗勒斯給你寫推薦信了?”塔尼婭追問。

“我們只是,他和我一起同兩家雜志聊過發表的事情。但是……我不認為他私下找了主編,”菲麗希緹思索著說,“我之前懷疑他找過你,為了我工作的事情,但他說沒有,他認為這樣反而對我不好……以此類推。”

“是的,西弗勒斯很謹慎,他不會這麽做。”塔尼婭說。

“那麽,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進口禁令?”菲麗希緹試探著問,“有一些巫師很反對,比如馬爾福。你知道我現在在負責這個,也許是,惡意報覆”

“這也很有可能。”塔尼婭讚同道。

“所以,你會讓我停職麽?”菲麗希緹追問道。

“考慮到確實有可能是惡意報覆,我會找勞倫斯司長討論一下,盡量把調查移到法律執行司,”塔尼婭眉間微皺,手指輕輕敲著桌子,“我會試圖找出是誰舉報的,以及中間是否隱藏有對部門更進一步的打擊。”

“以及,”塔尼婭話鋒一轉,“你還是得找西弗勒斯談談。”

***

菲麗希緹迅速給西弗勒斯寫了一封信,要求見面聊聊。她在中午接到了他的回信,讓她回父母家,下午2點通過家中的壁爐到校長辦公室見面。盡管對於西弗勒斯的安排她很是疑惑,還是向塔尼婭請假,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鄧布利多教授的辦公室,她到的時候,鄧布利多和西弗勒斯正襟危坐,看上去是在等她。

“下午好,鄧布利多教授,”菲麗希緹向他問好,看著他們嚴肅的樣子,試探著問,“看上去我們遇到麻煩了。”

“下午好,博恩斯小姐。我認為是的,”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說,他的目光飄又向西弗勒斯,“我接到魔法教育司的通知,他們接到舉報,斯內普教授在校期間和他的學生有不正當的關系,這導致他不平等的對待學生,而你,博恩斯小姐,通過和教授睡覺而得到優待。”

“我們沒有上///床。”菲麗希緹立刻反駁道。

西弗勒斯無奈地看向鄧布利多,似乎在說,我已經告訴過你了。

鄧布利多勉強地說:“好吧,我接受,你確實沒有向我撒謊。”

“所以,這是誹謗!”菲麗希緹爭辯道。

鄧布利多搖搖頭:“介於你們現在的戀愛關系,他們可以合理懷疑,你們在學校的時候有暧昧的關系。”

“懷疑不是證據,以及暧昧在法律上沒有實質性的損害。”她繼續說。

“你確實是一個法律執行司的人,”鄧布利多不禁感慨道,“但對於西弗勒斯而言這不是一個法律問題,他是個教師,這是道德問題。”

“你的問題是什麽?你寫信說有很緊急的事情要見我。”西弗勒斯轉換了話題,詢問菲麗希緹。

“我接到了指控,學術造假。”菲麗希緹平靜地說。

“這樣看上去,有人針對你們。你們的關系有其他人知道麽?我是說在學校的時候。”鄧布利多問。

“我不認為有人知道,除了你。”西弗勒斯若有所思地說。

鄧布利多看著他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菲麗希緹打破了沈默,向他們解釋她和塔尼婭的猜測:“我們懷疑是有人蓄意報覆,因為進口禁令的事情。塔尼婭說要去了解情況,將調查移到法律執行司。”

鄧布利多看上去松了一口氣:“如果法律執行司能把調查權要過去,他們相對公正。西弗勒斯你總算交了一次好運。”

聽他這樣說,菲麗希緹懸著的心也放下一半。

“但是,無論如何,你們倆應該冷靜下來,保持距離,別再一起出現在公眾場合了,”鄧布利多最後忠告他們,“我建議你們請律師。”

菲麗希緹的神色有些暗淡,西弗勒斯走上前輕輕摟住她安慰道:“我們會一起解決這個問題,我會找機會來見你。”

又送她到壁爐邊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鄧布利多目送她離開,沈重地對西弗勒斯說:“你知道你比她背負了更多責任,如果勞倫斯和帕金森想要保護博恩斯小姐,甚至將這作為政治打擊來處理,他們可能會作出對你不利的判斷。”

西弗勒斯沈默著,側眼看著鄧布利多眼前反光的鏡片。

“你的履歷已經很不幹凈了,而博恩斯小姐是法律執行司冉冉升起的新星,她的身世清白到你已經足夠成為其中的汙點。”

西弗勒斯黑色的眼睛凝視著鄧不利多,他的眼神專註而深遠,他的聲音深沈而堅定:“鄧布利多,菲麗希緹是一個正直的女人,她教會我相信為人的信念,勝過利用人性的弱點。她不應當承受這樣的汙蔑,你知道她的學術成績。”

“相信為人的信念,勝過利用人性的弱點,”鄧布利多沈吟著他剛才的話,“多麽光榮的一個人。”

***

從霍格沃茨回來,一整個下午,菲麗希緹都心不在焉。如果舉報確實是為了報覆,影響禁令推進,那確實一定程度上達到了目的。

晚上她回到家,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朱莉亞和阿爾伯特。一方面鄧布利多建議她請律師,她不可避免要告訴父母,但也害怕他們擔心。但沃爾夫岡的到來,讓這個麻煩直接鋪陳在了他們面前。

沃爾夫岡是菲麗希緹在德姆斯特朗的學長,英德雙重國籍,現在在魔法部擔任法律執行司司長勞倫斯的秘書。

“關於對你的指控,我得到了一些消息,我認為有必要向你傳達。”沃爾夫岡開門見山地說。朱莉亞和阿爾伯特也在客廳參加了他們的談論。

“勞倫斯司長已經向教育司提出了移交調查的要求,明天他們會再去交涉。另外,我今天去了文書處,調閱了發文記錄,又去收發室檢查收件記錄。舉報人是檢驗科的研究員艾瑪·克拉克森,教育司的高級調查員多洛雷斯·烏姆裏奇采納了她的舉報信,並給你和斯內普所在的部門發送了調查函。”法律執行司的很多職員都有偵查經驗,這導致很多看似隱秘的流程,在他們眼中無所遁形。

沃爾夫岡的行為有些擦邊,而他作為部長秘書向她私下透露消息有些不妥。菲麗希緹提醒他:“你私下來見我,確實不會造成麻煩麽?”

“無論如何明天我們都會知道這些消息,沒什麽大不了的,”沃爾夫岡安慰道,“我今天乘麻瓜交通工具來的你家,因此也沒有人能查到記錄。”

沃爾夫岡的確心思縝密。

“你和克拉克森小姐有什麽齷齪麽?”他又問。

菲麗希緹思索著說:“可深可淺。她的導師是潘尼沃斯,他比塔尼婭資深,但是在競爭主任的時候落敗了。塔尼婭有意明年提我任高級研究員,克拉克森比我早兩年加入部門,還是普通研究員,如果我拿到職位,她在幾年內都沒有升職的機會。”

沃爾夫岡點點頭,但又提示道:“她和斯內普有什麽過節麽?老實說,這次舉報對他的影響更大。”

說到這兒菲麗希緹也很疑惑,如果只是部門內部的矛盾,舉報她就好了,為什麽要單獨舉報西弗勒斯,她只得說:“也許我會找個機會問問他。”

“你請好律師了麽?”沃爾夫岡建議,“我認為至少是聽證會,你們這個小問題很微妙,更多的證據可能來自對你們的詢問,最好有律師全程參與。”

“我會給麗希找個律師,”阿爾伯特站出來說,他拍了拍菲麗希緹的肩膀讓她放心,又向沃爾夫岡道謝,“非常感謝你的到來,你的消息對我們很重要。”

“大使客氣了,我應該做的。”沃爾夫岡禮貌地向他們一家道別,阿爾伯特送他出門。

告別了沃爾夫岡,阿爾伯特開始安慰菲麗希緹,開導她在事業上必然會遇到許多明爭暗鬥,舉報和指控未來會只多不少,困難逐個擊破就好,不用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雖說如此,但是身正才不怕影子斜,”茱莉婭抱怨道,“你和那個男孩在一起就沒什麽好事。”

“媽媽,我愛他。”菲麗希緹立刻申辯道。

“我希望他值得。”茱莉亞毫無情緒地說。

***

勞倫斯司長委派傲羅指揮部負責人沃特金斯,前往教育司協商調查移交。

“雖然教育司對教育系統負有責任,博恩斯又涉及學術問題,但受到她的學術最大影響的,其實是聘用她的部門,也就是法律執行司。我們認為讓我們評估實質的影響更為合適。”沃特金斯在教育司司長的辦公室會見了司長鮑威爾,另一位又矮又胖的,著一身粉色套裝的教育司女巫參加了他們的會面。

“我們認為還沒有到那個地步,”鮑威爾還是想將調查留在教育司,“除非斯內普涉嫌侵犯他的學生,否則對他們的調查不至於上升到法律層面。教育和道德層面的調查,我部足以勝任。”

“我必須強調,西弗勒斯·斯內普是前食死徒,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調查是危險的,”沃特金斯鄭重其事地說,“這也是為什麽司長讓我,傲羅部門的負責人來與您溝通。我向您保證,我們的偵查手段會是嚴肅的。”

聽到這裏,鮑威爾沒有反駁,他的臉上有些猶疑。

沃特金斯見此,更進一步道:“再加上這次的指控實在是有些丟人,部門內訌,帕金森夫人有失職之嫌。”

鮑威爾聽到這裏有些不悅,舉報人的身份某種程度上是保密的,但法律執行司已經提前掌握了信息,沃特金斯像是在示威,好似在刑偵部門面前,教育司的遮掩都是無所遁形的。

“部門內部的間隙更應由其他無關的部門來進行調查。”女巫又尖又利地聲音打破了局面。

沃特金斯有些嫌惡地看著這個打破氛圍的女巫,她頭上戴著一個黑色的蝴蝶結,配上她蒼白的大臉,很像蒼蠅落在了癩蛤蟆身上,他上下打量著她,問:“你是?”

“多洛雷斯·烏姆裏奇,高級調查員。”女巫自我介紹道。

鮑威爾也出言緩解氣氛:“多洛雷斯是負責這此舉報的調查員,她很關心教育的公平。”

沃特金斯陰陽怪氣地說:“道德委員會將主持這次的審查,亞歷山德拉·沙克爾主席親自負責。”

鮑威爾面上有些訕訕,法律執行司的倫理和道德委員會不僅在法律執行司地位斐然,常年組織內部紀律調查,也有調查魔法部其他所有部門的權利。由他們來組織調查確實排除了所有獨立性的問題。

“那麽就如貴部的要求,由道德委員會進行調查吧,”鮑威爾妥協道,“但請讓烏姆裏奇調查員參與聽證會,我部仍然有評價調查結果的權利。”

“當然,如您所願。”

***

調查程序一定下來,塔尼婭立刻聯系了菲麗希緹和西弗勒斯來她的辦公室商討下一步策略,這一次兩人的律師也一同隨行。

“我已經打探到這次的調查程序了,道德委員會主任亞歷山德拉·沙克爾主持對你們兩個人的聽證會,兩位聽證員會一同參與聽證裁決。由於教育司的要求,那個原本負責的調查員會全程參與,”塔尼婭語速飛快地解釋著,她的臉色很是不好,“但實際調查是由沃特金斯負責。勞倫斯對我很不滿,認為我管理不善,把醜事鬧到了外面。”

“西弗勒斯,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麽?”塔尼婭的聲音有些遲疑和躊躇。

西弗勒斯點點頭:“鄧布利多已經提示過我了,針對菲麗希緹的指控很容易洗清,針對我的更加犀利。”

菲麗希緹不安地看著他,又疑惑地望向塔尼婭。

塔尼婭不得不解釋道:“沃特金斯暗示這次會上偵查手段,這也是為什麽教育司這麽快就同意移交了。”

“為什麽?以及,他們會做什麽?”菲麗希緹傾身向前,靠近塔尼婭,她很是擔憂。

“沃特金斯不喜歡你,當然可能不是針對你,他不喜歡所有前食死徒。”塔尼婭對西弗勒斯說。

“但上次我們吃飯,沃特金斯並沒有表現出……”菲麗希緹想起上次,面對魯弗斯對前食死徒的抱怨,沃特金斯還打斷了他。

“沃特金斯叔叔很圓滑,但這不代表他沒有喜好,”塔尼婭解釋說,“西弗勒斯,我敢保證,這次傲羅會抓住機會對你的住所進行搜查,以達到擴大化的目的。”

菲麗希緹坐立不安,她沒有想到會對他造成這麽大的影響。

相反西弗勒斯很是冷靜:“我早有準備。”

西弗勒斯的律師格裏森也很淡然,沒有語氣地說:“那我們現在能做什麽?除了接受調查。”

“我爭取到了一項權利,雖然這通常只在法庭才適用。你們可以選擇聽證員,沃特金斯暗示我,如果能夠通過他和教育司的檢查,沙克爾主席會直接采納。”

格裏森眼前一亮:“名單是哪些?”

“初級法庭陪審團候選人中的法律執行司的員工,當然要排除我部的員工。”塔尼婭說著,拿出了一份名單遞給格裏森,他覆制了兩份。菲麗希緹和西弗勒斯湊到一起看著其中一份,菲麗希緹的律師陳,看著另一份。

“我建議你們選一位傲羅,無論如何他們都會介入調查,與其如此,不如借此向沃特金斯示好,”塔尼婭建議道,“另外,我建議不要選親食死徒的,或者來自斯萊特林的職員,這很容易引起反感。”

“沒有傲羅喜歡我。”西弗勒斯自嘲道。

“麗希?你和他們中的一些還比較熟悉,你覺得呢?”塔尼婭說,她和西弗勒斯都看向菲麗希緹。

她看著名單,眉頭微皺,她知道這個選擇不僅意味著聽證員,這個人也將負責調查西弗勒斯。思索再三,她不再猶疑,堅定地說:“魯弗斯。魯弗斯·斯克林傑。”

塔尼婭疑惑地看著她:“你確定?魯弗斯非常直接地表達過西弗勒斯的不滿。”

“我確定,”她看向西弗勒斯,向微微點頭強調她的態度,“魯弗斯是一個正派的人,我相信他能夠專註調查本身,排除他內心的偏見。”

西弗勒斯尊重她的意見,點頭表示讚同。

“那麽,麗希選了一個,另一個你來選吧。”塔尼婭說。

除了那些純血圈子和斯萊特林的人,他對份名單中的人不甚熟悉,但塔尼婭建議不要選這些人,這讓他進退維谷。他的視線落在一個名字上面,他與這個格蘭芬多不太熟悉,但他相信他的為人,或者說他相信鄧布利多的眼光。

西弗勒斯的手指落在那個名字上,指給菲麗希緹看。

“亞瑟·韋斯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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