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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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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二層兩邊都是房門的走廊一直往裏走,盡頭的辦公室就是檢驗科。推開破舊的橡木門,裏面的房間只有一張辦公桌和一個書櫃,一位臉上有疤的男巫坐在辦公桌前寫寫畫畫,桌面上是一塊黃銅標語:“非請勿進。”

“找誰?”男巫沒有擡頭,粗獷的聲音撲面而來。

“找博恩斯研究員,我是傲羅指揮部的斯克林傑。”一個茶褐色頭發,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年輕男人佇立在前臺。

“登記。”

男巫甩出一本登記冊,斯克林傑拿起手邊的羽毛筆寫下自己的名字,疤臉男巫站起身來,他身後的看上去完整的灰色墻壁從中間分開,露出一個明亮的大廳。斯克林傑大步流星走了進去,大廳裏是一系列精密且多樣化的儀器設備,各種檢驗設備不間斷地運轉著,他目不斜視地向裏走去,在一排烘箱的旁邊停了下來。

斯克林傑對穿著白色長袍,戴著護目鏡,正在窺鏡前檢查的女巫說:“博恩斯研究員,我來和你討論弗格森女士的檢驗結果。”

女巫沒有反應,一分鐘後,她放下手中的事物,脫下護目鏡,擡頭看向面前的男巫:“魯弗斯,我說過你可以叫我菲麗希緹。你看完我給你的報告了?”

男人銳利的黃眼睛註視著女巫:“菲麗希緹。我看完了,我認為我們需要討論。”

菲麗希緹起身招呼他,兩人一起往她的辦公隔間走去。

她揮動魔杖拉過一把椅子,請男巫坐下:“你有什麽要問的?”

魯弗斯隨身攜帶的檢驗報告,一邊翻閱,一邊說道:“你的報告中說明,弗格森女士的死因是烏頭中毒。你提到烏頭對人體心臟、神經系統等具有強烈毒性,在弗格森女士喝過的杯子中檢測道□□,可以推斷烏頭被投入威士忌中,在弗格森女士喝下後,對她的神經產生麻逼,三十分鐘後導致她死亡。也就是她被送到聖芒戈急救之前就已經死了。”

“對,你有什麽問題麽?”菲麗希緹問。

“我們掌握了新的信息。和弗格森女士一起在現場的,還有一位男士,是亞克斯利爵士。他和弗格森女士喝了同一瓶威士忌,他也中毒了。”魯弗斯解釋說。

菲麗希緹有些意外:“我沒有接到這樣的消息。”

魯弗斯無奈地說:“證人撒謊了。報案人是亞克斯利夫人,她發現弗格森女士倒在她家中,叫了家養小精靈送她去了聖芒戈。但事實上,她的丈夫和弗格森女士偷情,他們是一起被發現的。亞克斯利夫人發現兩個人一同暈倒在臥室,但是很快她叫醒了她的丈夫。她為了掩蓋醜聞隱瞞了信息。”

“也就是說,亞克斯利爵士也喝了有烏頭的威士忌,但是他不僅沒有死,還很快醒了過來?“菲麗希緹嘲諷著說。

“是的,這簡直是對我們的重大誤導。”魯弗斯憤慨地說。

“那事情就不一樣了,之前你們一直在調查與弗格森女士有關的嫌疑人。但事實上,有可能兇手想殺的是亞克斯利爵士,弗格森女士只是意外喝了他的酒,導致的死亡。”菲麗希緹說。

“所以為什麽?他們喝的是同一瓶被下毒的威士忌,一個死了,另一個卻在幾十分鐘後自己醒了過來?”魯弗斯的表情嚴肅又茫然。

菲麗希緹點了點頭,她微微一笑,耐心的解釋:“烏頭,是一種劑量敏感型的毒藥,微量使用,可以用鎮靜、緩解疼痛的作用,超過人體承受的範圍會導致昏迷、惡心,大量的攝入過量,會導致神經麻痹、心臟驟停,甚至是立即死亡。而服用者不同的身體情況,例如:體重、性別、消化系統功能等等,都會烏頭的效果。比如一個強壯的男人,需要服用更大的劑量才能讓他產生中毒的反應,孩子,或者瘦弱的女士,則少量就會導致相同效果。”

魯弗斯心領神會:“也就是說,下毒者可能並不想亞克力斯死,只是想弄暈他,但是不幸的是,他的劑量對弗格森女士確實致命的?”

“你說的沒錯,”菲麗希緹肯定了他的判斷,“所以你們現在有了新的偵查方向。”

“謝謝你,菲麗希緹,”魯弗斯站了起來,禮貌地向她道謝,“我對一開始對你的冒犯道歉,你說得沒錯,毒物檢驗不是單純的檢測,更多的案情信息對檢驗分析更有幫助,而更精確的分析對調查有更大的幫助。”

“那麽我們,合作愉快。”

菲麗希緹的眼神中閃爍著坦誠,魯弗斯伸出手,兩人手掌相握,傳遞出對未來合作的理解和信任。

***

不到四個月,在帕金森夫人的指導下,菲麗希緹在魔法藥劑和傷害檢驗科的工作突飛猛進,她很快能夠進行獨立檢測,並結合案情進行分析,而她優異的表現在法律執行司有口皆碑,帕金森夫人對這位年輕的研究員非常滿意。

一周之後,斯克林傑的案件告破,他的上司沃特金斯這日邀請帕金森夫人和菲麗希緹共進晚餐,感謝檢驗科的幫助。

在柔和的燈光下,一場四人晚餐在對角巷的一家意大利餐廳進行。沃特金斯在戰後上任傲羅指揮部負責人,一改戰中激進的行為方式,他已經年過五十,近期有傳聞他將會在不久後卸任這一崗位。另一位其中穿著深色巫師袍的,是當下傑出的傲羅,魯弗斯·斯克林傑。他在戰中表現優異,又順利度過了戰後的轉型去,沒有像阿拉斯托·穆迪一樣被邊緣化。他們分別坐在餐桌的兩側,對面坐著兩位女士,身著深紅色套裝的塔利婭·帕金森夫人,塔利婭不過二十六歲,但生育了兩個孩子的她有一種成熟的韻味,再加上多年的工作經歷,顯得優雅幹練。另一位則是身著深藍色連衣裙的菲麗希緹,年輕的研究員略顯稚嫩,但擁有自信而不失謙遜的氣質。

餐桌上擺放著精美的瓷器和銀器,各式美食香氣四溢。

“我聽說博恩斯小姐在意大利待過幾年,特意選了意大利菜。”沃特金斯禮貌地說著。

“先生太客氣了,叫我菲麗希緹就好。感謝您的照顧,我確實想念意大利菜。”菲麗希緹熱情地說。

“沃特金斯叔叔太貼心了,”塔尼婭親昵地恭維著沃特金斯,展露了他們密切的關系,“今天我也沾了麗希的光,這家店非常正宗,不是那種賣普通馬蘇裏拉披薩的餐廳,我最愛他們的小方餃。”

“我建議一定要試試潘納庫塔,這種甜品非常有當地特色。”菲麗希緹也隨聲附和著。

從新鮮的沙拉、熱騰騰的主菜到誘人的甜品,每一道都經過精心烹飪,四人交談甚歡,笑聲連連。

“我必須感謝菲麗希緹,”魯弗斯舉起酒杯,面向她表示感謝,並認真地道歉,“我必須承認我一開始輕視你,對你的提問,以及更多細節的要求不夠認真對待。但這對我是一堂意義非常的實踐課,檢驗對調查,對審判的意義重大。”

沃特金斯拍了拍魯弗斯的背。

“我告訴過魯弗斯,他必須聯合部裏的其他部門,分工是有必要的,而合作才能事半功倍,“說到這,他又些嚴肅地對塔尼婭說,“但是潘尼沃斯的表現差強人意,‘完成作業’並不是研究員應有的態度,這對調查沒有益處。”

塔尼婭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潘尼沃斯比我資深,同時他多年的工作習慣難以糾正。我會盡力通過調整工作,讓合適的人做合適的事。”

沃特金斯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次的調查結果如何,我們可以了解了麽?”塔尼婭好奇地問。

“兇手是黑魔王的追隨者,他沒有被標記,”魯弗斯暗示著為什麽他成為了漏網之魚,“他認為黑魔王的一件寶物被保留在亞克斯利家,他給老亞克斯利發了幾封威脅信,並給他下毒。但沒想到毒死了他的情人弗格森女士。”

“所以亞克斯利家確實有什麽黑魔法物品麽?”塔尼婭追問。

“禁止濫用魔法辦公室去查過了,並沒有發現。人們總認為,兒子是食死徒,父親也是,”沃特金斯有些無奈,又諷刺著說,“亞克斯利已經被關進去了,他的父親老亞克斯利才能一般,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庸碌。我不認為他有什麽藏匿黑魔王的寶貝的能力,他可能會自己先中了黑魔法詛咒而死。”

“事實上當年對食死徒的打擊力度不夠,半途而廢,大眾有這種想法是因為太多嫌疑人沒有得到懲罰,”魯弗斯略有不滿地說,他忍不住開始枚舉,“像馬爾福,諾特這樣逍遙法外的,麥克尼爾之流已經重新在魔法部任職了,斯內普盡然還在霍格沃茨教書。”

沃特金斯的咳嗽聲打斷了魯弗斯的抱怨,菲麗希緹的臉色有些難看,而塔利婭對此也並不關心。

魯弗斯立刻頗有眼色的調轉了話題:“說到這,萬聖節快到了。部裏組織了一個單身派對,菲麗希緹,你有興趣參加麽?”

菲麗希緹突然緊張了起來,事實上她和西弗勒斯已經約好了萬聖節一起過夜。茱莉亞和阿爾伯特那周要帶女兒一起回德國,菲麗希緹難得的有了外宿的機會。但她對外的單身的形象,確實給她自己造成了一些麻煩。

魯弗斯見她古怪的樣子,連忙解釋起來:“我不是要約你去……不是那個意思。我未婚妻已經懷孕了,我們正在準備婚禮,這是部裏給我安排的任務,目前報名的女巫太少了,他們希望能達到一比一的性別比。”

菲麗希緹正想找個理由拒絕,塔尼婭突然答道:“那天我們有個校友的聚會,我的意思是,我們學院的。”

魯弗斯見狀立刻表示不勉強,按照她們自己的安排就好。

***

塔尼婭和菲麗希緹在晚餐後,又找了一家甜品店閑聊。她們雖然是上下級關系,但也是生活中的親密的朋友,總有一些心事想要分享。

“謝謝你幫我解圍。”菲麗希緹找借此感謝了塔尼婭,她知道他們並沒有什麽聚會安排。

塔尼婭挽著她的手,親熱地說:“麗希我必須說,我能看出你在戀愛當中,盡管你總是說你單身。所以我能猜到那天你有安排。”

菲麗希緹臉上緋紅,有些不知所措。

塔尼婭見狀立刻安慰道:“你不用擔心,誰都有對婚戀狀態保密的權利。”

她話鋒一轉,又說道:“但我也想提醒你,如果一個男人要求你保持隱秘的戀愛關系,這可能很危險。”

菲麗希緹眼看無法隱瞞,但想到自己和西弗勒斯的關系,只得說:“保持隱秘的戀愛關系對我們而言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們會在恰當的時候公開。但我向你保證,你會是第一個知道的。”

塔尼婭輕笑著分享著菲麗希緹的愉悅,希望她能享有美滿的愛情。

“塔尼婭你最近壓力很大?”菲麗希緹乘著只有她們兩人,悄聲問道。

“還得要謝謝你最近幫我分擔的工作,”塔尼婭由衷地說,菲麗希緹的得心應手,讓她的工作也順利了許多,“我兒子生病了,我最近必須經常回家照看他。”

塔尼婭非常的煩惱,她抱怨道:“我有些力不從心,馬提亞斯的母親去年也去世了,她甚至沒看到孫子出生。這段時間甚至要我媽媽幫我照顧女兒,我們照顧專心小兒子。”

“家養小精靈也不能幫上忙麽?”菲麗希緹問。

“多虧了家養小精靈,我還能來上班,它和馬提亞斯可以在白天照顧孩子,”塔尼婭傾訴著為母親的困難,“但是我晚上必須親力親為,他太小了,我得帶睡,我不是那種把孩子給家養小精靈養大的母親。”

菲麗希緹連忙抱住了塔尼婭給予她安慰,希望給她更多支持,幫助她度過難關。

***

1986年萬聖節前夜

周五的課程結束以後,西弗勒斯收拾了東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家中。遠離霍格沃茨搗蛋鬼的萬聖節,是平靜、溫馨和甜蜜的。

他剛從壁爐出來,一個輕快的影子撲進他的懷裏,他伸出手臂接住她,菲麗希緹甜美的笑容讓他的心柔軟。情緒在他的身上高漲,他迫不及待地吻住了他甜蜜的戀人。他們的吻是煽動的,激情的,他用力的壓向她天鵝絨般的嘴唇,用甜蜜麻醉著她的嘴唇。她放縱地回應了他,他們的吻像著了火,變成了嘴唇,舌頭和氣喘籲籲的糾纏。

他努力將自己從她誘人的嘴唇間移開,轉而將頭埋在她的滾動的喉嚨上,他上下游移,舌頭尋找著她顫動的脈搏。

……

他傾倒在她背後,緊緊抱住她,幫助她和他一起躺下,拉起旁邊的毯子將他們包裹住。

西弗勒斯撥弄著她的頭發,菲麗希緹依偎著他,他們的腦海中回蕩著豐沛的情感,兩人靜靜地躺在一起。

***

良久,菲麗希緹慵懶地坐起來,臉頰上淡淡的紅暈尚未消退,她把毛毯搭在胸前,手指梳理著頭發:“我想喝點水。”

西弗勒斯不得不離開床,尋找他的魔杖,他必須承認他猴急得像個青少年。他帶回了水杯,把魔杖放在床頭櫃。

他回到菲麗希緹的身邊,分享了毯子,他的手臂繞過她的後背,讓她倚靠在他身上。西弗勒斯微微收緊懷抱,給予她安穩的力量,柔美的少女,一雙小鹿般的眼睛柔情脈脈看向他。

“你讓我瘋狂。”他的手指撫弄著她裸露的肩膀,沙啞的聲音如深夜的低吟。

菲麗希緹伸手握住了他亂動的手指,他們十指交纏,指尖輕輕摩挲,纏綿而溫情。

“塔尼婭說我在熱戀當中。”她的聲音輕盈而婉轉。

“敏銳的女性。你告訴她了?”

“我沒有否認,但我告訴她如果我決定公開會第一個告訴她。”她睫毛微微顫動,看向西弗勒斯,像是在輕輕詢問。

“當然,塔尼婭是你親密的朋友,也是值得尊敬的同學,她是值得信賴的,”西弗勒斯坦率地說,“哪怕你現在就告訴她,我也認為她會保守秘密。”

“我沒有說我要告訴她。”她小聲爭辯。

“我知道這很難,隱秘的戀愛不是健康的關系,”他的言語間有些愧疚,“我已經習慣了忍耐,但是和我在一起不是為了讓你和我一樣,讓你承受沈默的苦楚。你比我更需要一個出口。”

“我們很快能就能解決問題,”菲麗希緹安慰說,她不希望他內疚,“有的時候隱秘的關系也略有情趣不是麽?”

“更多的是驚嚇,”西弗勒斯自嘲道,“有一次波莫娜說我身上有你的味道。”

說到這兒,兩個人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菲麗希緹想起那天和兩位傲羅的晚飯,說道:“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烏頭中毒的案子麽?”

“嗯,我記得,怎麽了?”

“後來傲羅說是一個黑魔王的追隨者幹的,他認為亞克斯利家有黑魔王留下的寶物,所以試圖威脅老亞克斯利。”

“有這種可能性,”西弗勒斯表示了肯定,“黑魔王有一些東西,會交給他信任的追隨者保存。很多食死徒都是純血家族繼承人,祖宅傳承了數百年,保密性和安全性都很高。”

“那麽你覺得亞克斯利家裏有麽?”菲麗希緹好奇地問,她認為她的“前食死徒”情人,比傲羅更了解他的“同僚”。

他搖了搖頭:“不那麽可能。”

“為什麽?”

“利亞姆不是那種人。”菲麗希緹註意到他叫小亞克斯利的名字,他們的關系並不一般。

西弗勒斯繼續說:“有兩種人最適合收藏他的寶物,一種是忠心耿耿的,另一個種是精明算計的。利亞姆兩者都不是。”

“他是怎麽樣一個人?看上去你們關系不錯?”她直接地問。

“我們關系不差,”西弗勒斯直接地回答了她的問題,“利亞姆是一個狡猾的人,他喜歡用技巧,而不是蠻力。他因被指控使用奪魂咒控制位魔法部官員,並造成嚴重後果而被關進阿茨卡班。”

“事實上這有些重了,特別是相比那些殺人犯。但是他是魔法部高官臉上的恥辱,他必須接受懲罰,”他又說,“這也說明他不夠精明。他太喜歡展示自己的聰明了,喜歡沖在前面。如果他像盧修斯一樣精明,躲在幕後,依照他的家世,逃過一劫大有可能。”

“看上去食死徒的圈子也豐富多彩,”菲麗希緹調侃道,“他們中的一些是你的朋友?不僅僅是只是偽裝吧。”

“是的,”他並沒有掩飾他的黑暗過去,“畢竟我一開始也是真心實意加入的。不能說現在我回心轉意了,一切的人際交往都能如煙雲般消散。”

“我能知道麽?”她試探著問。

他用食指點了點菲麗希緹的鼻子,輕笑著說:“對你沒有秘密。”

“食死徒中有兩種人,我永遠無法和他們交往,一種是黑魔王最忠心的仆人,他們要麽鄙視我,要麽嫉妒我;另一種是最高傲的純血巫師,他們鄙視我的血統,”菲麗希緹對他的解釋點點頭,他繼續說,“精明算計的繼承人,是我的夥伴。比如:盧修斯·馬爾福,塞巴斯蒂安·埃弗裏以及利亞姆·亞克斯利。”

“那你們到底有多親密呢?”雖然菲麗希緹認為西弗勒斯在食死徒中有真正的朋友,但也許他們的關系也很微妙。

“相互尊重,互惠互利,”他自嘲地說,“就不要想著肝膽相照了。”

“類似政治上的盟友。”她總結道。

“很恰當的總結,”西弗勒斯誇獎她,“但是盧修斯是個例外,他總是很主動,從某種程度上,我也很喜歡他的……精明和蠢鈍。”

說到這裏,菲麗希緹不解地問:“一個人怎麽會,又精明,又蠢鈍?”

想到這裏,他無奈地笑著說:“盧修斯確實是精明算計,就憑他逃之夭夭的結果,也能看出。但有的時候,他的錯誤又讓人覺得可笑,或者說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太過功利自負了。”

“看上去你們完全不同。”菲麗希緹感慨,她認為西弗勒斯和馬爾福恰恰相反,西弗勒斯也是算計的,但他更懂得收斂鋒芒,謙虛謹慎。

“你一定會認識馬爾福一家的,我有必要提前告訴你,”他突然聲音突然鄭重起來,“盧修斯算是引薦我加入食死徒的前輩之一,與此同時,在戰後幸免於難之後,他認為我和他一樣,對我有些惺惺相惜。他的妻子納西莎是個更為高傲,又有邊界的人,但他們一家人的共同點是,重視家人。我是他們的兒子德拉科的教父。不得不承認,在擔任斯萊特林的院長之後,我獲得了一些特殊的待遇,我當然不會拒絕。”

西弗勒斯說著握住她的手腕,低下頭輕輕親吻她的手背:“麗希,如果沒有其他更好的機會,我希望在馬爾福家的春季舞會上公開和你的關系。我認為是恰當以及尊重的。”

菲麗希緹點點頭,她對他有充分的信任,他的考慮也是謹慎和周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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