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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羅倫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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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羅倫薩

如西弗勒斯所說,菲麗希緹在7月的最後一周拿到了法律執行司魔法藥劑和傷害檢驗科的錄取通知,她將要在8月15日和當年一同入職魔法部的同事參加入職培訓,而後加入部門開展工作。

兩人開始緊羅密布地安排去佛羅倫薩的旅行,菲麗希緹聯系了她在意大利的朋友,康斯坦絲,她是美第奇家的小女兒,她從17歲開始掌管畫廊和博物館,負責和麻瓜相關的生意。

康斯坦絲的表兄洛裏斯,來魔法部國際旅行口岸接待了他們。

“菲麗希緹,午安。”洛裏斯和菲麗希緹行了貼面禮問好。

“西弗勒斯,我的男朋友。”她向洛裏斯介紹,兩個男人僵硬的握手問好。隨後洛裏斯安排馬車送他們去住的地方:“住處是康斯坦絲幫你訂的。隨後我帶你們去她私人的住處,我們在那邊用晚餐。晚上可以休息一下,第二天再開始游覽。”

“康斯坦絲忙麽,我聽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菲麗希緹向洛裏斯打聽,她知道洛裏斯是康斯坦絲親密的家人和朋友。

洛裏斯有些嚴肅地說:“正如您聽到的,這是一個陣痛的過程。但您的到來讓她很開心,她需要真正的朋友的關心。”

他們很快到了住處,洛裏斯向他們介紹:“我們住在西岸,自然的分區,西岸的巫師比較多,東岸是麻瓜的住宅。”

“洛裏斯說的西岸是阿諾河西岸,”菲麗希緹小聲向西弗勒斯解釋,“這條河穿過城市。”

“康斯坦絲還住在美第奇宮麽?”菲麗希緹問。

“不,她搬出來了。我們晚上要去的,就是她現在的住處。”洛裏斯一邊說,一邊拿出鑰匙開門,隨後他將鑰匙遞給西弗勒斯,“一樓是餐廳和廚房,二樓是臥室和陽臺,這裏的地勢比較高,二樓的窗戶能夠看見對岸的風景,適合蜜月之旅。”

洛裏斯一本正經的話語,讓兩人有些尷尬。

“我會在樓下等你們。”說完他禮貌地離開了房間。

西弗勒斯從箱子裏拿出他們的行李,把洗漱用品先遞給了菲麗希緹:“你要洗個澡麽?”

她點點頭:“我會很快。”

她出來的時候,他們的衣服已經整齊的掛在衣帽間裏,她裹著浴巾進去換衣服。

西弗勒斯在外間問她:“我有什麽需要註意的麽?介於你的朋友現在是女繼承人了。”

康斯坦絲本來有個哥哥,是家族的繼承人,兩年前他突然去世了,家族對遺產的繼承,產生了巨大分歧。由於意大利在六十年代修改了繼承法,女巫和男巫有平等的繼承家族的權利,康斯坦絲立刻成為了第一順位繼承人。

爭議的地方在於,康斯坦絲的哥哥有一個未成年的小兒子,家裏很多人站在他那一邊。最後,康斯坦絲父親力排眾議,還是選擇了成年的女兒,而不是未成年的孫子。

“不用擔心,康斯坦絲親近麻瓜,為人隨和。只是吧,”菲麗希緹頓了頓,她換好裙子走出來說,走到他的身邊,“她的性生活有點豐富多彩,至少以前是這樣。”

西弗勒斯摟住她的腰,親吻了她的鬢角:哈哈大笑道:“你在擔心什麽?”

“我沒有擔心,”她覺得西弗勒斯想歪了,辯解說,“她之前就對你很感興趣,我只是想提醒你,她可能會很熱情,你別太介意。”

***

洛裏斯帶著兩人乘馬車來到康斯坦絲現在的住處,馬車停靠在大門口,客人要穿過一個巨大的花園才能到達三層的小別墅。

管家打開門,房間裏就傳來了孩子的吵鬧聲,菲麗希緹瞪大了眼睛,四處張望。

“麗希,親愛的,你終於來了!”

康斯坦絲尖叫著跑來門口迎接她,她註意到起居室裏有個,還算是嬰兒的生物在地毯上爬來爬去。

“你真讓我震驚,你沒告訴我你有個孩子?”菲麗希緹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康斯坦絲大笑起來,拉著她往起居室走去:“這是我爸的小兒子。你看吧,我哥才死了兩年,迫不及待又生了一個。”

她的話語中聽不出什麽態度,康斯坦絲只是招呼著家養小精靈照顧孩子,又拉著菲麗希緹去往餐廳。

她走到西弗勒斯面前,又激動地說:“你必須向我介紹,你的拉斐爾,是麽?”

“西弗勒斯·斯內普,我的男朋友。”菲麗希緹牽著他的手,向康斯坦絲介紹。

“也是你的教授,對麽?”康斯坦絲小聲地在她耳邊調侃。

“不再是了。”

兩個女生開著玩笑,嘻嘻哈哈地向餐廳走去,西弗勒斯和洛裏斯面面相覷地跟在後面。

康斯坦絲是典型的意大利美女,深棕色的頭發,深邃的眼睛,立體的五官,迷人的身材。如菲麗希緹所說,她的確有足夠的資本四處獵艷。

晚餐是經典的意大利菜,洛裏斯偶爾會向他們介紹,主要是向西弗勒斯。

“為什麽你的爸爸的兒子在你這裏?”菲麗希緹很快提出了疑問,“我認為你父母應該還住在新美第奇宮吧。”

“不止是我的父母,我的嫂子和侄子也還住在那裏,”康斯坦絲無奈地說,“他當然不是我媽媽的孩子,是私生子。”

西弗勒斯和菲麗希緹都沒能控制住表情。

“我爸當然擔心我媽,或者我嫂子幹點什麽。他把孩子帶回來的時候就給我說好了,由我來撫養他。”

“你也太慷慨了。”菲麗希緹感慨道。

“在他們眼中,我可是接到了天上掉下的餡餅,”康斯坦絲攤了攤手,“我最近在看凱瑟琳大帝和維多利亞女王,希望吸取一些經驗。”

菲麗希緹哈哈大笑,康斯坦絲還是這麽樂觀,她是一個豁達和包容的人,菲麗希緹想,這也是為什麽他的父親會選擇她當繼承人,也許只有在她的帶領下,他的孫子和小兒子,才能順利的長大。

“你怎麽樣?去拜訪過你的堂姐麽?”康斯坦絲問。

“沒有,我暫時不想和她有接觸,但是我認為,很快就會不可避免的見面了。我們在同一個部門工作。”

西弗勒斯意識到菲麗希緹說的是她的堂姐,阿米莉亞,她目前在初級法庭擔任法官,仕途順利。

“我聽說她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

菲麗希緹點頭。

康斯坦絲意味不明地說:“那麽,你是下一個繼承人。”

“是的,根據博恩斯家當年的繼承安排,我叔叔因為有一個男性繼承人而從我父親手中接過了權利。虛偽的家族,他們只是嫌棄我母親的血統而已,甚至不如那些把純血榮耀掛在嘴邊的家庭,”這個話題顯然讓菲麗希緹的心情有些變化,“現在回到了最初,家族沒有男性繼承人,根據被認定為最主要的分支,按照年齡排序。”

“你想要麽?”康斯坦□□惑的聲音回蕩在大廳。

菲麗希緹看了一眼西弗勒斯,他們從來沒有談論過這個話題,但斯萊特林的野心寫在他們骨子裏,她堅定地說:“這原本就屬於我的父親。”

***

晚飯後西弗勒斯把時間留給了兩位女性,他們的住處,離已經給麻瓜使用的皮蒂宮很近,洛裏斯帶他出去逛逛。

康斯坦絲和菲麗希緹在花園裏說著一些悄悄話,讓夏夜的晚風吹拂著皮膚,她們走在□□上,康斯坦絲輕笑著說:“對我幫你定的房間滿意麽?按照你的要求,看得見風景的房間。”

“再滿意不過了,這次旅行對我們意義重大。”

“明天會去皮蒂宮麽?”

“是,我想帶他看披紗巾的少女。當然其他的一切也有都很美。”

“我建議你晚上去,我可以讓你們待到游客都離開之後,”康斯坦絲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啊,多麽浪漫的場景,在空無一人的畫廊,拉斐爾情人的畫像前面,坦誠相見,釋放真我。”

菲麗希緹被她搞得有些臉紅:“我不認為第一次就要這麽刺激。”

“但這是絕佳的享受,我以前有個情人,我們就在波提切利的維納斯面前做//////愛。他極盡所能的恭維我,挑弄我,”康斯坦絲說著閉上眼睛回味了起來,“令人難忘的回憶。”

兩個人悶聲笑了起來。

說到這裏,菲麗希緹突然問:“你現在和誰在一起?”

“啊,這,繼承人帶來的最大負擔就在於此,感情生活再也不能隨心所欲了。”康斯坦絲感慨。

“你和那些情人都了斷了?”

“我都快被念出病了,那些老古板,生怕我懷了麻瓜的孩子。”

盡管平等之風在大陸不斷翻湧,但巫師對麻瓜的歧視還是長期存在,尤其是歷史悠久的巫師家族。

“那麽現在呢,你爸爸希望你結婚麽?一個權宜的婚姻?”菲麗希緹試探著問。

“我們有一個安排,但是我很猶豫,”康斯坦絲說著流露出了一絲憂郁,“我希望我的孩子像我們一樣隨心所欲的長大,而不是現在這樣,他一出生,四周便是虎視眈眈。如果我沒有孩子,我只需要公平的在他們中間挑選一個繼承人就好,我的侄子也好,弟弟也好,甚至是遠一點的。”

“是洛裏斯麽?”菲麗希緹問。

“是的,但是我不忍心告訴他,如果我一生都不要孩子呢,我憑什麽向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呢,”康斯坦絲握著她的手,傾訴著她的感情,“麗希,我和洛裏斯不只是權宜的,他對我而言不只是家人。”

“洛裏斯總是很甜蜜,他總是很關心你,”菲麗希緹開導著她,“你和他說過結婚麽,為什麽不和他談談呢?”

“我們說過,但是我覺得他期待孩子。”康斯坦絲有些沮喪。

“關於孩子這也許只是你這段時間的想法,日子還很長,”菲麗希緹想到自己,覺得康斯坦絲的想法有些沖動了,“更何況放棄容易,得到很難。孩子的問題,他們自己解決。我父親也許想給我簡單的生活,但我卻非要迎難而上。”

“你已經決定了?”

“並不是,我不是想要家產,我只是想要證明我父親沒有錯。我不比那些所謂純血統的繼承人差。”想到這兒,菲麗希緹的心中也落下陰霾。

“說到這些,你們準備要孩子麽?”

康斯坦絲的問題轉換太快,菲麗希緹有些措手不及:“這也太快了,我們沒談論過這些。”

“你呢,你的想法?”

“沒那麽快吧,我想先把手上的工作做好,抓住時機。”

想到即將開始的魔法部工作,菲麗希緹又是緊張,又是激動。

***

菲麗希緹並沒有接受康斯坦絲“可怕”的建議,他們在第二天上午去了皮蒂宮。

麻瓜博物館游人如織,菲麗希緹牽著西弗勒斯手,沿著長廊一路游覽,他們走過波提切利的維納斯,菲麗希緹沒忍住,在他耳邊小聲說起了康斯坦絲的提議。西弗勒斯沒有拒絕,顯然在認真思考,但他們離開時,他表示也許下次,弄得她面紅耳赤。

當經過提香的肖像畫時,菲麗希緹說道:“如果康斯坦絲還住在新美第奇宮,我們可以去看達芬奇的真跡,我說的是那些能動的,他給美第奇家族的成員畫了很多畫像,他們去世之後被保存在家族的宮殿裏。”

西弗勒斯想著這麽多老古董待在一起,仿佛去了第二個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事實上我認為和巫師畫像住在一起有些可怕,介於我在霍格沃茨這麽多年的經驗。”

“他們吵鬧又喜歡指指點點?”

“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以後,說話更沒有章法。”西弗勒斯的話聽上去就是深有體悟。

“你還記得聖芒戈那幅畫像麽?就是在二樓休息室那幅。”她有些興奮地問。

“記得,我那個時候讓你背《千種神奇草藥及蕈類》,你一會兒專心,一會兒偷懶,”西弗勒斯說著回想起兩個人小時候的事情,“我準備給你抽背,結果那幅畫像在背後對口型給你提示。”

菲麗希緹咯咯地笑個不停,單純美好的過去,都還印刻在他們的心中。

“所以談到藝術欣賞,還是麻瓜的畫比較好。”西弗勒斯總結說。

“是的,擁抱美和平靜。”

說著他們來到《披紗巾的少女》面前。菲麗希緹看過披紗巾的少女的很多次,每次都心曠神怡,而這是西弗勒斯第一次見到真跡。

畫布上的少女有著天鵝絨般閃光的眼睛,面容安詳而略含微笑,按在胸前的右手,輕柔的觸碰著奶油色的褶皺,紗巾下瑩白的珍珠,衣裙上的百褶紋和蝴蝶結,和少女瓷白的肌膚爭相輝映。

“我夢到過你很多次,夢裏沒有你的樣子,但在我腦海裏,是披紗巾的少女的模樣。”西弗勒斯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我很高興,我的樣子不是聖母像的模樣。”菲麗希緹調侃著,她知道他對曾經沈迷藥物以及不記得她的樣子感到歉疚。

西弗勒斯無奈地說:“盡管我不是藝術史的專家,我也明白你為什麽要說,你是弗納芮娜。”

“為什麽?”她故意問。

“因為你想要告訴我,你不是天使,女神,那些遙不可及的幻象,你是真實的,可以觸碰的凡人,”西弗勒斯的手指劃過菲麗希緹的臉頰,“以及,我知道有一種說法,《披紗巾的少女》是拉斐爾的情人弗納芮娜,這是描繪他們愛戀的記錄。我辦公室的抽屜裏,有一本印刷畫冊,我看了很多次,記得很清楚。”

“是的,”菲麗希緹撥弄著他的手指,兩人十指緊扣站在畫前,“從那時起,我的心就跟隨著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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