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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風:十分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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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風:十分慶幸

諸伏景光謹慎地開口:“其實沈默跳過的時候並沒有那麽多?”

風見裕也無力地感慨:“不知道啊……”

讀書會眾人討論的時候, 灰原哀一直保持沈默,似乎在做什麽權衡。最終,她還是一咬牙,放下平板推到風見警官桌前。

風見裕也先是一楞, 咦, 直接到他讀了嗎?接著他對上了灰原哀萬分抱歉的惆悵眼神。

所以……是什麽不方便讀的東西嗎?

風見裕也驟然生出“直接把平板推給榎本小姐”的直覺,但平板無法往榎本小姐的方向推。

風見裕也一瞬間明白了這一期讀書會的規則:[至少讀完一條評論, 才能把平板遞給下一個人。]

風見裕也看了一眼平板內容, 長嘆一口氣, 硬著頭皮開始讀。

【霽嵐:嗚哇混邪樂子人來也!——無論all零還是零all都是絕世美味酒心巧克力, 是生來就被狠狠吃掉的存在!!】

降谷零不想說話, 默默計數。從零零到酒心巧克力, 他後面還會有什麽昵稱?

異世人對他的喜愛他已經感受到了,異世人有些堪憂的精神狀態, 他同樣感受到了。這些留言都要念下來, 他聽著羞恥不羞恥不知道,這些留言的異世人看到了,真的不會尖銳爆鳴嗎?

黑羽快鬥嘴角抽搐:“異世人想給我們看的,就是這樣的話嗎?”

萩原研二眨眨眼笑道:“只能說不愧是異世人, 不是嗎?”

基爾直接提問:“所以all零和零all是什麽意思?”

工藤新一斟酌措辭,努力用輕松的語調解釋清楚:“大概就是降谷先生喜歡所有人以及被所有人喜歡的凝練說法吧。”

貝爾摩德笑道:“真是清新脫俗的解釋。”

工藤新一虛起眼,十分不好意思,他剛成年。

風見裕也已經把平板遞交給榎本梓。榎本梓念著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段話。

【某不知名基友:那篇追隨情意真的不能補了嗎, 不管是紅白大眼還是藍白,補在哪裏都好啊!】

榎本梓念完後, 自己都笑了:“所以在異世人那邊的維度, 追隨情意那種尺度的一樣是不能看的嗎?”

風見裕也悄悄嘀咕:“對此十分慶幸。”

榎本梓笑著彎下眼, 同時利落地把平板交給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挑起眉,這是在玩什麽擊鼓傳花嗎?她垂眸看一眼朗讀的內容,興致缺缺地朗讀。

【降谷零的狗:想看透讀自己的黑紅水仙,透門永恒(雙手虔誠合十)。】

異世人的昵稱從具象變得抽象,而評論的內容也同樣抽象。

基爾嘆息一聲,水仙的意思她倒是能聯系上下文猜出一點,這個……奇特的她不想念出名字的異世人,話裏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想看降谷讀降谷和波本的cp。

這次讀書會的續集,顯然完全只是輕松念異世人的小插曲,費心思根本沒必要。

然而平板在下一刻到她的懷中。基爾擡頭,見貝爾摩德含笑地看著她。

更像擊鼓傳花了。

作者有話說:

(文中文,僅用於光球給降谷先生回顧讀書會用。

降谷零:不是很想回顧= =)

【糖晶錨點】

*是黑透,有主要人物死亡情節,是一句話帶過的略寫但還是請註意。

看著安室透鎖好店門的那一剎,榎本梓想到,這是正式確定戀愛的第五天。

沒有實感,節奏全被對方掌控,內心飄乎乎,像是在雲端漂浮。

確實太夢幻——關好店門,一起折去安室透停車的小巷口,手被扣住,接著,在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目光對視後,她仰頭接受一個熱切的吻。

黏糊糊的親吻耗費全身的氧氣,蒸騰的激素聯合昏暗的角落讓腦子像即將進入睡眠一樣遲鈍而懶怠。

親吻,是一件可以和戀人做的,能夠表達愛意的,讓人身心愉悅的事情。

雖然,進展似乎有點太快。

但親吻變成擁吻,距離已經成為負數,對方的金色碎發在她手心下沙沙流淌,世界都仿佛變小,小到只剩兩個人。

如果這一刻能永恒就好。

像是在分開磁鐵一樣,艱難地努力結束這一次親吻。

“該……該停下了,晚上還有偵探的工作啊?”

回應榎本梓好心提醒的,是埋在她脖頸間,熱烘烘的,近乎撒嬌的抱怨。

“工作的時候要努力保持距離,不能讓客人擔心我會因為戀情耽誤工作,影響餐點質量,好辛苦啊……”

“忙過這段時間就好了吧?”

“現在只想和小梓待在一起。”

“……”

直白坦誠的愛意,近乎毛茸茸的金毛大狗狗。熱切又黏糊的啄吻,讓人完全無法招架。

“那麽……事情辦完後,來我家吧?”

暈乎乎地,說出這樣讓人臉頰發紅的提議。

“好啊,我會努力早點過來。”

“……”

臉頰一定騰升出火燒雲一樣的顏色,幸好天色昏暗,安室透不能看清。

但是,臉頰和臉頰貼上,溫涼而柔軟的觸覺。

“等我。”

徹底不可能撤回這道提議。

.

安室透用租來的車送榎本梓回家。一路上有些發潮糖塊的親密黏糊,榎本梓很努力才成功和他告別。

目送轎車行駛離開,榎本梓回到屋內,打開燈,前往衛生間洗漱。

擼起袖子先洗個手……手鐲呢?

手鐲是透君在確定交往的第二天送的,簡約活潑風,銀質,手鐲上有鏤空愛心和實心愛心交疊的設計,愛意明烈。

價格不貴,差不多是十天工資的耗費,因此榎本梓沒有推拒,而是精心挑選一件鼠灰色的夾克外套作為回禮。

她在第三天送出夾克外套,透君在第四天穿上。

咖啡店上班的時候需要處理食材,她會把手鐲放在儲物室的櫃子裏,下班後再拿出來。

今天,因為透君一直在和她說話,一起行動,因此不知不覺忘記了。

明天上班的時候再去拿?但明天是透君早班,並且有預定的聚會活動,據說會很熱鬧。如果被誰拿走就糟糕了。

就算沒有被誰拿走,透君發現手鐲放在儲物櫃裏也不太好,她不想給透君留下“我沒那麽在意你送的禮物”的壞形象。

同樣的理由,不方便發消息給透君請他把手鐲收起來。

還是回一趟波洛咖啡店吧。

米花町熟人作案多,但基礎治安沒有問題。榎本梓騎上電動車順利到達波洛。

不對勁。

波洛咖啡店的門是開著的,儲物間的燈也是開的。

裏頭有人?是小偷嗎?!

榎本梓屏住呼吸,小心探頭去看,隱約見著一個眉毛形狀像刷子一樣的男人,嚴肅地皺著。

聲音隱隱約約傳出來。

“黑田先生對您的交往申請書意見比較大,現在是非常時期,把無辜群眾牽扯進來談戀愛很容易給對方造成危險,黑田先生想了解您的動機……”

這是在和誰說話?黑田先生……姓氏有點印象,其中一個似乎是目暮警官的上級。

不,這種情況明顯是同名同姓吧,警察跑咖啡店儲物間做什麽?

但下一刻,儲物間傳出安室透的聲音。

“是組織的要求。”

……透君不是有偵探的工作嗎?

榎本梓心下堆滿問號。但與此同時,愈發清晰的直覺結合生活中的種種小細節,告訴她,“安室透不只是安室透”。

儲物間的對話還在繼續。

“請恕我冒昧……組織會提這種要求嗎?”

“警察廳有臥底,組織知道有公安臥底組織的事情。這是試探。”

“降谷先生現在有危險嗎!……”

“放心,組織目前看起來沒什麽頭緒,我只是以防萬一,避免出現‘臥底才會為了保障民眾安全,努力克制私欲,不和喜歡自己的女孩子交往’的質疑——你知道貝爾摩德的惡趣味。”

“明白了,我會按照您的意思寫好陳述報告,交給黑田理事長。不過,榎本小姐……”

“我會讓她從頭到尾都以為自己只是和普通偵探安室透談戀愛的,放心吧。”

“辛苦降谷先生了!”

榎本梓不知道她是怎麽離開波洛咖啡店的,或許是飄著走的。

已經顧不上手鐲了,透君……不,應該稱為降谷君。

降谷君為了免受質疑,焊實自己的極道身份,繼續在犯罪組織臥底,和對他有好感的咖啡店員談戀愛。

為了保護她,也為了不讓她流露異樣,降谷君隱瞞好自己的身份。

她眼中並不會有降谷君的存在,只有安室透。

……有點生氣。

但完全可以理解,並且心情很快轉變,變為對降谷君的擔憂。

警察廳都有組織臥底,完全是危若壘卵的狀態,降谷君該怎麽妥善應對?

她又該怎麽辦?

沒什麽辦法,她能做的事很少。和降谷君在一起的時候多遷就他,在降谷君“生病”需要請假的時候,幫他代班,她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不過,話說回來,自願加班,對普通人來說,已經是艱巨挑戰了吧?

嗯,做自己力所能及的部分就好!

.

榎本梓離開了,風見裕也同樣離開。

安室透走出儲物間,在櫃臺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日本清酒。

他沒有喝,只是讓自己的嗅覺浸泡在清酒散發出的淺淡酒精甜香氣息中。

回頭或許該把監控和雲監控都覆蓋一下,另外……

“貝爾摩德的電話也該打來了……”

安室透低聲笑言,與此同時,電話響起。

電話那頭,貝爾摩德發出一連串的質疑聲,安室透拿遠了,淺笑著托腮等著。

淺金眼睫被澄明射燈照出陰影,面龐輪廓冷厲帥氣,如果沒有電話裏貝爾摩德壓抑憤怒的聲音,現場完全可以成為網紅級別的寫真極景。

等對面稍稍平息,安室透才笑著說道:“我只是抽空談個戀愛而已,雖然會加大你假扮小梓的難度,但你上一回二話不說直接抱住我的胳膊,我還沒和你計較呢?”

就算是透過電話,也能聽到貝爾摩德氣憤到咬得咯咯響的牙齒。

安室透的語氣愉悅上揚,“歸根到底,是你先誤會我和她之間的關系,算是一種求仁得仁吧?”

“你知道我的重點不是這件事——”貝爾摩德徹底無法控制自己的聲調,“誰管你和純白小女孩談戀愛,我根本沒問!你也不用到處炫耀到連琴酒都知道!直接把我的事告訴基安蒂,到底是想幹什麽!”

“我可沒說哦。”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唔,例如……並沒有在列車上死去,而是在扮演小孩的雪莉?”

可怖又安靜的沈默,能聽到驚怒而無法壓抑的呼吸聲。

好半晌,貝爾摩德才低聲道:“她是你親妹妹……波本。”

“嗯,異父異母的親妹妹,”安室透隨意地喝一口清酒潤潤喉嚨,晶瑩的水澤鍍在唇畔,唇畔上翹,“你追殺她那麽久,別告訴我你得了利馬綜合征。”

貝爾摩德咬牙切齒,“我可以換個人追殺,例如,你克制不住炫耀的小女朋友。”

“你認真的嗎?”安室透語調詫異上揚,似乎貝爾摩德的話當真令人驚訝似的,“我們這種代號成員哪裏會有什麽真正的軟肋,不管是小梓還是小蘭小姐和柯南君,都只是明面上擺出來吸引火力的吧?等等,不是吧你認真的?——”

“……”

“哦謔?”

貝爾摩德長吐一口氣,“……你的目的是什麽?”

“沒什麽目的,”安室透語氣輕快,順著對面的心意換了話題,“只是覺得在警察廳臥底的日子十分無聊,同事還會突然假扮成純白的同事嚇人一跳,所以給自己找點樂子,換換心情。”

“你想找的樂子是什麽?”

“嗯……”安室透沈吟片刻,笑道,“我希望聽到三個人的死訊。”

“……名字?”

“赤井秀一,本堂瑛海,還有黑澤陣。哦對了,赤井秀一和黑澤陣直接變成屍體就行,你可以隨便用。”

“……”誰要屍體啊!

貝爾摩德忍無可忍地掛斷電話。

.

相戀第十天。

榎本梓已經開始慢慢習慣,上下班都被降谷君接送的待遇。

降谷君說他是順路,並且米花町治安不好他不安心,就算是“生病”請假,也不願落下。

她知道降谷君很忙,更不可能是順路,但她承降谷君的心意。臥底,偵探,店員,工作壓力一聽就很大。幫降谷君緩解心理壓力,是她能做到的僅有的事情。

也因此,她默認了,降谷君時不時的深夜來訪。

有時候甚至沒有寒暄的餘韻。天空下雨,車行駛過濕漉漉的街道,水漬飛濺。身體被牢牢按住,只能看著霓虹燈透過窗簾晃動。

“喜歡,很喜歡你……”

“那……這樣的事呢……?”

“喜、喜歡的……”

說不出哀求的話語,在坦誠相見的昏暗中,她更願意在幾乎將自己融化的熱氣中,一遍又一遍強調著心意。

當然,更多的時候,還是可以一同享用零食,閑聊兩句,消磨時間。盡管最後殊途同歸。

今天是特殊情況。

榎本梓看完電影回家,撲面而來的是香水也無法遮掩的藥物氣息。

降谷君仰躺在沙發上,側頭看來,灰紫色的眼睛濕漉漉的,嘴角下抿,臉色發灰,領子袖口是無暇打理的淩亂,看著很有幾分可憐。

“對不起,在這樣的時候,果然還是任性地想見到你。”

說出口的話也帶著可憐兮兮的委屈。

榎本梓震撼地在原地呆站片刻,一個普通的咖啡店員完全不可能渾身是傷地出現在女朋友家中。降谷君不打算裝了?

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帶。

“你……你現在能吃點什麽嗎?”

.

“我其實是警察,在執行臥底任務,今天……出了一點意外。”

降谷君婉拒了“吃點東西”的提議,於是榎本梓抱著一杯清茶喝著,進入談話狀態,“就這樣輕易告訴我,不怕違反保密條例嗎?”

“會讓你簽保密協議的。”

榎本梓猶豫著,降谷君的語氣是不是太輕松了?“不,這不是保密協議的事情,歸根到底我只是普通群眾,一下子接受這樣可能涉及降谷君性命的秘密,我……我很害怕,抱歉。”

“但是,你已經知道了吧?不用擔心,你現在做得很好。”

即使是在傷病中,降谷君依然露出了飽含信賴的笑容,盡管面色有些傷病的疲憊,但灰紫色的眼眸和頭發一樣閃耀著金燦燦的細碎光芒。榎本梓有些頭暈目眩。

“是怎麽發現……”榎本梓努力在混亂中找回自己的邏輯,“發現我知道了您的身份,這件事?”

降谷君彎了彎眉,笑意明朗,“因為你太縱容我了,似乎已經到我做什麽都可以的程度了。”

榎本梓無言以對,只能把臉悄悄偏到一旁,試圖用自己的栗色長發遮掩住發紅的臉頰。

做什麽都可以……如此暧昧的話語,為什麽還能用如此明快的語氣說出口啊……!

降谷君伸手,悄悄勾住她的手指。手指上有著薄薄的槍繭,摩挲出細密的癢意。

“我很開心。”他強調著。

“但是……”榎本梓擔憂著,“我做不了什麽,甚至要麻煩您分心,真的是萬分抱歉!”

“不需要用這麽重的敬語,也不用這麽擔心啊,”他彎下眉眼,愉悅地笑著說,“選擇坦白心意,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選擇,是我忍受不了壓抑心意,不能和你坦坦蕩蕩在一起的日子——請相信我的選擇。”

榎本梓又一次無言以對,只能回握住降谷君的手。觸覺溫涼,又在她的手心下,漸漸回暖。

降谷君以溫柔又堅定的語氣說著:“只要你能夠在精神上支持我,我就會很開心。”

灰紫色的眼眸,凝聚著飽含信任和安定的情感,情感充沛到幾乎滿溢,幾乎到達讓人心生恐懼的程度。

可能是因為和臥底警察的戀愛本身就不同尋常,無法通過校園戀愛或辦公室戀愛來參考。

她該怎麽做,才能妥善回答?

“你現在願意接受一個吻嗎?”

——這或許是她唯一能給出的回應。

.

榎本梓發現,她和安室透談戀愛的消息很快風傳米花町。

她自我安慰著,降谷君應該是為了更好臥底——畢竟很少有臥底能幹出和無關群眾談戀愛的事情,降谷君是在反其道而行之。

然而,不知是好是壞,傳出戀情消息後,不管是公安還是組織,都沒有動靜。讓榎本梓困擾的,反而是普通女生。

不少人用“看看和帥氣的安室先生在一起的女性到底是什麽樣子”的眼神進店裏,為了光明正大打量她而購買店內菜品,以至於店老板都驚奇詢問“最近的銷售額怎麽這麽高,安室又研發新品了?”讓榎本梓一時無言。

她原先也抱有過“不能和安室先生距離過近,以免非議”的想法。是什麽時候改變的?

是安室先生對她熱切追求之後,讓她逐漸開始相信,些許非議不是阻礙兩個人的障礙。

在善意、中性或惡意的註視中,來自江戶川小朋友的註視不同尋常,令她感到疑惑。

這個過分聰明的7歲小孩子,有時候甚至會露出屬於成年人沈吟思索的表情。

她也曾試圖詢問:“最近發生了什麽事嗎?”

“沒什麽……”

這原本就是全部的回答了,但江戶川小朋友猶豫片刻後,小聲開口,“沖矢先生出事了,我有些難過。”

沖矢先生是誰?

在榎本梓問出口之前,江戶川小朋友已經將信息補足:“沖矢先生是租在新一哥哥家的東大研究生。忽然失蹤,只留下‘因為無法畢業自感壓力過大因此跳海自殺’的遺書。但他前一天還和我興致勃勃地說要研究咖喱加烤肉醬的菜式……”

榎本梓問了一句“警方怎麽說”,江戶川小朋友就忽然說有事,跳下櫃臺前的長腳凳,像滑溜溜的魚一樣,一眨眼就不見蹤影。

日子似乎簡單依舊,但傳出“前知名女主播水無憐奈在小巷離奇死亡,已經分辨不出人形”的消息後,來自米花町年輕女性的註視迅速消退,一輛356A保時捷車連著車內兩個人一起炸到DNA都無法取出的爆炸事件,甚至無法引起太大水花。

而江戶川小朋友,不,需要尊稱他為江戶川君,他以強硬的姿態抓住了她的手,並展示了自己的手機屏幕。

[你的手鐲上有定位器,可能還有竊聽器和感應器,請把手鐲用我給的布料包好,並保持安靜。]

波洛咖啡店的還有其他客人,此時已經投來探究的目光,榎本梓沒多問,接過布料(布料的質地不同尋常)包好,沒有多問。她的心態確實非常穩定。

在鏤空的愛心設計中,明晃晃焊刻上填充愛心用的定位器,或者還有其他的微型儀器。降谷君是在用這樣極端的手段,填充他的愛意嗎?

……因為是公安,所以這樣完全在灰黑色地帶的行為,可以理解。

榎本梓自我安慰著,壓下心頭的不安感,看向江戶川君。

緊接著,樓上傳來毛利偵探“怎麽突然停電啊”的崩潰嚎叫。她無可奈何地和客人道歉,表示餐點因為停電無法制作,退錢送客人離開。

用停電的方法讓店內清空,榎本梓看著已經坐上櫃前長腳凳的江戶川君,這家夥想做什麽?

江戶川君開門見山:“安室先生,代號波本,是黑衣組織的成員,沖矢先生和水無女士都是他殺的。茱蒂女士失蹤了,和他同樣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榎本梓的理智疑心自己聽不懂日文,但她的感性部分甚至已經驅動她開口辯駁:“安室君不是……”

江戶川君知道她想說什麽,直截打斷她未出口的話:“他是組織潛入警察廳的臥底。”

屬於7歲小孩的稚嫩聲音,說出了和認知完全相反的信息。

她甚至沒有開口問江戶川君信息準確性的空閑,因為江戶川君很快就拉住了她的袖子。

竭力掌控談話氛圍的力氣似乎在不斷隨著時間流逝。江戶川君無法壓抑自己的迫切語氣,聲線都在崩潰顫抖。

“……灰原,和我一起在帝丹小學讀書的女孩,代號是雪莉,身上有黑衣組織看中的東西,被波本抓走了。現在或許只有榎本小姐能救她。”

在江戶川君懇切到近乎哀求的目光中,榎本梓終於能開口說話了。

“你為什麽會認為一個普通的咖啡店員,會對極道成員產生影響力?”

江戶川君定了定神,輕聲開口,“因為,你現在還算是他的女朋友。”

算是?榎本梓無奈地露出笑,江戶川君說話真的有趣,就算是到如此危機的關頭,話語也依舊克制而委婉。

完全可以說難聽點的,她完全可以接受。甚至可以故意說出她不接受的話語,挑起她的憤怒,進而慫恿她配合計劃,捕獵波本。

但江戶川君只是用冰藍色的銳利眼睛註視著她,陳述事實,沒有刻意用洩露出來哀傷和惆悵引導她的情緒。

榎本梓有一種直覺,江戶川君在理智地發瘋,將最後的手段全部梭哈。

“……我明白了,”榎本梓沒什麽脾氣,平淡接受一切,甚至主動開口詢問,“你打算要我做什麽?”

江戶川柯南露出依舊飽含少年銳氣的笑容。

“追捕波本有其他警官負責,但他很可能狗急跳墻,榎本小姐需要打個電話。”

.

鳥取縣偏僻寧靜,因為人口稀少,所以鮮少有熱鬧的事。但今天,縣郊的一處國道上冒起黑煙。

不少民眾在縣內揣測著黑煙產生的緣由,然後在猜測無果後放棄猜測,繼續過著屬於普通群眾的平凡生活。

黑煙裊裊的不遠處,黃線拉起,黃線之內,是一起看著像是交通事故一樣的場景——

一輛白色馬自達RX7的側翼被撞到凹陷,而另一輛明紅色的馬自達RX7,頭部的殼不翼而飛。

事故現場的四周,是數輛以包圍姿態停駐的警車,閃爍著變幻的光芒。幾十個警察站在警車旁圍住現場,全神戒備。

駕駛位上的人下車,打起一把黑傘,遮蔽在副駕駛車門上。

在黑傘撐出的陰影下,明紅色馬自達的副駕駛車門打開,一雙被筆挺西褲包裹住的大長腿邁出,黑色鋥亮皮鞋叩地。

眾人屏息著,見副駕駛座的人利落起身關車門,摘下墨鏡,沒理會那把黑傘,大步走向白色馬自達車窗前,敲了敲窗戶,被煙熏過的嗓子沙啞冷厲著開口:“降谷,出來。”

窗戶搖下,駕駛位上金發深膚的人氣咖啡店員露出苦惱又不乏燦爛的笑,“如果我不出來,你打算怎麽辦?”

“你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這裏。”

“不,我們都有可能——這輛車我可也裝了炸丨彈。”

劍拔弩張。

敲車窗的人,有如影隨形的人形傘撐,一身鼠灰色的筆挺西裝,墨鏡遮住淩厲帥氣的面龐,一頭卷發淩亂得恰到好處,不好惹的氣息彰顯無疑。

要不是在撐傘的長發警官一身警裝,並且微笑苦惱狀的咖啡店員拿著手丨槍,指向副駕駛位上昏迷狀態的茶發小女孩,或許,會有人疑心卷毛警官才是極道大佬。

確實很難想象,會在波洛咖啡店露出明媚笑容,耐心招待顧客的安室透,是他和萩的同期兼公安同事,更是組織成員波本,組織埋在警察廳的臥底——臥底非常成功,已經成為零組組長,如果耐心等十年,說不定有機會能成為國防部長。

然而,他的同夥在殺害FBI的那個赤井時露出了不得了的破綻,雖然成功殺了對方,但也留下血跡,讓波本偽裝他自殺的籌謀灰飛煙滅。

不管日後是作為汙點證人戴罪立功,還是幹脆直接關監獄,現在,將波本活著抓捕歸案,是一定要做到的事。

松田陣平瞇起鳧青色的眼睛,目光銳利:“你不會希望炸丨彈爆炸。”

安室透笑彎了眼:“進監獄可不好玩。相比之下,炸丨彈一炸,一切都可以灰飛煙滅,聽起來不是很不錯嗎?”

“艾蓮娜老師唯一還活在世間的血脈也會因此死去。”

安室透的面色有一瞬的錯愕,但很快被笑容遮掩,“柯南君和你透露的信息會不會太多了啊?真是的,我和他透露出我是公安的時候怎麽沒有這種效果?”

萩原研二站在一旁,及肩碎發不安地輕輕顫動。

松田陣平克制自己煩躁到要點煙的沖動。這句話反而是他想問降谷。——降谷到底發什麽瘋,一口氣犯下兩起命案、一起失蹤案?

把人逼到死路的姿態,讓工藤沒有其他路可以選,只能坦誠一切,求助最後的稻草,這樣的事情,降谷不可能想不到。

他把雪莉帶走,真的只是為了交給BOSS,在組織獲得更高的地位嗎?

……並且,他現在在回避問題,似乎打算借此回避已經被警方圍住的事實。

“還有其他勸導我的話嗎?”安室透甚至依舊是開朗微笑的模樣,“一直沒聽到小梓的名字,誠實地說,我有點失望哦?”

畫風不太對,但松田陣平還是忍不住腹誹,誰會相信極丨道成員和普通群眾之間有真愛啊,少女漫畫看多了嗎?寵物級別的喜歡已經是極限了吧。

尤其,按照很可能會說出“我單純看對方討厭”這種輕慢殺人理由的波本來說,榎本小姐很可能只是波本偽裝安室透的一道煙霧彈,如果真的指望榎本小姐力挽狂瀾,很可能只會得到她不幸被牽連死去的結局。

波本已經在強弩之末,乙醚、催眠噴霧、狙擊手等,都已經安排到位。但現在的所有方案都有牽連到雪莉的風險,她是有可能能制作永生藥物的頂級科研人才,對國家而言非常重要,掉了一根頭發絲都稱得上是重大損失……

鈴聲在對峙中突兀響起,安室透一楞,笑道:“我接個電話?”

松田陣平下巴一揚,“接。”

安室透笑了下,真的按通電話。

雪莉似乎晃動了一下,是錯覺嗎?

沒等松田警官分辨清晰,榎本梓甜美溫柔的聲音,已經透過電話模模糊糊地傳來。

“波本君,現在你方便說話嗎?”

安室透笑睨一眼松田陣平,毫無遲疑:“非常方便。”

松田陣平聳聳肩,正打算表達不滿,但電話那頭問道,“為什麽會殺掉那三個人?”

松田陣平一下子聽楞了,柯南君說他會用最後的辦法,最後的辦法真的是榎本小姐嗎?這完全不是正常的方法吧?

“誒……”安室透眨了眨眼,笑容戲謔,“你是在替他們控訴嗎?”

“不是,”對面稍作遲疑,“只是比較好奇。”

“誒……”安室透發出意味不明的感慨聲。

“沒辦法吧,我不僅很難在力所能及之外的事情上幫上男朋友的忙,甚至連對男朋友的好奇都要壓抑遮掩,什麽都不敢問出口——柯南君說我只要說出我想說的話就好,那麽,事已至此,請滿足我的好奇心。”

“你本來就可以來問我,不用這麽緊張,”安室透語調輕快到仿佛在跳探戈,“殺赤井是因為他自己都承認了,是FBI的失誤讓明美小姐死去,我只是送他去地獄彌補他的失誤;殺琴酒是因為他喜歡玩貓捉老鼠的游戲,於是讓他做老鼠;殺水無小姐……啊,不好意思,單純是因為我不喜歡CIA而已。你旁邊的柯南君滿意這個回答嗎?”

松田陣平嗤笑一聲,萩原研二背後裏冷汗都要冒下來了。

然而對面的榎本小姐在這時候情緒依舊很穩定,甚至接著用閑聊的語氣追問道:“好像還有個茱蒂小姐?”

安室透思索了一下,疑惑反問:“沒註意過她,她很重要嗎?”

“好吧,這個問題的回答也不重要,反正本質是柯南君的問題。接下來完全是我的問題了——你什麽時候可以出獄。”

“請不要一副假定我能活著進監獄的語氣。”

“只要你願意。”

“現在的我,被公安炸死已經是最好的結局吧?”

“雖然降谷君清空了波洛咖啡店的監控,但老板更新過監控,能收音,可以雲同步並自動在電腦上本地存儲。很抱歉,我因為太擔心手鐲,所以看了監控……你和電話對面的人的全部對話,我聽見了。”

安室透輕松的語調沒有維持下去,陷入凝滯的沈默。

他沈默的時間有點長,以至於能清晰聽完電話那頭柯南驚異到近乎慌亂的小聲碎碎念。

和柯南的聲音相比,榎本小姐的聲音完全稱得上是像潔白糖塊一樣閃亮又甜蜜,“所以,人不是你殺的,出事的那幾天你都和我在一起的,並且你確實是在做不符合組織利益的事呀……”

“人是我脅迫貝爾摩德殺的,情報人員收集一些把柄,威脅別人做事,可比呼吸還要容易。”

“降谷君……”

“所以你為什麽相信我呢,榎本小姐?”

安室透帶著笑意提出疑問。

這是決勝的問題,電話兩頭的人都心知肚明,安室透甚至已經下意識用上較為疏離的稱呼。松田陣平更是蹙起眉。

降谷對榎本小姐的態度很奇怪,但榎本小姐是怎麽想的?如果真的是工藤指導榎本小姐誘導降谷就完蛋了,工藤在他看來完全是個戀愛白癡。

電話那頭稍微停頓了一下思索措辭。

很快,嗓音壓低的認真回答就從電話裏傳出來。

“降谷零君,你不是組織的臥底,但你是組織的叛徒。並且,你真切喜歡我,我能感覺到。”

是擲地有聲的回答。

安室透深呼吸一口氣。他已經幾乎忘記自己的本名,但小梓在知道名字後立刻記住了,並且很流暢地說出口。

沒有更多解釋的必要,榎本小姐全心全意相信他,即使他幾乎完全是把榎本小姐作為一個明面上吸引組織和柯南君兩個勢力的靶子,更是成為殺人事件的主謀。

“所以,”榎本梓已經溫柔又堅定地把話說完,“在事情做完後,即使戀情無法繼續,也請回波洛咖啡店,把我代的班接回去,好嗎?”

“……我明白了。”

無法阻攔,徹底淪陷在純白而甜蜜的陷阱中。或者說,當他開始喜歡上“波洛咖啡店咖啡店員”這樣其實很耗費精神的服務崗職位時,榎本梓所代表象征的一切,就已經成為他期盼的錨點。

下輩子,請按照這樣簡單平凡的身份投胎——如果還有投胎的機會。

安室透和對面說了幾句情話,他自己都沒有記住情話的內容。

接著,他掛斷電話,切換電話頁面,給松田他們展示了BOSS約見他的消息,笑瞇瞇地說,“殺掉琴酒和那個FBI,還把雪莉逮住後才好不容易得來一次見BOSS的機會,至少讓我先去一趟吧?”

松田陣平盯著自己曾經的同期,他和這位同期的印象並不深,因為他一貫獨來獨往,自尊又傲氣,誰能想得到他是在暗處游刃有餘的波本?

現在波本的含笑神情依舊無懈可擊。相比之下,自己沒有即刻給出回覆,已經是破綻。

乙醚的稀釋劑氣息隱約傳來,松田陣平迅速屏息,公安基地訓練過的抗藥性讓他身形都沒有晃一下,戒備舉槍的手臂穩得沒有一絲顫抖,但下一刻,車門打開,有什麽被丟出車內——

萩原研二迅速拋下傘,將被丟出車的雪莉接住。

波本笑道:“她身上綁著炸丨彈,麻煩兩位前爆處組王牌幫忙拆除了。”

有炸丨彈還直接把人丟出來?!萩原研二一口氣差點下不去,手忙腳亂地把雪莉平放好,呼叫女性同事過來搜身找炸丨彈。

在這一瞬間的混亂之中,黑傘墜落在地,被風吹遠,白色馬自達疾馳而出,像游蛇一樣從狹路急飛出去。

下屬被這一瞬間的變故驚呆了,醒過神後連忙問道:“要追嗎?”

松田陣平搖了搖頭,聽著在給雪莉搜身的同事無語的“她是軍火商嗎身上怎麽這麽多東西”的吐槽發言。

用上乙醚,果然是因為雪莉其實不是昏迷狀態。

他是臨時把人丟下車的。

手機響動,松田陣平拿出來一看,是安室新發來的短信。

[見完BOSS,降谷零就會回來。雪莉就麻煩你們照顧了。

[PS:我又不是真的日本警察,根本沒有討厭CIA的必要,你們居然沒一個人反駁我我好失望。總之,鏟除組織的後續合作請聯系基爾,電話找柯南要。]

同事抱起雪莉去角落拆彈,萩原研二重新給松田陣平撐起黑傘。

松田陣平斜睨萩原一眼,默許他的惡趣味行為,自顧自叼起一根煙,在黑傘撐出的陰影下按下打火機,讓火焰照亮他的俊朗面龐。

“小陣平收到了那家夥的氣人短信了?”

“啊……”

“如果他沒有進組織,感覺小陣平和他的關系會很好呢。”

“更想和他打一架吧,看他的第一眼就很不爽啊,”松田陣平吐出一口濁煙,沒有笑意地幹笑一聲,“不過,看樣子是沒機會了。”

再怎麽試圖活躍氣氛的萩原研二,現在也只能沈默讚同,一句俏皮話都說不出來。

.

白色馬自達在高速上疾馳。

臥底不可能和純白的群眾談戀愛,極道組織的成員更不會。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十分抗拒自己的親密對象無法掌控。

如果按照組織成員的一般做法,大概是喜歡誰,就直接把對方關在角落裏,對外報個失蹤,用漫長的時光磨出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然後在乏味後將對方丟棄。

但他大概被波洛咖啡店中蛋糕的甜香氣息沖昏頭腦,不管是坦白自己公安的身份,還是抱著“如果對方看監控那就看吧”的心態保留他和貝爾摩德聊天時的監控,甚至在脆弱混亂心情激蕩的時候都下意識尋找小梓……都不符合極道成員波本的行事風格。

當然了,波本本來就不是正經的極道成員,被宮野一家收養後很快被一起帶入烏丸集團,到現在,十八年過去,在克制的聚少離多後,宮野家依舊只剩志保一人。他不是機器人,不可能對組織一點意見都沒有。

但被直接期待著,肯定他一定是叛徒,是十分新奇的體驗。

如果他還有一次機會,他或許會期待自己成為普通的咖啡店員吧?過著和小梓一樣簡單快樂的生活,像是糖晶一樣明亮甜蜜的生活。

至於現在……

叛徒就該做叛徒該做的事。

雪莉原本計劃她見BOSS後直接和BOSS炸了,並且後悔自己之前沒這麽幹。

他也一直想把BOSS炸掉,因此和雪莉一拍即合,同時給貝爾摩德塞上殺赤井和琴酒的任務轉移她的註意力,讓BOSS的事項成功安排上“見雪莉和波本”這一條。

他知道自己不是好人,殺掉赤井和琴酒,只是為了更有可能見BOSS一面。他的雙手沾滿一層層無法洗褪的幹涸血液。

冰冷而失去感知的手在被溫暖握住後,會恢覆感知,像長凍瘡一樣麻麻癢癢。如果暖源能保持,手的溫度會保持恒溫,感知會恢覆正常。但如果溫暖消失,感知沒有恢覆完全,那會恢覆的部分會逐漸被又冷又癢的痛苦控制吞噬,蝕骨銷魂,無法消退。

在雙手重新失去感知之前,他決定送自己一場一生中最璀璨的煙花。

END

*諸伏景光:努力半年終於通過警校心理測評後成為佐藤美和子的同期警校生,第一個月路過某案發現場附近的時候使用“百分百繳械”技能把遙控器搶到手上,按下暫停鍵,第二個月獨自抓住外守一,畢業前夕被公安評價為“技能和身體素質都很強有更適合他的工作”(委婉表達精神狀態不夠穩定),被派往群馬縣。遇見同樣做警察的山村操。

*萩原研二:被匆忙趕來神色慘白的小陣平嚇到後哭唧唧地說他願意兼職公安部,從此成為松田陣平名義上的下屬。一開始給松田撐傘是因為調侃,但因為大佬氣勢太強因此習慣保留。

*松田陣平:白撿一個幼馴染下屬。

*江戶川柯南:無數次懊惱自己因為安室透對“Zero”的反應大膽猜測他是那些人的敵人,因此被波本註意到。

*雪莉:同父同母親姐姐和異父異母親哥哥在組織裏水深火熱,精神狀態加倍不穩定,“要不全炸了吧”。

*波本:因為小梓,思維從“要不全炸了吧”轉換成“盡量就炸BOSS和自己吧”。

*榎本梓:簡單的人生中,出現了一個在做特殊工作的前男友。未來被公安保護著,日子依舊簡單。

*毛利蘭:住在樓上,一線圍觀。

*黑羽快鬥:人在江古田,一切與他無關。

*風見裕也:突然被告知上司其實是組織臥底,腦袋已經變成空白。

*水無憐奈:被波本派去美國出差,回日本後聽到了自己的死訊,非常困惑。

*赤井秀一:真的無了,本文最慘倒黴蛋之一。

*貝爾摩德:一枚活著的,並且被茱蒂纏上的倒黴蛋。

*琴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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