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蒼天戰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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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姜子木房屋中沒有點油燈，月光也沒能穿透進來，更加讓此處多了幾分寂冷。
姜子木躺在床榻之上，如今他早已搬離了原先的住處，現如今住在空家後院，這裏也清凈，沒人來這裏，只有來這裏他才不會聽到嘲笑，給他心靈些許安慰。
五年來，他無時無刻都在聚靈，可就是感應不到靈氣。
他爺爺教過他失敗可以，但永遠不要服輸，一定要堅持。
想起爺爺，姜子木眼角滴落幾滴淚水，想想當年，真傻，為了幾個雞腿便離開那裏，如果不離開，可能他還是那個傻傻孩子吧。
這幾年來他不是沒想過離開，可只要他離去，第二天就會被空無悔找到，領他回去，逃跑多次無果，根本出不了三合城。
他問過空無悔為何不讓他走，空無悔的回答永遠只有一個：你是我兒子。
很簡潔，但每次姜子木都會被感動，最終回來。
他也想過輕生的念頭，不過想到爺爺，還有這幾年來空家對他的照顧，他還沒有報答，所以他絕對不能死。
雖然空家大多部分人都嘲諷侮辱他，不過對他真心好的還是有的，這才讓他心靈不至於扭曲，不怨恨空家。
這五年來，他想過無數辦法，終究沒有研究明白身體不能吸收靈氣的原因。
每次靈氣就要進入身體，可最終就如有個無形屏障一般阻擋，讓他極為懊惱和不甘。
這幾年來他也明白了無盡大陸的殘酷，修為低弱者根本寸步難行。
不知過了多久，姜子木漸漸入睡。
清晨，鳥鳴吵醒了熟睡的姜子木。
起身關門，向空家門口走去。
空家子弟每天都要去練武場晨練，所以起得都很早。
“大清早的就看到這廢物，影響心情啊。”
在姜子木前方，一平頭青年有些不爽的看著姜子木。
“是啊，少爺，這廢物臉皮真厚，賴在空家不走了。”
平頭青年身後的狗腿子附喝。
姜子木認識這平頭青年，是空家旁系的一個外姓子弟，為人欺軟怕硬，在空家底層也算是小有名氣，名叫楊平山。
楊平山嘲諷了一句姜子木並沒有罷休，而是朝著姜子木走來。
居高臨下的看著比自己矮半頭的姜子木，楊平山更加囂張。
“廢物，見到你壞了本少爺的心情。”楊平山看著姜子木，雙腿呈現大八字形，笑道：“來，從這裏鉆過去，你就可以走了。”
姜子木冷眼看著楊平山，就如沒聽到一般。
他沒想到這楊平山居然這麽過分，以前譏諷他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要他從胯下鉆過，對於姜子木來說，即便是死，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人，活著要有尊嚴，如果姜子木連這僅存的一絲尊嚴都沒了，他還何必活著。
至於這楊平山為何處處刁難他姜子木也猜到了幾分，不就是因為小時候他和空曉雅走得比較近，而這楊平山心生嫉恨，所以才會有如今一幕幕挖苦羞辱。
“廢物，還不快點。”見姜子木無視自己，楊平山怒了，隨即又是奸笑，“姜子木，我是不可能把你怎麽樣，畢竟你有個強硬的幹爹，但我讓你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還是可以的。”
約莫又過了十多秒，姜子木仍然視他如無物。
此刻路過此處的空家子弟也相繼而來，如此好戲他們當然要看。
“哈哈，楊平山又刁難那廢物了。”
“這不很好嗎？吃我們空家的，被欺負又怎麽了，反正只是個野孩子罷了。”
“哈哈，確實如此，蠻荒中的蠻夷。”
即便有同情姜子木的也不敢說什麽，在場這些人似乎已經習慣了欺負姜子木，他們認為嘲笑一個靈脈三品十分有成就感，可能這就是心靈的缺失吧。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怪我了。”楊平山知道，姜子木是不會按照他的意思鉆過去了，其實他早就知道會如此，只是找個教訓姜子木的理由罷了。
楊平山緩緩走向姜子木，右手握拳。
楊平山的實力是封靈二重，以姜子木的實力當然不是其實力，但也不會乖乖被打。
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打了，每次都是遍體鱗傷，不過他依然不打算屈服，絕不會認輸。
人氣節尊嚴都要有，這是他從小遵循的。
“楊平山，你要幹什麽？”
就在眾人認為好戲開始時，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幻想。
不知何時，姜子木身旁多了道倩影，面容冰寒，正是空折紙。
見此，楊平山趕忙收回拳頭，諂媚道：“這不是折紙妹妹嗎？我只是想要和表弟切磋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空折紙又不傻，哪裏不知道情況，根本不看楊平山，眼神深處有一絲關切，看著姜子木。
“我可以走了嗎？”姜子木看了一眼楊平山冷聲道。
“當然可以，呵呵，表弟你慢走。”話是這樣說，但楊平山眼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挑釁。
錯身離去，姜子木根本沒打算道謝。
空折紙見姜子木離去，緊跟了上去。
在無數譏笑中離開了空家，隨後走向街區。
“子木，你要去哪裏？”
身後跟來的空折紙問道。
“青樓。”姜子木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空折紙似乎並不意外，姜子木去青樓她也不是不知道，這次她就是要阻止。
空折紙本身都不明白為何要管姜子木，他們頂多也只算是朋友，可能是同病相憐吧，他還記得小時候流浪，也如姜子木一樣，人人譏諷，誰都上去踩一腳，最終才被空家收養，她理解那種過街老鼠的感覺。
“我不允許你去那種地方。”在姜子木怎麽詫異的目光下被擋住了去路。
“你是我誰啊？我用我自己的錢去管你什麽事？”姜子木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一把推開前方的空折紙，繼續向前。
空折紙一楞：是啊，她憑什麽限制姜子木。
“我是你朋友。”空折紙再次用了個牽強的理由，“所以不不允許你去那種骯臟的地方。”
以她的性格能說這麽多話已經極為不易了，姜子木也深知這一點。
記得幾年前他被欺負，隨後不知怎麽就跑去青樓了，他去那裏並不是如別人一般，而是去那裏喝酒吃肉。
這也是他消遣娛樂項目之一，畢竟他不能出城，總不能一直待在空家。
“好吧，我不去了。”姜子木突然說道：“走，你陪我去後山。”拉著空折紙就往空家後山跑去。
空折紙想要掙脫，最後終究還是跟著去了。
空家後山，是一片山脈，並沒有靈獸，所以幾乎沒有人去狩獵，穿過茂密的灌木叢，最終兩人來到一山崖之上。
從這裏望去，整個三合城一覽全無，盡數收入眼中，隱隱看到空家練武場上的場景。
空折紙從來沒來過這裏，也是好奇的四處張望。
“折紙，知道嗎，這五年來我都是在這三個地方，一個是青樓，一個是我的住處，最後一個就是此處，每次我心情不好都會去這些地方。”姜子木望著下方如螞蟻一般的人類靜靜說道，在這裏他似乎能平息一切的憤怒，回歸本心。
“你~”空折紙看著姜子木沈默片刻道：“你怎麽不去你未婚妻那裏？”
空折紙所說的未婚妻正是李家的第一天才李寒怡。
“她？呵呵。”姜子木輕笑，“他是李家天之驕女，而我只是廢物罷了，去找她幹什麽，攀關系？我可不會。”
姜子木說出多年來的心聲似乎舒服多了，神情舒暢看向遠方。
看著這個少年自嘲自己，卻仍然堅毅的少年，空折紙除了最終的同病相憐，心中似乎又多了另一種情愫。
“你走吧，謝謝你聽我說了這麽多，我今天不去青樓了，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姜子木微笑轉頭說道。
“好，那我走了。”空折紙又恢覆了寒冰臉。
“嗯？”姜子木忽然深處雙手捏了捏空折紙的雙頰，笑道：“折紙，以後要多笑笑，不然會嫁不出去哦。”
聞言，空折紙俏臉居然一紅，飛快跑下山去。
“這妮子……”姜子木輕笑。
看著天空，姜子木心中莫名的生出豪邁。
“賊老天，你不讓我修煉，我偏偏不聽你的，要和你鬥！到！底！，我一定會聚靈，老天，你等著。”
姜子木指著蒼天，大聲叫道，似乎要把多年來的怨念更加徹底的宣洩出去。
轟~轟~
似乎蒼天真的有靈，大夏天並且還是烈陽高照居然開始打雷，閃電在天空翻滾，猶如電蛇一般要撕裂天地。
不多時，整個天空被烏雲籠罩。
轟~轟~
……
如末日來臨，天空無數閃電劈裏啪啦做響，似乎要摧毀一切。
天空暗淡，萬物皆寂靜，蒼天似乎要萬物都臣服。
萬物死寂，不知過了多久，瘋狂的電蛇停止了。
在姜子木驚駭目光下一道白色光芒向他飛馳而來。
只是一瞬，姜子木最後的意識停止在了這裏。
這片天空中的烏雲也盡數散去。
“……蒼天……戰骨……”
四個古老的字體在姜子木腦海中顯現。
亙古般穿梭而來的蒼老聲同時也在姜子木腦海中響起。
最後這裏發生了什麽，世間可能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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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木房屋中沒有點油燈，月光也沒能穿透進來，更加讓此處多了幾分寂冷。
姜子木躺在床榻之上，如今他早已搬離了原先的住處，現如今住在空家後院，這裏也清凈，沒人來這裏，只有來這裏他才不會聽到嘲笑，給他心靈些許安慰。
五年來，他無時無刻都在聚靈，可就是感應不到靈氣。
他爺爺教過他失敗可以，但永遠不要服輸，一定要堅持。
想起爺爺，姜子木眼角滴落幾滴淚水，想想當年，真傻，為了幾個雞腿便離開那裏，如果不離開，可能他還是那個傻傻孩子吧。
這幾年來他不是沒想過離開，可只要他離去，第二天就會被空無悔找到，領他回去，逃跑多次無果，根本出不了三合城。
他問過空無悔為何不讓他走，空無悔的回答永遠只有一個：你是我兒子。
很簡潔，但每次姜子木都會被感動，最終回來。
他也想過輕生的念頭，不過想到爺爺，還有這幾年來空家對他的照顧，他還沒有報答，所以他絕對不能死。
雖然空家大多部分人都嘲諷侮辱他，不過對他真心好的還是有的，這才讓他心靈不至於扭曲，不怨恨空家。
這五年來，他想過無數辦法，終究沒有研究明白身體不能吸收靈氣的原因。
每次靈氣就要進入身體，可最終就如有個無形屏障一般阻擋，讓他極為懊惱和不甘。
這幾年來他也明白了無盡大陸的殘酷，修為低弱者根本寸步難行。
不知過了多久，姜子木漸漸入睡。
清晨，鳥鳴吵醒了熟睡的姜子木。
起身關門，向空家門口走去。
空家子弟每天都要去練武場晨練，所以起得都很早。
“大清早的就看到這廢物，影響心情啊。”
在姜子木前方，一平頭青年有些不爽的看著姜子木。
“是啊，少爺，這廢物臉皮真厚，賴在空家不走了。”
平頭青年身後的狗腿子附喝。
姜子木認識這平頭青年，是空家旁系的一個外姓子弟，為人欺軟怕硬，在空家底層也算是小有名氣，名叫楊平山。
楊平山嘲諷了一句姜子木並沒有罷休，而是朝著姜子木走來。
居高臨下的看著比自己矮半頭的姜子木，楊平山更加囂張。
“廢物，見到你壞了本少爺的心情。”楊平山看著姜子木，雙腿呈現大八字形，笑道：“來，從這裏鉆過去，你就可以走了。”
姜子木冷眼看著楊平山，就如沒聽到一般。
他沒想到這楊平山居然這麽過分，以前譏諷他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要他從胯下鉆過，對於姜子木來說，即便是死，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人，活著要有尊嚴，如果姜子木連這僅存的一絲尊嚴都沒了，他還何必活著。
至於這楊平山為何處處刁難他姜子木也猜到了幾分，不就是因為小時候他和空曉雅走得比較近，而這楊平山心生嫉恨，所以才會有如今一幕幕挖苦羞辱。
“廢物，還不快點。”見姜子木無視自己，楊平山怒了，隨即又是奸笑，“姜子木，我是不可能把你怎麽樣，畢竟你有個強硬的幹爹，但我讓你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還是可以的。”
約莫又過了十多秒，姜子木仍然視他如無物。
此刻路過此處的空家子弟也相繼而來，如此好戲他們當然要看。
“哈哈，楊平山又刁難那廢物了。”
“這不很好嗎？吃我們空家的，被欺負又怎麽了，反正只是個野孩子罷了。”
“哈哈，確實如此，蠻荒中的蠻夷。”
即便有同情姜子木的也不敢說什麽，在場這些人似乎已經習慣了欺負姜子木，他們認為嘲笑一個靈脈三品十分有成就感，可能這就是心靈的缺失吧。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怪我了。”楊平山知道，姜子木是不會按照他的意思鉆過去了，其實他早就知道會如此，只是找個教訓姜子木的理由罷了。
楊平山緩緩走向姜子木，右手握拳。
楊平山的實力是封靈二重，以姜子木的實力當然不是其實力，但也不會乖乖被打。
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打了，每次都是遍體鱗傷，不過他依然不打算屈服，絕不會認輸。
人氣節尊嚴都要有，這是他從小遵循的。
“楊平山，你要幹什麽？”
就在眾人認為好戲開始時，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幻想。
不知何時，姜子木身旁多了道倩影，面容冰寒，正是空折紙。
見此，楊平山趕忙收回拳頭，諂媚道：“這不是折紙妹妹嗎？我只是想要和表弟切磋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空折紙又不傻，哪裏不知道情況，根本不看楊平山，眼神深處有一絲關切，看著姜子木。
“我可以走了嗎？”姜子木看了一眼楊平山冷聲道。
“當然可以，呵呵，表弟你慢走。”話是這樣說，但楊平山眼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挑釁。
錯身離去，姜子木根本沒打算道謝。
空折紙見姜子木離去，緊跟了上去。
在無數譏笑中離開了空家，隨後走向街區。
“子木，你要去哪裏？”
身後跟來的空折紙問道。
“青樓。”姜子木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空折紙似乎並不意外，姜子木去青樓她也不是不知道，這次她就是要阻止。
空折紙本身都不明白為何要管姜子木，他們頂多也只算是朋友，可能是同病相憐吧，他還記得小時候流浪，也如姜子木一樣，人人譏諷，誰都上去踩一腳，最終才被空家收養，她理解那種過街老鼠的感覺。
“我不允許你去那種地方。”在姜子木怎麽詫異的目光下被擋住了去路。
“你是我誰啊？我用我自己的錢去管你什麽事？”姜子木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一把推開前方的空折紙，繼續向前。
空折紙一楞：是啊，她憑什麽限制姜子木。
“我是你朋友。”空折紙再次用了個牽強的理由，“所以不不允許你去那種骯臟的地方。”
以她的性格能說這麽多話已經極為不易了，姜子木也深知這一點。
記得幾年前他被欺負，隨後不知怎麽就跑去青樓了，他去那裏並不是如別人一般，而是去那裏喝酒吃肉。
這也是他消遣娛樂項目之一，畢竟他不能出城，總不能一直待在空家。
“好吧，我不去了。”姜子木突然說道：“走，你陪我去後山。”拉著空折紙就往空家後山跑去。
空折紙想要掙脫，最後終究還是跟著去了。
空家後山，是一片山脈，並沒有靈獸，所以幾乎沒有人去狩獵，穿過茂密的灌木叢，最終兩人來到一山崖之上。
從這裏望去，整個三合城一覽全無，盡數收入眼中，隱隱看到空家練武場上的場景。
空折紙從來沒來過這裏，也是好奇的四處張望。
“折紙，知道嗎，這五年來我都是在這三個地方，一個是青樓，一個是我的住處，最後一個就是此處，每次我心情不好都會去這些地方。”姜子木望著下方如螞蟻一般的人類靜靜說道，在這裏他似乎能平息一切的憤怒，回歸本心。
“你~”空折紙看著姜子木沈默片刻道：“你怎麽不去你未婚妻那裏？”
空折紙所說的未婚妻正是李家的第一天才李寒怡。
“她？呵呵。”姜子木輕笑，“他是李家天之驕女，而我只是廢物罷了，去找她幹什麽，攀關系？我可不會。”
姜子木說出多年來的心聲似乎舒服多了，神情舒暢看向遠方。
看著這個少年自嘲自己，卻仍然堅毅的少年，空折紙除了最終的同病相憐，心中似乎又多了另一種情愫。
“你走吧，謝謝你聽我說了這麽多，我今天不去青樓了，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姜子木微笑轉頭說道。
“好，那我走了。”空折紙又恢覆了寒冰臉。
“嗯？”姜子木忽然深處雙手捏了捏空折紙的雙頰，笑道：“折紙，以後要多笑笑，不然會嫁不出去哦。”
聞言，空折紙俏臉居然一紅，飛快跑下山去。
“這妮子……”姜子木輕笑。
看著天空，姜子木心中莫名的生出豪邁。
“賊老天，你不讓我修煉，我偏偏不聽你的，要和你鬥！到！底！，我一定會聚靈，老天，你等著。”
姜子木指著蒼天，大聲叫道，似乎要把多年來的怨念更加徹底的宣洩出去。
轟~轟~
似乎蒼天真的有靈，大夏天並且還是烈陽高照居然開始打雷，閃電在天空翻滾，猶如電蛇一般要撕裂天地。
不多時，整個天空被烏雲籠罩。
轟~轟~
……
如末日來臨，天空無數閃電劈裏啪啦做響，似乎要摧毀一切。
天空暗淡，萬物皆寂靜，蒼天似乎要萬物都臣服。
萬物死寂，不知過了多久，瘋狂的電蛇停止了。
在姜子木驚駭目光下一道白色光芒向他飛馳而來。
只是一瞬，姜子木最後的意識停止在了這裏。
這片天空中的烏雲也盡數散去。
“……蒼天……戰骨……”
四個古老的字體在姜子木腦海中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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