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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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寶說親
追上齊墨瑜都快到八裏莊了，江萊停下腳步喘勻氣才說：“咱倆家是合作關系，我家又不是沒收銀子，你娘這般客氣，讓我多不好意思。”
為了齊二公子齊母說要請江萊去家裏吃飯，開始江萊是拒絕的，他覺得沒必要。
齊墨瑜不滿道：“就是吃個飯，廢那麽多話幹什麽，下次我去你家吃不就得了。”
人家都這麽說了，不去就是矯情了，這才有了齊家這一趟。
“我娘是熱心腸，你不用放在心上。”齊墨瑜心虛地別過臉不看江萊。他娘讓他不準露口風。
江萊拿出帕子擦額頭上的汗，“那我就不客氣了。”齊家有專門的廚子，雖然他娘和嫂子做菜也挺好，不過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齊母掐著點準備飯菜，估摸著倆人快到了，吩咐人上菜擺桌。齊墨瑜和江萊兩人一到家，洗完手就坐到飯桌邊上。
看著一桌好菜，江萊裂開嘴對齊夫人拍馬屁：“姨！您跟我還這麽客氣，我之前可沒少在您家蹭飯，隨便弄倆菜就好了嘛，看這一大桌子費了不少時間吧。”
“我閑著也是閑著，張羅飯菜還能打發時間。”齊夫人滿臉是笑。“咱們關系近歸近，該表示還得表示，否則日子久了關系不就生疏了。我可不想你只跟瑜兒走得近，沒事常來家裏坐坐，姨給你做好吃的。”
“好嘞，謝謝姨。”江萊眼睛都快笑沒了。
這幅乖巧懂事的模樣讓齊母喜歡的不行，心裏直呼當初眼界窄了。想當初江萊來家裏客氣的很，如今中了秀才沒有疏遠他們，反而變得更隨和親近，這怎麽能讓人不高興？
齊墨瑜仰頭沖房頂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江萊這貨對他娘的稱呼變了，由齊夫人變成了姨、姨姨，肉麻的要死，偏偏他娘就吃這一套，直誇江萊嘴甜會說話，還總是讓他多學學。
他學什麽？學他油嘴滑舌變臉比變天還快？還是學他不著四六沒個正行？哼，哄人算什麽本事嗎？嘁！不學。
“來來，吃菜，這個魚是我親自做的，小萊嘗嘗姨的手藝如何？”齊母給江萊夾菜。
“我最喜歡吃糖醋魚了，可惜我娘不怎麽會做，我今日有口福了。”江萊夾起魚肉放進嘴裏，然後瞪大眼睛驚呼，“好吃，真好吃，姨您教教我怎麽做，我回去做給我娘吃。”
齊夫人嗔怪道：“凈瞎說，君子遠庖廚，你現在是秀才哪裏能下廚。”
江萊把齊夫人夾過來的菜盡數往嘴裏塞，“我娘為了我很辛苦，給她做菜我願意，這跟是不是秀才沒關系，就是中了狀元給爹娘做飯也是應當的。”
“哎呀，怎麽這麽懂事。”齊母誇完江萊，再看看家裏的三個男人就覺得心塞，就沒有一個貼心的。倆兒子呆頭呆腦，男人也不會說個貼心話。
齊父默默縮回要去夾魚的手，他夫人糖醋魚做的比酒樓大廚做的還好吃，他也愛吃，可惜她不常做除非瑜兒想吃，看來今日便宜江萊這小子了。
飯吃到一半，齊母放下筷子跟江萊嘮起了家常。她問江萊家裏幾口人？都成親了沒？二寶怎麽還不定親？有心上人了嗎？是不是要求太高了？他想找個什麽樣的姑娘？問題有意無意地圍繞著二寶。
因為先從李幕那兒聽了一耳朵，所以現在齊夫人這般江萊大概猜出了點意思，他也沒挑明都一一回答。
話都問到這份上了，江萊不明白他就是傻子。齊墨瑜見他娘拐彎抹角就是不直說，他放下筷子對江萊道：“我袁家姐姐心悅你家二寶，你給個痛快話。”
齊母：“這孩子都是秀才了，說話還這麽、不含蓄。”
齊墨瑜撇嘴：“看你們說話累。”
江萊笑道：“我沒意見，樂見其成。”二寶能娶到袁華茵也是福氣，“不過，我做不了二寶的主，婚姻大事要自己點頭才行。只有自己認可的人，日子才能過出滋味來。”
齊母連連點頭，“是這個理兒，這事還得看他們兩個，我們只能牽個線。”
“這事回去我跟二寶說，他若有別的想法我讓墨瑜轉達給您，他若有意，不日江家就去府城提親。”雖然沒有問過二寶，江萊莫名覺得二寶與袁華茵能成。
“好，小萊辦事就是痛快，來再吃點。”齊夫人看江萊越看越順眼，只恨自己沒生個一般大的女兒。
飯後回到六裏莊，江萊沒回家而是去了造紙坊。這個點工人都已經回家睡覺了，二寶卻還在坊裏忙碌。自家的買賣自然要比別人更上心。
看到江萊，二寶放下手裏的活，問：“二叔怎麽來了？”
“剛從齊家回來。”江萊搬個凳子坐下。
“齊二公子生意如何？”齊墨誠上次把紙拉走就再沒露過面，二寶很想知道他都在做什麽。
“進展順利，齊墨誠這幾日都沒閑著，書肆交給旁人打理，他去外地已經幾天沒回了。”
二寶點了下頭，齊墨誠要做很多事，並不能做甩手掌櫃。他雖少賺了些反而省去很多事。
“二寶啊！”江萊一臉慈愛地盯著高大黑瘦的侄子。三寶都知道自己談個姑娘，二寶在這方面可是連三寶都不如，他印象裏似乎沒見過二寶對哪個姑娘溫柔相待。
二寶被江萊看得不自在，“二叔您有話就說。”
江萊哈哈笑，說話都直來直去，不太有情調的樣子，不過往往這種男人對女人負責專一。袁華茵還蠻有眼光的，江萊與有榮焉。
“你覺得袁華茵如何？”
二寶面無表情，“袁華茵？袁盛和又找二叔了？嫌齊家價格高？”
“沒。”江萊擺手，“跟袁盛和沒關系，你就說你對袁華茵印象如何？”
二寶想了想，“讀過書有涵養，幫他父親打理書肆井井有條，是不輸男人的女子。”
吆，評價很高嘛。“那你想娶她嗎？”
二寶：“……”這哪跟哪兒啊？二寶楞了半晌才吶吶道：“人家怎麽看得上我。”
不是不喜歡，而是怕人家看不上自己。江萊暗笑，他就知道二寶喜歡袁華茵這種類型。知書達理、大大方方，這種姑娘對楞頭青很有殺傷力。
“為何看不上你？你雖然沒有進學堂，可也讀過書認識字，比很多人強，而且你現在可是造紙坊的東家，不知多少人巴結，不要看輕了自己，你已今非昔比。”江萊給二寶打氣，然後直接說了袁華茵對他有意。
“你怎麽想的？對人家有沒有意思？”
二寶黝黑的臉上少見地泛了紅，半天才輕聲道：“嗯。”
“好。”江萊站起身，“那就準備準備去袁家提親吧，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需要我出面提前說一聲。”
二寶呆楞，提親？這是不是太快了？
江萊走到門口見侄子還傻站著，“袁華茵對你有意，你也喜歡人家姑娘，就別讓人等太久。”說完他就出了門，“也別忙太晚，早點睡。”
二寶哪裏還能睡得著，等想明白了，只站著傻樂了半夜。
家裏人知道此事也都高興的不得了。江家的媳婦都是村裏姑娘，袁華茵可是出身商戶，比他們家泥腿子不知強上多少。若是以前袁家肯定看不上他們，現在有江萊有造紙坊，連帶著二寶的身價也水漲船高。
江母樂得見牙不見眼，“看看，咱們為了二寶愁的頭發掉一半，姻緣自己卻找上門了，晚這幾年也值了，咱二寶有後福。要不人家都說想要鳳凰就得栽梧桐樹呢，還得自己個有本事。”
江父也高興，“找個日子去袁家提親，等房子建好了，二寶和三寶的親事一起辦，喜上加喜。”他們家今年喜事一件接著一件，定是祖宗保佑，江全在心裏盤算等建完房子就修祖墳。
“對，我也是這個意思。”江大哥樂得合不攏嘴，早點成親他好早點抱孫子。家裏就墩墩一個太少了。
江大嫂則是忐忑：“袁家能同意嗎？再說時間也太趕了。”再有個把月房子就建成了，人袁家能同意這麽快把女兒嫁過來？換過來想想她肯定不同意江梅火急火燎地嫁過去。
“成親不急，明年也沒關系。”二寶倒覺得無所謂。現在造紙坊剛起步，事情很多，他也沒有太多精力放在親事上，晚一點也無妨。
江父：“袁家要是不願意，那就先把親定了，成親日子再商量。”他們都做好二寶兩三年沒著落，現在親事定了，成親晚個一年半載不算什麽。
於是江萊在縣學的第一個休息日，江家便去府城提親，二寶找江萊說想讓他走一趟。
提親一般要族中或是家中長輩帶頭，輩分和聲望越高對方會覺得被重視。江萊雖然年輕但輩分在這，而且秀才身份已經表明了江家的態度，此行給足了袁家的面子。
過程很順利，唯一遺憾的是袁盛和不想讓女兒這麽快成親，等來年開春兒再商議。江家就還按照之前商定的，先把三寶的婚事辦了，現在就等房子建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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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齊墨瑜都快到八裏莊了，江萊停下腳步喘勻氣才說：“咱倆家是合作關系，我家又不是沒收銀子，你娘這般客氣，讓我多不好意思。”
為了齊二公子齊母說要請江萊去家裏吃飯，開始江萊是拒絕的，他覺得沒必要。
齊墨瑜不滿道：“就是吃個飯，廢那麽多話幹什麽，下次我去你家吃不就得了。”
人家都這麽說了，不去就是矯情了，這才有了齊家這一趟。
“我娘是熱心腸，你不用放在心上。”齊墨瑜心虛地別過臉不看江萊。他娘讓他不準露口風。
江萊拿出帕子擦額頭上的汗，“那我就不客氣了。”齊家有專門的廚子，雖然他娘和嫂子做菜也挺好，不過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齊母掐著點準備飯菜，估摸著倆人快到了，吩咐人上菜擺桌。齊墨瑜和江萊兩人一到家，洗完手就坐到飯桌邊上。
看著一桌好菜，江萊裂開嘴對齊夫人拍馬屁：“姨！您跟我還這麽客氣，我之前可沒少在您家蹭飯，隨便弄倆菜就好了嘛，看這一大桌子費了不少時間吧。”
“我閑著也是閑著，張羅飯菜還能打發時間。”齊夫人滿臉是笑。“咱們關系近歸近，該表示還得表示，否則日子久了關系不就生疏了。我可不想你只跟瑜兒走得近，沒事常來家裏坐坐，姨給你做好吃的。”
“好嘞，謝謝姨。”江萊眼睛都快笑沒了。
這幅乖巧懂事的模樣讓齊母喜歡的不行，心裏直呼當初眼界窄了。想當初江萊來家裏客氣的很，如今中了秀才沒有疏遠他們，反而變得更隨和親近，這怎麽能讓人不高興？
齊墨瑜仰頭沖房頂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江萊這貨對他娘的稱呼變了，由齊夫人變成了姨、姨姨，肉麻的要死，偏偏他娘就吃這一套，直誇江萊嘴甜會說話，還總是讓他多學學。
他學什麽？學他油嘴滑舌變臉比變天還快？還是學他不著四六沒個正行？哼，哄人算什麽本事嗎？嘁！不學。
“來來，吃菜，這個魚是我親自做的，小萊嘗嘗姨的手藝如何？”齊母給江萊夾菜。
“我最喜歡吃糖醋魚了，可惜我娘不怎麽會做，我今日有口福了。”江萊夾起魚肉放進嘴裏，然後瞪大眼睛驚呼，“好吃，真好吃，姨您教教我怎麽做，我回去做給我娘吃。”
齊夫人嗔怪道：“凈瞎說，君子遠庖廚，你現在是秀才哪裏能下廚。”
江萊把齊夫人夾過來的菜盡數往嘴裏塞，“我娘為了我很辛苦，給她做菜我願意，這跟是不是秀才沒關系，就是中了狀元給爹娘做飯也是應當的。”
“哎呀，怎麽這麽懂事。”齊母誇完江萊，再看看家裏的三個男人就覺得心塞，就沒有一個貼心的。倆兒子呆頭呆腦，男人也不會說個貼心話。
齊父默默縮回要去夾魚的手，他夫人糖醋魚做的比酒樓大廚做的還好吃，他也愛吃，可惜她不常做除非瑜兒想吃，看來今日便宜江萊這小子了。
飯吃到一半，齊母放下筷子跟江萊嘮起了家常。她問江萊家裏幾口人？都成親了沒？二寶怎麽還不定親？有心上人了嗎？是不是要求太高了？他想找個什麽樣的姑娘？問題有意無意地圍繞著二寶。
因為先從李幕那兒聽了一耳朵，所以現在齊夫人這般江萊大概猜出了點意思，他也沒挑明都一一回答。
話都問到這份上了，江萊不明白他就是傻子。齊墨瑜見他娘拐彎抹角就是不直說，他放下筷子對江萊道：“我袁家姐姐心悅你家二寶，你給個痛快話。”
齊母：“這孩子都是秀才了，說話還這麽、不含蓄。”
齊墨瑜撇嘴：“看你們說話累。”
江萊笑道：“我沒意見，樂見其成。”二寶能娶到袁華茵也是福氣，“不過，我做不了二寶的主，婚姻大事要自己點頭才行。只有自己認可的人，日子才能過出滋味來。”
齊母連連點頭，“是這個理兒，這事還得看他們兩個，我們只能牽個線。”
“這事回去我跟二寶說，他若有別的想法我讓墨瑜轉達給您，他若有意，不日江家就去府城提親。”雖然沒有問過二寶，江萊莫名覺得二寶與袁華茵能成。
“好，小萊辦事就是痛快，來再吃點。”齊夫人看江萊越看越順眼，只恨自己沒生個一般大的女兒。
飯後回到六裏莊，江萊沒回家而是去了造紙坊。這個點工人都已經回家睡覺了，二寶卻還在坊裏忙碌。自家的買賣自然要比別人更上心。
看到江萊，二寶放下手裏的活，問：“二叔怎麽來了？”
“剛從齊家回來。”江萊搬個凳子坐下。
“齊二公子生意如何？”齊墨誠上次把紙拉走就再沒露過面，二寶很想知道他都在做什麽。
“進展順利，齊墨誠這幾日都沒閑著，書肆交給旁人打理，他去外地已經幾天沒回了。”
二寶點了下頭，齊墨誠要做很多事，並不能做甩手掌櫃。他雖少賺了些反而省去很多事。
“二寶啊！”江萊一臉慈愛地盯著高大黑瘦的侄子。三寶都知道自己談個姑娘，二寶在這方面可是連三寶都不如，他印象裏似乎沒見過二寶對哪個姑娘溫柔相待。
二寶被江萊看得不自在，“二叔您有話就說。”
江萊哈哈笑，說話都直來直去，不太有情調的樣子，不過往往這種男人對女人負責專一。袁華茵還蠻有眼光的，江萊與有榮焉。
“你覺得袁華茵如何？”
二寶面無表情，“袁華茵？袁盛和又找二叔了？嫌齊家價格高？”
“沒。”江萊擺手，“跟袁盛和沒關系，你就說你對袁華茵印象如何？”
二寶想了想，“讀過書有涵養，幫他父親打理書肆井井有條，是不輸男人的女子。”
吆，評價很高嘛。“那你想娶她嗎？”
二寶：“……”這哪跟哪兒啊？二寶楞了半晌才吶吶道：“人家怎麽看得上我。”
不是不喜歡，而是怕人家看不上自己。江萊暗笑，他就知道二寶喜歡袁華茵這種類型。知書達理、大大方方，這種姑娘對楞頭青很有殺傷力。
“為何看不上你？你雖然沒有進學堂，可也讀過書認識字，比很多人強，而且你現在可是造紙坊的東家，不知多少人巴結，不要看輕了自己，你已今非昔比。”江萊給二寶打氣，然後直接說了袁華茵對他有意。
“你怎麽想的？對人家有沒有意思？”
二寶黝黑的臉上少見地泛了紅，半天才輕聲道：“嗯。”
“好。”江萊站起身，“那就準備準備去袁家提親吧，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需要我出面提前說一聲。”
二寶呆楞，提親？這是不是太快了？
江萊走到門口見侄子還傻站著，“袁華茵對你有意，你也喜歡人家姑娘，就別讓人等太久。”說完他就出了門，“也別忙太晚，早點睡。”
二寶哪裏還能睡得著，等想明白了，只站著傻樂了半夜。
家裏人知道此事也都高興的不得了。江家的媳婦都是村裏姑娘，袁華茵可是出身商戶，比他們家泥腿子不知強上多少。若是以前袁家肯定看不上他們，現在有江萊有造紙坊，連帶著二寶的身價也水漲船高。
江母樂得見牙不見眼，“看看，咱們為了二寶愁的頭發掉一半，姻緣自己卻找上門了，晚這幾年也值了，咱二寶有後福。要不人家都說想要鳳凰就得栽梧桐樹呢，還得自己個有本事。”
江父也高興，“找個日子去袁家提親，等房子建好了，二寶和三寶的親事一起辦，喜上加喜。”他們家今年喜事一件接著一件，定是祖宗保佑，江全在心裏盤算等建完房子就修祖墳。
“對，我也是這個意思。”江大哥樂得合不攏嘴，早點成親他好早點抱孫子。家裏就墩墩一個太少了。
江大嫂則是忐忑：“袁家能同意嗎？再說時間也太趕了。”再有個把月房子就建成了，人袁家能同意這麽快把女兒嫁過來？換過來想想她肯定不同意江梅火急火燎地嫁過去。
“成親不急，明年也沒關系。”二寶倒覺得無所謂。現在造紙坊剛起步，事情很多，他也沒有太多精力放在親事上，晚一點也無妨。
江父：“袁家要是不願意，那就先把親定了，成親日子再商量。”他們都做好二寶兩三年沒著落，現在親事定了，成親晚個一年半載不算什麽。
於是江萊在縣學的第一個休息日，江家便去府城提親，二寶找江萊說想讓他走一趟。
提親一般要族中或是家中長輩帶頭，輩分和聲望越高對方會覺得被重視。江萊雖然年輕但輩分在這，而且秀才身份已經表明了江家的態度，此行給足了袁家的面子。
過程很順利，唯一遺憾的是袁盛和不想讓女兒這麽快成親，等來年開春兒再商議。江家就還按照之前商定的，先把三寶的婚事辦了，現在就等房子建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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