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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城主有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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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黑暗比之前很多次都長, 許久之後陶語眼前的景象才逐漸清晰,這一次她學聰明了, 睜開眼睛看到四周空蕩得連地面都沒有時, 她下意識的抱住身下木頭, 這才看清自己跟上次一樣, 出現在了寺廟裏的房梁上。

如果不是她反應的快, 估計這次也跟之前一樣, 直接摔下去了。陶語心有餘悸的往下看,看到下面空無一人後松了口氣,正思考怎麽下去時, 兩個老人家便進來了,她只好繼續待在梁上。

她歪著頭往下看, 只見兩個老婆婆上了香後跪下磕了三個頭,其中的婆婆嘆了聲氣:“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見到城主。”

城主兩個人讓陶語眉頭一挑, 忍不住聽得更認真了些。

老婆婆旁邊的老夫子聽了,也跟著嘆氣:“如今城主不喜歡見人,城主府的管家來了幾次都沒能見到他,更何況你一個糟老婆子。”

“我一個老婆子怎麽了, 咱家孫女品貌一絕, 如果介紹給城主, 他定然是喜歡的,說不定就娶了做填房了!”老婆婆不服氣道。

陶語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岳臨澤會如何說她的消失。應該是消失沒錯吧,她通過腦電波進入精神世界的, 也只是一段精神體,當時被一槍打死後,屍體也不會存留很久,恐怕很快就消失了。

城主夫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知道城主大人是怎麽處理的,是直接立個衣冠冢,還是用了旁的借口?

房梁下的兩個人又開始說話,陶語忙把發散的思維收回來,認真聽著下面的話——

“你怎麽就這麽不死心呢?咱們孫女既然那麽好,那找個什麽樣的良婿找不到,何必一定要找城主?你又不知道城主如今什麽狀況。”老夫子一聽就急了。

老婆婆瞪他一眼:“你嚷嚷什麽,你以為世上的男人,都能像城主大人那般好?媳婦兒跑了快四年了,也沒見他再娶,說明他是個懂事又善良的,只是遇人不淑,偏偏碰上個行為不端的。”

陶語挑眉,倒沒想到岳臨澤會給出這麽個理由,合著自己被一槍爆頭就算了,還落下個水性楊花的名聲?這孩子夠毒的啊!

“噓!”老夫子突然嚴厲道,“若是讓旁人聽到了,像什麽樣子!城主大人最是厭惡旁人說他家裏的閑話。”

老婆婆撇撇漏風的嘴,聲音還是放小了些:“那女人都走了,哪還算得上家室,這無還城的人有多討厭她,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她出現在我面前,我定要給她一拐杖!”

老婆婆拿著拐杖劃拉一下,陶語不由自主縮縮脖子。沒想到岳臨澤竟然把百姓對她的仇恨感調動得這麽高,看來她這次要小心點了,一個老太太都這麽激憤,如果遇見什麽擁護城主的年輕人,豈不是要撕了她?

“總之啊,這事你別管,我今日一定要見到城主,好好給他跟咱孫女說和說和。”老婆婆撐著拐杖站了起來,顫巍巍朝外面走去。

老夫子見她執拗如此,氣得哼了一聲,追在後面勸:“城主如今是什麽模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他如今已經有了念念小姐,哪有什麽心思再婚娶?”

“念念小姐又如何,我就不信她會排斥城主大人再娶一個!”老夫人不滿道。

老夫子越聽越氣,索性也不去勸她了,哼呀嗨的跟著她往外走,廟宇裏又只剩下陶語一個人。

她抱著房梁楞了半晌,才猛然回過神來,腦子裏第一個問題便是:念念小姐是誰?!這貨有新歡了?!

震驚之後,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這個副人格可不是個走尋常路的,說不定殺了她之後,就又找了一個……也不對,如果他有了新歡,剛剛那位老人家怎麽可能還要給他介紹對象,這個念念小姐,或許跟他的關系不是她剛剛想的那樣。

陶語眼睛逐漸瞇了起來,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樣。她這次來,雖然治療戾氣是最終目的,可那一槍也不是白挨的,他總要付出些代價才行。

反正也沒什麽能危及副人格生命的事,副人格也沒有覺醒的意思,那就等她報了仇,再做回自己的工作好了。

想到這裏,陶語心裏的計劃隱隱有了雛形,她收斂神智,看著跟自己還有段距離的地面,開始認真思考自己該怎麽從這裏下去。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辦法,最後還是解了腰帶綁住房梁,順著腰帶往下面滑的,可惜滑到一半臂力不支,還是掉了下去,屁股碰到地面的一瞬間,她有種全身都被震碎的疼痛感,不由得發出‘嘰’的一聲慘叫。

沒等她緩一下,外頭就傳來了腳步聲,她瞬間想起剛剛老婆婆口中,‘城主夫人’如今是個什麽過街老鼠的形象,慌了一瞬後鉆進了供桌下面,借著外頭垂地的桌布將自己擋得結結實實,側耳聽著外頭的動靜。

不一會兒,腳步聲便在供桌前停了下來。陶語屏住呼吸,盯著桌布上映襯出的朦朧身影,一時間屁股墩上的疼痛都被她給忘了。

好在那人只是上了柱香,便折身回到蒲團上敲著木魚,陶語心裏松了口氣,默默等著他盡快離開。

然而等了一會兒之後,那人不僅沒走,反而又進來了一個,聲音聽起來頗為稚嫩:“住持,方才那兩位老人家已經打發了,我讓了空送他們到家了再回來。”

木魚聲停了下來,那人又道:“我們日後會警醒些,不要再讓這些閑人擾了佛門清凈。”

接著陶語透過桌布隱約看到那人點了點頭,年輕人便轉身離開了。木魚聲再次響起,伴隨著悠遠厚重的爐香,叫人忍不住心生寧靜。

陶語卻一點也寧靜,只覺得有些煩躁,希望外頭的人盡快離開,好讓她逃出去。可惜過了許久,那人都沒有要走的意思,她要不是怕自己出去了會引起公憤,恨不得立刻沖出去。

好在又熬了一會兒後,年輕人又跑了回來,急切道:“主持,城主府來人了,念念小姐生了高熱不肯吃藥,還在家中哭鬧不停,管家請您現在回去呢。”

又是念念小姐?陶語挑眉。

木魚聲再次停了下來,接著那人便起身離去,廟宇裏只剩下陶語一人。陶語不敢耽擱,忍著屁股上的疼從廟裏悄悄出去,按照記憶往不常住人的客房摸了過去。

廟宇中只剩下她一根腰帶還在梁上系著,孤零零的吊在半空中。

陶語躲進沒人的房間後松了口氣,看到桌子上擺放的銅鏡後頓了一下,找出根繩子充當腰帶綁上,接著看著鏡子裏頭自己的臉苦惱片刻,便翻出朱砂和墨對著臉收拾半天,再看鏡中人,一塊巨大的胎記便印在了臉上,遮住了原先的些許樣貌。

她又找出一頂帷帽,戴上後偷偷從寺廟後院離開了,朝著城外偏僻成衣小鋪去了。既然要好好欺負一下城主大人,她必須先得把身材容貌都給擋住了才行,這一次,她要做背後那個暗戳戳的人,叫他在明處抓耳撓心。

她朝著城外去了,這邊岳臨澤聽到了念念發熱的消息,便急匆匆回了城主府。

管家還是遠遠就站在城主府門口等著了,見到他後急忙迎了過來,著急道:“念念小姐不肯吃藥,非要等您來了才行。”

此時的岳臨澤眉頭微皺,可眼睛中卻並無太多波瀾,聞言也只是點了點頭。他身著一套僧袍,脖子上掛了佛珠,一副早已超脫世外的模樣,只是腳下微微匆忙的腳步洩露了他一絲心緒。

他走進院內,還沒進門就聽到念念哭得沙啞的聲音,眼底瞬間閃過一絲不悅,猛地推門進去後,便看到乳娘正手足無措的站在床邊,小聲的勸慰著。

而床上的念念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張臉紅得泛紫,卻只穿了一件單衣坐著,地上滿是她往下丟的東西,整個屋裏都一片狼藉。

“怎麽回事?”岳臨澤見狀冷淡問道。

念念一看到他,忙伸著雙手去找他,一個沒註意便在床上踩空了,乳娘嚇了一跳,一時間忘了伸手去攔,如果不是岳臨澤沖過來接住她,念念這會兒已經磕到了地上。

“爹……爹爹……”念念打著嗝抱住岳臨澤,一雙肉呼呼的小手裏滿是汗意。

岳臨澤不悅的看向乳娘,乳娘忙解釋道:“大夫說要小姐按時服藥,我方才想餵她,可、可是她死活都不肯吃,還又哭又鬧的,實在沒有辦法……”

“為什麽穿得這麽少?”岳臨澤摸摸念念的手,發現一片濕涼。

乳娘吭哧道:“小姐她不肯穿……”

岳臨澤掃了她一眼,垂眸道:“你下去吧。”

“……是。”此時的乳娘正心虛,聞言趕緊應了一聲,逃也似的往外走去。

直到乳娘走遠,岳臨澤才拍著念念的背輕聲哄道:“念念乖,念念乖,不哭了好不好?”

他話音剛落,念念的哭聲便小了許多,跟過來的管家見狀松了口氣,或許是天生的父女緣分,念念自小便親城主,只要城主說了什麽,她必然是聽話的,相信經過城主一哄,她肯定會乖乖吃藥。

這般想著,管家便放心的在外面把門關上了,給這父女二人一個單獨相處的時間。

屋子裏,念念還在嗚咽嗚咽的哭,圓圓胖胖的臉上濕漉漉的,一雙大眼睛也有些紅腫,看著說不出的可憐。岳臨澤耐心的哄了許久,等她稍微冷靜些後,才將她抱到床上用被子蓋住。

“你想吃蜜餞嗎?”岳臨澤問。

念念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半晌點了點頭,岳臨澤淺笑:“不如你將藥藥喝了,我們再吃好不好?”

“苦……”念念嘴一撇,又是要哭。

岳臨澤這次卻沒有再去哄她,只是安靜的看著她。三歲多的孩子已經會察言觀色了,此刻感覺到氣氛不對,立刻軟塌塌道:“要吃藥藥。”

岳臨澤這才笑了起來,捏了捏她肉呼呼的臉後將藥端了過來,扶著她的背給她送服下去。等藥喝幹凈了,他才去捏了塊蜜餞餵到她嘴裏,原本還苦哈哈的念念立刻笑了起來。

父女二人又說了會兒話,原本就已經鬧累的念念,這會兒喝完藥很快便困了,可是她卻不願睡,眨巴著眼睛看著岳臨澤,睡眼朦朧道:“爹爹不走。”

“嗯,你睡吧,爹爹不走。”岳臨澤溫柔道。

小姑娘撇撇嘴,眼看著又要哭:“每次都騙人……”

“這次真的不走了,睡吧念念。”岳臨澤無奈道,念念卻不想睡,她僅有的幾年為人經驗裏,眼前這個人是她最親的爹爹,可最親的爹爹卻總是騙她。

可惜她再不願意睡覺,最終還是抵不過睡意沈沈睡去。岳臨澤安靜的坐在旁邊等了許久,直到她的睡眠穩定了,才給她蓋了蓋被子,轉身離開了。

一出門便看到管家正坐在院子裏發呆,聽到他這邊的動靜後忙迎了過來:“城主,這麽晚了,您今日在家裏休息吧,明日一早再回寺廟。”

“不了,我這就回去。”岳臨澤淡淡道。

管家頓了一下,只好勉強笑著答應,跟在他後面送他出去。二人一路沈默的走到大門口,岳臨澤在上馬車前微微側目:“明日再給念念找個新的乳娘,今日那個,讓她回去吧。”

“是。”管家垂首應道,很快耳邊就傳來了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音,等他再擡起頭時,黑暗中馬車只剩下一點點影子了。管家在原地站了許久,最終還是嘆了聲氣轉身回去了。

夜色中,岳臨澤的馬車朝著郊外的寺廟去了,旁邊一輛牛車和馬車擦肩而過,岳臨澤若有所覺的扭頭,卻什麽都沒看到。

陶語躺在牛車上頭一點一點的,眼皮已經沈重的閉上了,可惜還沒等到睡著,牛車主人便高聲道:“姑娘,已經到了。”

陶語恍惚一瞬,看到前方的客棧後忙擦了一下嘴角,下了車後朝牛車主人道謝,又從懷裏掏出幾個銅板當做酬勞,這才拿著包裹往客棧去了,等入住了廂房,已經是後半夜的事了。

她癱在床上躺了許久,才爬起來檢查自己新弄的包裹,看著桌上所剩不多的銀錢,沈重的嘆了聲氣。如今她身上那些首飾已經全當了,那些銀子如果只是生活的話,足夠她用很長時間,可惜她弄了一堆行頭,導致錢只剩下這麽點兒。

所幸她明天是打算混入城主府的,到時候那邊包吃包住,她就不必再為生計發愁了。這麽想著,陶語便躺下睡了,快入睡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萬一城主府不招人怎麽辦?!

這個問題一出,她立刻打了個激靈,接著又因為困到了極致,破罐子破摔一般睡著了。

這一覺一睡就是幾個時辰,等她醒來時,外頭的天已經大亮,她急忙爬起來洗漱,接著將買來的厚厚棉衣穿在裏頭,又在外面套了薄薄的外衣罩住,形成了一個逼真的水桶腰。

她照了照鏡子後覺得脖子太纖細了,便給自己圍了條圍巾,接著用買來的特殊藥水塗上眼尾,一眨眼睛眼角便粘住了,一雙大眼睛瞬間變成了小眼,整個人的面相都變了。

陶語看著頗為滿意,弄了些胭脂水粉塗塗抹抹,很快一個塌鼻梁、小眼睛的黑胖姑娘便出現在銅鏡中,莫說是別人,就是她自己一時間也有些認不出來。她本來打算弄個胎記什麽的,但想到城主府的人都還算周正,如果弄的太誇張說不定會不讓她進去。

如今這幅模樣倒是剛剛好。陶語站起來原地轉了一圈,接著便下樓去了,打算去城主府碰碰運氣。

只是這運氣似乎不用她去碰,就已經主動找上門來了。她一出客棧門口,便看到前面告示欄前圍了一群人,她好奇的走了過去,定睛一看發現是城主府在找乳母。

“城主府找乳母做什麽?”她不由得奇怪道。

旁邊的婦人看了她一眼:“你是外地來的吧?咱們念念小姐還小,夫人又不在身邊,自然要請個乳母。”

又是念念?陶語嘴角抽了抽,只覺得這個名字這兩天出現的實在是太頻繁了,她有心套套話,只是還沒開口,另一個婦人便厭惡道:“她從離開無還城的時候,便已經算不得咱們的城主夫人了,你做什麽這麽尊敬的提起她?”

“我這不就是解釋一下嗎?怕外地來的朋友聽不懂。”婦人叫苦。

兩個婦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陶語在旁邊根本插不上話,但也很快聽明白了:這個念念小姐如今剛剛三歲多,是城主和離家出走的城主夫人的唯一女兒,如今這個念念小姐要請乳母照顧。

……那麽問題來了,她什麽時候給岳臨澤生的這麽大一閨女的?陶語想到這個副人格是能給她下蠱騙她有孕的狠角色,眼神瞬間生無可戀起來。

算了算了,那男人就是如此,別說是個孩子,就是別的奇怪東西,他想要也是能弄到的。

陶語嘖嘖兩聲,問:“我初來乍到,正巧需要些生計,也想去碰碰運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被選上。”

“你可想好了,這生計可是要每日裏都在城主府的,雖然報酬高,可卻要一直陪著念念小姐,沒有一點能回家的時間。”旁邊的婦人說道,無還城裏哪個女人對這活計不動心,只是城主府的要求太過嚴苛,但凡有孩子的,都沒辦法長時間離了自己孩子,而沒孩子的城主府又不要。

陶語笑了起來:“我與夫家鬧掰了,孩子也留給了夫家,如今孑然一身,能有這樣的好活計,自然要去試試。”

她這話一說出口,登時旁邊婦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陶語也不在意,轉身朝城主府走去。

到了城主府,來應聘的人果然不多,可個個看起來都是精明能幹的,陶語這會兒才開始心裏沒底,覺得自己除了看起來挺‘壯’,其他的似乎一無是處。

這邊寺廟中,眾僧人齊聚在主殿中,仰著腦袋對著半空中的房梁指指點點,有一行動靈活的,已經拿了梯子架在梁上,準備上去把東西取下來。

岳臨澤進來後,周圍立刻安靜下來,他眉頭微皺:“你們在做什麽?”

“住持,您看上面。”一個小和尚立刻說道。

岳臨澤掃了他一眼後擡起頭,看到房梁上懸著的那根腰帶後頓時楞住了,在上面的和尚手要碰上時,冷聲道:“不準碰!”

那和尚嚇了一跳,忙看向他,只見他臉色更加不好:“下來。”

“哦……”和尚趕緊順著梯子下來。

在這個間歇中,剛才的小和尚嘴巴閑不住了:“今日一早我們來做早課時便看到了,應該是昨日寺裏閉門前就已經在了,只是不知道是誰掛在那裏的。”

岳臨澤靜靜的盯著那根腰帶,等梯子上的人下來之後,立刻順著梯子爬了上去,將腰帶解下後抓在手裏看。

他的指尖因為用力已經逐漸發白,手背上的青筋也爆了起來,許久之後才被下面的人喚回了神智,當即冷著臉下了梯子,轉身往外走:“叫人備馬車,去城主府!”

城主府內,陶語看著自己疊得微亂的被子,再看旁邊幾位的成果,訕笑一聲捏著嗓子對考核的管家道:“若是不能做乳娘,不知道府裏可有粗活給我做?我想留下來謀一份生路。”

管家掃了她一眼,歉意道:“府內如今只有小姐一人需要照料,家中奴仆已經足夠,恐怕不能留你了。”

……這就是面試沒通過的意思了?陶語心裏嘆了聲氣,覺得白瞎自己這身打扮了,幸好現在天冷,她穿著還不算受罪,出去後再想別的辦法就是。

正當她打算離開時,屋外突然傳來小廝的通報:“管家!管家!城主回來了!”

陶語和管家同時一楞,等陶語回過神時,管家已經跑出去了。她嘴角抽了抽,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留下看一眼副人格,還是現在就離開,再想其他辦法混進來。

正當她思考這個問題時,突然感覺到腿上一沈,一低頭就看到一個長得如年畫娃娃一般可愛的小姑娘抱著她的腿,好奇的盯著她的臉看。

陶語眨了眨眼,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你好胖啊。”

她說出這話後才覺不妥,正當她想找補兩句時,小姑娘嘴一撇,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陶語瞬間慌了,下意識的看向門口,生怕她家長這會兒會突然出現,然而怕什麽來什麽,很快門口便出現一個穿著僧袍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完評論,覺得還是要和大家解釋一下,城主先前殺小桃,是因為他並不知道精神世界的所有真相,在他眼中,無還城和小桃被放在了天秤兩端,只能有一端可以存活,這個時候的城主是沒有考慮自己的,否則他會像之前每個世界的副人格一樣,心甘情願的為小桃放棄自我。

如果不是發覺自己的天秤已經傾斜向小桃,無還城可能因為他一念之差覆滅,他不會逼迫自己殺了小桃。至於說他在小桃死後的表現假惺惺,木頭覺得這種觀點不太對,因為他是想跟著小桃一起死的,但死的代價很可能是無還城跟著一起化為灰燼,他不敢賭,他有自己的責任,要讓他眼中那些有血有肉的百姓活著,就只能痛苦的將自己生命延續下去,以城主對小桃那種偏激到極致的愛,這種活著本身就是一種折磨

城主對無還城有一種責任,對小桃則是愛,他如果是可以無視責任的人,他這個人的愛也會跟著他本人變得廉價起來。至於說他出家是實現夢想的朋友,哈哈城主在第一次見到小桃後,夢想就換了呀,與其說他是實現夢想,不如說是為小桃坐一輩子牢

這兩個人站在各自的立場上,說不上誰欠誰,但小桃的一槍之仇還是要報的,就是報的過程可能會跟大家想象中的虐的方式不太一樣,畢竟不是以分手為目的,最後所有的報覆都會變成了秀恩愛~~~開心看文啦,這個世界可是要白頭偕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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