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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城主有病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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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語被反客為主的岳臨澤坑了個死去活來,到最後是怎麽睡著的都不知道, 只是隱隱感覺到他在幫自己擦洗, 本來想告訴他要註意些什麽, 但實在是連眼睛都睜不開, 幹脆隨他去了。

好在第二天晌午, 她在一片幹爽中醒來的, 剛一動身子,就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 她艱難的睜開眼睛, 只覺得每一個關節都像生銹的機器一樣,疼就不說了,還總發出哢哢的聲音。

陶語嘗試著下床, 但動了兩下之後就徹底放棄了,鹹魚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雙眼失神的盯著床帳。

……說好的傻白甜, 為什麽床上會變得這麽有攻擊力,把她當個面人一樣翻來覆去吃得一幹二凈, 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陶語滿臉滄桑,只覺得自己已經被榨幹了。

時至中午, 陶語的肚子早就開始咕咕叫了,她卻沒有一點要動的意思,不是她不想起,實在是一動肌肉就開始發疼,尤其是兩腿之間, 更是酸得像踩了檸檬一樣,她決定還是繼續躺著。

好在她醒來沒多久,岳臨澤就從外頭回來了,看到她醒著後臉刷的紅了,小心翼翼的走到她旁邊坐下,偷瞄了她一眼後目光很快轉開,不自在道:“我剛剛聽到外頭有叫賣沾糕的,你不是喜歡吃那個麽,我去給你買了些,你現在要起來嗎?”

陶語幽幽的看向他,岳臨澤的目光更飄忽了,幾次和她對視上都匆忙躲開,一張臉越來越紅,眼看著就要媲美煮熟的螃蟹。

……這個時候才害羞,是不是有點晚了?陶語想起昨天自己做主沒多久,就被他奪了主動權的事,一點都不想搭理這位。

岳臨澤聽不到她的回答,頓時有些慌了,聲音也跟著底氣不足起來:“你什麽了?”

“別跟我說話。”陶語木著臉道。

岳臨澤一楞,接著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為什麽?”

沒等陶語回答,他自己先反思了一下,有些試探的問:“是不是我今早沒等你一起起床?”

陶語斜了他一眼,對這扮豬吃老虎的貨一點轍都沒有。岳臨澤為難的看她一眼:“抱歉,我以後不會這樣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生氣對咱們的孩兒也不好。”

“你就這麽確定我懷上了?才一次而已,是不是太自信了?”陶語終於憋不住了,好笑的問他。

岳臨澤眉頭一動,認真的看著她問:“一次不行嗎?”

陶語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麽了,噎了一下後鎮定道:“有可能一百八十次也不行。”

岳臨澤臉上的表情詭異的呆滯一下,隨後又像欣喜又像苦惱:“那我們每日多試幾次,總會有成的那日。”

“……萬一一直不成呢?”陶語像是和他故意作對一般,偏要逆著他的話來。

岳臨澤怔怔的看著她許久,最後微微不高興道:“那怎麽辦?”

“那誰知道,還是得看緣分,再說如果我不能給你生孩子,你還不要我了?”陶語閑閑的看著他,她可不想讓生孩子成為他的執念,畢竟現在的自己就是一精神體,哪怕做出個花來,也連個蛋都下不了。

岳臨澤猶豫一瞬,半晌道:“我只是覺得,有個孩子會方便許多……”

“方便什麽?”陶語挑眉。

岳臨澤笑了起來,眼睛裏有碎碎的光:“沒什麽,餓了,起來吃飯。”

“……嗯。”陶語應完就要起身,起到一半的時候又摔回床上,面對岳臨澤疑惑的目光,她淡定道,“我起不來,把飯送屋裏來。”

岳臨澤楞了一下,隨後想到是因為什麽,紅著臉點了點頭,急忙跑出去了,沒一會兒就端了個小桌子進來,身後跟了幾個丫鬟。

岳臨澤將桌子床邊後,仔細把枕頭放好,扶著陶語坐起來後倚在上面,又端著清粥用勺子舀了吹涼,這才送到陶語嘴邊。

陶語看著他殷勤的模樣,心裏那點羞惱也消散了大半,看了他一眼後將粥吃了下去。岳臨澤見她吃東西了,心裏松了口氣,更加認真的餵起飯來。

一碗粥還剩小半時,陶語的進食速度慢了下來,岳臨澤擦了擦她的唇角,笑道:“我過幾日可能要很忙,你要快些好起來,不然我會擔心的。”

“為什麽會忙?”陶語疑惑。

岳臨澤嘆了聲氣:“還有一個月就是無還城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有許多事要提前準備,我或許沒辦法陪你太多。”

“祭祀大典?好玩嗎?”陶語新奇的問。

岳臨澤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應是有趣的,到時候會有廟會,也有花燈游街,只是這種東西百姓最喜歡湊熱鬧,若是不提前做準備,很容易會出事。”

“會出什麽事,無還城的治安這麽好,總不會有盜賊一類的出現。”陶語不解的看著他。

岳臨澤笑了起來:“沒有人禍,也有天災啊,總要提前做好準備,前些年不是這裏失火就是那裏人太多擠傷了百姓,若不是這幾年多派些人去管理,恐怕為了百姓安危也不辦祭祀了。”

陶語聽完他的話一楞,心裏隱隱覺得哪裏古怪,有些心不在焉起來,聽著他興致勃勃的說著管理辦法,她笑道:“這些方法真好,也是你自己想的嗎?”

“當然不是,如果全是我一個人想的,那要府衙的人做什麽。”岳臨澤頓了一下後相當理直氣壯。

陶語盯著他看了半晌,指尖不自覺的在床單上畫著圈。

“白日裏祭祀,晚上便沒什麽事了,到時候我帶你去看花燈如何,據說在無還湖裏放過燈的夫妻,不僅會白頭偕老,來生還會再重逢。”岳臨澤說這話時,莫名覺得臉上發燙,他有些慌亂的低下頭,不想被陶語發現他的局促。

他說完就安靜的等著,可是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陶語的回答,不由得偷瞟她一眼,結果正看到她在發呆,頓時有些不高興了:“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嗯?什麽?”陶語猛地擡起頭,看到岳臨澤的眼角都耷拉下來後,急忙哄道,“好呀,到時候咱們便一起去,我還沒逛過廟會,肯定會很好玩。”

“……那便這樣定了,花燈要自己紮,你這麽笨肯定不會,那便交給我好了,雖然府衙事多,但我總會抽出空來的。”岳臨澤努力繃著臉,可眼底的欣喜還是出賣了他。

無還湖是這座城的母親河,城中百姓將其當做神明一般信奉,即便是成過親的夫妻,也不敢擅自在她面前許下生生世世的諾言,但陶語願意,是不是說明……

只要想到那種可能,他的臉就又紅了一層。

陶語正思考自己剛閃過的念頭,一擡頭就看到岳臨澤紅了的臉,頓時無語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個副人格的少女心很嚴重啊。

一頓飯剛吃完,府衙就派人來請岳臨澤了,本來還想多纏著陶語會兒的岳臨澤只好匆匆離開,他一走,陶語就沈默下來。

剛剛聽岳臨澤說起祭祀大典的準備工作,她突然覺得很是耳熟,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那些管理手段,都和現代組織大型活動時所用的辦法很像,如果說之前跟這個時代比起來明顯要先進的律法算是偶然,那這次又算怎麽回事?

無論是制定律法還是組織活動,這些都是需要很大工作量的事,即便岳臨澤來負責大部分的工作,也非他一個人能完成的,而他剛剛的話也證實了,府衙裏有他的幫手——

那個神秘人也在嗎?

想到彈殼,陶語的目光變得淡淡的,幾乎肯定了這件事。這些先進的東西,只有那個有槍的神秘人才會知道,而這個人參與了制定律法和組織活動。

她之前已經推斷出這個神秘人很可能是無還城的百姓,而且是自小在這裏長大的,才可以完美的隱藏住自己的身份,現在他做的一切又都是為了無還城,就更加肯定了陶語的想法。

不管怎麽樣,現在範圍已經縮小到府衙這個小小的區域,找出神秘人也只是時間問題,只是有些麻煩的是,這個人和副人格之間的距離,似乎比她想的還要近,如果他真的對副人格動手了,那她很可能都來不及反應。

必須得想出個辦法才行了。

陶語眼底閃過一道光,唇角緩緩勾了起來,要躺下時腰一酸,嘴角頓時僵住了,哎喲哎喲的抽著冷氣躺下,在心裏把岳臨澤罵了一萬多遍。

去了府衙的岳臨澤嘴角一直上揚,和他議事的幾個人頻頻看向他,他都沒有發現。

等外頭的天從亮到暗時,今日的公事總算結束了,幾個人商議著一同去酒樓,岳臨澤猶豫一下,訕訕道:“我恐怕不能去了,今日要早些回去休息。”家裏還有個不能動彈的媳婦兒,他實在是擔心得慌,

幾個官員面面相覷,最後還是一個年紀較大的官員笑道:“城主大人娶了親就是不一樣,可比往日沈穩多了,若是以前,一聽要去吃酒,就是不帶您您也是要跟去的。”

“顧伯伯不要取笑我了,我確是放心不下阿語,她今日身子不舒服,所以我想回去看看。”岳臨澤害羞而坦誠。

幾個官員一聽,便都善意的笑了起來,一個年輕些的人打趣:“城主大人娶了媳婦兒後,看著可是比以前開心多了,之前咱們攔著他不讓出家,看來還是給攔對了啊。”

“可不就是,如果當初出家了,咱無還城的事你還是要管,可這媳婦卻是娶不了了,看你不得悔死。”另一人立刻接著道。

岳臨澤笑得單純:“如果我先做了和尚再遇見她,我就立刻為她還俗。”

“行了啊,不知羞。”年長的官員見他們越說越不像話,便笑著斥了一聲。

其他人立刻老實了,岳臨澤趁機從他們中逃出去,坐上馬車後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了,一雙星目中漆黑一片,黑暗之中透出寒潭一般的冰涼,仿佛半點感情都無。等他回到城主府,腳觸到地面的一瞬間,眼底又滿是對這世間的寬容和愛意。

到家後先問了陶語,得知她已經吃過後,便匆匆用些飯菜回房了。

陶語這會兒已經睡著,白皙的臉頰貼著枕頭,擠出一點肉肉,嘴巴因此微微張著,透出晶瑩的光澤。她的雙眼平靜的閉著,睫毛像扇子一般在眼下印出小小的陰影。

或許這世界上有許多比她漂亮聽話的姑娘,可這麽特別且不可覆制的,似乎就只有她一個。岳臨澤在床邊看了許久,最終緩緩朝她伸出手,貼在了她溫熱的脖頸上,感覺到手心裏微微跳動的大動脈後,他的心臟因此有了片刻安寧。

陶語猛地睜開眼睛,眼底滿是恐懼,看向岳臨澤後下意識往後挪了一下,接著就因為不舒服的身體悶哼一聲。

岳臨澤忙扶住她:“怎麽了?”

陶語楞楞的看了他半晌,突然眼眶一紅,哽咽著叫了一聲:“臨澤!”接著便抱上了他的脖頸。

岳臨澤一楞,伸手扶住她的腰,感覺到她在懷裏抽泣後,頓時急了:“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嗎?”

陶語只是小聲的哭,也不說話,岳臨澤心裏不可控制的焦躁:“快點說話,到底怎麽了,你若是不說,我去問丫鬟。”他說罷就要離開,陶語卻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不讓他離開。

岳臨澤只得連連追問,陶語被他問得急了,才撇著嘴小聲道:“我夢見你被人殺了……”

“……”岳臨澤楞了半晌,遲鈍的問道,“然後呢?”

陶語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紅著眼睛瞪他:“都被人殺了,還然後呢!”

“……所以你就是因為做了惡夢,看見我就開始哭了?”岳臨澤不知為何,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陶語的臉頰微紅,將眼睛瞥向一邊:“不行嗎?”

“行——”岳臨澤拉長了音,連他自己都沒聽出有多寵溺,他脫了鞋子坐在床上,將陶語抱到腿上問,“說說,做了什麽惡夢,怎麽我就被人給殺了?”

陶語乖乖倚在他懷裏,半晌悶聲道:“都怪你和我說什麽祭祀什麽同僚的,我夢見你因為壓榨同僚做太多關於祭祀的事,結果被他們給殺了。”

“……你這夢,”岳臨澤哭笑不得,“只有他們壓榨我,我哪有那個本事去壓榨他們啊,都說夢是反的,看來還真有些道理,那我現在是不是該擔心自己會做出殺人的事了?”

“你還開玩笑?!”陶語有些生氣,“我夢到的可真了,他們用一些奇奇怪怪的兵器,簡直是防不勝防,我看著他們對你動手,卻什麽都做不了,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你會難受?”岳臨澤突然問。

陶語怔了一下,以為他看出自己是演的了,有些心虛的擡高聲音:“當然難受,你可是我的夫君,要和我一起去無還湖放燈的人!”

岳臨澤聽到最後一句有所觸動,輕輕笑了笑:“也是,你嚇壞了。”

“……對啊,嚇死了都。”為了表明自己真的被嚇壞了,陶語抱著他的腰往他懷裏又縮了縮,兩個人抱了許久,她才小聲道,“我好怕這件事會成真。”

“不會的。”岳臨澤這會兒溫香軟玉在懷,有些心猿意馬了。

陶語撇了撇嘴:“那萬一成真了怎麽辦?萬一呢?即便是我胡思亂想了,如果你不做些什麽,我還是會胡思亂想下去,到時候你一離開我就心神不寧,回來也睡不安穩,你不心疼嗎?”

岳臨澤楞了一下,隨後道:“那要怎麽辦?”

“不如你在府衙門口設幾個侍衛,每日裏那些官員來上值時搜一下身,省得他們帶些什麽危險的東西,會對你做出不利的事。”陶語期待的看著他。

岳臨澤皺起眉頭:“那怎麽行,他們都是我的同僚,如果只因為你一句話,就棄他們的尊嚴於不顧,這樣不怎麽合適。”

“……有什麽不合適的,又不是真要你搜身,不如找幾塊磁鐵,就說是磁鐵環身可以療養身體,為他們的健康著想才這麽做的,若是有人帶了兵器,磁鐵定然能感應的到,你覺得如何?”陶語認真道。

那人如果聰明一點,就不會帶配件有鐵的槍,只要他不敢帶槍,其他的就好辦了,她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那人是誰。

岳臨澤還是覺得不妥,猶豫的看她一眼不知道該怎麽拒絕她。陶語看出他的想法,眼眶一紅就要哭:“我又不是讓你做什麽殺人越貨的事,不過是因為擔心你才想出這主意,你怎麽忍心拒絕我……”

“我……”岳臨澤有口難言。

陶語哼了一聲,從他身上下來側身背對他,哽咽道:“不做就算了,別跟我說話了,反正你也不在意我。”

岳臨澤盯著她委屈的背影看了許久,最終嘆了聲氣撫上她的肩膀,溫聲道:“好,那便這樣做,等你什麽時候放心了,我再讓那些侍衛離開如何?”

陶語嘴角勾起一個勝利的微笑,很快又將笑隱藏起來,正當她思考該怎麽用一個臺階合理的跟他‘和好’時,岳臨澤的大手扣著她的肩膀,已經將她翻正在床上。

她平躺在床上,看到斜上空岳臨澤含笑的眼睛時,心裏突然頓了一下,隱隱知道他想做什麽了,果然——

“你今天有沒有好一些?”岳臨澤低聲問道。

陶語遲鈍的眨了眨眼睛,猶豫半天後吶吶道:“好些了,可還是經不起折騰,你今日輕些。”

岳臨澤知道這是得了允許,沒忍不住傻樂出來,一邊脫外衫一邊將床帳放了下來,揚起被子將兩個人蓋在下面。

一夜孟浪。翌日陶語意外發現自己身子比昨天要好了許多,至少下床走路是沒有問題了,她苦笑一聲,覺得自己倒是相當會適應。

好在枕頭風的效果還是不錯的,當天她特意叫人去了府衙一趟,知道府衙門口已經有侍衛拿著打磨好的磁鐵守著後,頓時放下心來。

一連過了幾日,陶語的身體總算徹底恢覆了,換了衣裳出門活動一下,見已經沒有影響了,便叫廚房做了午膳,自己拿著裝滿的食盒坐上了馬車,朝著府衙去了。

這幾天岳臨澤越來越忙,很少有回來吃午膳的時候,她今日特意去一趟,一來是給辛苦的副人格送飯,二來是查他參與這次祭祀大典的同僚,看那個神秘人的身份到底是誰。

想到今天任務繁重,陶語嘆了聲氣,盯著食盒發了許久的呆,不過等一下馬車,她就又成了溫柔寬厚的城主夫人。

門前的侍衛看到她後忙行了一禮,接著道:“夫人,城主近日想出用磁鐵療養的方法,許多大人試過之後都說不錯,您要試試嗎?”

“好呀。”陶語笑了起來,只覺得岳臨澤的忽悠能力也是不錯,否則那些官員怎麽會這麽信這套江湖騙子的說辭。

磁鐵過身之後,她拿著食盒往裏去了,剛走了幾步,得了信兒的岳臨澤就匆匆過來了,看到她後眼睛一亮:“媳婦兒!你怎麽來了?”說話間從她手裏接過食盒,一手扶著她的肩膀往前走。

陶語含笑道:“好久沒和你一起用午飯了,今天反正沒事,就想過來看看。”

岳臨澤笑得開心,拉著她往屋裏走,迎面和幾個同僚遇上,那些人對陶語行了一禮,接著打趣似的看向岳臨澤。岳臨澤先是對陶語介紹:“這些便是這次祭祀的主力。”

陶語朝他們點了點頭,看到只有四個人後眼眸一閃。

岳臨澤沒有察覺到她的小心思,對著這些人得意道:“你們去用膳,今天我媳婦兒來送飯,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

陶語好笑的看著他,不過是送個飯,這有什麽好炫耀的?

那些人又好氣又好笑,可想到自己沒有夫人送飯,只能奉承兩句,岳臨澤聽完了,就帶著陶語進了屋內。

陶語把食盒裏的飯菜一一擺在桌上,岳臨澤看著她不住的笑,陶語斜了他一眼:“這麽開心?”

“自然開心,我媳婦兒給送飯來了。”岳臨澤說完,沒忍不住又嘿嘿了一聲。

陶語斜他一眼:“開心就多吃些。”

“好,肯定多吃,我要把這些全吃了……”岳臨澤說到一半看到一桌子菜,眨了眨眼睛改了口風,“這頓吃不完,就下頓吃,總會吃幹凈的。”

陶語嗤笑一聲,把碗筷遞到他手裏,兩個人說說笑笑,一頓飯的時間過得飛快,還沒等再歇歇,那邊就有人來叫了,岳臨澤只得依依不舍的離開。

陶語見他一步三回頭的,忍不住笑道:“放心,我現在不走,等你下值一起離開。”

岳臨澤眼睛一亮,隨後猶豫道:“可是我或許要很長時間。”

“多久我都等。”陶語說完,踮起腳尖把他拉了下來,輕輕親了一下他的眼角。

岳臨澤楞了一下,沒想到會從她口中聽到這句話,最後還是在陶語的催促中回過神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才離開。

等他一走,陶語的臉色微沈,打算用一個下午的時間查出神秘人。

主管祭祀的人就那麽四個,想查出是誰還是很容易的,只要知道那些律法除了副人格之外,還有誰參與得更多,著重查那個人就行。她看著桌上還有小半沒用的飯菜,指尖輕輕敲著衣角。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起小桃子就開始掀開大佬真面目了,還有一個大新聞要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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