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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少爺有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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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處的平地上, 正經歷一場槍戰, 鮮血和慘叫此起彼伏,而旁邊的山林中, 卻是一片寧靜, 好像跟這裏不是一個時空一樣。

山林深處的山洞中, 陶語借著月光簡單給岳澤處理了傷口,看到血液逐漸減少後松了口氣:“幸虧打穿了, 不用擔心子彈阻礙神經。”

“我都說了沒事了。”岳澤好笑的看她一眼,手裏不停的用手機往外打電話, 然而林子裏一點信號都沒, 他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陶語看了他一眼皺眉道:“還是打不通嗎?”

“嗯。”岳澤臉色有些差,他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麽時候來的, 所以不能確定他們來的時候員工都走了沒有,他擔心那些兄弟會有危險。

陶語見狀安慰道:“咱們在商場的時候岳臨應該也在,所以他們就算比我們早來修車行一步, 也是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那時候修車行已經下班了,相信你那些朋友會沒事的。”

“但願。”岳澤嘆了聲氣。

陶語小心的看他一眼, 沒有再說話了。山洞裏頓時沈默下來, 岳澤又打了會兒電話,見電量只剩下百分之五,就把手機鎖屏放進兜裏了,一擡頭就看到陶語一臉擔憂的表情。

他輕笑一聲,拍了拍旁邊的石頭:“過來。”

陶語立刻過去坐到他旁邊, 擔心的叮囑:“當心點,不要碰到胳膊。”

“嗯,知道了。”岳澤朝她伸出沒受傷的手。

陶語看了他一眼後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心裏,心裏感慨一聲,自己真的是連掙紮一下都不會了,節操果然掉得厲害。

現在夜深人靜,兩個人躲在一個小山洞裏,剛剛一起經歷了生死,似乎是個敞開心扉的好時候。

她和岳澤並排坐了會兒,試探著開口道:“你跟岳臨不是同胞兄弟嗎,為什麽他要致你於死地?”

岳澤垂眸倚在石頭上,許久沒有說話。陶語耐心的等待,他終於緩緩開口:“不是他。”

“不是?你剛剛不是說……”陶語微訝。

岳澤笑了笑,摳了摳她的手心:“我剛剛著急了點,忘了跟傷人比起來,他更喜歡誅心。”

“……哦。”副人格對他這個哥哥的評價,莫名的有點高啊。陶語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有點好奇這個世界周英的人設是什麽。

陶語猶豫一瞬,故作無事道:“之前還沒問過你,你跟岳臨有什麽仇啊,好像你們很不合一樣。”

岳澤輕笑一聲:“我和他都是岳家財團繼承人,他現在掌管所有經濟脈絡,我卻只能混日子,從小到大什麽都是他的,跟他一比我就像個乞丐一樣,你覺得我們會合得來嗎?”

“這樣啊。”不患寡患不均嘛,陶語點了點頭,第一個世界裏,副人格就因為極度偏心的父親才心生戾氣,看來這個世界應該也是差不多的。

她隱隱摸到了副人格戾氣的源頭,就沒有再問下去,以免他會覺得冒犯。話題結束的時間剛剛好,陶語安慰了他兩句,並認真表達了自己絕對會跟他站一邊的決心,把本來心情還有些沈重的岳澤逗樂了。

“這麽說,你是無條件站在我這邊了?”岳澤問。

陶語想也不想的應道:“當然了,我保證,這個世界上誰都別想策反我,我就向著你。”誰讓他是副人格呢。

岳澤嗤了一聲,臉上雖然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心裏卻是很受用:“那就看你表現了,岳臨那混蛋最喜歡搶我東西,你最好警惕點,不要被他搶走了。”

“我就跟著你哪都不去,能被搶去哪啊,你就是杞人憂天。”陶語好笑道,同時也有點心疼他,被這個世界的NPC害得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了。

“餵,你還記得上午我問過你是不是喜歡我的時候,你當時是怎麽說的嗎?”岳澤挑眉問。

陶語鄭眨了眨眼睛,咳了一聲道:“說這些幹嘛……”

“你說我跟岳臨條件相貌都差不多,不喜歡他也會不喜歡我,是嗎?”岳澤一副秋後算賬的語氣。

陶語嘿嘿一笑:“我說錯了,你倆才不一樣。”

“哪不一樣了?”岳澤嗤道。

陶語收斂笑意鄭重的看著他,氣氛突然微妙起來,岳澤本來還是逗她的眼神,這會兒被她正經的一盯,莫名有些緊張。就在他手指都不知道該擺什麽姿勢的時候,陶語一本正經道:“你比他窮。”

“……”岳澤無語的看著她,半晌,“我謝謝你了。”

陶語笑了起來,邊笑邊道:“誰讓你這種時候問這個的。”

“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我了?”岳澤不滿意的追問。

陶語點了點頭:“喜歡喜歡,從你把我從豪門婚姻的火坑裏救出來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你滿意了沒?”算了算了,自己家的副人格自己也只能寵著了。

岳澤這才滿意,正要說什麽,手機突然震動一下,他忙從兜裏掏出來,卻是電量只剩下百分之二的提示。

氣氛頓時沈重起來,陶語看著他擔憂的表情,忍不住嘆了聲氣:“要不你在這裏等著,把手機給我,我出去找找信號?”

“不行,太危險了。”岳澤想也不想道。

陶語摸摸鼻子:“沒事的,相信他們也找不到這裏……”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傳來樹枝被壓斷的聲音,兩人一凜,同時沈默下來。外面的聲響越來越大,時不時又出現踢開石頭的聲音,顯然是那些人進林子找人來了。

聲音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到這邊了,找到他們是遲早的事。岳澤的臉上閃過一絲冷冽,沒受傷的那只手默默抓住了她的手指。

陶語正緊張著,被他牽住手後瞬間沒那麽害怕了,疑惑的看了岳澤一眼,就看到岳澤用口型跟她說了句話。

陶語明白後立刻抗拒的搖了搖頭,這些人明顯是沖岳澤來的,她跟岳澤分開行動,是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但她的命並不值錢啊,保全副人格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她跟著他,說不定關鍵時候還能幫擋子彈。

岳澤一開始就猜到她會不同意丟下他獨活,可看到她搖頭後眼裏還是帶上了笑意,他無聲的湊過來親了親她的眼睛,低聲道:“放心,我不會死的。”

陶語卻不相信,可她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岳澤猛地拉出去跑了。那些人已經快靠近山洞了,聽到他們的動靜楞了一下,急忙對著他們射擊,但山林裏樹木林立雜草叢生,加上又是黑夜,他們幾次射擊都沒能擊中。

幾人對視一眼,拿著槍同時沖去追人。

陶語跟著岳澤拼命的跑,幾次都險些扭到腳,但她不敢停下,只是一個勁的往前、往前,她的耳邊除了風聲,就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和喘息聲。

身後的人緊追著,她漸漸沒什麽力氣了,岳澤低聲道:“我們現在分開跑。”

陶語死死抓住他的手,堅決不肯松開他。岳澤笑了:“丫頭,你跑得太慢了,咱們這樣下去都要被抓,還不如分開,我引開他們,說不定兩個人都能活下來。”

陶語一楞,雖然不想承認,但心裏明白他說得是正確的。身後不斷響起槍聲,只是聲音越來越稀疏,陶語知道他們這是彈藥不足了,這樣一來他們活下來的可能性又大了點。

“寶貝兒,一直往前跑,知道嗎?”岳澤說完就甩開了她的手,朝另一個方向沖了過去,邊跑邊對後面那群人挑釁。

陶語的眼眶在他松手的瞬間就紅了,跳過一棵橫倒在前面的樹後,憋悶的嘟囔一句:“誰是你寶貝兒……”之前還丫頭丫頭的叫,這會兒剛甩開她的手就改口了,壞男人!

她聽著身後的槍聲和動靜越來越遠,可她不敢停下,只是拼命的往前跑,直到聲音徹底消失,她還在喘著粗氣向前跌跌撞撞的走,直到她看到前面那棵熟悉的樹。

那棵樹橫倒在地上,她剛才跑的時候很容易就跳了過去,而它又一次出現了,所以——

連逃跑都能迷路,還有比她更笨的人嗎?!陶語欲哭無淚,徹底在山林中迷失了方向,然而她只停了片刻,就換了個方向繼續往前走,現在岳澤也不知道逃掉沒有,她必須趕緊離開這裏報警。

這兒陶語已經沒什麽力氣了,腳步越邁越小,速度也越來越慢,只靠一股意志力往前再往前,直到腳下踩到了軟綿綿的東西不慎摔到,她就徹底起不來了。

仰面朝上喘息著,胳膊腿兒都好像廢了一樣,陶語心裏一直惦記著沒有音訊的岳澤,不敢歇太久,稍微恢覆一下力氣後就坐了起來,隨後意識到自己的手按到了什麽東西,她一低頭,就著月色看到一個趴在地上的人。

陶語猛地往後倒去,差點就尖叫出聲音,她震驚的看著那人,久久都不敢動一下。半晌見那人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她心裏微松,猶豫的走上前去,看清楚他身上穿的是高檔定制的西服,一看就和那些追殺他們的人不是同一種類型。

只是這樣的人怎麽會出現在山林裏?陶語有些疑惑,從旁邊的地上撿了根樹枝戳了戳他的胳膊:“餵……餵……”

戳了半天不動,她眉頭皺起,大著膽子繞他一周,最後在他的臉對面蹲下,把手指探了過去。沒等她試出還有沒有呼吸,對方就猛地抓住了她的手,陶語驚叫一聲,結實的摔了個屁股墩。

“你沒事?”深山老林孤男寡女,陶語果斷撿起旁邊的石頭,打算隨時砸上去。不過剛剛她沒細看,這會兒怎麽覺得他怎麽那麽眼熟?陶語遲疑的看著他埋進落葉裏只剩下一點輪廓的臉,這不就是副人格嗎?!

對方微微喘息一瞬,在月光下揚起臉看向她,陶語手裏的石頭瞬間就掉了。岳臨盯著她的臉看了很久,緩緩道:“是你。”

“岳哥!”陶語欣喜的撲了過去,把他扶起來坐到一邊,雖然月色不怎麽樣,月光下的人也不能看得太清楚,但陶語就是忍不住從頭到腳把他打量一遍:“你……你衣服怎麽換了啊,那群人呢?你甩掉了?”

岳臨定定的看著她,也不說話。陶語只覺得他跟之前比起來,周身的氣場好像收斂不少,透著很明顯的疏離感。她遲疑的看著他:“怎麽了?”

岳臨不說話。

陶語舔了一下嘴唇,莫名覺得氣氛有些緊張,她想了一下道:“那個……你胳膊上的傷還好嗎?”

岳臨眉頭輕蹙一瞬,很快又恢覆平靜。陶語看他這幅樣子也不敢輕易靠近,只是心裏隱隱覺得奇怪,副人格怎麽消失一會兒,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她皺著眉頭看著岳臨的臉,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張臉明明白白展現在她眼前,她確定這人就是副人格。

就這麽一小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陶語很想問他,但是看到他的表情還是作罷了。

岳臨看著眼前謹慎的女人,眼底流露出一絲嘲諷,他剛要說什麽,心口就傳來一陣劇痛,他瞬間咬緊牙關,把痛呼咽了下去,而這陣疼痛並沒有就此打住,反而逐漸朝全身擴散,很快他的身上就浮了一層汗,而額角的青筋也越來越明顯。

終於他堅持不住了,悶哼一聲摔到地上,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團,陶語嚇了一跳,忙沖過去抱住他的頭,讓他枕著自己的腿,看著他的右半邊臉的輪廓,總覺得他似乎消瘦了些。

難道是月光的作用?

陶語摸了摸他的頭發,發現他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她頓時急了:“你怎麽了?”難道是因為槍傷疼痙攣了?還是又多了其他的傷口?陶語急忙去解他襯衣上的扣子,想看看他還有什麽地方受傷。

“滾……”岳臨感覺到她不規矩的手在身上亂摸,當即咬著牙道。

陶語手上一頓,突然想起問他似乎比自己檢查更方便,至少不用擔心會碰到他的傷口:“你剛剛又受其他傷了嗎?”

岳臨艱難的呼吸著,兀自抓緊自己的手臂,想借此分散一下註意力。陶語一看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你這是幹什麽,小心碰到傷口!”她說完就去掰他的手,岳臨的手勁雖然不小,但這會兒已經到了極限,很容易就被陶語掰開了手指。

等掰開他的手指,陶語就想檢查一下他胳膊上的傷,但他身上的西裝是黑色的,根本看不出來有沒有血跡滲出,她摸了一下袖子,發現觸感是幹燥的後松了口氣。

岳臨陰沈的看她一眼,見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眼睛裏是他不需要的關心和擔憂,心裏翻騰起一陣惱意。他抿唇撐著身體從她腿上離開,一聲不響的往前挪了兩下,卻又很快摔到地上,痛得呼吸聲更沈了。

陶語臉色瞬間黑了,再也懶得去想他性格大變的原因了,拖著他的肩膀把人強行薅了回來,一把按倒在腿上,見他還想掙紮,就一巴掌拍到了他腦袋上:“我看你再胡鬧!”

“你……”岳臨眼神暗了下來,又一次動了殺機。

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盯上的陶語,見他終於老實下來了,心裏隱隱松了口氣,用袖子擦了擦他腦門上的汗,安撫的拍著他的背:“好了好了,別鬧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告訴我好不好,不然我會擔心的。”

她聲音親昵,安撫他的手法熟練,好像之前做過很多次這樣的事一樣。岳臨嘲諷一笑,只覺得這女人蠢得可以,他和岳澤除了一張臉相同,可其他的並沒有半點相似,然而她卻到現在都沒有發現。

如果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陶語肯定會大喊冤枉,畢竟在她有限的經驗裏,從來沒有過兩個副人格同時出現在一個世界的經歷,之前先入為主的確定了岳澤是這個世界的副人格,那她再見到長得一模一樣的岳臨,認錯人幾乎是必然的。

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黑夜給了岳臨很好的保護色,陶語並不能像白天一樣把他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從頭到尾,她都沒看得岳臨左邊的臉,沒看到他的左臉上光潔一片,早就習慣的傷疤並沒有在他臉上出現。

陶語說完見他並不回答,無奈的嘆了聲氣,俯身輕輕的親了他汗濕的耳朵一下,溫柔道:“不願意說就算了,我陪著你。”

她剛剛只顧著跑,又加上迷路,早就沒有了時間概念,大概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岳澤是被人抓了之後又做了些什麽,所以才會換了身衣服出現,既然他現在不想說,那她還是先別問了。

岳臨身體猛地僵硬了,連身上的疼痛和眩暈都因為他分散了註意力、從而變得沒有那麽難以忍受了。她的親吻像是蜻蜓點水一觸即分,可岳臨被吻過的耳朵卻是不斷的升溫,仿佛要融化了一樣。

他緩緩的吸了一口氣,冷淡道:“再敢碰我一下,就殺了你。”

陶語笑了一聲,將手搭在了他身上,幫他按摩因為緊繃而酸疼的肌肉。岳臨想讓她滾開,但痛苦卻神奇的因為她熟練的手法被平覆不少,他抿了抿唇,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陶語見他因此舒服了些,頓時就放心不少。就一直幫他按,一只手沒力氣了就換另一只手,很快自己就因為用力出了一身的汗,但為了安撫他的情緒,她什麽都沒說,只是咬牙硬撐著。

山林裏十分安靜,萬物都陷入了睡眠之中,只有兩個跟自然比起來微不足道的人類還都清醒著,想要等到天亮去謀一條生路。陶語的喘息聲在耳邊一直浮著,岳臨靜靜的側枕在她的腿上,等待新一輪的痛苦過去。

以往每次不舒服,他都會逼自己清醒著忍受,因為他不知道一旦睡過去,還有沒有可能再醒來,但這次不一樣,這個女人的呼吸聲是那麽鮮活,她的手雖然小,卻時時在提醒他還活著,所以他忍不住懈怠,眼皮也越來越沈重。

終於,在天光即亮時,岳臨閉上眼睛睡了過去。陶語聽著他逐漸沈穩的呼吸聲,終於松了口氣癱到地上,也不管地上臟不臟,倒頭就睡著了。直到睡熟,她都下意識的不敢移動雙腿,生怕會吵醒枕著她的腿的人。

因為白天的波折,已經累極的陶語睡得很死,哪怕清晨的露水浸濕了她的頭發,她都沒有從夢裏醒來。

最先醒來的是岳臨,他動了動身體,驚訝的發覺自己竟然不靠藥物熬過了一個晚上,他撐起身體站起來,盯著睡著的陶語看,眼底一股暗潮湧動。

是因為她嗎?難道所謂的沖喜,真的有效果?

岳臨眼睛微瞇,緊接著捂著嘴咳嗽起來,一張蒼白的臉因為呼吸急促而泛起了微紅。

他的咳嗽聲吵醒了陶語,陶語清醒過來的瞬間就急忙爬了起來,看到他扶著樹彎腰咳嗽後,急忙過去幫他拍背:“怎麽了?”

岳臨咳了很久,這陣咳嗽帶走了他所有的精氣神,咳完後他連腰都不能完全直起來。岳臨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嘲弄,他真是瘋了,才會覺得那群岳家人愚弄他的話是真的,像他這樣不被庇佑的人,怎麽可能會變成一個健康的人。

“還好嗎?”陶語皺著眉頭把他的手架在自己肩膀上,又伸手攬住了他的腰,想要扶他到一邊去休息,岳臨不高興的想要避開,卻還是被她攙住了。

陶語剛半強迫的把人扶住,就突然感覺到了不對。昨天夜裏雖然讓他枕著自己的腿休息,可是當時並沒有覺得異常,這會兒一抱才突然發現,這人怎麽突然瘦了那麽多?她下意識的擡起頭,正對上他淡漠的眼睛——

以及他一點傷痕都沒有的左臉。

陶語怔怔的看著他,半晌猛吸一口冷氣,沒等她問疤怎麽沒了,岳澤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們在幹什麽?”

陶語確定她扶著的人沒有說話,而且聲音明顯是從前面傳來的,她整個人都要不好了,像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顫巍巍的著看向前方。

不遠處,岳澤頂著一肩的晨露,面色不善的看著他們這個方向:“岳臨,放開我女人。”

聽到他叫出那個同胞哥哥的名字,陶語感覺自己的心臟都不會跳了,全身的細胞都在咆哮“怎麽可能!”

面對岳澤捉奸一樣的眼神,她下意識想松開扶著的這人,可惜對方卻一反剛才抗拒的態度,單手扣住她的肩膀半倚在她身上,輕描淡寫道:“看不出來嗎,在和你嫂子調情。”

陶語:“……”

氣氛猛地僵持起來,她楞了半天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倒吸一口冷氣差點昏厥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陶語:怕了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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