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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寵侍有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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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的認知中, 她已經消失十五年了, 所以岳臨澤府邸裏這一切,並不是沖著她來的,而岳臨澤先前也說過,這些都是為了幫他的妻子延續壽命才做的, 她倒是好奇,什麽樣的人會需要用鎮魂符來延續壽命。

陶語很清楚這個世界的設定中不可能有鬼神一事, 但岳臨澤如今既然這麽做了,便說明他心裏是信這些東西的,那這些東西是奔著誰去的?

陶語看著岳臨澤越走越遠的背影,嘴唇抿了起來,她是不想冒這個險的, 但她總覺得, 那座閣樓裏藏著岳臨澤最大的秘密,如果想繼續引導副人格,就必須知道那座閣樓裏有什麽。

通過這幾日的相處, 陶語看得出岳臨澤的生活是很規律的, 每日裏傍晚鐘聲一響,他便朝閣樓去了, 翌日一早便從裏頭出去上朝, 臨近晌午時才回來同她一起用膳。

而白日裏因為岳臨澤不喜下人走動, 所以整個府邸都不會有人,也就是說,岳臨澤上午出去的這段時間, 她完全不用擔心會被發現,可以大膽的去搜尋。當然,前提是那裏沒有守衛的存在。

但如果那裏有守衛,並且她不小心被抓住的話……

陶語深吸一口氣,一邊思索一邊往寢房去了,一進房間便躺下休息了,若明日想去一探究竟,那今日就必須強迫自己睡個好覺,免得到時候因為精神差出了什麽紕漏。

然而不是她想睡就能睡的,閉上眼睛後,先是這幾日經歷的奇怪之處不住的在腦子裏循環,再就是一直克制不住的去想閣樓裏的東西。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很久,好容易睡著了,夢裏又出現了一個紅衣看不清臉的神秘女子追著她跑,一連跑了大半夜,陶語終於驚醒過來,一看外頭太陽光已經出來了,她瞬間覺得這一覺睡得還不如不睡,簡直要累死人了。

陶語嘆了聲氣從床上起來,走到窗邊默默聽著外頭的動靜。起初還是一片靜謐,很快便隱隱傳來了馬的嘶鳴聲,陶語很是滿意,雖然這裏的人都很安靜,但是小動物可不會,她每日清晨便是靠著拉車的馬匹發出的聲音,來判定岳臨澤何時會走的。

掐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她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打開窗戶翻了出去,繞著墻角往槐樹林裏走去,沒有選擇走中間留出的道路。

她盯著不遠處的閣樓往前走,越走越感覺自己像進了森林,樹和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地上的枯枝和落葉好厚一層,踩在上頭有種軟軟的不真實感。

艱難的穿過樹林,當陶語踏上結實的青石板地面的一瞬間,看著眼前的閣樓徹底無言了。

因為之前只能看到閣樓頂層的一角,所以她並沒有覺得這棟獨立的房子有何不同,但這會兒看到正面,陶語覺得這世上不會有比這裏更古怪的地方。這座閣樓的墻壁上貼了厚厚一層符文,四周也綁了銅錢一類,大門前則是放了一個香爐,爐子裏正燃著香。而閣樓旁邊,有一座撞鐘,想來就是每日裏響起的那座。

陶語看了眼周圍,似乎並沒有人在,她松了口氣俯身,接著便屏住呼吸朝閣樓沖了出去。

閣樓的門竟然沒有鎖,她很快便闖了進去,關上門的一瞬間才開始呼吸,心臟撲通撲通的差點從嘴裏跳出來。

她稍微緩和一下,看了眼四周的環境,四周還是如外面一樣貼滿了符紙,不過和外面稍微不同的是,這裏的符紙上有血跡,雖然上頭的血跡不多,只有綠豆大小,但每一張都有,且有些是新鮮的,有些卻是呈黑色狀,顯然時間已經久了。

陶語從墻上取下一張符紙,看了許久又貼了回去。她四處轉了轉,越看越覺得壓抑,這裏的一切都散發著發黴的味道,加上一些莫名其妙的擺設,叫人待得久了有些喘不過氣來,很難想象每日都來這裏的岳臨澤是什麽感受。

她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於是便急著去其他地方,可她轉了幾遍,都沒發現有別的空間,也沒有什麽樓梯暗道通往其他地方。她眉頭漸漸皺起,從外頭看這裏至少有三層才對,怎麽可能只一層便沒了路?

她謹慎的觀察周圍,看到最後看到了幾把椅子後面的墻壁上掛了幅書法,她的眉頭當即動了動。

雖說她向來對風水沒有興趣,但簡單的一點常識還是有的,一般迷信的家裏,坐的地方後面墻壁上,向來是掛畫不掛字的,免得有‘走背字’的不吉利預示。既然岳臨澤這麽信道學,為何會在這裏掛了幅書法?

她大步走上前去,輕輕掀起書法的一角,果然看到了上樓的暗梯。

陶語輕呼一口氣,小步的往上走,上了幾步後卻發現頂上是封著的,她根本沒辦法再往上。此時的她心裏有些著急,自己這會兒已經在這裏耗費太長時間了,卻連正經地方都沒進去。

雖說岳臨澤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可誰也不能保證沒個萬一。

陶語心一橫,幹脆用蠻力推了起來,而頭頂的看起來像墻的東西,卻被她輕輕一推就給推開了。

看著上頭露出一角的房間,她舔了一下發幹的唇,輕手輕腳的沿著樓梯走了上去。

當她的腳踩在閣樓上的那一刻,陶語看著眼前的一切,瞬間怔在了原地。

上面是兩間相鄰的房間,她此刻正站在兩間房中間的位置。兩間房各自的房門都是十分粗鄙木門,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和下面的一切不同的是,這裏的墻壁上沒有貼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門是再普通不過的門,墻是再普通不過的墻。

一切都那麽普通,陶語卻覺得比面對之前的一切都叫她難受。她緩緩的深吸一口氣,半晌腳步沈沈的往左邊的房間去了。

門沒鎖,一推就開了,這是一間相當簡陋的臥房,房間裏只有一張桌子一個衣櫃和一張床,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看起來很利落,一如那個人一般。桌子上放了幾本書,其中一本是翻開的狀態,上面空白處用小楷寫著‘今日生辰,陶語沒來送飯,當罰’。

陶語看著這些,一顆心沈了又沈,她先前因為彈出去後很快就回來了,所以對十五年一直沒有概念,可這會兒看著這行飽含怒氣又難過的小字,突然開始難過起來——

她養的那個未成年小狼崽,到底是不見了。

難過了片刻,陶語便收拾一下心情,咬著嘴唇朝另一間房走去。她先前回小鎮的家時,因為當時驚嚇過度,所以在去看自己的房間時只是看了個大概,所以不知道原來那裏房間裏的東西都是代替品,真正被他們用過的都放到這裏來了。

是,他將那兩間房的所有東西,包括地上的塵土都挪了過來,這裏的陳舊擺設、每一塊磚頭,根本不可能是後來仿著做的,恐怕原來家裏的那兩間房,已經是後來重新砌的了。

陶語掐著自己的手心到了自己門前,剛要伸手開門,整個人卻都開始發顫。如今的她哪還能不明白,這裏根本不存在什麽身子不好的妻子,只有他們十五年前的回憶。

岳臨澤不知信了那些道士什麽話,覺得她消失了便是死了,所以做出這一切東西,為的就是能將她的魂魄留住。

一想到她消失這些年,他便將那個小少年徹底禁錮在那個時候,一禁錮便是十五年,陶語的心上便如同被壓了一塊石頭一般,叫她無法喘息。

只要推開這道門,只要裏面不存在什麽女人,那她這一切的猜想便是對的,岳臨澤的心結便是她的消失,那麽一切就有了方向。

陶語漸漸嚴肅起來,最後猛地將門推開。

意料之中的,是她的房間。

陶語松了口氣,走進去的一瞬間,目光便被地上的被子和枕頭吸引住了。她沒想到岳臨澤會在這裏放了地鋪,看來當初在她房間打地鋪那段時間,是他很難忘記的一段日子。

她失神的坐在了床邊看著這裏的一切,如今謎團已經解開,可她心裏卻不見輕松分毫,只覺得自己罪過大了。

陶語臉上愈發苦澀,只覺得自己這次不管如何彌補,恐怕都很難減輕岳臨澤心裏的痛了。

她憂愁的嘆了聲氣,雙手隨意的撐在床上,無意中卻碰到一個冰涼的東西,陶語頓了一下,緩緩的扭過頭去,接著瞪大了雙眼,猛地朝地上摔去,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防止自己尖叫出聲。

周圍一片靜謐,她的耳膜裏充斥著自己的心跳聲,坐在地上緩了好久,陶語才兩腿微微發顫的站起來,拼命讓自己的聲音鎮定下來:“你是誰?”

她盯著床上,先前註意力都被地鋪吸引過去了,坐下後也沒往床上看,這會兒才發現床上的被子是紅色的龍鳳被,並非她先前蓋的那床,而被子下面有一個鼓起,若是她沒猜錯,那應該是個人。

想起她方才手指上冰涼的觸感,陶語有些懷疑這個人是否還活著。

“不說話嗎?那冒犯了。”陶語的眼睛緊緊盯著被子,忍著心裏那點恐懼,一步一步的朝床邊走去,半晌兩根手指並排捏住了被子一角,打著顫將被子猛地掀開,然後朝後跳了一大步。

是穿著喜服的……她。

陶語眼底的恐懼暫時被震驚代替,半晌又湧出了加倍的恐懼。

這竟然是她!是她!和她長了一模一樣的臉的……陶瓷的?陶語過去摸了一下後,確定這不是真正的人後松了口氣,隨後又有些抓狂。

岳臨澤現在到底有多變態,竟然做了一個等身的她出來,還擺在這間她住過的房間裏!一刻鐘前她還以為他每日裏來閣樓,只是為了和少年時的自己獨處,如今看來,他更像是要和這個陶瓷娃娃相處!

陶語前所未有的焦躁了,岳臨澤的偏執如今已經到了極其奇怪的地步,根本不是她能理解得了的,如果說他徹底將娃娃當成了她,而自己如今算什麽,一個隨時可以打碎的娃娃?

一想到這種可能,她的心底又開始發寒,先前剛生出的感動徹底被恐懼給擊飛了。

她當即不再猶豫,將被子恢覆成原狀後便往外走去,很快便沿著樓梯往下走,只是剛走了兩步,外頭便傳來門動的響聲,透過遮擋的書法能看出來人的身影。

岳臨澤這個時候怎麽回來了?!

陶語心裏咯噔一下,急忙往樓上走去,上去後還不忘將板子恢覆原狀,她焦灼的在原地轉了轉,突然又開始懊惱自己跑上來了。

如果沒有上來,等岳臨澤發現她時,她便可以假裝自己剛要上來,但是現在不行了,就算她想演,恐怕岳臨澤也不會再配合。

底下傳來書法被掀開的聲音,陶語著急的看著周圍,目光移到門板上之後又很快移開,半晌她看了眼前方的窗子,咬著牙沖過去爬了上去,坐在窗子外頭的墻沿上反手將窗子關上。

下面是三層樓高的距離,只要她稍微動一下,就會從這裏摔下去,而在這個過程中如果岳臨澤推開了窗,她就會被撞下去。同樣的,如果今天有哪個下人不聽話出來了,也會發現她的存在。

這麽一想,這裏簡直是最差的躲避處。可是陶語沒辦法,在她沒搞清楚她和那個瓷器娃娃誰是誰的替代品之前,她都不能讓岳臨澤發現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秘密,更不能讓他在這裏堵住自己,否則先前費盡周折才稍微拿到的主動就會消失,她之後都要任岳臨澤宰割了。

而這顯然不是什麽好主意。

陶語看了眼腳底下,渾身發軟的摳住墻邊,閉著眼睛將耳朵貼在窗戶上。

只聽見樓梯處的板子一響,接著便傳來腳步聲,腳步聲似乎是朝著窗邊來的,陶語整個人都緊繃了,生怕岳臨澤一時沖動把她撞下去,到時候她就是不死恐怕也要去半條命了。

然而岳臨澤只是朝這邊走了兩步,便開了左邊房間的門進去了,陶語呼了口氣,想趁機開窗逃走,但又怕迎面撞上岳臨澤。

正在猶豫之間,她微睜眼睛看了眼這座宅子的全貌,感覺自己又一次被刷新了下限——她先前就覺得府宅方方正正,可從未想過從上空看,竟像是一個墓穴一般。

陶語的心一直在狂跳,越來越覺得這裏要超出她承受能力了。

房間門口又傳來了響動,岳臨澤竟是出來了。陶語的神經繃得緊緊的,聽著他走到樓梯處,板子又被闔上,她總算放松了些。掐算著岳臨澤也該下樓了,她忙開了窗子跳進去,以防岳臨澤出閣樓後會看到她。

腳踩在地板上的一瞬間,陶語有種活過來的感覺,接著便趴在窗臺上往下看,想等岳臨澤離開後再走。

可是左等右等,始終沒看到有人從閣樓裏出去,陶語的手心開始冒汗,漸漸覺得不妙起來。

她依然趴在窗臺上不動,可是整個人卻僵硬得如石頭一般,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座閣樓擺設都是陰氣森森的,她這會兒也開始冒冷汗了。

直到身後傳來冷漠的聲音:“你在看什麽?”

他的聲音離自己極近,顯然和她距離不遠,陶語眼底閃過一絲絕望,半晌才回過頭去,貼著墻癱坐在地上,可憐兮兮的看著前方身著官服的英朗男子。

“在看你……”她實話實說。

岳臨澤唇角微勾,看著像是在笑,表情卻有些陰鷙:“為什麽要看我?”

“因為不想被你逮住。”陶語怕得眼眶都要紅了,這種心理折磨讓她恨不得當場去世、放棄這個世界算了。

然而岳臨澤不給她這種機會,緩緩走到她面前蹲下,手指擒住她的下頜溫柔道:“既然怕我抓住,就不要藏在那種容易被發現的地方,知道嗎?”

剛才如果不是他克制住自己沒沖去抓人,恐怕她這會兒已經因為掉到下面摔得粉身碎骨了。

陶語楞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先前發現岳臨澤時,是透過擋住樓梯的書法,當時裏頭暗外頭亮,他的身影很容易便透了過來——這特麽跟窗子是一樣的原理!

一想到她自以為很隱蔽的隱藏,其實有個再明顯不過的影子存在,陶語恐懼的同時,又懊惱得想扇自己兩巴掌。

正在她失神時,岳臨澤撫上她脖頸的手喚回了她的註意力。只見他認真的和她對視,並低聲問道:“你看到她了嗎?”

“誰?”陶語下意識的問。

岳臨澤輕笑一聲:“我的夫人。”

“你說到的是屋裏那個跟我長了同一張臉的女人?”陶語死死的盯著他。

岳臨澤勾著唇角:“這麽說起來,你們還真像啊。”

“……誰跟她像了,那東西根本是仿著我的臉來的。”陶語對他的說法感覺到了冒犯。

“是嗎?”

陶語本以為她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岳臨澤會惱羞成怒,然而岳臨澤卻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是嗎’兩個字,仿佛她做什麽都不會惹惱他一般。

陶語的膽子逐漸大了些,她試探道:“你為什麽要做一個我出來?她是我的替代品對嗎?”

岳臨澤蹙了蹙眉,有些不認同道:“她不是,她是我的夫人。”

陶語心裏一沈,覺得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她咽了一下口水冷靜道:“這只是你單方面的說法,你問過它嗎?它可是說自己願意做你的夫人了?我看它似乎不會說話,你不能自己一個人做主。”

她的本意是想引導他認識到,那個巨型陶瓷娃娃是不存在什麽生命的,那就是個不會給他任何回應的東西,是個死物,東西本身卻不具備任何交流的功能的。

可她沒想到的是,岳臨澤聽完她的話後,眉目含情的看著她點了點頭:“她早就答應過了。”

“……什麽時候答應的?你的意思是它和你說話了?”難不成岳臨澤已經開始有幻覺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可就難辦了。

岳臨澤輕笑一聲,低下頭的瞬間沒了表情:“她答應過,只要我考得榜首,便答應我任何事,十五年前我便已經考上,她自然要答應嫁給我。”

陶語驚訝的微微張開了唇,半晌說不出話來。這些話對於岳臨澤來說是十五年前的記憶,然而對於她來說,這些事不過是昨夜剛剛發生過的事情。

……他竟是因為這個,才‘迎娶’的陶瓷娃娃。

“她不是你的夫人。”陶語聲音有些發顫,今天一天,她不斷刷新自己的認知,,每刷新就發現自己對岳臨澤的傷害多了一分。

“嗯?”岳臨澤目光微動。

陶語深吸一口氣,聲音更大了些:“她不是你的夫人。”

“她陪了我十五年,她不是我的夫人,難不成你是?”岳臨澤眼底閃過一絲病態,卻很好的被他掩蓋了過去。

陶語定定的看著他:“對啊,我是,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嗎?我跟那個陶瓷娃娃,你分不出誰才是你想要的那個人嗎?”

岳臨澤不語,陶語見狀心裏一松,心想看來事情還不算太糟,至少他還能分得清真人和假人。

她訕訕的笑了笑,伸出手摸向岳臨澤的臉,低聲道:“你看,我是熱的,是活的,和她不一樣的對嗎?你把她當成我的替代品,現在我回來了,你是不是該把她扔了?”

她說完便懸著一顆心看著岳臨澤,想知道他會如何選。然而岳臨澤只是溫柔的看著她,卻不做任何選擇。

陶語漸漸覺得不妙,為了驅逐這種不好的感覺,她心一橫捧著岳臨澤的臉吻了上去。溫熱的唇碰上那一刻,岳臨澤怔楞一瞬,接著便垂下眼眸看著雙眼緊閉的陶語,看著她在自己的唇上輾轉,卻不肯睜眼看自己一下。

陶語吻了許久,卻不見他有一分回應,從先開始的義無反顧漸漸變得焦躁,睜眼看向岳臨澤的臉,卻發現對方的眸子裏沒有半分欲色。

他根本沒有動情。

陶語微怔,狠了狠心將岳臨澤按在了地上,伸手去解他的腰帶,她這會兒已經被沖昏了頭腦,急切的想跟岳臨澤證明自己才是真的,想讓他認清現實,然後她再用十年二十年去彌補他心裏的傷痛。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他心裏會是這麽重要的一個人,自己的離開會讓他變成這麽不人不鬼的模樣。

陶語吻著他的唇,眼眶逐漸熱了起來,她哽咽一聲,見岳臨澤冷漠的躺在地上,猶如另一個陶瓷娃娃。

她心裏難受極了,動作也逐漸溫柔起來,一邊忘情的吻著他的臉,一邊輕輕解開岳臨澤的腰帶,然後憑借著之前記憶裏的經驗,嘴唇從他的唇上漸漸移到鎖骨,再從鎖骨到胸膛。

只是當她無意間拉開岳臨澤的衣裳後,看著他心口上密密麻麻的針眼,徹底的僵住了。

“我先前找了你許久,可是無論我如何找,都沒能找到你的蹤跡,一個人,是不可能平白無故消失的,除非她已經死了。”岳臨澤緩緩道,想到以前的事,眼睛裏是淺淺的傷痛。

“那這些呢……”陶語眼睛裏滿是震驚。

岳臨澤笑了一聲:“後來道長說,要想讓離世的人再次出現在這世上,就要擺陣、貼符,若是運氣好,便可以將魂魄帶回來,如今一看,我是成功了。”

陶語顫著手指撫向他心口上的針眼,有幾處像是剛紮的,此刻上頭還有一絲血跡,她突然想起樓下那些帶血的符文,整個人都開始發顫,最終緊緊抱住他的腰,在他心口喃喃一句:“對不起……”

岳臨澤輕笑一聲,難得主動將她抱住,低聲溫柔道:“你不必覺得對不起,是我該說對不起才是,畢竟我是要將你生生世世都鎮在這閣樓裏、永世不得超生的。”

作者有話要說:  ……唉,大佬是真的娶了個手辦,就很甜了,真的,沒有嚇人的地方了,畢竟大佬現在就是個被封建迷信騙財騙色(?)的小可憐,這也告訴咱們,要相信科學,哪能因為媳婦一直年輕,就把人當妖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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