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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寵侍有病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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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臨澤看著她穿著當初離開時穿的衣裳, 衣裳像她的人一般, 經歷了這麽多年都未曾變一分, 衣裳上自己曾不小心甩上的汙漬都還在,她整個人都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真的做到了絲毫未變。

不像他, 如今已經青春不在,他這張臉,似乎也不能看了。

陶語震驚的張了張嘴, 半晌深吸一口氣:“所以你今年多大了……”

“你連我多大都不記得了?”岳臨澤眉眼中透著溫和,比少年和青年時少了一分棱角,一張臉卻是郎俊如初,若不是周身沈澱下來的雍容氣度、以及已經泛著微白的兩鬢,恐怕沒人能看出他已經三十二歲了。

陶語還沈浸在時間線已經走了十五年的震驚中, 再去看他的容貌, 突然間沒了言語。

岳臨澤將她的手抓著舉到眼前,看著上面因為被推倒而摔出的細碎傷痕,半晌嘆了聲氣:“怎麽這麽不小心呢……”

陶語這才猛然回神, 訕訕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強裝鎮定道:“沒事,待會兒擦一下就好了。”未成年突然變成了大叔, 她難免會有些不適應。

岳臨澤輕輕一笑,仿佛沒有看出她的閃躲:“跟我回家嗎?”

“……你願意讓我跟你回去?”陶語舔了舔嘴唇,有些忐忑的看著他。

岳臨澤輕輕一笑:“我都等了你十五年了,為何不願意?”

陶語松了口氣笑笑, 一顆心總算被揣回了肚子裏,她方才還真怕這人會因為自己突然消失十五年就不認她了,現在看看果然從小培養出來的感情更堅固,這人二話不說便要帶她回去。

她默默跟在岳臨澤身邊往外走,盤算著怎麽解釋她消失十五年的事,她正想借口想得費勁,並未看到岳臨澤掃了先前推她那人一眼,更沒註意到那人沒能跟他們出來。

等他們兩個坐上奢華馬車走出一段路,杏花樓裏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而原本幹凈的圍欄邊,也沾滿了熱騰的血液。

馬車平穩的在路上走著,陶語瞟了岳臨澤幾眼,都沒看到他正眼看自己,她只得訕訕的打破沈默:“咱們就這麽走了沒問題嗎?”他剛才身邊可還跟著一堆人呢,現在就他們兩個和外頭的車夫了。

“本來事情就辦完了,今日便是要回京都的。”岳臨澤緩聲道。

陶語點了點頭,半晌小心的看他一眼:“那咱們現在就要去京都?”

岳臨澤仿佛知道她想說什麽,輕笑一聲道:“會路過小鎮,到時候咱們在那裏休息一日再趕路。”

“原來這樣,”陶語心裏踏實了些,隨後發現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便忙補充一句,“你……這十五年過得如何?”

岳臨澤眉頭動了一下,這才微笑著看向她,半晌才緩緩道:“你走之後,我便開始準備科考了,後來拔得頭籌,便開始入朝為官,一直到如今。”

“哦……難怪看著跟以前不一樣了,方才那群人都是巴結你的人,我還沒挨著你呢,他們就緊張成那樣了。”陶語嘿嘿笑道,想要緩和一下氣氛,然而岳臨澤嘴角的弧度都沒什麽變化,她笑了一會兒有些尷尬,便收斂了表情,坐得更加直了一些。

嗯,可能是太久沒見所以有點生分了,沒事的,多聊幾句就熟了。

“那個,你既然已經入朝為官,應該在京都做事,為何今日會在杏花樓遇見你?”其實陶語更想問的是,這位已經當了官,怎麽還沒把自己的戾氣根源給解決了,難不成杏花樓的背景很強硬?

岳臨澤聞言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原來你是因為覺得我會一直留在京都,所以才會在延江城出現啊。”

“……”這話怎麽聽著怪怪的?

不等陶語疑惑,他又開口將道:“你可能還不知道,早在我有功名時,這杏花樓便已經是我的產業了,原先裏頭那些人都走了。”至於是去別處生活,還是直接去見了閻王爺,他便沒必要說了。

“什麽?!”陶語震驚的看著他,“所以杏花樓已經不是當年的青樓了?”那就是說他的戾氣應該消了啊,那為什麽這個世界還存在?

岳臨澤盯著她看了許久,直到她脖頸開始發涼時,他才輕描淡寫道:“原來你是以為這裏還是青樓,才會來這裏的嗎?”

“當然不是,我就是覺得這裏會遇見你,所以來看看。”就算陶語再聽不懂人話,這會兒也感覺到他話裏的深意了。

岳臨澤平靜的看她一眼:“是嗎?”言語裏似乎並不在意她因為什麽來到這裏。

陶語急忙點了點頭,隨後問:“那你這次是為了打理生意,所以才回延江城的嗎?”

“是也不是,”岳臨澤道,“還有些別的事情。”

“……這樣啊。”陶語又沒可以繼續的話題了,於是她開始眼巴巴的等,結果等了許久,都沒等到他問自己一句為什麽,只好自己艱難開口:“我當年突然消失,你是不是嚇壞了?”

岳臨澤勾了勾唇角,無所謂道:“時間太久,不記得了。”

“哦……”陶語一時詞窮,不知道該接些什麽,半晌才哼哧道,“那什麽……我不能跟你解釋為什麽我會消失這麽多年,但你要相信,這一切都並非我本意,我不是故意要走的。”因為這玩意兒全賴你當初沒出息,親一下就愉悅到連戾氣都給忘了。

岳臨澤看她一眼:“回來便回來了,往日的事已經過去,你不必再糾結。”

……好家夥,原來他比自己還要瀟灑,陶語心中又失落一分,看來時間真的有抹平一切歡喜過錯的能力?

他雖然不想多提往日,但陶語有一件事是要搞清楚的,那就是他分明已經將杏花樓占了,想必也已經報過仇了,那為何這個世界還在?

陶語隱約覺得是和第一個世界一樣的原因,第一個世界裏的副人格,因為愛上她後卻發現她一直撒謊,心中的戾氣源頭便從父兄變成了她,而這個世界的副人格,會不會因為她的離開而戾氣源頭變更?

她越想越覺得可能,畢竟那時候他剛告白完離開,扭頭她便消失了,還一消失就是十五年,他本就是性格極端的人,恐怕會因為她的擅自離開恨透了她?

陶語一想到這一點,立刻有些坐不住了,畢竟這涉及到副人格的治療,她必須得確定他的病因。

“臨澤啊,”陶語叫完又覺得別扭,眼前的人雖然和之前是同一個,但到底是成熟型的,她面對他時感覺像對著一個長輩一樣,直接稱呼他的名字讓人感覺很奇怪。

岳臨澤本已經看向她了,見她又沈默下來,便耐心問道:“怎麽了?”

陶語咳了一聲,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你還記得十五年前你會考第一那日,我們說過什麽嗎?”

岳臨澤手指動了動,輕笑道:“那時候我年紀小不懂事,說了那些奇怪的話來惹你心煩,你如今還記著呢?”

“嗯?”陶語疑惑的看著他。

岳臨澤垂眸看著自己的指尖,淡淡道:“你不必擔心,如今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什麽都不懂的混小子了,也在你走後一年便娶了妻。”

陶語睜大了雙眸,他每說一句話她的心情便微妙一分,等他說完這段話,她的心情也就奇怪到了極致。她等岳臨澤說完,才苦笑一聲道:“你不必擔心才是,我不會糾纏的。”

他說這些話,無非是要告訴她他們之間已經撇清關系,而他也有了一家子,希望她不要再提及當年的事罷了。

只是任她怎麽想,都沒想到岳臨澤會已經娶妻,可想想自己雖然只是出去了一瞬間,但他卻是經歷了人生實打實的十五年,以他如今這個年紀,有老婆才是正常不過的。

如今任她怎麽安慰自己,還是感受到了所謂物是人非的蒼涼感。

岳臨澤看了她的臉一眼,看到她臉上的失落並無半分反應,畢竟已經過了十五年,如今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會因為任意表情猜測許久的孩童了。

“……那你如今也應該幾個孩子了。”陶語聲音有些幹澀。她消失一年這人就結婚了,想來對她也沒那麽喜歡,所以自己應該不是他戾氣的源頭。

既然不是,那肯定有別的原因的,但她現在跟成熟版岳臨澤還不熟,不好多問他什麽,好在他們日後還能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她便可以慢慢打聽了。

岳臨澤看她一眼,微笑:“內子身子一直不好,我心疼她,便沒有讓她生,所以我們至今無子。”

“哦,這樣啊。”陶語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了。

車廂裏恢覆了安靜,陶語低落一段時間後打起精神,突然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她下意識的看向車廂裏僅有的第二人,卻看到岳臨澤正在專心看書,似乎連餘光都未分給她一分。

陶語無聲苦笑一聲,心想這裏到底已經是十五年後了,她要適應這個完全改模換樣的精神世界,就必須摒棄先前那些慣性想法,重新和岳臨澤培養親情。至於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也是時候收起來了。

思及此,陶語呼了口氣,正了正臉色誠懇道:“我無意打擾你一家的生活,只是如今實在無處可去,希望你能念在當初咱們姐弟情誼還算親厚的份上,在你的住宅中給我一個房間,可以嗎?”

“你是我的姐姐,自然該住在家中,”岳臨澤勾起唇角道,“不然你還想去哪?”

陶語幹笑兩聲,心想這人今日到底官居幾品了啊,說起話來不怒自威,叫人心裏怯得慌。不過如今她得了他的保證,確定自己可以留下,她這心裏便放心多了。只要讓她留在他身邊,她便還能繼續茍下去。

馬車繼續向前,漸漸出了延江城,將城裏的熱鬧遠遠甩在身後,馬車上岳臨澤放下書開始假寐,陶語不敢打擾,局促的坐在角落裏。

因為他閉著眼睛,所以她這會兒盯著他的眼睛漸漸大膽起來,從頭到腳來來回回將人看了個遍,試圖從他的身上找出一些他這些年的生活軌跡。

然後她就發現,這人不僅是個大官,似乎還是貪官,巨貪那種。她雖然做首富的日子非常短暫,但好歹也是真實做過的,所以好東西見過不少,但此刻岳臨澤手腕上戴著的佛珠,腰間的符文玉佩,似乎都是價值連城之物,他一個官員再富,也斷不該戴得起這些東西。

“在看什麽?”不知什麽時候,岳臨澤的眼睛突然微睜。

陶語下意識的實話實說:“沒什麽,就是覺得你手腕上的佛珠很別致。”

岳臨澤緩緩睜開雙眼,盯著佛珠看了半晌後取下來握在手裏:“喜歡的話給你。”說罷便要遞過來。

陶語嚇了一跳,忙瘋狂朝他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隨便說說你自己戴就行!”開玩笑,這還沒培養感情呢,就開始收東西了,他萬一以為自己是來打秋風的怎麽辦。

她的閃躲落在岳臨澤眼中,便成了另外一種含義,岳臨澤的眼神暗了暗,隨手將東西扔出車外,佛珠落在地上發出的響聲被車輪聲蓋過。

陶語驚訝的瞪大眼睛:“那麽好的東西,你扔了做什麽?!”

“無用的東西,自然要扔。”岳臨澤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陶語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只覺得這位的性情比以前還要難以捉摸,雖說那佛珠是精神世界的東西,算不上實質意義上的價值連城,可她還是有些心疼。不過東西是岳臨澤的,她到底不敢說什麽。

馬車繼續拼命趕路,漸漸的陶語開始犯困,坐在那裏很快就睡著了。岳臨澤的目光終於落在了她臉上,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後,又落到她白皙的脖頸上,接著便被衣裳擋住了視線。

岳臨澤不悅的蹙了蹙眉,打開了小桌下的抽屜,從一堆瓶瓶罐罐中取出一個青瓷的小瓶,開了口後放到了陶語的鼻尖下。

陶語睡夢中不安的哼唧一聲,接著頭一歪整個人朝地上滑去,不等她摔到毯子上,岳臨澤便一把將她撈了起來,單手將軟榻上的雜物掃到地上後,便將她放在了上面。

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確認她是溫熱的之後,他勾起唇角,向來如死水一般的眼眸裏出現了些許愉悅,接著便挑開了她的衣帶,讓她頃刻間曝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而在這一過程中,陶語仿佛什麽都不知道一般沈沈的睡著。

岳臨澤俯身貼向她的臉,將鼻尖埋在她鎖骨處深吸一口氣,聞到熟悉的香味後,他從見到陶語開始便升騰起的暴虐之心,終於有了一分控制不住的意思,他猛地將陶語翻了過去,一把抓開她的衣衫,叫她的背都露出來後,這才狠狠的咬了上去。

很快口中便出現了血腥味,他心中的焦灼這才消下去些許。岳臨澤面無表情的直起身,看著她肩膀上滲著血的牙印,心中總算痛快些許。

這會兒陶語已經人事不知,他再也不必強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可以盡情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他手指觸上她背上的傷口,在手指沾了血後放到唇邊,輕輕的嘗了一口。只要是她,仿佛連血的滋味都是甜的。

岳臨澤滿意的看著她,半晌才將她翻了過來,修長的手指打著圈靠近她的小衣,最終覆上了有一層薄布料隔著的渾圓。

她逃了這麽多年,折磨了他這麽多年,欠他的實在太多,如今他要先收一點利息,至於本金,他會挑個更好的時候收回。

陶語只覺得自己睡了一路,迷迷糊糊醒來時,連腦子都是疼的,一聽到了小鎮,她睜開眼睛後看到自己身上的古裝,楞了一下後想起自己現在在哪。

馬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車夫在外頭尊敬道:“大人,到了。”

陶語迷糊中又透著一分驚訝的看向旁邊的岳臨澤,揉著太陽穴道:“怎麽這麽快就到了?當初咱可是走了兩天一夜才到的。”

“當初咱們夜裏可並未趕路,自然要比現在慢些,下車。”岳臨澤微笑道。

陶語點了點頭,正要動突然覺得後背隱隱泛著疼,她皺著眉頭伸手夠了一下,卻感覺更疼了。

“怎麽了?”已經下馬車的岳臨澤回過身,看到她揚起手在做什麽,有些好笑道,“抓癢嗎?”

“……不是,就是覺得背上有個地方疼疼的,好像受傷了。”陶語嘀咕一句,便從馬車上下來了,看到眼前雖然有些地方變了但絕大多數街景未變的小鎮,她長長的舒了口氣。

忽略有些疼的某處伸了伸懶腰後,陶語看到眼前的客棧有些好奇的問:“為什麽不回家去?來住客棧做什麽?”

“我當初為了打點,便將那處宅子給賣了,如今咱們的家在京都,只能在這裏將就一日,等明日便啟程回京都。”岳臨澤溫和解釋道。

陶語啊了一聲,雖然表示理解,但心裏還是挺失落的。她雖不是這個精神世界的人,但那座小宅子是她在這裏的立身之本,且她在那裏住了這麽久,早就對它有了幾分感情,沒想到岳臨澤說賣就給賣了。

岳臨澤仿佛沒有看出她的失落,掃了她一眼後便淡淡道:“走。”

陶語應了一聲,打起精神跟著他朝客棧進了,二人直接去了樓頂的廂房,陶語剛要進自己房間,便聽到岳臨澤道:“我這次去延江城有些匆忙,沒有帶丫鬟過來,你能幫我收拾下東西嗎?”

“……哦。”陶語剛要邁進自己屋子的腳收了回來,接著進了岳臨澤的屋子。後背某處還在隱隱作疼,她是想回去看看怎麽了的,但還是決定先幫了岳臨澤再說。

岳臨澤看著她進了自己的屋子,臉色立刻淡了下來,跟夥計吩咐了幾句話後才跟著陶語進去。

陶語站在桌子邊等著,看到他進來後問:“要收拾些什麽?”

岳臨澤看了她一眼,等車夫將他的包袱拿了進來後,他才解開將裏頭的衣裳翻出來,把最下面的盒子取出後,才對她道:“幫我把衣裳整理好。”

陶語:“……”這好像是他剛弄亂的?

她很是懷疑是他故意玩她,但看到他從盒子裏取出文書開始看後,才確定他是真的有事要忙,想要自己善後來的。

陶語便開始上手折衣裳,很快便幫他整理好了,等一切都做好之後,她看了眼認真批示的岳臨澤,有些不自在道:“已經收拾好了,我先回房了?”

“嗯。”岳臨澤頭也不擡的應了一聲,陶語摸了摸鼻子,便轉身離開了。

等她一走,岳臨澤的目光立刻追了過去,等隔壁傳來關門聲後,他才起身走到桌邊,看了桌上整齊的衣裳片刻,勾著唇角笑了一聲。

陶語回房間後,第一件事就是鎖門脫衣服,等脫到一半才發現自己屋裏沒有鏡子,而梳妝臺上本該有鏡子的地方,有一個很深的銅鏡壓出的痕跡,可銅鏡本身卻偏偏沒有,露出空蕩蕩的一片。

她的臉立刻苦了下來,沒有鏡子,她怎麽可能看得到後背到底怎麽了,只好伸手摸一下,想研究一下是不是破皮了,可她低下頭的那一刻,再也沒心情關心後背了,因為她看到自己但凡是露出肌膚的地方,都布滿了各種紅痕。

這些紅痕有深有淺,但形狀都差不多,如果沒有前面兩個世界的經驗,她肯定會以為這是蟲子咬的,可現在看,這分明是吻痕!

陶語急忙將褲子也脫了,看到大腿內側都是時,心裏受到極大的震動,可隨後一想又覺得不對,她之前是睡著了,但被人吮出這麽多痕跡,她不可能毫無察覺,更何況她衣服穿得好好的,沒有絲毫不妥。

……還是不要冤枉岳臨澤的好。陶語嗓子有些幹,但她還是很快便穿上了衣服,出門去找岳臨澤了。

一進岳臨澤的屋子,看到他還在看公文,陶語想了一下後道:“臨澤,我身上突然多了好多紅斑,可能是病了,你能幫我找個大夫嗎?”

她說完便緊緊盯著岳臨澤,想從他臉上看出一點不對的地方,然而岳臨澤無懈可擊,聽到她的話後蹙了一下眉:“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不如叫大夫來看看。”陶語笑道。

岳臨澤沈吟片刻點了點頭,道:“我此刻無空,不如叫車夫帶你去。”

“……好。”陶語深深看了他一眼,果斷去找車夫了。她知道岳臨澤性子如何,所以為了詐他,必須把戲做全。

於是她還真就跟著車夫去找了大夫,還是她自己挑的藥鋪,只是沒想到見了大夫之後,大夫只聽了她的描述便道:“這幾日有幾個同你一樣的了,你可是去鎮外那片荒地了?”

陶語一楞:“是。”

大夫看她一眼,嘆息道:“也沒什麽大礙,這些痕跡很快便會消的,前些日子荒地有種叫鬼草的野草長起來了,許多人對這東西味道都感到不適,經過荒地時都出現了你這種情況。”

陶語訝然的看著他,倒是沒想到會是因為這種事,正當她起疑時,又有人來看病了,也是和她一樣的癥狀,陶語聽了之後沈默許久,半晌朝大夫點點頭離開了。

回去後見到岳臨澤已經開始收拾文書,顯然是結束了。岳臨澤看到她後問:“大夫怎麽說?”

“大夫說吃兩服藥就好了,小事。”陶語勉強笑笑。

岳臨澤點了點頭:“那便叫人去煎藥。”

陶語應了一聲道:“我去休息一下,藥好了再出來。”

“好。”岳臨澤說完,便看著她回了房間。

陶語抿唇回床上躺著,雖然之前在馬車上睡了一路,這會兒本該不困,可事實上她覺得更累,先前睡過的覺似乎並沒有幫到她什麽,所以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一覺到天黑,岳臨澤敲了幾次門後,她才神清氣爽的起床,這一次是真的睡飽了。

喝了藥又和岳臨澤客氣的聊了會兒,她便因為受不了尷尬的氣氛回房間裏。獨自一人坐在窗邊看著天上的圓月,陶語只覺得一切跟夢一樣。

跟岳臨澤已經生活了十五年不同,她仿佛被小少年告白後打了個噴嚏,噴嚏打完發現自己的小少年變成了大尾巴狼,一切都和她先前習慣的不同了,甚至連唯一屬於自己的房子都被賣了……

說起房子,她突然想去看看自己住過的地方現在變成什麽樣了,反正也睡不著,陶語幹脆出門了。

她開門前不知道怎麽想的,下意識的減輕了聲音,偷偷的出了客棧,然後直奔原先的住宅去了。

街道兩邊的房子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有些路也換了,但好在這裏整體變化不大,所以她很順利的到了宅子前。

看到門前那把大鎖,陶語楞了一下,暗笑這買家小氣,買了房子後竟然連鎖都舍不得換,這十五年的鎖雖然塗了許多漆,可看著也已經破得不能再破了。

陶語笑著隱隱覺得奇怪,可她又說不出到底哪裏奇怪,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走到側邊翻墻進去了。反正鎖在院子外頭,顯然這裏今天沒人。

今日的月亮很給面子,將光輝灑滿了人間,陶語在月光下能很清楚的看到院裏的一切,曾經打水的井邊還放著盛水的瓢,院子裏的繩子上還晾著衣裳,衣裳隨著風兒飄動,而下面還放著她常用的掃帚,掃帚周圍是一堆撕碎的紅紙片,仿佛有什麽喜事一般。

陶語眉頭動了動,緩緩朝堂屋走去,裏面也十分幹凈,正中間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盤子,上面放了幾個包子,其中一個還被咬了一口,好像主人剛吃到一半就因為什麽事耽擱了、且隨時都會回來一樣。

陶語定定的看著桌上的包子,突然心生一股涼意。半晌,她艱難的往前一步,顫著手去摸了一下包子,入手一片堅硬的冰涼,這些東西竟是石頭雕琢出來的。

她這會兒總算發覺哪裏不對了,這裏的每一處東西,都和十五年前她被彈出那日一模一樣!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陶語沖去自己房間、廚房都看了一遍,就連地上不小心灑過的水,都被用水晶雕琢了出來。

這座院子裏的一切都被刻意留了下來,除了她這個人。

陶語打了個冷顫,想也不想的沖到院子邊上翻了出去,她本想沿著之前的路回去,可本能的朝相反方向繞了一圈,這才回正門前的路上。

而岳臨澤已經站在門前了,月光落在他身上,將本就被歲月打磨得華貴的男人,照得更如神砥一般。

他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便看到了陶語,岳臨澤微微一笑,仿佛世間最完美的男人。

陶語默默將汗濕的手背到身後,有些不好意思道:“本來想偷偷來這裏看看,沒想到還是被你抓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佬:娶妻是真娶妻了,至於娶的是誰,是不是人類,到京都你就知道了,反正不是娶陶語以外的人,不是在黑化中變態,就是黑化肥會揮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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