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120章此旗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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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此旗亦可
“……”
葉彎彎仰頭，悲憤地控訴，“爹，別人家的爹爹見面都舉高高，你為啥回回非得拎我！還拎的越來越遠！”
這不是小時候抓順手了麽。
葉天遙摸摸鼻頭，色厲內荏道，“多大人了。要什麽舉高高。”
葉彎彎癟癟嘴，“娘親比我大，從小到大，你給她舉高高多少回了！”
“你娘、你娘那能一樣嗎。”葉天遙咳了咳，虎目一瞪，“別岔話，你跑回來幹啥？沒什麽事，趕緊走走走。”
嫌棄不要太明顯。
葉彎彎很氣，伸著脖子扯著嗓子就要喊娘親，被葉天遙一把捂住嘴，“別吵！你娘有身孕，嚇到她，小心我揍你！”
身…孕！
葉彎彎眼睛瞪得大大的，急急點頭。
葉天遙松了手，葉彎彎探頭探腦看向關蓁蓁，重點看肚子，還真圓了點兒。
她的嘴巴張成圈圈，“我要有弟弟了？！”
意識到自個兒聲音有點大，不必葉天遙再說，她就捂住了嘴。
葉天遙見她乖覺，便不再計較。抑制不住喜色道，“可不是，說要弟弟，來的就是個弟弟。”
“爹，我能過去摸摸弟弟不。我小聲聲的，保證不亂跑。”
閨女好奇又忐忑，葉天遙頓時也反應過來，總不能一直這麽攔著吧。
但還有點不放心，提醒道，“記著你說的話啊。”
葉彎彎點頭如搗蒜。
到了關蓁蓁近前，倒是前所未有的乖巧。
“月份小，弟弟還不會翻身。彎彎喜歡弟弟嗎？”
老來懷子，關蓁蓁是有幾分羞赧的。方才一直沒怎麽開口，現下葉天遙將事情說了出來，她倒擔心起葉彎彎的反應。
好在葉彎彎摸著她微隆的腹部，笑瞇瞇地道，“喜歡！喜歡弟弟！”
關蓁蓁揉了揉她的腦袋，欣慰之餘，又覺對她疏忽頗多，“娘親讓人去給你灑掃下屋子，想吃什麽讓廚房準備……”
“不了不了，我還有信沒送完呢。”
葉彎彎說到這，起身一拍腦門，“哎呀，差點忘了正事。爹，有你的信。顧延之寫給你的。快看看，看看。”
塞都塞到手裏了。
葉天遙勉為其難低了低頭，瞥見上面寫著“敬請葉伯父親啟”。
像極了燙手山芋。
“爹，別撕——”
娘親有寶寶了，不好動手。葉彎彎急的不得了，腦子一抽指著關蓁蓁的肚皮道，“爹，弟弟看著呢，他會生氣噠！”
弟弟生不生氣，葉天遙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家媳婦兒看著他呢。一臉的不讚同。
能咋的？
看唄。
拆了信匆匆看過，葉天遙臉色沈了沈。
葉彎彎心慌慌，“爹，寫了啥？”
母女倆都盯著，葉天遙將信塞到懷裏，瞪了她一眼，“讀書人除了之乎者也，還能寫啥。密密麻麻一頁字兒，瞧得你老子頭痛想揍人。”
葉彎彎腳底抹油就想溜，“爹，我，我急著送信，回聊哈。”
想起信中內容，葉天遙哪還能放她出去亂跑。
他也不問是什麽信，“都拿出來，我讓人去送。留家裏，好好陪你娘。”
******
夜裏。
葉天遙獨坐書房。
“天遙天遙，天地逍遙。”
他拍了拍桌案上的信，嘟囔道，“爹，你給我取這名，偏又給我最不可能逍遙的姓。現在可愁死我了。”
關蓁蓁推門而入，“大半夜不睡覺，一個人待這兒做什麽。”
葉天遙當即什麽也顧不上，急步過去扶她，“你不是睡了？怎麽一個人過來了。蓁蓁，慢點慢點。”
“沒那麽金貴。”
關蓁蓁被他小心翼翼扶到椅子邊坐下，自然而然瞥見那封信，“白天就看你不對勁，延之小子給你出難題了？”
媳婦兒當場撞見，葉天遙自不好再將信收起。
而且這事吧，他還真得同她商量著來。
老老實實遞過信，老老實實揭了老底。
然後，老老實實等著媳婦兒發話。
關蓁蓁先是被信中內容驚了一驚，接著又被葉天遙吐露的秘密給驚了一驚。
要不是懷了身孕，她這會兒都能跳起來。
深吸一口氣，穩住呼吸。關蓁蓁摸了摸腹部，語氣覆雜道，“還真是個金貴疙瘩。”
“媳婦兒啊，你要是想回帝都，咱就回。”
葉天遙半點沒覺得這話有什麽不妥。
關蓁蓁曉得他話中含義，當即瞪了一眼，“還嫌帝都城不夠亂！我在這兒過得舒坦，不樂意換地兒。”
“欸，欸。都聽媳婦兒你的。”
葉天遙求之不得呢。果然是自家媳婦兒好，想法一樣樣的。
只是……
葉天遙發了愁，“眼下那邊鬧著造反。我既知道這事兒，不管是不是說不過去？”
但若是要管，老底掀了，可就沒法再逍遙。
“笨啊，”關蓁蓁戳了下他腦門，轉而指向信中某行字兒，“既然延之小子以為你是那什麽神秘首領，你把它坐實不就成了？”
當年懷彎彎的時候，葉天遙就犯過傻。
如今來了個小的，他又開始犯傻。
關蓁蓁對此也很不能理解。
葉天遙卻是抱起自家媳婦兒轉了個圈，誇道，“媳婦兒你真聰明。”
******
戚老三攜密旨，前往漯、登、厲三州。
葉彎彎得知是他，暫且安心在家住下了。
至於為什麽要用暫且……
顧延之還在帝都受困呢。
要不是她爹出門，她得陪著弟弟娘親，早趕回去了。
也不知她爹火急火燎是幹啥去。
葉天遙這會兒早穿過毒沼澤、亂石林、迷魂窟，到了另一番天地。
阡陌交通，雞犬相聞……那是不可能的。
有糙漢子在的地方，亂得不行。
刀劍隨地可見，馬兒放飛自我，小孩抱著戰盔到處亂跑。
羅行虎去請人，葉天遙走進一座宅院。
堂中掛了兩幅軍旗。
左邊紅底黑字，上書“慕容”，右邊黑底紅字，上書“顧”。
看到慕容旗幟下方的長盒，葉天遙不由自主走了過去。
拂去灰塵，打開盒蓋。
裏面是根小臂長短的烏黑鐵棍。
他拿起，在手中轉了一圈。接著走到院中，按下機括。
鐵棍兩端瞬間暴漲。
赫然是一柄暗紅到發黑的紅纓槍。
葉天遙細細撫過，而後濃眉一壓，長槍一橫，練起槍法來。
“好，好！有你老子當年的風采！”
一套槍法舞畢，院門口的國字臉老頭走了進來。
他拂開身側中年人的攙扶，沒好氣道，“攔什麽攔，我能跟小輩動手？你老子我是這樣的人？！”
中年人沈默不語，腹誹道，不攔著，您早沖上去。他家這位老爺子好武，偏還不服老。
葉天遙收起紅纓槍，迎他們進屋，“叔您還是一點都沒變。”
“你喲，這麽些年不回來。叔都老了哦。聽小羅說，你來是有事要交代？”
“是商量，有事跟您老商量。來，坐著說。”
“誒，規矩不能亂。我坐下邊就好。就坐下邊。”
葉天遙只好坐上首。
再將顧延之信中所說，如數道來。
“呸，慕容家打天下的時候，這叫張什麽的，還沒出世呢。”
“宵小之徒，也敢來造反。”
“打，得狠狠打！”
老頭激動起來，中年人按也按不住，頭疼道，“爹，這事讓楊威去就成。您老總得給年輕人個歷練機會吧。”
提到孫兒，老頭這才坐下來，大方地揮了揮手，“得得得，這事我不管了。不過，這規矩不能亂。主將的位置，還得彎丫頭坐。”
葉天遙扶額，“叔，小丫頭什麽都不懂。湊個熱鬧就成。我看阿威那小子……”
“不可！萬萬不可！”老頭一腳將中年人踹了出去，“不懂怕啥。這不還有幾個閑著沒事幹，天天嘮叨我老頭子的。讓他去開開路，參謀參謀。”
中年人還沒來得及主動請纓，就被“嫌棄”地提溜出來。
他無奈拱手道，“左右無事，又是彎丫頭的半個師父。老楊說兩句，她還是聽得進去。您就讓我跟著去唄。”
葉天遙擰不過老頭。見中年人說的也在理，便也應了。
諸事商談完畢。
葉天遙如釋重負，急著回去陪媳婦兒。
這時，中年人忽的問道，“我等出兵，若不用慕容軍旗，一路開到帝都……”
分不清敵友，這是一方面。
關鍵，它不威風啊。
葉天遙跟著皺了皺眉。
眼角餘光瞥見那面從戰場撿回來的軍旗，擡手一指道，“顧家軍本就是鳳炎軍一脈，用此旗亦可！”
******
閔舟山。
葉彎彎沿路而上，靜謐一片。
再入七義堂。
只見她爹葉天遙一個人，坐在上首的老虎椅。
“爹，你怎麽在這兒，還坐大胡子的位置？大胡子他們人呢？”
擡頭看見閨女懵懂的眼神，再想到那封信，葉天遙心情十分覆雜。
他家媳婦兒說了。
就信裏的內容，但凡顧家小子透露半個字。以自家閨女暴脾氣，能將她安分留在家中數日，那就奇了怪了。
說到底，這顧家小子雖有求助之意，卻無為難之心。
葉家出兵固然好。若不出兵，閨女不知此事，不會鬧得家宅不睦。就算日後得知此事，有九州密旨在前，葉家拒絕出兵也圓的過去。
若非情深入骨，哪來這份設身處地的心意。
顧家小子愛護彎彎之心切，並不比他們為人父母少半分。
“他們都在毒沼澤外面等著你。”葉天遙挑眉道，“不然憑你一個人回京，也想救那小子？”
葉彎彎杏眼圓瞪，驚詫道，“大胡子他們怎麽會去！”
官匪可是天敵。
她沒少聽他們這麽說。
顧延之她想救，卻也不會拿自己的事去為難閔舟山。
但他們怎麽會……
“聽老羅說犯上作亂的雜碎，敢打你血的主意。”
葉天遙齜了齜牙，“如今想讓他們坐住。不見血，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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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彎彎仰頭，悲憤地控訴，“爹，別人家的爹爹見面都舉高高，你為啥回回非得拎我！還拎的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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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彎彎癟癟嘴，“娘親比我大，從小到大，你給她舉高高多少回了！”
“你娘、你娘那能一樣嗎。”葉天遙咳了咳，虎目一瞪，“別岔話，你跑回來幹啥？沒什麽事，趕緊走走走。”
嫌棄不要太明顯。
葉彎彎很氣，伸著脖子扯著嗓子就要喊娘親，被葉天遙一把捂住嘴，“別吵！你娘有身孕，嚇到她，小心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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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彎彎眼睛瞪得大大的，急急點頭。
葉天遙松了手，葉彎彎探頭探腦看向關蓁蓁，重點看肚子，還真圓了點兒。
她的嘴巴張成圈圈，“我要有弟弟了？！”
意識到自個兒聲音有點大，不必葉天遙再說，她就捂住了嘴。
葉天遙見她乖覺，便不再計較。抑制不住喜色道，“可不是，說要弟弟，來的就是個弟弟。”
“爹，我能過去摸摸弟弟不。我小聲聲的，保證不亂跑。”
閨女好奇又忐忑，葉天遙頓時也反應過來，總不能一直這麽攔著吧。
但還有點不放心，提醒道，“記著你說的話啊。”
葉彎彎點頭如搗蒜。
到了關蓁蓁近前，倒是前所未有的乖巧。
“月份小，弟弟還不會翻身。彎彎喜歡弟弟嗎？”
老來懷子，關蓁蓁是有幾分羞赧的。方才一直沒怎麽開口，現下葉天遙將事情說了出來，她倒擔心起葉彎彎的反應。
好在葉彎彎摸著她微隆的腹部，笑瞇瞇地道，“喜歡！喜歡弟弟！”
關蓁蓁揉了揉她的腦袋，欣慰之餘，又覺對她疏忽頗多，“娘親讓人去給你灑掃下屋子，想吃什麽讓廚房準備……”
“不了不了，我還有信沒送完呢。”
葉彎彎說到這，起身一拍腦門，“哎呀，差點忘了正事。爹，有你的信。顧延之寫給你的。快看看，看看。”
塞都塞到手裏了。
葉天遙勉為其難低了低頭，瞥見上面寫著“敬請葉伯父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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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別撕——”
娘親有寶寶了，不好動手。葉彎彎急的不得了，腦子一抽指著關蓁蓁的肚皮道，“爹，弟弟看著呢，他會生氣噠！”
弟弟生不生氣，葉天遙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家媳婦兒看著他呢。一臉的不讚同。
能咋的？
看唄。
拆了信匆匆看過，葉天遙臉色沈了沈。
葉彎彎心慌慌，“爹，寫了啥？”
母女倆都盯著，葉天遙將信塞到懷裏，瞪了她一眼，“讀書人除了之乎者也，還能寫啥。密密麻麻一頁字兒，瞧得你老子頭痛想揍人。”
葉彎彎腳底抹油就想溜，“爹，我，我急著送信，回聊哈。”
想起信中內容，葉天遙哪還能放她出去亂跑。
他也不問是什麽信，“都拿出來，我讓人去送。留家裏，好好陪你娘。”
******
夜裏。
葉天遙獨坐書房。
“天遙天遙，天地逍遙。”
他拍了拍桌案上的信，嘟囔道，“爹，你給我取這名，偏又給我最不可能逍遙的姓。現在可愁死我了。”
關蓁蓁推門而入，“大半夜不睡覺，一個人待這兒做什麽。”
葉天遙當即什麽也顧不上，急步過去扶她，“你不是睡了？怎麽一個人過來了。蓁蓁，慢點慢點。”
“沒那麽金貴。”
關蓁蓁被他小心翼翼扶到椅子邊坐下，自然而然瞥見那封信，“白天就看你不對勁，延之小子給你出難題了？”
媳婦兒當場撞見，葉天遙自不好再將信收起。
而且這事吧，他還真得同她商量著來。
老老實實遞過信，老老實實揭了老底。
然後，老老實實等著媳婦兒發話。
關蓁蓁先是被信中內容驚了一驚，接著又被葉天遙吐露的秘密給驚了一驚。
要不是懷了身孕，她這會兒都能跳起來。
深吸一口氣，穩住呼吸。關蓁蓁摸了摸腹部，語氣覆雜道，“還真是個金貴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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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遙求之不得呢。果然是自家媳婦兒好，想法一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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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懷彎彎的時候，葉天遙就犯過傻。
如今來了個小的，他又開始犯傻。
關蓁蓁對此也很不能理解。
葉天遙卻是抱起自家媳婦兒轉了個圈，誇道，“媳婦兒你真聰明。”
******
戚老三攜密旨，前往漯、登、厲三州。
葉彎彎得知是他，暫且安心在家住下了。
至於為什麽要用暫且……
顧延之還在帝都受困呢。
要不是她爹出門，她得陪著弟弟娘親，早趕回去了。
也不知她爹火急火燎是幹啥去。
葉天遙這會兒早穿過毒沼澤、亂石林、迷魂窟，到了另一番天地。
阡陌交通，雞犬相聞……那是不可能的。
有糙漢子在的地方，亂得不行。
刀劍隨地可見，馬兒放飛自我，小孩抱著戰盔到處亂跑。
羅行虎去請人，葉天遙走進一座宅院。
堂中掛了兩幅軍旗。
左邊紅底黑字，上書“慕容”，右邊黑底紅字，上書“顧”。
看到慕容旗幟下方的長盒，葉天遙不由自主走了過去。
拂去灰塵，打開盒蓋。
裏面是根小臂長短的烏黑鐵棍。
他拿起，在手中轉了一圈。接著走到院中，按下機括。
鐵棍兩端瞬間暴漲。
赫然是一柄暗紅到發黑的紅纓槍。
葉天遙細細撫過，而後濃眉一壓，長槍一橫，練起槍法來。
“好，好！有你老子當年的風采！”
一套槍法舞畢，院門口的國字臉老頭走了進來。
他拂開身側中年人的攙扶，沒好氣道，“攔什麽攔，我能跟小輩動手？你老子我是這樣的人？！”
中年人沈默不語，腹誹道，不攔著，您早沖上去。他家這位老爺子好武，偏還不服老。
葉天遙收起紅纓槍，迎他們進屋，“叔您還是一點都沒變。”
“你喲，這麽些年不回來。叔都老了哦。聽小羅說，你來是有事要交代？”
“是商量，有事跟您老商量。來，坐著說。”
“誒，規矩不能亂。我坐下邊就好。就坐下邊。”
葉天遙只好坐上首。
再將顧延之信中所說，如數道來。
“呸，慕容家打天下的時候，這叫張什麽的，還沒出世呢。”
“宵小之徒，也敢來造反。”
“打，得狠狠打！”
老頭激動起來，中年人按也按不住，頭疼道，“爹，這事讓楊威去就成。您老總得給年輕人個歷練機會吧。”
提到孫兒，老頭這才坐下來，大方地揮了揮手，“得得得，這事我不管了。不過，這規矩不能亂。主將的位置，還得彎丫頭坐。”
葉天遙扶額，“叔，小丫頭什麽都不懂。湊個熱鬧就成。我看阿威那小子……”
“不可！萬萬不可！”老頭一腳將中年人踹了出去，“不懂怕啥。這不還有幾個閑著沒事幹，天天嘮叨我老頭子的。讓他去開開路，參謀參謀。”
中年人還沒來得及主動請纓，就被“嫌棄”地提溜出來。
他無奈拱手道，“左右無事，又是彎丫頭的半個師父。老楊說兩句，她還是聽得進去。您就讓我跟著去唄。”
葉天遙擰不過老頭。見中年人說的也在理，便也應了。
諸事商談完畢。
葉天遙如釋重負，急著回去陪媳婦兒。
這時，中年人忽的問道，“我等出兵，若不用慕容軍旗，一路開到帝都……”
分不清敵友，這是一方面。
關鍵，它不威風啊。
葉天遙跟著皺了皺眉。
眼角餘光瞥見那面從戰場撿回來的軍旗，擡手一指道，“顧家軍本就是鳳炎軍一脈，用此旗亦可！”
******
閔舟山。
葉彎彎沿路而上，靜謐一片。
再入七義堂。
只見她爹葉天遙一個人，坐在上首的老虎椅。
“爹，你怎麽在這兒，還坐大胡子的位置？大胡子他們人呢？”
擡頭看見閨女懵懂的眼神，再想到那封信，葉天遙心情十分覆雜。
他家媳婦兒說了。
就信裏的內容，但凡顧家小子透露半個字。以自家閨女暴脾氣，能將她安分留在家中數日，那就奇了怪了。
說到底，這顧家小子雖有求助之意，卻無為難之心。
葉家出兵固然好。若不出兵，閨女不知此事，不會鬧得家宅不睦。就算日後得知此事，有九州密旨在前，葉家拒絕出兵也圓的過去。
若非情深入骨，哪來這份設身處地的心意。
顧家小子愛護彎彎之心切，並不比他們為人父母少半分。
“他們都在毒沼澤外面等著你。”葉天遙挑眉道，“不然憑你一個人回京，也想救那小子？”
葉彎彎杏眼圓瞪，驚詫道，“大胡子他們怎麽會去！”
官匪可是天敵。
她沒少聽他們這麽說。
顧延之她想救，卻也不會拿自己的事去為難閔舟山。
但他們怎麽會……
“聽老羅說犯上作亂的雜碎，敢打你血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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