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嬉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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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嬉笑之下
“你怎麽知道不會發生。”純子反駁，“我們之前還說永遠不會分開呢。”話音落地，巖泉楞住了，純子也楞住了。
她抿抿唇，感覺自己說錯話了，又好像沒有。從見到巖泉時就高昂興奮的情緒落了下去，她想起來，再過不久，他們是要分別的。
長大了才知道，小時候的承諾脆弱的比紙還不如。有太多意料之外，也有太多無可奈何。
純子身旁微微陷下去一塊，巖泉坐在她的身側，輕輕抱住了她：“別難過了，分別只是暫時的，未來還很長。”
“未來……”這個詞實在是太過遙遠了，純子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以後要從事什麽職業，是在東京，還是回宮城。她想象不出大人的世界，但是，那應該是更殘忍的分別吧。
隨著工作領域的不同，話題漸漸變少，大家會各自組建家庭，工作和家庭瑣事足以讓人心力交瘁，還有多少時間能分給兒時的舊友。
真是太可怕了。純子拼命搖頭，試圖把這可怕的設想晃出去。
巖泉看她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用手按住：“不暈嗎？”
純子擡頭望向巖泉，可能確實是晃暈了，那些多愁善感漸漸褪去，她現在就一個想法：“小巖，這麽久過去了，你好像沒長高誒。”
她用手比了比，感覺之前看小巖也是這個高度。
嗯？小巖怎麽不說話？等等，為什麽她的頭開始動了？她沒晃了啊！
“小巖小巖，不要生氣！”巖泉按著她的腦袋前後狠狠晃了下，純子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想要叫他停下。
然而，她力氣不小，巖泉也不弱啊，好歹也是力5的主攻手呢。行吧，反正小巖和及川，她從來沒有正面對決成功過。
“我錯了我錯了，您長高了！是我沒看出來！”
巖泉松開手，看著可達鴨抱頭心疼自己腦袋的純子，很是認真：“我本來就長高了，1CM。”
“……那及川呢？”嘴瓢說太快了，看著小巖“你今天非得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的臉色，從心了，“他，光長個子不長心眼子，有什麽用，沒用。還是小巖好。”
巖泉深吸了口氣，決定還是要把每天喝牛奶這個習慣貫徹到底。
以及你說誰不長心眼子？別太荒謬。
“閉嘴吧。”
純子眼睛滴溜溜轉了轉，還是小命要緊：“好的，我閉嘴。”
過了一會兒，屋內太過安靜，純子憋不住：“……我想說話。”
巖泉瞭了她一眼，起身拉開書桌前的椅子，調了個方向，面朝純子坐下：“可以，那你說說吧，你之前在電話裏和我說的。”
“嗯？額，我很想你……？”不是吧不是吧，小巖現在這麽悶騷的嗎，這種話隔著電話說還不夠，還要當面說，罷了，誰讓他是小巖呢，滿足他！
巖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筆弄得有些耳熱，他抄了個軟綿綿的小玩偶扔到純子腿上：“誰問你這個了，我說的是最開始那次。”
“你說的，親密幻想那件事。你是有喜歡的人嗎？”
純子看著巖泉，巖泉看著她。
救命……
不要提這茬了！一提，她滿腦子都是那天校醫室黑尾鐵朗靠近她的畫面！身體好像有了記憶，一被關鍵詞觸發，心臟就開始加速跳動。純子捏緊拳頭，大喊：“沒有，不是，我沒有！”
“總之別說這個了。”
巖泉見純子一副避而不談的樣子，心沈了下去：“你有喜歡的人也很正常……”
“！！都說了我沒有，我是純愛，純愛！就算只喜歡他的身體，但我又沒打算這樣那樣，我就是鐵純愛！”純子臉紅的像顆大番茄。
巖泉迅速提取到純子話裏的信息，松了口氣但又沒完全松：“什麽叫這樣那樣？你怎麽會知道。”
不怪巖泉驚訝，實在是純子離開宮城前還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乖寶寶，她那會兒腦子裏只有當第一，出風頭。
“……好朋友給我發的，說是讓我長長見識。”
巖泉眉頭一擰，不是他封建古板，是他可太清楚純子和及川這兩人的好奇心和作妖能力；“同樣的話，我警告過及川，也警告你。不可以亂來。”
“……你倒是也稍微相信一下我和及川的為人啊！”純子都要擺出吶喊表情了。
“沒有不相信你們，只是以防萬一。”巖泉一若無其事地插刀，“畢竟，好好的課不上，翹掉去新開的漫畫店是你們。”
“因為收到的巧克力太多，拿到街上去賣的也是你們倆。”
“甚至因為好奇打碎杯子，家長到底會信誰這麽無聊的事，真的去打碎杯子的也是你們倆。”
“及川畢業時為了避免太多人找他要衣服上的紐扣，建議他幹脆別穿衣服的，還是你。”
純子含恨敗退：“好吧，聽上去是有點不靠譜。”
巖泉一總結：“所以，需要好好囑咐你們。”
“小巖。”
“嗯？”
“你是我媽媽嗎？”對不起，既視感太強，還是沒忍住。
巖泉一活動了一下手腕，和善地看著純子。
“我錯了！”識時務者為俊傑，秒跪不丟人。
巖泉本來也就是嚇唬她，看到她床上亂糟糟的一片，閑不住幫她一起收拾。
“你真的，買了很多啊。”除了之前的衣服、玩偶，還有鋼筆，和及川提過一次的他喜歡的動漫的聯名水杯，甚至還有防曬霜。
“這個？”巖泉拿著防曬霜看向純子，示意她解釋一下。
“你們不用跑步鍛煉嗎？不用合宿嗎？總能用到吧。”純子語重心長，“男孩子也要愛護自己啊，紫外線達咩。”
“行吧。”巖泉覺得純子說的也有道理，男生也要搞好形象管理，不然拿什麽追女孩子。
“謝謝，這些我都很喜歡，及川那家夥肯定也很喜歡。”純子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幫他們挑選禮物的呢？看著好像有些東西太小女生，但她想要分享的心，因為自己很喜歡，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讓他們也擁有的心，真的很難不讓人動容。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指針指向了3。
“小巖，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宮城到東京，巴士要5小時，新幹線要兩小時，不是擡腳就可以到的隔壁。
來回奔波，也只能見上短短一面。
“嗯。下次有空，我再來看你。”對於學生來說，新幹線費用昂貴。但好在他的消費欲並不高，零用錢大多好好存了起來。他再努努力，下次還是可以來見純子的。
“IH預選賽快了吧。”純子忽然問道。
“對，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會很忙。”下次見面，大概是暑假了。
“加油哦小巖，這次好好打敗白鳥澤吧。”純子準備偷偷去看青城比賽，給他們一個驚喜。不能每次都讓小巖跑來找她。
巖泉正色：“我們會的。”一定會的。
巖泉拎著大包小包艱難到家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巖泉夫人招呼他吃晚飯，看到玄關處擺的滿滿的袋子，睜大了眼睛：“阿一，你這是……從東京帶的伴手禮嗎？”
巖泉換好鞋把東西拎上樓：“是純子給我和徹的禮物。”
“這孩子，下次要好好回禮哦。”
“知道啦。”
吃完飯，巖泉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屬於及川的那部分禮物，有些頭疼。他該怎麽說呢？他可沒有告訴及川，他去找純子了。
“唉，算了，先叫他過來吧。”
巖泉給及川發了信息，對方來的很快。他到的時候，巖泉正給自己的挎包系上娃娃，是一個抱著排球的Q版小人。
及川簡直大開眼界：“哇，小巖，你是去商場大購物了嗎？”
巖泉沒接他的話，隨手指了指床邊地上的那一堆袋子：“那些是給你的。”
及川毫不客氣地動手拆開看：“小巖居然給我買了這麽禮物，好感動哦。”
“不是我，是純子。”巖泉掛好自己的娃娃，走到及川身邊，從袋子裏翻出他的那一個遞給他，“這個，也是她給你的，說讓我們掛在包上。”
“哈？才不要，幼不幼稚。”及川捏著娃娃的臉，表示拒絕。
“……純子說，這個娃娃就是她，陪我們一起在青城上學。你不要就算了。”巖泉才懶得勸他。
及川捏娃娃的手一頓：“咳，我沒說不要，雖然幼稚，但……也還是挺可愛的，掛就掛吧。”
“那你可以拿上東西走了。”巖泉拉開門，趕客。
及川上前兩步，把門關上。他身量高一些，垂眼看向巖泉，似笑非笑：“小巖，這麽快就要趕我走嘛？人家會傷心的啦。”
“好吧，我去見了純子，你已經知道了不是嗎？”巖泉嘆了口氣，然後在心裏默數1 2 3。
“哈！小巖，太過分了！居然不帶我，你們兩個是要搞小團體嗎？！”及川雙手叉腰，像個大號茶壺。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想多了。”巖泉讓及川冷靜一點。
及川不依不饒：“你這個話，好像我昨天看的電視劇裏，那個渣男說的話哦。”
巖泉一額角直跳：“你想被揍是不是？”
及川還在嚷嚷：“暴力狂小巖，渣男小巖，居然拋棄我！”
“差不多行了，我去我見我喜歡的女生，為什麽要帶你。”巖泉看著驟然安靜下來的及川，繼續說道，“所以，不是排擠你，別鬧了。”
“你……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
巖泉眉頭皺起，及川還是是那副看了就讓人來氣的輕佻面孔，他剛想問些什麽，就聽見面前的人又在說些亂七八糟的。
“我們是三個人誒，說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吧！你們兩個要談戀愛，必須帶上我，我們三個一起。”
然後被巖泉揍了：“你戀愛的時候，我和純子也沒說要加我們一個吧！”
及川不服：“這怎麽能一樣？”
巖泉又給了他一下：“哪裏不一樣了？你是不是找揍？”
“算了，跟小巖你這種家夥說不明白。”及川神色微斂，“你和她告白了嗎？”
突然正經起來的及川讓他有些不適應，尤其是在談論這種話題：“……沒有。”
直到臨睡前，及川的話還圍繞在巖泉身側，他說話時的神情、語氣，讓巖泉覺得……不太舒服。
“小巖如果去告白的話，純子會同意的哦。”
及川沖他笑了一下。
1.巖泉真的很操心，年紀輕輕就要管兩個精力旺盛的撒手沒
2.大王真的，搞事很有一套，太壞了。他是故意胡鬧和故意說那句話的。
3.巖泉不舒服，一個是因為及川的篤定，側面反應出了他對純子的了解。另一個是感覺到了一些更深層的及川想要傳遞給他的信息。
4.大王這番做法，一個是他想讓大家都好好的（沒錯，這是他的出發點），另一個是他自己也察覺不到的潛意識作祟。後面輪到青城的戲份時會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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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了才知道，小時候的承諾脆弱的比紙還不如。有太多意料之外，也有太多無可奈何。
純子身旁微微陷下去一塊，巖泉坐在她的身側，輕輕抱住了她：“別難過了，分別只是暫時的，未來還很長。”
“未來……”這個詞實在是太過遙遠了，純子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以後要從事什麽職業，是在東京，還是回宮城。她想象不出大人的世界，但是，那應該是更殘忍的分別吧。
隨著工作領域的不同，話題漸漸變少，大家會各自組建家庭，工作和家庭瑣事足以讓人心力交瘁，還有多少時間能分給兒時的舊友。
真是太可怕了。純子拼命搖頭，試圖把這可怕的設想晃出去。
巖泉看她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用手按住：“不暈嗎？”
純子擡頭望向巖泉，可能確實是晃暈了，那些多愁善感漸漸褪去，她現在就一個想法：“小巖，這麽久過去了，你好像沒長高誒。”
她用手比了比，感覺之前看小巖也是這個高度。
嗯？小巖怎麽不說話？等等，為什麽她的頭開始動了？她沒晃了啊！
“小巖小巖，不要生氣！”巖泉按著她的腦袋前後狠狠晃了下，純子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想要叫他停下。
然而，她力氣不小，巖泉也不弱啊，好歹也是力5的主攻手呢。行吧，反正小巖和及川，她從來沒有正面對決成功過。
“我錯了我錯了，您長高了！是我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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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及川呢？”嘴瓢說太快了，看著小巖“你今天非得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的臉色，從心了，“他，光長個子不長心眼子，有什麽用，沒用。還是小巖好。”
巖泉深吸了口氣，決定還是要把每天喝牛奶這個習慣貫徹到底。
以及你說誰不長心眼子？別太荒謬。
“閉嘴吧。”
純子眼睛滴溜溜轉了轉，還是小命要緊：“好的，我閉嘴。”
過了一會兒，屋內太過安靜，純子憋不住：“……我想說話。”
巖泉瞭了她一眼，起身拉開書桌前的椅子，調了個方向，面朝純子坐下：“可以，那你說說吧，你之前在電話裏和我說的。”
“嗯？額，我很想你……？”不是吧不是吧，小巖現在這麽悶騷的嗎，這種話隔著電話說還不夠，還要當面說，罷了，誰讓他是小巖呢，滿足他！
巖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筆弄得有些耳熱，他抄了個軟綿綿的小玩偶扔到純子腿上：“誰問你這個了，我說的是最開始那次。”
“你說的，親密幻想那件事。你是有喜歡的人嗎？”
純子看著巖泉，巖泉看著她。
救命……
不要提這茬了！一提，她滿腦子都是那天校醫室黑尾鐵朗靠近她的畫面！身體好像有了記憶，一被關鍵詞觸發，心臟就開始加速跳動。純子捏緊拳頭，大喊：“沒有，不是，我沒有！”
“總之別說這個了。”
巖泉見純子一副避而不談的樣子，心沈了下去：“你有喜歡的人也很正常……”
“！！都說了我沒有，我是純愛，純愛！就算只喜歡他的身體，但我又沒打算這樣那樣，我就是鐵純愛！”純子臉紅的像顆大番茄。
巖泉迅速提取到純子話裏的信息，松了口氣但又沒完全松：“什麽叫這樣那樣？你怎麽會知道。”
不怪巖泉驚訝，實在是純子離開宮城前還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乖寶寶，她那會兒腦子裏只有當第一，出風頭。
“……好朋友給我發的，說是讓我長長見識。”
巖泉眉頭一擰，不是他封建古板，是他可太清楚純子和及川這兩人的好奇心和作妖能力；“同樣的話，我警告過及川，也警告你。不可以亂來。”
“……你倒是也稍微相信一下我和及川的為人啊！”純子都要擺出吶喊表情了。
“沒有不相信你們，只是以防萬一。”巖泉一若無其事地插刀，“畢竟，好好的課不上，翹掉去新開的漫畫店是你們。”
“因為收到的巧克力太多，拿到街上去賣的也是你們倆。”
“甚至因為好奇打碎杯子，家長到底會信誰這麽無聊的事，真的去打碎杯子的也是你們倆。”
“及川畢業時為了避免太多人找他要衣服上的紐扣，建議他幹脆別穿衣服的，還是你。”
純子含恨敗退：“好吧，聽上去是有點不靠譜。”
巖泉一總結：“所以，需要好好囑咐你們。”
“小巖。”
“嗯？”
“你是我媽媽嗎？”對不起，既視感太強，還是沒忍住。
巖泉一活動了一下手腕，和善地看著純子。
“我錯了！”識時務者為俊傑，秒跪不丟人。
巖泉本來也就是嚇唬她，看到她床上亂糟糟的一片，閑不住幫她一起收拾。
“你真的，買了很多啊。”除了之前的衣服、玩偶，還有鋼筆，和及川提過一次的他喜歡的動漫的聯名水杯，甚至還有防曬霜。
“這個？”巖泉拿著防曬霜看向純子，示意她解釋一下。
“你們不用跑步鍛煉嗎？不用合宿嗎？總能用到吧。”純子語重心長，“男孩子也要愛護自己啊，紫外線達咩。”
“行吧。”巖泉覺得純子說的也有道理，男生也要搞好形象管理，不然拿什麽追女孩子。
“謝謝，這些我都很喜歡，及川那家夥肯定也很喜歡。”純子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幫他們挑選禮物的呢？看著好像有些東西太小女生，但她想要分享的心，因為自己很喜歡，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讓他們也擁有的心，真的很難不讓人動容。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指針指向了3。
“小巖，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宮城到東京，巴士要5小時，新幹線要兩小時，不是擡腳就可以到的隔壁。
來回奔波，也只能見上短短一面。
“嗯。下次有空，我再來看你。”對於學生來說，新幹線費用昂貴。但好在他的消費欲並不高，零用錢大多好好存了起來。他再努努力，下次還是可以來見純子的。
“IH預選賽快了吧。”純子忽然問道。
“對，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會很忙。”下次見面，大概是暑假了。
“加油哦小巖，這次好好打敗白鳥澤吧。”純子準備偷偷去看青城比賽，給他們一個驚喜。不能每次都讓小巖跑來找她。
巖泉正色：“我們會的。”一定會的。
巖泉拎著大包小包艱難到家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巖泉夫人招呼他吃晚飯，看到玄關處擺的滿滿的袋子，睜大了眼睛：“阿一，你這是……從東京帶的伴手禮嗎？”
巖泉換好鞋把東西拎上樓：“是純子給我和徹的禮物。”
“這孩子，下次要好好回禮哦。”
“知道啦。”
吃完飯，巖泉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屬於及川的那部分禮物，有些頭疼。他該怎麽說呢？他可沒有告訴及川，他去找純子了。
“唉，算了，先叫他過來吧。”
巖泉給及川發了信息，對方來的很快。他到的時候，巖泉正給自己的挎包系上娃娃，是一個抱著排球的Q版小人。
及川簡直大開眼界：“哇，小巖，你是去商場大購物了嗎？”
巖泉沒接他的話，隨手指了指床邊地上的那一堆袋子：“那些是給你的。”
及川毫不客氣地動手拆開看：“小巖居然給我買了這麽禮物，好感動哦。”
“不是我，是純子。”巖泉掛好自己的娃娃，走到及川身邊，從袋子裏翻出他的那一個遞給他，“這個，也是她給你的，說讓我們掛在包上。”
“哈？才不要，幼不幼稚。”及川捏著娃娃的臉，表示拒絕。
“……純子說，這個娃娃就是她，陪我們一起在青城上學。你不要就算了。”巖泉才懶得勸他。
及川捏娃娃的手一頓：“咳，我沒說不要，雖然幼稚，但……也還是挺可愛的，掛就掛吧。”
“那你可以拿上東西走了。”巖泉拉開門，趕客。
及川上前兩步，把門關上。他身量高一些，垂眼看向巖泉，似笑非笑：“小巖，這麽快就要趕我走嘛？人家會傷心的啦。”
“好吧，我去見了純子，你已經知道了不是嗎？”巖泉嘆了口氣，然後在心裏默數1 2 3。
“哈！小巖，太過分了！居然不帶我，你們兩個是要搞小團體嗎？！”及川雙手叉腰，像個大號茶壺。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想多了。”巖泉讓及川冷靜一點。
及川不依不饒：“你這個話，好像我昨天看的電視劇裏，那個渣男說的話哦。”
巖泉一額角直跳：“你想被揍是不是？”
及川還在嚷嚷：“暴力狂小巖，渣男小巖，居然拋棄我！”
“差不多行了，我去我見我喜歡的女生，為什麽要帶你。”巖泉看著驟然安靜下來的及川，繼續說道，“所以，不是排擠你，別鬧了。”
“你……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
巖泉眉頭皺起，及川還是是那副看了就讓人來氣的輕佻面孔，他剛想問些什麽，就聽見面前的人又在說些亂七八糟的。
“我們是三個人誒，說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吧！你們兩個要談戀愛，必須帶上我，我們三個一起。”
然後被巖泉揍了：“你戀愛的時候，我和純子也沒說要加我們一個吧！”
及川不服：“這怎麽能一樣？”
巖泉又給了他一下：“哪裏不一樣了？你是不是找揍？”
“算了，跟小巖你這種家夥說不明白。”及川神色微斂，“你和她告白了嗎？”
突然正經起來的及川讓他有些不適應，尤其是在談論這種話題：“……沒有。”
直到臨睡前，及川的話還圍繞在巖泉身側，他說話時的神情、語氣，讓巖泉覺得……不太舒服。
“小巖如果去告白的話，純子會同意的哦。”
及川沖他笑了一下。
1.巖泉真的很操心，年紀輕輕就要管兩個精力旺盛的撒手沒
2.大王真的，搞事很有一套，太壞了。他是故意胡鬧和故意說那句話的。
3.巖泉不舒服，一個是因為及川的篤定，側面反應出了他對純子的了解。另一個是感覺到了一些更深層的及川想要傳遞給他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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