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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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哭
周厲的目光落在她的粉唇上, 喉間滾了滾，似乎有聲音在催促他, 親一下而已，沒有人會知道的，就算大小姐醒來也不會記得。
車內昏暗，周厲的眸卻異常黑亮，顏喻不知何時閉了眼，乖巧的躺在他身下。
四下無人，他可以為所欲為，腫脹的欲望在此時異常洶湧。
周厲低頭，緩緩向她靠近。離那處甘甜越近, 他的心跳也逐漸失控。
四周安靜無聲, 她額前的卷發輕輕拂過他硬朗的側臉，周厲猛然回神, 他的動作頓住, 不再緊盯著她粉嫩的唇，而是克制的把視線移開。
目光落在顏喻酡紅的臉頰上，這才註意到她發腫的左臉。他伸手將她散亂的卷發撥開, 湊近細看, 隱約可以看到上面的巴掌印。
周厲抿緊唇，輕輕撫上去，醉酒迷糊的顏喻疼得皺起眉頭。
欲望一瞬間消散, 他扯過薄毯給顏喻蓋好, 開車來到附近的藥店。
周厲買了消腫藥和酒精棉簽，他快速從藥店裏出來, 又重新回到車上。
“顏喻。”他叫她，聲音有些發啞。
大小姐迷迷糊糊, 擡起胳膊想坐起來。
周厲把藥放下，伸手扶她坐好。顏喻耷拉著腦袋，額頭的發絲遮住她的眉眼，顯得可憐兮兮的。
兩人的呼吸交織，他幫她把頭發理順，探手捏住她滑嫩的下巴，手上略微使勁兒，迫使她擡起頭，露出那張動人的小臉。
少女的眼尾處泛著紅暈，小巧的鼻尖挺翹，粉唇此時微張著，誘人淪陷。
周厲亂了心神，慌忙別開臉，捏住她下巴的那只手顫了顫。
他用另一只手拆開藥，用棉簽沾了些酒精先輕輕塗抹上去。
顏喻覺得左臉又疼又癢，迷糊著伸手想去撓，卻被一只大手攔住。
“別動。”
由於醉酒，顏喻的反應有些緩慢，想了片刻，她才乖乖放下手。
好乖……從來都沒有過的乖巧，周厲多看她幾眼，繼續把藥膏塗上去，大小姐始終閉著眼，任他動作。
“我討厭你。”她突然出聲，語氣裏帶著委屈。
周厲塗藥的手一僵，黑眸也暗淡下來。
他知道的，大小姐一直都討厭他。
顏喻繼續嘟囔：“你為什麽不回家？又為什麽要同意離婚？”
她的眼角有淚溢出，大小姐吸了吸鼻子：“你們都不想要我，是不是？”
周厲松口氣，原來她把他當成了老爺，那句討厭，也不是對他說的。
他從未安慰過人，更不會安慰人，只能輕拍著她的後背，回答她：“不是，沒有不要你。”
顏喻靠進他懷裏，哭得越來越兇。大小姐在他面前從來都是趾高氣揚的模樣，何曾這樣哭過？
周厲的心口莫名一疼，他模仿長輩的語氣，盡力安慰她：“乖小喻，不哭……”
等顏喻沈沈睡去，周厲給聞叔打去電話。
夜深人靜，大小姐不願意回去，可他不能擅自做決定。
“大小姐不想回去……”電話那頭，聞叔也拿不定主意，他只能去請示老爺。
過了會兒，聞叔才開口說：“老爺同意了，不過周厲，你要照顧好大小姐。”
“嗯，我知道。”周厲淡聲道。
車子重新啟動，如果今晚是他一個人，周厲會在小賓館裏湊合一晚，可現在還有大小姐在。
小賓館人員雜亂，衛生環境也不好，周厲不可能讓她睡在那種地方。
五星級酒店門口，周厲抱著顏喻進去，前臺熱情的招待他們。
他手上的錢並不多，白天在醫院裏剛給姜淑雅交了住院費和醫藥費，前臺問他需要幾個房間時，周厲想了想，說：“一間。”
他完全可以在車裏將就一晚。
接過房卡，周厲抱著顏喻上樓。房間幹凈整潔，他把人放到床上，彎腰給她脫去鞋，又把薄被輕輕蓋到她身上。
房門被敲響，酒店的服務員端著醒酒茶站在門口，周厲道謝接過。他把顏喻從床上半抱起，將醒酒茶慢慢餵給她喝。
顏喻喝了點，就不肯再喝。
周厲扶著她重新躺下，被子蓋好，他就要離開。
少女安靜地躺著，一只手無意識地放在臉邊。
周厲站在床邊，垂眸看她，他的眼中帶著莫名的情愫。
許久，燈滅，房門拉開又被關上。
.
天大亮，由於昨晚喝了點醒酒茶，顏喻醒來時頭並沒有多疼，她聞到身上濃重的藥味，伸手摸上左臉，紅腫漸消。
她喝斷片了，只記得自己從家裏跑出去，在酒吧裏喝了很多酒，之後發生的事她完全不記得。
周厲昨晚是在車裏睡的，天剛亮他就醒了，開車先去醫院一趟，給姜淑雅餵過藥之後才重新回到酒店。
時間還早，周厲靠著車抽了根煙，在酒店外又獨自站了會兒，等身上的煙味完全散去，他才進去。
房門口，周厲敲響門，他等了會兒，門才被拉開，顏喻探出頭看過來。
她皺眉：“怎麽是你？”
顏喻把房門完全打開，她身上裹著浴袍，頭發也是濕漉漉的。她剛才在洗澡，聽到房門響才匆忙出來。
果然，昨晚發生的事她都忘了。
周厲垂下眸：“聞叔讓我來照顧大小姐。”
顏喻抱著胳膊，昨晚可憐兮兮的大小姐不覆存在，她恢覆以往的模樣，高揚起頭看小保鏢：“那本小姐沒有換洗衣服，你去給我買吧。”
周厲點頭。
“對了。”顏喻笑嘻嘻的說：“不要忘了，還有內衣哦。”
“嗯。”他淡淡應聲。
顏喻覺得好笑，她看他淡定的轉身離開，陽光下，男人的耳尖卻在泛紅……
離酒店不遠處就有一家服裝店，周厲進門準備挑件連衣裙，店員問他尺寸，他沈默不語，仔細去想顏喻的身形，他指著其中一件：“這個吧。”
店員沒有多問，她把衣服裝好遞給男人。
買衣服簡單，但內衣……
周厲站在內衣店門口，有些犯難。
店長是個中年女人，她早就註意到在門口徘徊的年輕男人。
有生意來，不做白不做。
老板娘笑著推開門：“小夥子，給女朋友買內衣啊，快進來吧。”
周厲硬著頭皮走進去。
男人的面色冷沈，站在那不發一言，老板娘主動問他：“小夥子，你女朋友的尺碼是多少？”
周厲想說不是女朋友，可又閉了嘴，他覺得完全沒有必要解釋。
至於顏喻的尺碼……周厲突然覺得身上有些熱，他看向老板娘：“我不知道尺碼。”
老板娘的笑容僵住，可她很快又說：“不知道也沒關系，店裏有均碼的運動款內衣。”
周厲不知道什麽是運動款內衣，可均碼的話，她不管是大還是小，應該都能穿上。
“小夥子想給女朋友買什麽顏色的？蕾絲的喜歡嗎？”老板娘打趣他。
周厲面色不改，他別過頭說：“都行。”
老板娘沒再為難他，拿起一套純白色全棉的，裝好遞給他。
周厲付過錢，拿過袋子就快步離開內衣店。
酒店裏，顏喻吹著空調，趴在床上等周厲回來。
房門被敲響，她懶得起身，劃拉著手機去找周厲的微信。
門外，周厲的手機叮的一聲響起，他從口袋裏掏出來看，是顏喻給他發來的微信消息。
阿喻小寶貝：進來，門沒鎖。
他這才推開門，顏喻依舊趴在床上，她偏頭問他：“你買好啦？”
周厲看她一眼，垂眸把手上的袋子遞過去：“去換吧。”
顏喻從床上坐起來，她翻看著他買來的衣服，嘴上嘟囔著：“你知道本小姐的尺碼嗎？可別買小了。”
周厲也沒有把握，他打量著她，裙子應該不會小，至於內衣，老板娘說是均碼的，她應該能穿。
顏喻發育的很好，想到那短小的布料，周厲又有些擔心，她會不會穿不上？
大小姐把那件連衣裙展開，眼光挑剔的看著，她滿臉都是嫌棄：“周厲，這裙子好難看呀！”
竟然是紅色的格子裙，又土又醜。
難看嗎？周厲不覺得。
顏喻喜歡穿短裙，可他買的這條裙子長及腳踝，她穿上估計連腳都看不到，更別說腿了。
大小姐嘟著嘴，又去看他買的內衣，是純白色的運動背心，布料有些粗糙，不過還湊合。
她開始趕人：“好啦，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周厲應聲，離開前對她說：“大小姐快些，我們還要去退房。”
退房？
顏喻不樂意：“不行，先不要退，我還不想回家。”
房間退了她住哪？
周厲默了默，艱難的說：“我沒錢了。”
他手頭剩下的錢都給顏喻買衣服了。
顏喻一楞，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她用手指頭戳他：“周厲，你好窮哦。”
是啊，他好窮，根本沒有辦法養活大小姐。
“我讓聞叔給你打錢！”大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周厲卻搖頭：“讓聞叔把這月的工資提前打給我就行了。”
“好啊。”顏喻不甚在意：“你快出去吧。”
等周厲關上門，她脫下浴袍，換上他買來的衣裳。顏喻拎著裙擺，怎麽瞧都不滿意，周厲的眼光可真不咋樣。
她推開門，咬牙問門口那人：“現在還覺得好看嗎？”
周厲看向她，輕輕嗯了一聲，她怎樣都好看。
顏喻有些無語：“走啦。”
周厲沒問她要去哪，只跟在她身後，裙擺很長，完全看不到少女細長的雙腿，他覺得這樣好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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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無人，他可以為所欲為，腫脹的欲望在此時異常洶湧。
周厲低頭，緩緩向她靠近。離那處甘甜越近, 他的心跳也逐漸失控。
四周安靜無聲, 她額前的卷發輕輕拂過他硬朗的側臉，周厲猛然回神, 他的動作頓住, 不再緊盯著她粉嫩的唇，而是克制的把視線移開。
目光落在顏喻酡紅的臉頰上，這才註意到她發腫的左臉。他伸手將她散亂的卷發撥開, 湊近細看, 隱約可以看到上面的巴掌印。
周厲抿緊唇，輕輕撫上去，醉酒迷糊的顏喻疼得皺起眉頭。
欲望一瞬間消散, 他扯過薄毯給顏喻蓋好, 開車來到附近的藥店。
周厲買了消腫藥和酒精棉簽，他快速從藥店裏出來, 又重新回到車上。
“顏喻。”他叫她，聲音有些發啞。
大小姐迷迷糊糊, 擡起胳膊想坐起來。
周厲把藥放下，伸手扶她坐好。顏喻耷拉著腦袋，額頭的發絲遮住她的眉眼，顯得可憐兮兮的。
兩人的呼吸交織，他幫她把頭發理順，探手捏住她滑嫩的下巴，手上略微使勁兒，迫使她擡起頭，露出那張動人的小臉。
少女的眼尾處泛著紅暈，小巧的鼻尖挺翹，粉唇此時微張著，誘人淪陷。
周厲亂了心神，慌忙別開臉，捏住她下巴的那只手顫了顫。
他用另一只手拆開藥，用棉簽沾了些酒精先輕輕塗抹上去。
顏喻覺得左臉又疼又癢，迷糊著伸手想去撓，卻被一只大手攔住。
“別動。”
由於醉酒，顏喻的反應有些緩慢，想了片刻，她才乖乖放下手。
好乖……從來都沒有過的乖巧，周厲多看她幾眼，繼續把藥膏塗上去，大小姐始終閉著眼，任他動作。
“我討厭你。”她突然出聲，語氣裏帶著委屈。
周厲塗藥的手一僵，黑眸也暗淡下來。
他知道的，大小姐一直都討厭他。
顏喻繼續嘟囔：“你為什麽不回家？又為什麽要同意離婚？”
她的眼角有淚溢出，大小姐吸了吸鼻子：“你們都不想要我，是不是？”
周厲松口氣，原來她把他當成了老爺，那句討厭，也不是對他說的。
他從未安慰過人，更不會安慰人，只能輕拍著她的後背，回答她：“不是，沒有不要你。”
顏喻靠進他懷裏，哭得越來越兇。大小姐在他面前從來都是趾高氣揚的模樣，何曾這樣哭過？
周厲的心口莫名一疼，他模仿長輩的語氣，盡力安慰她：“乖小喻，不哭……”
等顏喻沈沈睡去，周厲給聞叔打去電話。
夜深人靜，大小姐不願意回去，可他不能擅自做決定。
“大小姐不想回去……”電話那頭，聞叔也拿不定主意，他只能去請示老爺。
過了會兒，聞叔才開口說：“老爺同意了，不過周厲，你要照顧好大小姐。”
“嗯，我知道。”周厲淡聲道。
車子重新啟動，如果今晚是他一個人，周厲會在小賓館裏湊合一晚，可現在還有大小姐在。
小賓館人員雜亂，衛生環境也不好，周厲不可能讓她睡在那種地方。
五星級酒店門口，周厲抱著顏喻進去，前臺熱情的招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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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房卡，周厲抱著顏喻上樓。房間幹凈整潔，他把人放到床上，彎腰給她脫去鞋，又把薄被輕輕蓋到她身上。
房門被敲響，酒店的服務員端著醒酒茶站在門口，周厲道謝接過。他把顏喻從床上半抱起，將醒酒茶慢慢餵給她喝。
顏喻喝了點，就不肯再喝。
周厲扶著她重新躺下，被子蓋好，他就要離開。
少女安靜地躺著，一只手無意識地放在臉邊。
周厲站在床邊，垂眸看她，他的眼中帶著莫名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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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大亮，由於昨晚喝了點醒酒茶，顏喻醒來時頭並沒有多疼，她聞到身上濃重的藥味，伸手摸上左臉，紅腫漸消。
她喝斷片了，只記得自己從家裏跑出去，在酒吧裏喝了很多酒，之後發生的事她完全不記得。
周厲昨晚是在車裏睡的，天剛亮他就醒了，開車先去醫院一趟，給姜淑雅餵過藥之後才重新回到酒店。
時間還早，周厲靠著車抽了根煙，在酒店外又獨自站了會兒，等身上的煙味完全散去，他才進去。
房門口，周厲敲響門，他等了會兒，門才被拉開，顏喻探出頭看過來。
她皺眉：“怎麽是你？”
顏喻把房門完全打開，她身上裹著浴袍，頭發也是濕漉漉的。她剛才在洗澡，聽到房門響才匆忙出來。
果然，昨晚發生的事她都忘了。
周厲垂下眸：“聞叔讓我來照顧大小姐。”
顏喻抱著胳膊，昨晚可憐兮兮的大小姐不覆存在，她恢覆以往的模樣，高揚起頭看小保鏢：“那本小姐沒有換洗衣服，你去給我買吧。”
周厲點頭。
“對了。”顏喻笑嘻嘻的說：“不要忘了，還有內衣哦。”
“嗯。”他淡淡應聲。
顏喻覺得好笑，她看他淡定的轉身離開，陽光下，男人的耳尖卻在泛紅……
離酒店不遠處就有一家服裝店，周厲進門準備挑件連衣裙，店員問他尺寸，他沈默不語，仔細去想顏喻的身形，他指著其中一件：“這個吧。”
店員沒有多問，她把衣服裝好遞給男人。
買衣服簡單，但內衣……
周厲站在內衣店門口，有些犯難。
店長是個中年女人，她早就註意到在門口徘徊的年輕男人。
有生意來，不做白不做。
老板娘笑著推開門：“小夥子，給女朋友買內衣啊，快進來吧。”
周厲硬著頭皮走進去。
男人的面色冷沈，站在那不發一言，老板娘主動問他：“小夥子，你女朋友的尺碼是多少？”
周厲想說不是女朋友，可又閉了嘴，他覺得完全沒有必要解釋。
至於顏喻的尺碼……周厲突然覺得身上有些熱，他看向老板娘：“我不知道尺碼。”
老板娘的笑容僵住，可她很快又說：“不知道也沒關系，店裏有均碼的運動款內衣。”
周厲不知道什麽是運動款內衣，可均碼的話，她不管是大還是小，應該都能穿上。
“小夥子想給女朋友買什麽顏色的？蕾絲的喜歡嗎？”老板娘打趣他。
周厲面色不改，他別過頭說：“都行。”
老板娘沒再為難他，拿起一套純白色全棉的，裝好遞給他。
周厲付過錢，拿過袋子就快步離開內衣店。
酒店裏，顏喻吹著空調，趴在床上等周厲回來。
房門被敲響，她懶得起身，劃拉著手機去找周厲的微信。
門外，周厲的手機叮的一聲響起，他從口袋裏掏出來看，是顏喻給他發來的微信消息。
阿喻小寶貝：進來，門沒鎖。
他這才推開門，顏喻依舊趴在床上，她偏頭問他：“你買好啦？”
周厲看她一眼，垂眸把手上的袋子遞過去：“去換吧。”
顏喻從床上坐起來，她翻看著他買來的衣服，嘴上嘟囔著：“你知道本小姐的尺碼嗎？可別買小了。”
周厲也沒有把握，他打量著她，裙子應該不會小，至於內衣，老板娘說是均碼的，她應該能穿。
顏喻發育的很好，想到那短小的布料，周厲又有些擔心，她會不會穿不上？
大小姐把那件連衣裙展開，眼光挑剔的看著，她滿臉都是嫌棄：“周厲，這裙子好難看呀！”
竟然是紅色的格子裙，又土又醜。
難看嗎？周厲不覺得。
顏喻喜歡穿短裙，可他買的這條裙子長及腳踝，她穿上估計連腳都看不到，更別說腿了。
大小姐嘟著嘴，又去看他買的內衣，是純白色的運動背心，布料有些粗糙，不過還湊合。
她開始趕人：“好啦，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周厲應聲，離開前對她說：“大小姐快些，我們還要去退房。”
退房？
顏喻不樂意：“不行，先不要退，我還不想回家。”
房間退了她住哪？
周厲默了默，艱難的說：“我沒錢了。”
他手頭剩下的錢都給顏喻買衣服了。
顏喻一楞，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她用手指頭戳他：“周厲，你好窮哦。”
是啊，他好窮，根本沒有辦法養活大小姐。
“我讓聞叔給你打錢！”大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周厲卻搖頭：“讓聞叔把這月的工資提前打給我就行了。”
“好啊。”顏喻不甚在意：“你快出去吧。”
等周厲關上門，她脫下浴袍，換上他買來的衣裳。顏喻拎著裙擺，怎麽瞧都不滿意，周厲的眼光可真不咋樣。
她推開門，咬牙問門口那人：“現在還覺得好看嗎？”
周厲看向她，輕輕嗯了一聲，她怎樣都好看。
顏喻有些無語：“走啦。”
周厲沒問她要去哪，只跟在她身後，裙擺很長，完全看不到少女細長的雙腿，他覺得這樣好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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