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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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婚禮
生活突然慢下來的程侃有點無聊。
簡女士和老程留在G國走親會友, 戰隊放假不訓練，方圓圓上班。肥腸和布丁只有在他拿著凍幹或者貓條的時候，才會建立短暫的臨時的父子交流。
實在無事可幹。
拿出手機, 賽區現役職業選手的大群裏和退役老baby們的小群裏，同樣安靜。大家要麽訓練要麽直播賺錢，沒人閑聊。
程侃溜溜達達來到FaFa的直播間。
他用的是大號，進入直播間時除了誇張特效還有全頻通告。
白天觀眾不多，程侃突然現身，FaFa眼睜睜看著彈幕陡然呈幾何倍數激增。
程侃一年裏難得出現在其他人直播間，FaFa樂呵呵地打招呼：【Hey bro, 雖然前兩天已經恭喜過了, 但我還是想說Ken神牛逼, NSD牛逼！】
程侃打字：【謝謝】
FaFa：【排一會兒？】
程侃：【組我】
一個是再次拿下世界冠軍的聯盟大魔王，一個是仍然活躍在陪練圈的前職業選手，兩個人相識多年配合默契，在排位賽裏幾乎是砍瓜切菜地前進。
一局高分段比賽只用了二十分鐘就結束。
一大波頂著“Ken神今天開播了嗎”、“Ken神寶刀不老”、“奇跡小姐姐我老婆”等ID的網友殺進直播間。
彈幕：
【啊啊啊啊啊啊Ken神能多說幾句話嗎？】
【Ken神為什麽自己不開直播？】
【Ken神居然出現在這裏嗷嗷嗷嗷】
【奇跡小姐姐什麽時候能給微博除除草？】
【除了世界賽的工作博，奇跡小姐姐從沒發過一張生活照】
程侃和FaFa為了方便打游戲連了麥。FaFa見大好的流量被自己蹭到手，樂呵呵地幫腔：“你粉絲讓你多說幾句話。”
程侃懶懶開腔：“這位ID是‘奇跡小姐姐我老婆’的朋友, 你的ID早過時了。”
“我老婆太忙了, 除了上班，她有很多事要做。準確的說, 是和我一起做。”
【媽耶, 這是能說的嗎？】
【怎麽回事？我瞬間想歪】
【+1】
【我專門退出去看了眼，確實是游戲專區】
【這麽刺激】
擔心程侃真自爆什麽害自己直播間被封掉的FaFa連忙替他打圓場：“就是就是，感情好的夫妻什麽事都願意一起做, 一起做飯一起帶娃一起散步一起打游戲哈哈哈哈哈。”
程侃：“你說的這些普通夫妻都會做, 我們還經常一起在床上……”
FaFa急忙打斷：“我知道, 我知道你們經常一起在臥室看電影。”
程侃：“咦，你怎麽知道，你睡我們家床底下了？”
FaFa：“……”
他幹笑道：“我和我老婆也喜歡這樣。”
程侃道：“我最近正在考慮把大書房的古董書桌換掉，她的膝蓋經常被鈍鈍的胡桃木弄傷。”
彈幕：
【？？？？？】
【！！！！！】
【？！？！？！？！？！】
【小臉通黃】
FaFa感覺自己的心率被新晉秋名山車神一腳油門轟到最大，書房play已經有畫面了，就聽程侃懶洋洋繼續道：“主要是那張桌子實在太大太寬，她每次擦中間的位置都很費勁。這幾天我在家，就把這個活兒攬過來。別說，做家務活真是很瑣碎且累人。”
“再比如……”
FaFa崩潰，抓起手機飛快打字。
【再比如你大爺啊！我不就蹭你點流量嗎，至於這麽馬蚤嗎？不就一個網友的ID叫你吃味了，你就要拿我的直播間陪葬！程侃，拜托你當個人！！！】
程侃連續幾天不當人，從退役老baby到現役選手的直播間，哪裏流量大哪裏就有他的身影。猶抱琵琶半遮面邊組隊打排位邊敘說他和方圓圓生活中的點滴細節。
老baby們和他認識多年，不顧及舊情把他踢出直播間。在役選手基本都得叫他一聲哥，不好自己出手，只好讓戰隊經理出面好聲好氣將他請出直播間。
最後，還是一千公裏外在老家休假的秦昭打來電話嘶吼：“我叫你一聲哥，不，我叫你一聲祖宗，你能消消停停放個假別作妖嗎？”
程侃癱在電競椅裏，冷嗤一聲：“不行。”
喜歡他老婆的野男人實在不少，到現在還有人在推特上向她表白。當他是死的！
程侃振振有詞：“我怎麽了，不就是提前實習一下精彩的退休生活？”
秦昭：“……”
突然覺得將來某一天把正式退役的程侃放出來，有點對不起其他戰隊。
這天，方圓圓下班有點晚。程侃提前叫了外賣，除了兩人都喜歡吃的重口味，還定了甜點。
吃過飯，方圓圓坐在茶幾地毯上，找出想看的電影投在幕布上，出門扔掉垃圾的程侃走過來也席地而坐。他兩條長腿前伸，將方圓圓輕松拎起放在腿上，心甘情願當起了人肉座椅。
“好吃嗎？”程侃問。
方圓圓直點頭，把蛋糕餵到程侃嘴邊，“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opera，你也吃。 ”
傳統的opera蛋糕一般有七至十一層，杏仁酥脆、杏仁海綿蛋糕、咖啡奶油、榛子醬和巧克力奶油必不可少，是法式甜品師人人都會做的基礎款。
程侃是從熟識的五星級酒店直接定的。他們的甜點師來自法國，咖啡豆黃油等原材料也是純進口。
兩人一起分享蛋糕。
程侃從後面抱著方圓圓，下巴輕輕擱在她肩頭，“累不累？”
從G國回來，他放假休息，方圓圓一天沒耽誤直接上班了。
“還行。再堅持一下後天就是周末了。我最近在配一個暑期檔上映的國產動畫電影，講的是山海經裏的異獸誤打誤撞被人類飼養的故事，挺有意思的。”
工作的疲憊被美食治愈，方圓圓像個小鸚鵡似的一張小嘴巴拉巴拉說個不停：“這兩年外國電影在國內不那麽吃香了，很多前幾部口碑票房不錯的續拍電影慘遭滑鐵盧。我們有自己的英雄故事，有自己的神話傳說，更能引起觀眾共鳴……”
方圓圓軟軟的小身子在程侃懷裏不老實地晃，程侃按住她：“你老實一會兒。”
“我怎麽了？”方圓圓舔著勺子回頭。
鮮潤的唇瓣微張，粉紅舌尖探出又縮回，像朵飽含花蜜半綻半閉的花骨朵吸引路過的蝴蝶。
程侃呼吸變重，環著她的手臂收緊，啞著嗓子道：“感覺到了嗎？”
呃。
感覺到了。
方圓圓一僵：“你們男人都這樣？”
程侃語氣平淡糾正她：“不是，因為你老公身體好。”
好吧。
方圓圓想站起來，才一動，感到腰間一沈，男人的手牢牢鉗住她，將她錮在原地。
他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背，“去哪兒？”
“洗澡。”
“一起？”
已經預感到會發生什麽的方圓圓，嘗試從身體健康的角度為自己爭取休養生息的權利，“我們剛吃完飯，劇烈運動會影響消化。”
程侃：“我們可以做不那麽劇烈的運動，而且我也不能一步到胃。”
方圓圓覺得自己已經在某人的熏陶下變成小黃人了，男人現在說什麽她都可以秒懂，並且畫面感極強。
程侃低頭，捏著她不小心沾到opera巧克力淋面的手指，舉到唇邊，緩緩地舔掉。
濕噠噠的溫軟觸感，讓方圓圓面紅耳赤。
“老婆，你不快樂嗎？”
方圓圓眼睫輕顫：“快樂的，很快樂。就是……有些累。”
覺得自己特別禽.獸腦子裏充滿有色廢料的程侃咬著她薄薄的耳垂，低聲輕語和她磨，末了，加上一句：“下周一，我就回基地了。”
洲際賽、邀請賽近在眼前，他們又要成為周末夫妻。
原本就心軟的方圓圓雙手主動攀上程侃的脖頸，鼻尖蹭著他脖頸間的肌膚，像只柔順的小奶貓。
“你不許再把我咬破了。”
“那我們去書房？”
……
淩晨，方圓圓的微博終於更新了。
只有一張照片。
照片裏，程侃側臉微微笑著看向對面的人。他的眼睛很好看，眼瞼薄而深邃，有清晰深刻的雙眼皮，濃黑的長睫沿著眼尾迤邐向上。瞳色幽黑，像旖旎的春水瀲灩無邊。
一只骨肉勻停的手捏著勺子，把蛋糕餵到程侃嘴邊。
很快，這條微博下評論過了五千。
熱評前三是：
【兩個人的照片，奇跡小姐姐只露了手。到底是人性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Ken神這明晃晃的占有欲也太強了吧】
【微笑揮手.jpg】
*
進入五月，洲際賽、邀請賽接踵而至。
今年全球總決賽冠軍NSD戰隊全年積分暫列世界第一，忙著滿世界打比賽。
程侃和方圓圓像一對苦命鴛鴦，頂著時差見縫插針地隔著手機屏幕緩解相思之苦。
此刻，方圓圓穿著睡裙跪趴在大床上，因為姿勢的原因，波瀾起伏的雪山若隱若現。
程侃閉了閉眼，隨手擰開一瓶冰涼的氣泡純凈水，仰頭喝了一大口。
他剛剛起床沖完澡，腰間松松垮垮圍著條浴巾，未幹的水珠從他胸膛肌肉蜿蜒而下。
方圓圓撐著臉頰，“還有十二天你就可以回國了。”
十二天後是邀請賽決賽的日子。
“八強賽還沒打完，對NSD這麽有信心？”
“當然，Ken神強，我投降！”
程侃低笑一聲，手搭在浴巾邊緣：“叫聲好聽的，老公換衣服給你看。”
方圓圓兩只手捂在臉上，“哎呀，你正經點。”
“我換衣服怎麽不正經了？”
方圓圓悶悶的聲音從掌心裏傳出來，“一會兒我就睡覺了，你這樣，這樣，讓人家怎麽睡得著？美色當前，只能看不能碰，換你你不難受？”
不是只有男人才有谷欠望有需求的好伐？
程侃被她的大實話和讚美徹底逗笑了。
他把手機隨手放在高一點的櫃子上，這樣攝像頭能照到上半身，又不會露太多。
“婚禮籌備得怎麽樣？辛苦你了，這幾個月我人都不在國內。”
方圓圓眼睛亮晶晶的，“辛苦的是媽媽，全程都是她在跟著，我只是從A、B、C裏做選擇。媽媽的審美真的超級好，觀念上也很時髦。如果是我自己做，肯定不會這麽周到。”
方圓圓沒想到當新娘子這麽輕松。
程侃不在國內，她要上班，籌備婚禮的事簡晴嵐主動攬過去。從手工定制的婚紗到婚禮上用的每一朵玫瑰和郁金香都是不惜重金極盡心思，絕對不會讓人產生用錢堆出來的暴發戶氣質。整個婚禮浪漫唯美，花費更是常人不能想象的天價奢靡。
用王艾這個湊熱鬧積極分子的話說就是裝逼裝得恰到好處，既不會顯得俗氣又有種無可企及的高大上，簡直是所有女生心裏最完美的婚禮現場。
十二天後，NSD勇奪邀請賽冠軍。
至此，NSD在全球總決賽、洲際賽、邀請賽三大頂級賽事狂攬所有金牌，時隔五年再次創造歷史拿下擎天聯盟當年職業比賽大滿貫。
那一夜，隨著NSD五人在金色彩帶中高高舉起獎杯，國內很多對電競充滿赤誠與熱愛的人們走上街頭狂歡。微博的熱搜榜上前十位的話題有六七個都和NSD奪冠有關，甚至#NSD 大滿貫#的詞條在熱搜足足掛了五天。
淩晨五點，鬧鐘一響，還在調整時差的高齡網癮少年程侃和方圓圓一起起床，洗漱收拾後吃了早飯，手裏拿著昨天準備好的貢品和花束出門。
陽城的夏天幾乎天天下雨。
潮濕的晨霧落在白色洋雛菊的花瓣上凝成晶瑩的露珠。
程侃今天非常正式地穿著黑色襯衣和中線熨燙得鋒利筆直的西褲。
他握著方圓圓的手，聲音低而柔：“靠我肩上睡一會兒？”
方圓圓搖頭。
程侃的膚色是異於普通亞洲人種的冷白，黑與白，形成極致反差，讓他看起來有種遠在天邊的冷淡。
但是他斂在深濃眼睫下的黑眸，和一把比低音域大提琴還要溫柔的嗓音，打破了這種冷淡。
方圓圓握著他的手貼在臉上，“這是四年以來第一次有人陪我去看媽媽和外公外婆。”
“以後每年都有我陪你。”
“好。”
下車時，天空又飄起了淅淅瀝瀝的雨。以前的方圓圓，每一次站在墓碑前，都會忍不住哭泣。
這次，她沒有哭。
墓園定期有人清理，程侃還是親自把兩個墓碑重新擦了一遍。
他對沈藝君的記憶很模糊，只記得她脾氣溫和笑容恬淡，和簡女士爽利大方的性格不一樣。從容貌上看，方圓圓和沈藝君有七八分相像。
方圓圓擺好貢品，程侃深深鞠躬，鄭重而真誠地說：“媽媽，您好！我是程侃，很抱歉現在才來看您。我現在是圓圓的丈夫，我們結婚已經一年。”
方圓圓嘴角噙笑，看著母親的黑白照片：“媽媽，他是簡阿姨的兒子，我們結婚了，我們很幸福，您可以放心。”
每年來祭掃，方圓圓話都不多。今年不一樣，她和母親、外公外婆說了很多很多。
程侃在一旁安靜地為她打傘。
離開墓園時，雨霽天晴。
回去時，路邊街道越來越多的灰色鐵皮卷閘被推起，行人車輛來來往往。
方圓圓問：“這離我以前的高中不遠，你想回家補覺還是一起逛逛？”
“真的？”
程侃讓司機停車，和方圓圓手拉手走在充滿煙火氣的老城區。地上的石板、路邊的樹木花草被雨水沖刷幹凈，空氣中有淡淡的混著泥土的青草香氣。
“這家糖水好喝，對面那家的鹹蛋黃飯團是我以前上學最愛的早餐，還有街尾的牛雜湯粉我也超喜歡。”
“我畢業那年學校的新教學樓剛蓋好，聽說教室裏裝了空調，冬天上課再不用人手一個暖手寶了。”
程家的祖籍也是陽城，不過程侃小時候是在國外長大的。回國後大部分時間在海城和帝都，對這座南方小城實在沒什麽了解。
聽著方圓圓的述說，他仿佛能想象到十幾歲的少女穿著白色校服裙，手裏捧著鹹蛋黃飯團邊走邊吃的模樣。
方圓圓領著程侃來到學校後門。
路邊種著一排高大葳蕤的梧桐樹，方圓圓從左到右一棵棵數過去，在第九棵樹停住，蹲下，用剛剛撿到的一塊扁扁的石頭在樹坑裏挖著。
泥土潮濕很容易翻開。
“你在這裏藏錢了，我幫你找？”程侃玩笑道。
方圓圓搖頭說不用，自顧自地向下深挖。
旁邊不遠處有兩只野貓在地上扭打在一起，不時傳來嘶啞的哈氣聲，貓毛亂飛。
路邊一個阿婆在賣糯米糍，程侃買了兩個。
“找到了！”方圓圓圓驚喜地站起來。
“是什麽寶貝？”
方圓圓手掌攤開，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瓷瓶，好像是裝藥用的藥瓶。拔開塞子，從裏面倒出一張卷起來的小紙條。
“高三的時候媽媽突然病了，第一次進醫院就下了病危通知書。那時候我正在準備一模，當時我覺得自己是天煞孤星，外公外婆不在了，連只是中年的媽媽也要離開我。我很難過很害怕，還很矛盾。不想讓病魔帶走媽媽，又不想看到媽媽被折磨得那麽難受。”
“我幾乎天天哭，心裏實在憋得受不了了，就寫下這個藏在樹下。”
只是聽著，程侃的心都痛得揪起來。
他小心翼翼展開紙條。
【我是不是被全世界拋棄了？】
程侃握著紙條將方圓圓緊緊攏在懷裏，讓她感受到自己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寶貝，你現在有爸爸媽媽了，還有個想當亞洲首富的姐姐。我們都愛你！我有的都給你，你想要的我也能給你！”
方圓圓笑著仰起臉，眼睛裏閃著光，“是，我有你了，還有爸爸媽媽和姐姐。”
三天後，程侃和方圓圓的婚禮在他們共同擁有的私家海島上如期舉行。
當天，高朋滿座賓客如雲，專業飛行隊在廣闊的藍天畫下愛心型的航跡雲。
這場如夢似幻令人驚羨的豪門婚禮一時間成了上層社交圈裏茶餘飯後的談資。哪怕是最挑剔的人也無法挑出一個不是來，方圓圓成了大家眼紅嫉妒“她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才能嫁到程家”的那個女人。
*
正值休賽期，無事可噴閑得摳腳的電競玩家們忽然在各個短視頻平臺上，頻繁刷到一檔夫妻旅行綜藝節目先導片的reaction，Ken神和奇跡小姐姐赫然就在其中。
先導片只有幾分鐘。
開屏就是程侃坐在鏡頭前，他穿著簡單的藍白條紋休閑短袖襯衫，身上除了手表，一個配飾都沒有。
導演在鏡頭外問：“為什麽會來參加《我們在一起》這檔節目？”
程侃直白地回答：“休賽期戰隊放假，我老婆每天要朝九晚五地上班。你們海城電視臺找到我的時候，我就問如果參加這檔節目，我老婆是不是不算請假曠工？如果不影響她工作考勤，我就會考慮。”
彈幕：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知道Ken神平時連直播都懶得開，居然會上綜藝，原來是為了公費談戀愛】
【節目組估計沒見過這麽實誠的嘉賓，好好笑】
【好寵啊！老婆上班不能陪我，我就和老婆一起上班】
【Ken神是不是有分離焦慮癥哈哈哈哈哈】
【真夫妻好好磕】
【一把子期待住了，正片什麽時候播】
【周六晚上，海城電視臺和網絡平臺同步播放】
【這個節目從第一季到現在第六季，已經離了四對】
【哪有一成不變的人和事？過不到一起就離唄，反正都有臺本】
龍庭壹號的家裏，方圓圓在給肥腸、布丁剃腳毛。布偶貓是長毛貓，腳毛不剃掉跑跑跳跳時容易打滑。
程侃剛刷完某平臺播放量最大的一個reaction視頻，在旁邊突然問：“老婆，錄先導片的時候，導演問結婚一年來有哪些改變，你為什麽耳朵紅？”
方圓圓手下動作一頓，搖頭不承認：“你看錯了。”
程侃追問：“你絕對耳朵紅了，我不會看錯。快說快說，不然我撓你癢癢了。”
方圓圓極其怕癢，程侃手伸過來她就自己笑個不停，剃了三只腳腳的肥腸趁機跑了。
程侃把她壓倒在沙發上，重覆方圓圓在先導片裏的回答：“這一年裏我每天都是幸福地醒來，幸福地睡去。還有呢？”
方圓圓笑得臉兒紅撲撲的，不太好意思地回答：“還有……內衣的cup變大了。”
程侃：“……”
他得意地伸出右手，在空氣裏抓了抓：“看來我功不可沒。”
作者有話說：
白天還有一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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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突然慢下來的程侃有點無聊。
簡女士和老程留在G國走親會友, 戰隊放假不訓練，方圓圓上班。肥腸和布丁只有在他拿著凍幹或者貓條的時候，才會建立短暫的臨時的父子交流。
實在無事可幹。
拿出手機, 賽區現役職業選手的大群裏和退役老baby們的小群裏，同樣安靜。大家要麽訓練要麽直播賺錢，沒人閑聊。
程侃溜溜達達來到FaFa的直播間。
他用的是大號，進入直播間時除了誇張特效還有全頻通告。
白天觀眾不多，程侃突然現身，FaFa眼睜睜看著彈幕陡然呈幾何倍數激增。
程侃一年裏難得出現在其他人直播間，FaFa樂呵呵地打招呼：【Hey bro, 雖然前兩天已經恭喜過了, 但我還是想說Ken神牛逼, NSD牛逼！】
程侃打字：【謝謝】
FaFa：【排一會兒？】
程侃：【組我】
一個是再次拿下世界冠軍的聯盟大魔王，一個是仍然活躍在陪練圈的前職業選手，兩個人相識多年配合默契，在排位賽裏幾乎是砍瓜切菜地前進。
一局高分段比賽只用了二十分鐘就結束。
一大波頂著“Ken神今天開播了嗎”、“Ken神寶刀不老”、“奇跡小姐姐我老婆”等ID的網友殺進直播間。
彈幕：
【啊啊啊啊啊啊Ken神能多說幾句話嗎？】
【Ken神為什麽自己不開直播？】
【Ken神居然出現在這裏嗷嗷嗷嗷】
【奇跡小姐姐什麽時候能給微博除除草？】
【除了世界賽的工作博，奇跡小姐姐從沒發過一張生活照】
程侃和FaFa為了方便打游戲連了麥。FaFa見大好的流量被自己蹭到手，樂呵呵地幫腔：“你粉絲讓你多說幾句話。”
程侃懶懶開腔：“這位ID是‘奇跡小姐姐我老婆’的朋友, 你的ID早過時了。”
“我老婆太忙了, 除了上班，她有很多事要做。準確的說, 是和我一起做。”
【媽耶, 這是能說的嗎？】
【怎麽回事？我瞬間想歪】
【+1】
【我專門退出去看了眼，確實是游戲專區】
【這麽刺激】
擔心程侃真自爆什麽害自己直播間被封掉的FaFa連忙替他打圓場：“就是就是，感情好的夫妻什麽事都願意一起做, 一起做飯一起帶娃一起散步一起打游戲哈哈哈哈哈。”
程侃：“你說的這些普通夫妻都會做, 我們還經常一起在床上……”
FaFa急忙打斷：“我知道, 我知道你們經常一起在臥室看電影。”
程侃：“咦，你怎麽知道，你睡我們家床底下了？”
FaFa：“……”
他幹笑道：“我和我老婆也喜歡這樣。”
程侃道：“我最近正在考慮把大書房的古董書桌換掉，她的膝蓋經常被鈍鈍的胡桃木弄傷。”
彈幕：
【？？？？？】
【！！！！！】
【？！？！？！？！？！】
【小臉通黃】
FaFa感覺自己的心率被新晉秋名山車神一腳油門轟到最大，書房play已經有畫面了，就聽程侃懶洋洋繼續道：“主要是那張桌子實在太大太寬，她每次擦中間的位置都很費勁。這幾天我在家，就把這個活兒攬過來。別說，做家務活真是很瑣碎且累人。”
“再比如……”
FaFa崩潰，抓起手機飛快打字。
【再比如你大爺啊！我不就蹭你點流量嗎，至於這麽馬蚤嗎？不就一個網友的ID叫你吃味了，你就要拿我的直播間陪葬！程侃，拜托你當個人！！！】
程侃連續幾天不當人，從退役老baby到現役選手的直播間，哪裏流量大哪裏就有他的身影。猶抱琵琶半遮面邊組隊打排位邊敘說他和方圓圓生活中的點滴細節。
老baby們和他認識多年，不顧及舊情把他踢出直播間。在役選手基本都得叫他一聲哥，不好自己出手，只好讓戰隊經理出面好聲好氣將他請出直播間。
最後，還是一千公裏外在老家休假的秦昭打來電話嘶吼：“我叫你一聲哥，不，我叫你一聲祖宗，你能消消停停放個假別作妖嗎？”
程侃癱在電競椅裏，冷嗤一聲：“不行。”
喜歡他老婆的野男人實在不少，到現在還有人在推特上向她表白。當他是死的！
程侃振振有詞：“我怎麽了，不就是提前實習一下精彩的退休生活？”
秦昭：“……”
突然覺得將來某一天把正式退役的程侃放出來，有點對不起其他戰隊。
這天，方圓圓下班有點晚。程侃提前叫了外賣，除了兩人都喜歡吃的重口味，還定了甜點。
吃過飯，方圓圓坐在茶幾地毯上，找出想看的電影投在幕布上，出門扔掉垃圾的程侃走過來也席地而坐。他兩條長腿前伸，將方圓圓輕松拎起放在腿上，心甘情願當起了人肉座椅。
“好吃嗎？”程侃問。
方圓圓直點頭，把蛋糕餵到程侃嘴邊，“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opera，你也吃。 ”
傳統的opera蛋糕一般有七至十一層，杏仁酥脆、杏仁海綿蛋糕、咖啡奶油、榛子醬和巧克力奶油必不可少，是法式甜品師人人都會做的基礎款。
程侃是從熟識的五星級酒店直接定的。他們的甜點師來自法國，咖啡豆黃油等原材料也是純進口。
兩人一起分享蛋糕。
程侃從後面抱著方圓圓，下巴輕輕擱在她肩頭，“累不累？”
從G國回來，他放假休息，方圓圓一天沒耽誤直接上班了。
“還行。再堅持一下後天就是周末了。我最近在配一個暑期檔上映的國產動畫電影，講的是山海經裏的異獸誤打誤撞被人類飼養的故事，挺有意思的。”
工作的疲憊被美食治愈，方圓圓像個小鸚鵡似的一張小嘴巴拉巴拉說個不停：“這兩年外國電影在國內不那麽吃香了，很多前幾部口碑票房不錯的續拍電影慘遭滑鐵盧。我們有自己的英雄故事，有自己的神話傳說，更能引起觀眾共鳴……”
方圓圓軟軟的小身子在程侃懷裏不老實地晃，程侃按住她：“你老實一會兒。”
“我怎麽了？”方圓圓舔著勺子回頭。
鮮潤的唇瓣微張，粉紅舌尖探出又縮回，像朵飽含花蜜半綻半閉的花骨朵吸引路過的蝴蝶。
程侃呼吸變重，環著她的手臂收緊，啞著嗓子道：“感覺到了嗎？”
呃。
感覺到了。
方圓圓一僵：“你們男人都這樣？”
程侃語氣平淡糾正她：“不是，因為你老公身體好。”
好吧。
方圓圓想站起來，才一動，感到腰間一沈，男人的手牢牢鉗住她，將她錮在原地。
他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背，“去哪兒？”
“洗澡。”
“一起？”
已經預感到會發生什麽的方圓圓，嘗試從身體健康的角度為自己爭取休養生息的權利，“我們剛吃完飯，劇烈運動會影響消化。”
程侃：“我們可以做不那麽劇烈的運動，而且我也不能一步到胃。”
方圓圓覺得自己已經在某人的熏陶下變成小黃人了，男人現在說什麽她都可以秒懂，並且畫面感極強。
程侃低頭，捏著她不小心沾到opera巧克力淋面的手指，舉到唇邊，緩緩地舔掉。
濕噠噠的溫軟觸感，讓方圓圓面紅耳赤。
“老婆，你不快樂嗎？”
方圓圓眼睫輕顫：“快樂的，很快樂。就是……有些累。”
覺得自己特別禽.獸腦子裏充滿有色廢料的程侃咬著她薄薄的耳垂，低聲輕語和她磨，末了，加上一句：“下周一，我就回基地了。”
洲際賽、邀請賽近在眼前，他們又要成為周末夫妻。
原本就心軟的方圓圓雙手主動攀上程侃的脖頸，鼻尖蹭著他脖頸間的肌膚，像只柔順的小奶貓。
“你不許再把我咬破了。”
“那我們去書房？”
……
淩晨，方圓圓的微博終於更新了。
只有一張照片。
照片裏，程侃側臉微微笑著看向對面的人。他的眼睛很好看，眼瞼薄而深邃，有清晰深刻的雙眼皮，濃黑的長睫沿著眼尾迤邐向上。瞳色幽黑，像旖旎的春水瀲灩無邊。
一只骨肉勻停的手捏著勺子，把蛋糕餵到程侃嘴邊。
很快，這條微博下評論過了五千。
熱評前三是：
【兩個人的照片，奇跡小姐姐只露了手。到底是人性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Ken神這明晃晃的占有欲也太強了吧】
【微笑揮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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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五月，洲際賽、邀請賽接踵而至。
今年全球總決賽冠軍NSD戰隊全年積分暫列世界第一，忙著滿世界打比賽。
程侃和方圓圓像一對苦命鴛鴦，頂著時差見縫插針地隔著手機屏幕緩解相思之苦。
此刻，方圓圓穿著睡裙跪趴在大床上，因為姿勢的原因，波瀾起伏的雪山若隱若現。
程侃閉了閉眼，隨手擰開一瓶冰涼的氣泡純凈水，仰頭喝了一大口。
他剛剛起床沖完澡，腰間松松垮垮圍著條浴巾，未幹的水珠從他胸膛肌肉蜿蜒而下。
方圓圓撐著臉頰，“還有十二天你就可以回國了。”
十二天後是邀請賽決賽的日子。
“八強賽還沒打完，對NSD這麽有信心？”
“當然，Ken神強，我投降！”
程侃低笑一聲，手搭在浴巾邊緣：“叫聲好聽的，老公換衣服給你看。”
方圓圓兩只手捂在臉上，“哎呀，你正經點。”
“我換衣服怎麽不正經了？”
方圓圓悶悶的聲音從掌心裏傳出來，“一會兒我就睡覺了，你這樣，這樣，讓人家怎麽睡得著？美色當前，只能看不能碰，換你你不難受？”
不是只有男人才有谷欠望有需求的好伐？
程侃被她的大實話和讚美徹底逗笑了。
他把手機隨手放在高一點的櫃子上，這樣攝像頭能照到上半身，又不會露太多。
“婚禮籌備得怎麽樣？辛苦你了，這幾個月我人都不在國內。”
方圓圓眼睛亮晶晶的，“辛苦的是媽媽，全程都是她在跟著，我只是從A、B、C裏做選擇。媽媽的審美真的超級好，觀念上也很時髦。如果是我自己做，肯定不會這麽周到。”
方圓圓沒想到當新娘子這麽輕松。
程侃不在國內，她要上班，籌備婚禮的事簡晴嵐主動攬過去。從手工定制的婚紗到婚禮上用的每一朵玫瑰和郁金香都是不惜重金極盡心思，絕對不會讓人產生用錢堆出來的暴發戶氣質。整個婚禮浪漫唯美，花費更是常人不能想象的天價奢靡。
用王艾這個湊熱鬧積極分子的話說就是裝逼裝得恰到好處，既不會顯得俗氣又有種無可企及的高大上，簡直是所有女生心裏最完美的婚禮現場。
十二天後，NSD勇奪邀請賽冠軍。
至此，NSD在全球總決賽、洲際賽、邀請賽三大頂級賽事狂攬所有金牌，時隔五年再次創造歷史拿下擎天聯盟當年職業比賽大滿貫。
那一夜，隨著NSD五人在金色彩帶中高高舉起獎杯，國內很多對電競充滿赤誠與熱愛的人們走上街頭狂歡。微博的熱搜榜上前十位的話題有六七個都和NSD奪冠有關，甚至#NSD 大滿貫#的詞條在熱搜足足掛了五天。
淩晨五點，鬧鐘一響，還在調整時差的高齡網癮少年程侃和方圓圓一起起床，洗漱收拾後吃了早飯，手裏拿著昨天準備好的貢品和花束出門。
陽城的夏天幾乎天天下雨。
潮濕的晨霧落在白色洋雛菊的花瓣上凝成晶瑩的露珠。
程侃今天非常正式地穿著黑色襯衣和中線熨燙得鋒利筆直的西褲。
他握著方圓圓的手，聲音低而柔：“靠我肩上睡一會兒？”
方圓圓搖頭。
程侃的膚色是異於普通亞洲人種的冷白，黑與白，形成極致反差，讓他看起來有種遠在天邊的冷淡。
但是他斂在深濃眼睫下的黑眸，和一把比低音域大提琴還要溫柔的嗓音，打破了這種冷淡。
方圓圓握著他的手貼在臉上，“這是四年以來第一次有人陪我去看媽媽和外公外婆。”
“以後每年都有我陪你。”
“好。”
下車時，天空又飄起了淅淅瀝瀝的雨。以前的方圓圓，每一次站在墓碑前，都會忍不住哭泣。
這次，她沒有哭。
墓園定期有人清理，程侃還是親自把兩個墓碑重新擦了一遍。
他對沈藝君的記憶很模糊，只記得她脾氣溫和笑容恬淡，和簡女士爽利大方的性格不一樣。從容貌上看，方圓圓和沈藝君有七八分相像。
方圓圓擺好貢品，程侃深深鞠躬，鄭重而真誠地說：“媽媽，您好！我是程侃，很抱歉現在才來看您。我現在是圓圓的丈夫，我們結婚已經一年。”
方圓圓嘴角噙笑，看著母親的黑白照片：“媽媽，他是簡阿姨的兒子，我們結婚了，我們很幸福，您可以放心。”
每年來祭掃，方圓圓話都不多。今年不一樣，她和母親、外公外婆說了很多很多。
程侃在一旁安靜地為她打傘。
離開墓園時，雨霽天晴。
回去時，路邊街道越來越多的灰色鐵皮卷閘被推起，行人車輛來來往往。
方圓圓問：“這離我以前的高中不遠，你想回家補覺還是一起逛逛？”
“真的？”
程侃讓司機停車，和方圓圓手拉手走在充滿煙火氣的老城區。地上的石板、路邊的樹木花草被雨水沖刷幹凈，空氣中有淡淡的混著泥土的青草香氣。
“這家糖水好喝，對面那家的鹹蛋黃飯團是我以前上學最愛的早餐，還有街尾的牛雜湯粉我也超喜歡。”
“我畢業那年學校的新教學樓剛蓋好，聽說教室裏裝了空調，冬天上課再不用人手一個暖手寶了。”
程家的祖籍也是陽城，不過程侃小時候是在國外長大的。回國後大部分時間在海城和帝都，對這座南方小城實在沒什麽了解。
聽著方圓圓的述說，他仿佛能想象到十幾歲的少女穿著白色校服裙，手裏捧著鹹蛋黃飯團邊走邊吃的模樣。
方圓圓領著程侃來到學校後門。
路邊種著一排高大葳蕤的梧桐樹，方圓圓從左到右一棵棵數過去，在第九棵樹停住，蹲下，用剛剛撿到的一塊扁扁的石頭在樹坑裏挖著。
泥土潮濕很容易翻開。
“你在這裏藏錢了，我幫你找？”程侃玩笑道。
方圓圓搖頭說不用，自顧自地向下深挖。
旁邊不遠處有兩只野貓在地上扭打在一起，不時傳來嘶啞的哈氣聲，貓毛亂飛。
路邊一個阿婆在賣糯米糍，程侃買了兩個。
“找到了！”方圓圓圓驚喜地站起來。
“是什麽寶貝？”
方圓圓手掌攤開，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瓷瓶，好像是裝藥用的藥瓶。拔開塞子，從裏面倒出一張卷起來的小紙條。
“高三的時候媽媽突然病了，第一次進醫院就下了病危通知書。那時候我正在準備一模，當時我覺得自己是天煞孤星，外公外婆不在了，連只是中年的媽媽也要離開我。我很難過很害怕，還很矛盾。不想讓病魔帶走媽媽，又不想看到媽媽被折磨得那麽難受。”
“我幾乎天天哭，心裏實在憋得受不了了，就寫下這個藏在樹下。”
只是聽著，程侃的心都痛得揪起來。
他小心翼翼展開紙條。
【我是不是被全世界拋棄了？】
程侃握著紙條將方圓圓緊緊攏在懷裏，讓她感受到自己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寶貝，你現在有爸爸媽媽了，還有個想當亞洲首富的姐姐。我們都愛你！我有的都給你，你想要的我也能給你！”
方圓圓笑著仰起臉，眼睛裏閃著光，“是，我有你了，還有爸爸媽媽和姐姐。”
三天後，程侃和方圓圓的婚禮在他們共同擁有的私家海島上如期舉行。
當天，高朋滿座賓客如雲，專業飛行隊在廣闊的藍天畫下愛心型的航跡雲。
這場如夢似幻令人驚羨的豪門婚禮一時間成了上層社交圈裏茶餘飯後的談資。哪怕是最挑剔的人也無法挑出一個不是來，方圓圓成了大家眼紅嫉妒“她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才能嫁到程家”的那個女人。
*
正值休賽期，無事可噴閑得摳腳的電競玩家們忽然在各個短視頻平臺上，頻繁刷到一檔夫妻旅行綜藝節目先導片的reaction，Ken神和奇跡小姐姐赫然就在其中。
先導片只有幾分鐘。
開屏就是程侃坐在鏡頭前，他穿著簡單的藍白條紋休閑短袖襯衫，身上除了手表，一個配飾都沒有。
導演在鏡頭外問：“為什麽會來參加《我們在一起》這檔節目？”
程侃直白地回答：“休賽期戰隊放假，我老婆每天要朝九晚五地上班。你們海城電視臺找到我的時候，我就問如果參加這檔節目，我老婆是不是不算請假曠工？如果不影響她工作考勤，我就會考慮。”
彈幕：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知道Ken神平時連直播都懶得開，居然會上綜藝，原來是為了公費談戀愛】
【節目組估計沒見過這麽實誠的嘉賓，好好笑】
【好寵啊！老婆上班不能陪我，我就和老婆一起上班】
【Ken神是不是有分離焦慮癥哈哈哈哈哈】
【真夫妻好好磕】
【一把子期待住了，正片什麽時候播】
【周六晚上，海城電視臺和網絡平臺同步播放】
【這個節目從第一季到現在第六季，已經離了四對】
【哪有一成不變的人和事？過不到一起就離唄，反正都有臺本】
龍庭壹號的家裏，方圓圓在給肥腸、布丁剃腳毛。布偶貓是長毛貓，腳毛不剃掉跑跑跳跳時容易打滑。
程侃剛刷完某平臺播放量最大的一個reaction視頻，在旁邊突然問：“老婆，錄先導片的時候，導演問結婚一年來有哪些改變，你為什麽耳朵紅？”
方圓圓手下動作一頓，搖頭不承認：“你看錯了。”
程侃追問：“你絕對耳朵紅了，我不會看錯。快說快說，不然我撓你癢癢了。”
方圓圓極其怕癢，程侃手伸過來她就自己笑個不停，剃了三只腳腳的肥腸趁機跑了。
程侃把她壓倒在沙發上，重覆方圓圓在先導片裏的回答：“這一年裏我每天都是幸福地醒來，幸福地睡去。還有呢？”
方圓圓笑得臉兒紅撲撲的，不太好意思地回答：“還有……內衣的cup變大了。”
程侃：“……”
他得意地伸出右手，在空氣裏抓了抓：“看來我功不可沒。”
作者有話說：
白天還有一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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