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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閑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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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嘯也不知道李清水是發了什麽瘋,居然會做出這種瘋狂的決定。

不過自己也只是想進去看看,這古代的青樓女子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中那樣,畢竟,這裏不比現代,沒有什麽法律規定男的不準進青樓,想想進去之後,那裏的女子會慢悠悠的想盡辦法討好自己,而且什麽也不用擔心,還是挺刺激的。

就是不知道像自己這種只看不做,只為找樂子的人,進去後會不會被誤認為是找茬的。

看了眼旁邊的李清水,她的面色已經恢覆平靜,但再也沒有剛出來時那麽活躍了,很平靜,被自己的學生抓了一把,也不知道她心裏是什麽感覺。

不過她剛才反應那麽大,事後身上竟沒有一點變化,要知道獨孤嘯可是用了很大的力氣,雖然不知道抓在哪了,但被那麽大的力量抓過之後,不管抓到了哪,都會有點不適吧。

但李清水就跟個沒事人一樣,走路的姿勢依舊,莫非,她感覺不到痛?還是,只是在強忍著不好意思發作?

獨孤嘯對自己的力氣很自信,但越自信就越好奇,眼神一直怪怪的偷瞄李清水幾眼,想看出個究竟。

不料卻被李清水發現,她居高臨下的瞥了眼獨孤嘯,眼神平靜的可怕,似乎是又想起了剛才的事。

好吧,帶著她進去,肯定是會被當成找茬的了。

二人再次來到了醉香居,臺上的女子依舊在鶯歌燕舞,她們體態婀娜,身姿曼妙,雪白豐腴的大腿在開衩的長裙內不時顯現,看得人血脈噴張。

來到裏面,獨孤嘯才發現這醉香居的內部空間極大,兩邊竟遠遠的還擺放著桌椅,供人坐下觀賞,在外面根本看不到。

男子粗狂的大笑和女子嬌羞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傳進了獨孤嘯的耳中。

只見那些椅子幾乎都被坐滿了,兩張椅子並排擺放在一起,前面則是桌子,上面擺滿了點心和酒水。

這些人各玩各的,根本沒有理會走進來的獨孤嘯和李清水。

有的男女並坐在一起,而有的女子則直接坐在了男子的身上,這些女子動作輕緩,幫男的倒酒,還餵男的吃東西,有些更是玩起了情趣,拿起一塊點心一人叼著一邊,慢慢往中間湊,好不快活。

有幾對玩夠了,就直接膩在一起,走上樓去,女子這時就會挽住男子的胳膊,不停的蹭,恨不得把整個身體都撲進去,看的獨孤嘯直犯惡心。

這古代的青樓雖然沒人管,但似乎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

“呦,二位來我醉香居有何貴幹吶?”這時,一個中年婦人走了過來,中等身材,面容一般,衣服顏色極艷,臉上塗滿了胭脂水粉,扭動著身軀款款而至。

看來她就是傳說中的老鴇。

“來這還能幹嘛?”獨孤嘯沒好氣的說道,雖然帶著個女子來,但來這不都是為了那點事麽,明知故問,而且開門做生意的,居然不熱臉相迎,令獨孤嘯十分不爽。

老鴇聽後,奇怪的看了眼獨孤嘯,便開始打量起李清水,圍著李清水繞了一圈,從頭看到腳,點頭道“貨色不錯,小公子跟我到裏面來談吧”

李清水聽後懵了,不解的看向獨孤嘯,緊繃的臉上有些疑惑,獨孤嘯馬上意識到老鴇誤會了,以為自己是要把李清水賣掉,語氣不善的道“難道你這裏不允許自己帶著妹子來嗎?”

老鴇聽後楞了一下,目光悠悠的看了眼二人,隨後一副我懂的表情,道“小公子果然威猛,我馬上就把閑著的姑娘們找來”然後還用佩服的目光看了眼獨孤嘯,才扭動著腰肢走了。

李清水一臉的茫然,根本沒聽懂二人在說些什麽,獨孤嘯怪異的看著她,有些疑惑,這個老師一大把年紀了,不會這麽單純吧?

不過細想也有可能,這裏類似於古代,人們的思想都比較保守,不懂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這麽說的話,自己的老師還單身嘍?這個年紀在這個世界,應該也算是大齡剩女了吧?要知道,古代的女子一般可都是早早地就被許配出去了,就連雲月那個小丫頭都有婚約了,而這位導師卻……

想到這,獨孤嘯看向李清水的目光不禁有些同情。

“來來來,姑娘們,快站到這來,讓這位小公子瞧瞧”老鴇邊走邊催,領著七八個妙齡女子來到了獨孤嘯的眼前。

獨孤嘯一看,不禁深吸了口氣,這些女子有的拿著園扇遮面,有的手握絲巾,有的腰間環著一塊絲帶,繞過雙臂拖在地上,各個都面容秀麗,身體纖瘦,凹凸有致,絲毫不比李清水差。

沒想到一個青樓,竟能聚集這麽多的美女,當真是不可小覷呀。

“怎麽樣,小公子,這些姑娘中可有滿意的?”老鴇得意的笑道,同時還瞥了眼李清水,似乎是在炫耀。

獨孤嘯平靜的搖了搖頭,這些女子雖然貌美,但穿著暴露,雖然不至於衣不蔽體,可給人的感覺就像單純的在賣弄美貌而已,並沒有什麽內涵。

“什麽,這些還不行,公子呦,您可就別為難人家了,這些可都是我們這的頭牌呢,而且也不比您帶來的這位差呀”

“要不您考慮一下這個,阿花,功夫好的不得了;還有這個,阿魅,您看看這身材,您看看這相貌”

老鴇見獨孤嘯搖頭,一下就急了,拉過兩名女子就開始介紹。

“他選他的,關我什麽事”李清水開口說道,見到這裏面的情景後,面色有些微紅,但更多的卻是憤怒。

“……,難道,您二位不是一起的嗎?”老鴇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一起的啊”獨孤嘯理所當然的說道,不過,她理解的一起,跟自己說的一起,是不是一回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這些姑娘中,公子真的沒有滿意的嗎?老鴇為難的問道。

“沒有”獨孤嘯再次搖頭。

這一次,連老鴇身後的女子都跟著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顯然是把獨孤嘯當成了闊少,盼望能攀上高枝呢,奈何,入不了獨孤嘯的法眼。

“你們這還有其他女子嗎?如果沒有,那我只能走了”獨孤嘯開口催促道。

老鴇面露難色,道“有是有,但跟您身後的這位比起來差的太多,您瞧不上眼呀”

“我都說了,他選他的,少跟我比”李清水冷冰冰的說道,顯然是動了火氣。

“來也來了,既然你不想坐了,咱們就走吧”李清水對獨孤嘯說道,聲音雖然有些冰冷,但已經緩和了不少,對獨孤嘯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

獨孤嘯點了點頭,略微有些失望,青樓說到底也還是青樓,都是紅塵女子,哪有自己想的那麽玄乎。

不過,李清水說的‘坐’,到了老鴇的耳中可就不是那麽回事了,“公子既然是興致不佳,那就改天再來,我讓阿花這幾天好好歇著,等著您的大駕,那功夫,包管讓您興致勃勃,還能順便教這位姑娘幾招呢”

老鴇說完,就是李清水再單純也聽明白了,一雙美目不怒自威,冷冷的瞪向了老鴇,體內似是有一股無形的氣浪拍在了她的身上,使得老鴇連連倒退,最後跌倒在了身後的姑娘們身上,才避免摔倒。

“呀!”

姑娘們瞬間嚇得花容失色,驚呼出聲,連臺上跳舞的、跟坐在椅子上玩樂的人們都停了下來,齊齊看向這裏。

獨孤嘯頭都大了,無奈的看向李清水,卻見李清水目光再次冰冷了下來,道“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清者自清,還需要什麽解釋?”獨孤嘯絲毫不讓,畢竟,一切都是老鴇說的,自己又沒說過,再說了,自己倒是想,她同意麽,還找自己要解釋,簡直不可理喻。

“哼!”

李清水拔腿就走,獨孤嘯剛要跟上,突然一絲琴弦撥弄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獨孤嘯聞聲看去,只見是一個衣著華貴的大肚子中年人和一個妙齡女子,中年人摟著女子的腰肢,肥大的臉擠在女子耳邊,說道“阿音姑娘,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找你”

而女子明顯有些不耐煩,雙手抱著長琴,面無表情的說道“李老爺,你該走了”

“好好好,我這就走”大肚子的李老爺乖巧的答道,並“吧唧”一下親在了女子臉上,這才挺著肚子離去,還三步一回頭,十分的不舍。

待李老爺松手,女子便直接抱著長琴走了,臉上毫無波瀾,連眼都沒有眨過一下,與其他的女子大不相符。

老鴇見獨孤嘯看著女子,便上前道“公子,她還是算了吧,整天除了發呆就是抱著琴彈琴,在床上跟個死人一樣,一動也不動,您不會喜歡的”

李清水展現的實力驚呆了眾人,令老鴇完全將獨孤嘯當成了貴客,畢竟身邊的女人都這麽可怕,僅用一個眼神就能將她逼退,不用想也知道是修煉過的,而且修為不低,那獨孤嘯本人得是何等身份?要知道,有實力的修煉者可都被國家拉攏走了,外界極少。

不得不說,老鴇很會見機行事,而且還記得獨孤嘯‘不想做’,根本不自吹自擂,直接告訴獨孤嘯這個女子的性情,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

“就她了”獨孤嘯聽後卻來了興致,自己要找的,不就是這樣的女子麽。

“姑娘,請等一下”不理會老鴇和眾女怪異的眼光,獨孤嘯快步來到女子身邊叫住了她。

女子停住了腳步,頭也不回的站在了原地,獨孤嘯只好來到她的身前,道“姑娘,可以給我彈奏一首嗎?”

女子沒有回答,繞開獨孤嘯後便抱著琴往樓上走,獨孤嘯則跟了上去,或許她不願意做這種事,但她是沒有選擇的權利的,不開口,就已經是答應了。

“你搞什麽,說要走結果還是選了一個”李清水來到獨孤嘯身邊,冷冰冰的問道。

自從自己不小心抓了她一把,再到這,李清水一直都是冷言冷語的,獨孤嘯也懶得理她,明明是她自己要跟過來的,來了就老實一點不行麽?

獨孤嘯沒有回答,李清水自討了個沒趣,冷哼一聲也就不再言語,跟著獨孤嘯一起去到了二樓。

女子推開了一個房間,徑自走了進去,將琴放在床邊的長桌上,便開始寬衣解帶。

獨孤嘯急忙來到她的身邊,制止了她,道“我只是請姑娘為我彈奏一首而已,用不著脫衣服”

女子的身體僵了一下,手指松開,獨孤嘯也就松開了手。

女子端坐在琴前,而李清水則坐在了中間的桌子處,獨孤嘯不想離李清水太近,就靠在了床邊。

沒有任何預兆的,女子坐下後就直接彈奏了起來,琴聲宛轉悠揚,十分悅耳,獨孤嘯長舒了口氣,來到這個世界後,就再也沒有聽過任何跟音樂有關的東西,雖然自己不懂音律,但多少有種曾經的感覺,只可惜,一眨眼,已經天差地別,頗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再看看眼前這個為自己彈琴的女子,她的才學或許不低吧,但似乎有種不甘心居於此地的感覺,跟自己預想的那種‘公子且先坐下,讓小女子為您撫琴一首’的感覺也不一樣,自己剛才到底是怎麽想的,非要讓她給自己彈奏一首呢,她的性情,老鴇不是已經告訴過自己了麽?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姑娘,但不知會不會打擾姑娘”獨孤嘯開口道。

琴聲驟停,女子似乎楞了一下,隨著琴聲再次響起,女子開口道“不會”

“姑娘似乎不太喜歡說話,那我就問一個好了,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女子皺了皺眉,沒有開口,獨孤嘯輕笑道“我聽姑娘的曲子十分悅耳,而且姑娘舉止優雅,便猜想姑娘的名字也一定如這首曲子般悅耳,若是姑娘不願回答就算了”

還是沒有回答,獨孤嘯也就放棄了,將頭靠在床沿上,靜靜地聽著。

“閑時音”

女子在琴聲轉折時開口了,獨孤嘯好像突然受到了一個驚喜,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擡手不打笑臉人,這個女子的教養的確不低。

漸漸地,聽著閑時音的曲子,獨孤嘯突然有了一種想唱歌的沖動,首先映入腦海的便是那首自己喜歡了十多年的逍遙嘆,直接跟著清澈的曲子不自覺的低聲哼唱了起來。

逍遙嘆,嘆逍遙,與現在的自己還真有幾分相像。

唱著唱著,獨孤嘯發現李清水正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連閑時音都在側耳聽著。

獨孤嘯唱歌只是算是一般吧,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但至少不會跑調,閑時音一邊聽一邊不住的點著頭,到最後,竟然用長琴跟著獨孤嘯的歌譜出了一個曲子來,雖然跟原創大不相符,但結合在一起竟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時音姑娘果然琴技超群,在下佩服”獨孤嘯由衷的讚賞道。

“公子謬讚了,是因為公子的唱得好,小女子才能跟著公子的節奏彈出來”閑時音就像變了一個人,目光喚發出了神采,看著獨孤嘯的眼神滿是崇拜。

獨孤嘯點頭輕笑,再次將頭靠在了床沿上,閑時音則彈奏起了剛才跟著歌創出的曲子,只是彈過一遍就能記住,很不簡單。

獨孤嘯在心中跟著曲子一起唱,只感覺又回到了當初看仙劍時一樣,一切都還美好,自己還在無憂無慮的上學,李逍遙正與趙靈兒在仙靈島相遇,是那麽的幸福。

不知不覺間,獨孤嘯竟沈沈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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