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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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華燈初上，正是超市裏人流量最多的時候。
人們吃完晚飯之後，沒有什麽事情，就會到超市裏逛一逛，從容地挑選自己喜歡的商品。
這個元旦，三天的時間，林清就完成了一個月的任務，而酒道裏的其他姑娘們，卻個個愁眉不展。她們元旦都沒有什麽收獲，此時已經是隆冬季節，正是白酒銷售最旺的時候，可是她們三個人卻都面臨著完不成任務的可能。
今天，曹經理來巡場了。
以往，他來巡場的時候，都是跟張儀有說有笑好一陣子，而且，即便張儀完不成任務，他也不會批評責備她，反而會好言安慰她。
可是這一次，他跟張儀談話的時候，臉色很嚴肅。
雖然離得遠，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麽，可是，從張儀低著頭，一臉沮喪的表情來看，應該談的就是銷量問題。
曹經理走後，張儀哭喪著臉回到了酒道。
路媛媛最是多事愛八卦，急忙就問：“你們家經理跟你說了什麽？”
“還能有什麽嘛，就是銷量麽！”張儀甕聲甕氣。
“你銷量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以前都不是沒說什麽嗎？”
“可是現在，他說，公司對我很有意見，而且，非常擔心春節的銷量，如果這個月我再完不成任務，他們就要從別的店調經驗豐富的導購員過來！”張儀帶著哭腔說。
幾個姑娘都沈默了，這下問題可真嚴重了。
金麗麗就勸道：“你別擔心啊，這個月不是才開頭嗎？這麽冷的天，白酒非常好銷售的。”
林清這個月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她想起何主管的話，決定繼續爭取同盟軍。
於是她就來到張儀面前：“張儀，你別怕，從現在開始，我幫你賣，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路媛媛瞪了她一眼：“林清，你這麽陰險狡詐的人，幫人也未必安著好心，張儀，我看你還是不要上她的當了！”
“我陰險狡詐，何以見得？就因為我給你們吃的巧克力是買的，不是跟你們一樣偷的？”林清故作驚愕。
路媛媛一聽此話，立刻心虛地游目四顧，見酒道附近沒有什麽人，才惡狠狠地說：“別得意，假清高的樣兒！”說完，她突然發現林清的脖子中間閃閃發亮，原來是一枚綠寶石吊墜，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她知道，以林清的工資，根本不會買這麽好的東西，百分之百是她的正牌男友王劍送給她的禮物了。
於是她冷笑一聲：“你可是春風得意啊，又是大單，又是王劍送你珠寶的，你家祖墳到底埋在什麽地方了？”
“啥珠寶啊，我地攤上買的假貨，看著好玩，就買來戴戴了！”林清淡淡地說。
金麗麗此刻眼睛直冒火，她沖林清的脖子看了又看：“哎呦，你就別裝了，我們雖然是窮人，可是真東西假東西還是能分得出來的，林清啊，都是一個酒道裏共事的，你騙我們有意思嗎？”
幾人正在唇槍舌劍，突然就聽到了胡甜甜的聲音：“什麽騙你們？誰騙你們了？”
“科長，你應該是行家，你來看看，林清脖子裏掛的那塊吊墜，到底是真是假！”路媛媛氣哼哼地說。
胡甜甜往林清脖子裏一看，心裏的酸水就咕嘟咕嘟直往外冒。這麽好的吊墜，是誰買給林清的，不言而喻。
不過，她是有城府的人，臉上卻不動聲色：“林清，這個月開大單了，買幾萬塊錢的首飾犒勞自己了？”
林清搖了搖頭：“科長，你看走眼了，這就是地攤上買的。”
胡甜甜抿嘴笑了笑：“得了吧，王劍買的就是王劍買的，有個有錢的男朋友，是好事，沒必要藏著掖著，沒人眼紅你的！”
說完，她轉身離去。
回到辦公室，心裏卻越想越氣，腦海中總是不斷地回想起王劍深情地看著林清，往她的脖子上掛綠寶石吊墜的情形。
她用手胡亂敲擊著電腦鍵盤，心裏煩躁不已。於是，她取出手機，又撥通了她姑姑胡老師電話。
電話裏，姑侄二人一番計議，胡老師決定再約她的老同學方總吃飯……
第二天晚上，王劍下了班，早早就回到了家。
回到臥室，王劍拉開窗簾，讓陽光透進臥室，然後一頭栽倒到了床上。他取出手機，一張張看著相冊裏保存的照片。
今天林清是晚班，所以沒有約著去哪裏，兩人只是在電話裏簡單聊了幾句，林清就去忙了。
王劍呆呆地看著林清一張吃面條的時候狼吞虎咽的照片，抿著嘴，不出聲地笑了。
林清就是這樣，簡單，淳樸，真摯，跟人相處從來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
王劍實在見多了那些為了得到他而費盡心機，各出奇謀女孩子。他從來不覺得那些女孩子是真心愛著他的。要麽圖他媽媽的錢，要麽圖他的顏，再美的美女，一旦揣了這樣的心思，就再也吸引不到他了。
林清不同，她簡單得像一滴水，一塊玻璃，而且人又善良厚道，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裏，她是多麽的珍貴。
這時候，臥房外突然有人敲門：“小劍，開門！”
王劍起身開了門，方芳就走了進來，坐在床邊的沙發上。
“媽，你有事？”
“沒事，媽就不能過來找你聊聊家常了？”方芳白了兒子一眼。
王劍沒做聲，只是給母親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了母親的身邊。
“小劍，最近，媽媽聽說了你的一些傳言！”
“什麽傳言？”面對母親的的單刀直入，王劍一臉的淡定，他從來都是個能夠自己拿主意的人，絕不會受任何人的左右。哪怕是從小把自己養大的奶奶，也不會動搖他的意志，母親自然就更不能了。
“聽說你一個超市導購員談戀愛，而且這個女孩子還是農村人，可有這事？”
王劍微微一笑：“媽，您不都是找過人家，跟人家見過面了嗎？還問啥問呢！”
方芳沒想到兒子能這麽直截了當，她不由得有些窘迫，於是哼了一聲：“兒子，既然你這麽直接，媽也就直接說了，這件事，你玩玩可以，結婚就算了吧！”
王劍不慌不忙地從茶幾上的水果盤裏拿起一個蘋果，慢慢地削著：“媽，您自己的兒子，您還不了解嗎？從小長那麽大，我玩過女孩子嗎？”
“小劍，你多大了？該懂事了，你知道婚姻對於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嗎？”方芳開始語重心長。
王劍將蘋果放進母親手裏：“媽媽，我想從婚姻裏獲得的，是幸福，僅僅是幸福而已！”
“婚姻應該成為一個人的資產，而不是負累，很明顯，林情和她的家人，將會是你的負累，而絕不會是你的資產！”
聽到母親這句話，王劍的心頭忍不住一窒。
腦海中突然就想起來一幅畫面，狹窄的房間，被煤煙熏染的墻壁，破舊的被褥，斑駁的油漆剝落的書桌，父親高大的背影就坐在書桌前，不停地寫著什麽。
父親是個文學愛好者，臨死都愛好文學，可是，自從母親離開這個家以後，父親的臉上就再也沒有了笑容。
看著母親那張被精心保養的臉，看著她身上穿的華貴的呢子大衣，看著她耳邊的鉆石耳墜閃閃發亮。再想起父親臨終前的淒慘景象，王劍心頭的恨意開始蔓延。
母親不說這句話還好，母親的這句話，喚醒了他多少那些苦難歲月的記憶？
想到這裏，他咬牙道：“媽媽，沒有了幸福，再多的資產又如何？幾千平米的豪宅別墅，睡起來未必就比一百平米的房間舒服，我從小過慣了苦日子的，我現在擁有的已經夠多的了！”
見兒子的語氣如此堅定，方芳不由得有些氣結：“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是誰給你的？”
“媽，你要是威脅我，拿你的錢威脅我的話，這顯然是沒有用的，當初是你執意要我跟你回來的，你要是不想要我了，我隨時可以走！”
“你——”見兒子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方芳氣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你這個逆子！你知不知道，人家圖的是你的錢，人家根本不喜歡你！”
王劍劍眉一揚：“你怎麽知道林清不喜歡我？”
方芳立刻將手機舉到了兒子面前：“你看，你看，聽說她喜歡的，是那個叫小夏的業務員，這個男孩子長得可比你帥，這姑娘腳踏兩只船，她不是什麽好人！”
王劍定睛一看，只見手機裏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林清和小夏頭靠頭在一起。
王劍不看則以，一看之下，登時怒火中燒，他咬牙切齒地問：“媽，這照片是誰拍下來給你的？是你手下的人，還是超市的人？”
見兒子眼睛都氣紅了，方芳放緩了語氣：“算了兒子，這種女子到處都是，把她扔了就是了，不必那麽生氣。”
王劍仔細想了一想，冷笑一聲：“媽，我猜到了，胡甜甜的姑姑好像跟您是同學，是吧？”
方芳笑道：“你別說，胡甜甜那姑娘，倒是比林清強，只不過，她家世還是太普通了些，同樣不是理想的媳婦人選！”
王劍嘿了一聲：“人品那麽差，居然用這麽低劣的手段挑撥離間，難怪你看不上了！”
“兒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我找她算賬去！”說完，王劍大踏步走出了房間，哐當一聲，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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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正是超市裏人流量最多的時候。
人們吃完晚飯之後，沒有什麽事情，就會到超市裏逛一逛，從容地挑選自己喜歡的商品。
這個元旦，三天的時間，林清就完成了一個月的任務，而酒道裏的其他姑娘們，卻個個愁眉不展。她們元旦都沒有什麽收獲，此時已經是隆冬季節，正是白酒銷售最旺的時候，可是她們三個人卻都面臨著完不成任務的可能。
今天，曹經理來巡場了。
以往，他來巡場的時候，都是跟張儀有說有笑好一陣子，而且，即便張儀完不成任務，他也不會批評責備她，反而會好言安慰她。
可是這一次，他跟張儀談話的時候，臉色很嚴肅。
雖然離得遠，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麽，可是，從張儀低著頭，一臉沮喪的表情來看，應該談的就是銷量問題。
曹經理走後，張儀哭喪著臉回到了酒道。
路媛媛最是多事愛八卦，急忙就問：“你們家經理跟你說了什麽？”
“還能有什麽嘛，就是銷量麽！”張儀甕聲甕氣。
“你銷量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以前都不是沒說什麽嗎？”
“可是現在，他說，公司對我很有意見，而且，非常擔心春節的銷量，如果這個月我再完不成任務，他們就要從別的店調經驗豐富的導購員過來！”張儀帶著哭腔說。
幾個姑娘都沈默了，這下問題可真嚴重了。
金麗麗就勸道：“你別擔心啊，這個月不是才開頭嗎？這麽冷的天，白酒非常好銷售的。”
林清這個月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她想起何主管的話，決定繼續爭取同盟軍。
於是她就來到張儀面前：“張儀，你別怕，從現在開始，我幫你賣，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路媛媛瞪了她一眼：“林清，你這麽陰險狡詐的人，幫人也未必安著好心，張儀，我看你還是不要上她的當了！”
“我陰險狡詐，何以見得？就因為我給你們吃的巧克力是買的，不是跟你們一樣偷的？”林清故作驚愕。
路媛媛一聽此話，立刻心虛地游目四顧，見酒道附近沒有什麽人，才惡狠狠地說：“別得意，假清高的樣兒！”說完，她突然發現林清的脖子中間閃閃發亮，原來是一枚綠寶石吊墜，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她知道，以林清的工資，根本不會買這麽好的東西，百分之百是她的正牌男友王劍送給她的禮物了。
於是她冷笑一聲：“你可是春風得意啊，又是大單，又是王劍送你珠寶的，你家祖墳到底埋在什麽地方了？”
“啥珠寶啊，我地攤上買的假貨，看著好玩，就買來戴戴了！”林清淡淡地說。
金麗麗此刻眼睛直冒火，她沖林清的脖子看了又看：“哎呦，你就別裝了，我們雖然是窮人，可是真東西假東西還是能分得出來的，林清啊，都是一個酒道裏共事的，你騙我們有意思嗎？”
幾人正在唇槍舌劍，突然就聽到了胡甜甜的聲音：“什麽騙你們？誰騙你們了？”
“科長，你應該是行家，你來看看，林清脖子裏掛的那塊吊墜，到底是真是假！”路媛媛氣哼哼地說。
胡甜甜往林清脖子裏一看，心裏的酸水就咕嘟咕嘟直往外冒。這麽好的吊墜，是誰買給林清的，不言而喻。
不過，她是有城府的人，臉上卻不動聲色：“林清，這個月開大單了，買幾萬塊錢的首飾犒勞自己了？”
林清搖了搖頭：“科長，你看走眼了，這就是地攤上買的。”
胡甜甜抿嘴笑了笑：“得了吧，王劍買的就是王劍買的，有個有錢的男朋友，是好事，沒必要藏著掖著，沒人眼紅你的！”
說完，她轉身離去。
回到辦公室，心裏卻越想越氣，腦海中總是不斷地回想起王劍深情地看著林清，往她的脖子上掛綠寶石吊墜的情形。
她用手胡亂敲擊著電腦鍵盤，心裏煩躁不已。於是，她取出手機，又撥通了她姑姑胡老師電話。
電話裏，姑侄二人一番計議，胡老師決定再約她的老同學方總吃飯……
第二天晚上，王劍下了班，早早就回到了家。
回到臥室，王劍拉開窗簾，讓陽光透進臥室，然後一頭栽倒到了床上。他取出手機，一張張看著相冊裏保存的照片。
今天林清是晚班，所以沒有約著去哪裏，兩人只是在電話裏簡單聊了幾句，林清就去忙了。
王劍呆呆地看著林清一張吃面條的時候狼吞虎咽的照片，抿著嘴，不出聲地笑了。
林清就是這樣，簡單，淳樸，真摯，跟人相處從來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
王劍實在見多了那些為了得到他而費盡心機，各出奇謀女孩子。他從來不覺得那些女孩子是真心愛著他的。要麽圖他媽媽的錢，要麽圖他的顏，再美的美女，一旦揣了這樣的心思，就再也吸引不到他了。
林清不同，她簡單得像一滴水，一塊玻璃，而且人又善良厚道，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裏，她是多麽的珍貴。
這時候，臥房外突然有人敲門：“小劍，開門！”
王劍起身開了門，方芳就走了進來，坐在床邊的沙發上。
“媽，你有事？”
“沒事，媽就不能過來找你聊聊家常了？”方芳白了兒子一眼。
王劍沒做聲，只是給母親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了母親的身邊。
“小劍，最近，媽媽聽說了你的一些傳言！”
“什麽傳言？”面對母親的的單刀直入，王劍一臉的淡定，他從來都是個能夠自己拿主意的人，絕不會受任何人的左右。哪怕是從小把自己養大的奶奶，也不會動搖他的意志，母親自然就更不能了。
“聽說你一個超市導購員談戀愛，而且這個女孩子還是農村人，可有這事？”
王劍微微一笑：“媽，您不都是找過人家，跟人家見過面了嗎？還問啥問呢！”
方芳沒想到兒子能這麽直截了當，她不由得有些窘迫，於是哼了一聲：“兒子，既然你這麽直接，媽也就直接說了，這件事，你玩玩可以，結婚就算了吧！”
王劍不慌不忙地從茶幾上的水果盤裏拿起一個蘋果，慢慢地削著：“媽，您自己的兒子，您還不了解嗎？從小長那麽大，我玩過女孩子嗎？”
“小劍，你多大了？該懂事了，你知道婚姻對於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嗎？”方芳開始語重心長。
王劍將蘋果放進母親手裏：“媽媽，我想從婚姻裏獲得的，是幸福，僅僅是幸福而已！”
“婚姻應該成為一個人的資產，而不是負累，很明顯，林情和她的家人，將會是你的負累，而絕不會是你的資產！”
聽到母親這句話，王劍的心頭忍不住一窒。
腦海中突然就想起來一幅畫面，狹窄的房間，被煤煙熏染的墻壁，破舊的被褥，斑駁的油漆剝落的書桌，父親高大的背影就坐在書桌前，不停地寫著什麽。
父親是個文學愛好者，臨死都愛好文學，可是，自從母親離開這個家以後，父親的臉上就再也沒有了笑容。
看著母親那張被精心保養的臉，看著她身上穿的華貴的呢子大衣，看著她耳邊的鉆石耳墜閃閃發亮。再想起父親臨終前的淒慘景象，王劍心頭的恨意開始蔓延。
母親不說這句話還好，母親的這句話，喚醒了他多少那些苦難歲月的記憶？
想到這裏，他咬牙道：“媽媽，沒有了幸福，再多的資產又如何？幾千平米的豪宅別墅，睡起來未必就比一百平米的房間舒服，我從小過慣了苦日子的，我現在擁有的已經夠多的了！”
見兒子的語氣如此堅定，方芳不由得有些氣結：“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是誰給你的？”
“媽，你要是威脅我，拿你的錢威脅我的話，這顯然是沒有用的，當初是你執意要我跟你回來的，你要是不想要我了，我隨時可以走！”
“你——”見兒子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方芳氣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你這個逆子！你知不知道，人家圖的是你的錢，人家根本不喜歡你！”
王劍劍眉一揚：“你怎麽知道林清不喜歡我？”
方芳立刻將手機舉到了兒子面前：“你看，你看，聽說她喜歡的，是那個叫小夏的業務員，這個男孩子長得可比你帥，這姑娘腳踏兩只船，她不是什麽好人！”
王劍定睛一看，只見手機裏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林清和小夏頭靠頭在一起。
王劍不看則以，一看之下，登時怒火中燒，他咬牙切齒地問：“媽，這照片是誰拍下來給你的？是你手下的人，還是超市的人？”
見兒子眼睛都氣紅了，方芳放緩了語氣：“算了兒子，這種女子到處都是，把她扔了就是了，不必那麽生氣。”
王劍仔細想了一想，冷笑一聲：“媽，我猜到了，胡甜甜的姑姑好像跟您是同學，是吧？”
方芳笑道：“你別說，胡甜甜那姑娘，倒是比林清強，只不過，她家世還是太普通了些，同樣不是理想的媳婦人選！”
王劍嘿了一聲：“人品那麽差，居然用這麽低劣的手段挑撥離間，難怪你看不上了！”
“兒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我找她算賬去！”說完，王劍大踏步走出了房間，哐當一聲，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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