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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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在之後的幾天裏，酒店裏的三個姑娘對林清排擠得更加厲害了。
而且，她們的排擠是明目張膽的，公開的。
及好比說去倉庫幹活吧。在沒什麽客流量的時間段，姑娘們都是一起去倉庫幹活的。可是現在，人家三個人肩並肩一起往倉庫去，扔下林清一個人孤零零走在後面。
再比如說吃飯吧，飯點一到，人家三個人呼朋引伴地往食堂去，根本不管你林清吃飯不吃飯。
那天上午，王劍發來信息，要她把公司在超市的酒的庫存盤點一下，晚上之上把數據報上去。於是林清就一個人在倉庫裏盤點。
她盤得太投入了，等感覺到肚子餓的時候，一看手機，已經十二點了。往常，她們都是十一點半準時去食堂吃飯的。
於是她急忙收拾一下盤點機，就往食堂趕。
她從蒸飯房裏打了一碗米飯，又從冰箱裏取出自己帶來的紅燒魚，放進微波爐裏熱好，然後端坐飯菜走進了食堂。
只見屬於她們酒水科的那張餐桌上，張儀等四人已經吃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
沒有人叫她吃飯！
連胡甜甜都有給她發一個信息！
血液一下子湧上了林清的頭頂，她滿臉通紅，楞在了當場。
她們餐桌緊鄰著沖調課，沖調課的宋科長是個年近五十的大姐，她是個老於世故的人，察言觀色，立刻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宋科長笑道：“甜甜，你們酒道的林清也太勤奮了吧，我出倉庫的時候，見她還在盤點，居然為了工作連飯都顧不上吃，你還不多獎勵她幾塊紅燒肉？”
宋科長在超市裏資歷很老，店長和主管對她都很倚重，胡甜甜作為新進後輩，自然是不能得罪宋科長，於是立刻笑嘻嘻地道：“可不是麽！我到倉庫裏拿酒的時候，還特意叫了林清，說該吃飯了，可是她盤得太投入了，肯定是沒聽見——林清，這半碗紅燒肉是留給你的，快坐下來吃，吃完了，我去洗碗！”
林清這才有了臺階，於是坐下來，拿起筷子默默吃飯。
有人將一塊紅燒肉夾進她碗裏，擡頭一看，原來是胡甜甜，只聽她輕聲道：“出倉庫的時候，確實叫你了，我以為你沒聽見呢！”
林清說：“沒關系，科長，那肯定是我沒聽見！”
這時候，路媛媛哼了一聲：“人家那是敬業，為了工作廢寢忘食的，哪裏像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啊！”
林清一口米飯差點噎在嗓子眼，可是，她依然很努力地咽了下去。
因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開口回慫，金麗麗和張儀必然會出聲幫路媛媛。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還是保持沈默為妙。
誰知，事情不是她一味忍讓就能停息的。她不開口，金麗麗依然接過了話茬：“媛媛，我們這些人，哪裏能跟人家大學生比呀，人家素質高！”
林清放下筷子，站起身來，默默地走出了食堂。
反正，胡甜甜說她會洗碗，那就讓她洗吧！
走到食堂門口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叫：“林清，你等等我！”
林清回頭一看，原來是沖調科賣奶粉的小靜。
小靜是個高高瘦瘦的女孩子，長得緊眉俏眼的，平時話不多，林清經常看到她整日在沖調科的貨架中間以及倉庫裏忙忙碌碌一下也不肯閑著。
因為酒水科緊鄰著沖調科，大家夥也會串門聊天。比如酒道的端頭，可能就會擺放著沖調科的奶粉麥片之類的。酒道和沖調科的導購員就是站在端頭邊聊天，以打發沒有顧客光臨時的無聊時光。所以，她們的關系還算熟悉和融洽。
於是就停了下來，跟小靜肩並肩往賣場走。
“林清，你是不是跟你們酒道的幾個人鬧意見了？”小靜單刀直入地問。
“沒有啊，沒啥意見！”林清立刻否認。
小靜抿嘴笑了笑：“剛才的情形，所有人可都是看在眼裏了，你要說她們對你沒意見，誰會相信？”
林清不吭聲了，她沒有辦法辯解，當然也絕不能將事實原樣奉告。
“今天，要不是我們科長替你解圍，你可就真尷尬——林清，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你呀，你還是初入職場，真的很多事情都沒有經驗！”
林清強笑了一下，依然沒有吭聲。
“林清，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是來套你話看你笑話的，這樣吧，中午下班以後，我們一起下樓喝杯咖啡，我把我自己剛到這個超市來的故事告訴你，絕對能解你現在的困境，如何？”
見小靜表情真誠，又想起她平日裏為人厚道，林清就懷著極為強烈的好奇心，點了點頭。
中午下班以後，林清如約與小靜一起去了樓下的咖啡廳。
小靜脫去工作服，換上一件軍綠色的羽絨服，臉上塗了BB霜和口紅，樣子倒也有幾分俏麗，只是跟酒道裏的姑娘們相比，無論是顏值還是氣質，都明顯差了。
林清知道，小靜今年二十七八了，還沒有男朋友。她家裏本來是郊區農村的，後來城區擴建，她們家作為拆遷戶搬到市裏住，家裏應該有不少錢。可是她父母原本是郊區的農民，沒有培養孩子讀書的意識，小靜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現在找對象也是高不成低不就，拖到了現在。
小靜招手叫了兩杯咖啡，就對林清說：“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她們為啥不待見你。”
“你怎麽知道？”林清忍不住反問。
小靜噗嗤一笑：“在咱們超市，偷吃都是明著的，只要不被保安和領導看見，大家誰會瞞著誰啊？你看休閑零食科的那幾個導購員，在超市裏是多麽的受歡迎啊，不就是因為方便去她們那裏串門子的時候，讓她們幫著順點好吃的到倉庫裏打牙祭麽！”
“那你又是怎麽知道是因為這事？”林清忍不住又問。
小靜朝她翻了翻白眼：“你在倉庫盤點的時候，她們在酒道大聲議論這事，誰聽不見啊！”
林清嘿嘿一笑：“那是，咱們兩科離得近，你想不聽見都難。”
小靜笑道：“她們還跑到我們沖調科，把你的光榮事跡說了一遍，弄得我們沖調科的人，也連帶著對你有了意見！”
林清哼了一聲，沖口就想說：“我不偷不搶，招誰惹誰了！”
可是轉念又一想，不能！萬一小靜也是個喜歡偷吃的呢，那這句話豈不是又得罪她了！
於是急忙閉了嘴。
小靜察言觀色，早已洞悉了林清心中所想，此時，服務端了咖啡上來，小靜就將一杯咖啡推到林清面前：“林清，我跟說句心裏話，其實陳姐死的時候，我的難過，真的不輸於你！”
林清一怔，不知道她這個時候為什麽會突然提起陳姐。
“我剛到沖調科賣奶粉的時候，不懂銷售技巧，陳姐就像指點你一樣，不停地指點我，我才能在我們公司幹下來！”
說完，小靜拿出手機，給林清看手機裏的照片。
照片上，是小靜在公園裏，摟著陳姐的兩個孩子的合影，照片拍攝的時間是上周末。
這下，林清可真的吃驚了，她擡起頭：“怎麽？你上周去看陳姐的孩子了？”
小靜點了點頭：“我已經去過兩次了，每次都給了錢，還買了些衣服零食，林清，不要把超市所有人都想得那麽壞，至少我是個正派人，我也跟你一樣，不偷不搶！”
這下，林清真的相信小靜了。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陳姐之所以在超市裏那麽招人恨，不僅僅是因為她的業績好，更因為她的不肯偷吃偷拿，不肯同流合汙，這才被眾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人性的陰暗面，在這件事上一覽無餘。
而小靜既然對陳姐無比的懷念，還能在她死後去探望照顧她留下的遺孤，說明小靜與陳姐是同道中人。
一個喜歡陳姐，欣賞陳姐的人，品德上絕不會差到哪裏去。
小靜用湯匙攪動著杯子裏的咖啡，輕聲說：“我崇拜陳姐的能力，我喜歡陳姐的善良正直，可是，我卻不想像陳姐那樣為人處事！”
林清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林清，你想想看，陳姐但凡世故點，懂得一點變通，也不至於落得那樣的下場，是不是？”
聽她這樣說，林清不由得開始回想小靜平日裏的言行。
她們沖調科是個大科，奶粉燕麥蜂蜜等商品品牌眾多，一個班就有八個導購員，比酒水科的導購員還要多。
小靜不但跟科長處得像姐妹，在這八個導購員當中也是如魚得水，人人都喜歡她。
想到這裏，她不禁問：“小靜，那你中秋節的銷量如何？”
“我的銷量得陳姐指點，當然不會差到哪裏去，我中秋節也拿了一萬多呢！而且我每個月都有七八千，所以，我打心底裏感激陳姐。”
林清不覺點了點頭，小靜賣的奶粉是國產大品牌奶粉，奶粉是長線顧客，奶粉導購員的工資普遍比酒水導購員的工資高。可即便如此，以這個超市的客流量來說，小靜的業績算很好了。
只是，畢竟還沒有達到陳姐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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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後的幾天裏，酒店裏的三個姑娘對林清排擠得更加厲害了。
而且，她們的排擠是明目張膽的，公開的。
及好比說去倉庫幹活吧。在沒什麽客流量的時間段，姑娘們都是一起去倉庫幹活的。可是現在，人家三個人肩並肩一起往倉庫去，扔下林清一個人孤零零走在後面。
再比如說吃飯吧，飯點一到，人家三個人呼朋引伴地往食堂去，根本不管你林清吃飯不吃飯。
那天上午，王劍發來信息，要她把公司在超市的酒的庫存盤點一下，晚上之上把數據報上去。於是林清就一個人在倉庫裏盤點。
她盤得太投入了，等感覺到肚子餓的時候，一看手機，已經十二點了。往常，她們都是十一點半準時去食堂吃飯的。
於是她急忙收拾一下盤點機，就往食堂趕。
她從蒸飯房裏打了一碗米飯，又從冰箱裏取出自己帶來的紅燒魚，放進微波爐裏熱好，然後端坐飯菜走進了食堂。
只見屬於她們酒水科的那張餐桌上，張儀等四人已經吃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
沒有人叫她吃飯！
連胡甜甜都有給她發一個信息！
血液一下子湧上了林清的頭頂，她滿臉通紅，楞在了當場。
她們餐桌緊鄰著沖調課，沖調課的宋科長是個年近五十的大姐，她是個老於世故的人，察言觀色，立刻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宋科長笑道：“甜甜，你們酒道的林清也太勤奮了吧，我出倉庫的時候，見她還在盤點，居然為了工作連飯都顧不上吃，你還不多獎勵她幾塊紅燒肉？”
宋科長在超市裏資歷很老，店長和主管對她都很倚重，胡甜甜作為新進後輩，自然是不能得罪宋科長，於是立刻笑嘻嘻地道：“可不是麽！我到倉庫裏拿酒的時候，還特意叫了林清，說該吃飯了，可是她盤得太投入了，肯定是沒聽見——林清，這半碗紅燒肉是留給你的，快坐下來吃，吃完了，我去洗碗！”
林清這才有了臺階，於是坐下來，拿起筷子默默吃飯。
有人將一塊紅燒肉夾進她碗裏，擡頭一看，原來是胡甜甜，只聽她輕聲道：“出倉庫的時候，確實叫你了，我以為你沒聽見呢！”
林清說：“沒關系，科長，那肯定是我沒聽見！”
這時候，路媛媛哼了一聲：“人家那是敬業，為了工作廢寢忘食的，哪裏像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啊！”
林清一口米飯差點噎在嗓子眼，可是，她依然很努力地咽了下去。
因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開口回慫，金麗麗和張儀必然會出聲幫路媛媛。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還是保持沈默為妙。
誰知，事情不是她一味忍讓就能停息的。她不開口，金麗麗依然接過了話茬：“媛媛，我們這些人，哪裏能跟人家大學生比呀，人家素質高！”
林清放下筷子，站起身來，默默地走出了食堂。
反正，胡甜甜說她會洗碗，那就讓她洗吧！
走到食堂門口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叫：“林清，你等等我！”
林清回頭一看，原來是沖調科賣奶粉的小靜。
小靜是個高高瘦瘦的女孩子，長得緊眉俏眼的，平時話不多，林清經常看到她整日在沖調科的貨架中間以及倉庫裏忙忙碌碌一下也不肯閑著。
因為酒水科緊鄰著沖調科，大家夥也會串門聊天。比如酒道的端頭，可能就會擺放著沖調科的奶粉麥片之類的。酒道和沖調科的導購員就是站在端頭邊聊天，以打發沒有顧客光臨時的無聊時光。所以，她們的關系還算熟悉和融洽。
於是就停了下來，跟小靜肩並肩往賣場走。
“林清，你是不是跟你們酒道的幾個人鬧意見了？”小靜單刀直入地問。
“沒有啊，沒啥意見！”林清立刻否認。
小靜抿嘴笑了笑：“剛才的情形，所有人可都是看在眼裏了，你要說她們對你沒意見，誰會相信？”
林清不吭聲了，她沒有辦法辯解，當然也絕不能將事實原樣奉告。
“今天，要不是我們科長替你解圍，你可就真尷尬——林清，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你呀，你還是初入職場，真的很多事情都沒有經驗！”
林清強笑了一下，依然沒有吭聲。
“林清，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是來套你話看你笑話的，這樣吧，中午下班以後，我們一起下樓喝杯咖啡，我把我自己剛到這個超市來的故事告訴你，絕對能解你現在的困境，如何？”
見小靜表情真誠，又想起她平日裏為人厚道，林清就懷著極為強烈的好奇心，點了點頭。
中午下班以後，林清如約與小靜一起去了樓下的咖啡廳。
小靜脫去工作服，換上一件軍綠色的羽絨服，臉上塗了BB霜和口紅，樣子倒也有幾分俏麗，只是跟酒道裏的姑娘們相比，無論是顏值還是氣質，都明顯差了。
林清知道，小靜今年二十七八了，還沒有男朋友。她家裏本來是郊區農村的，後來城區擴建，她們家作為拆遷戶搬到市裏住，家裏應該有不少錢。可是她父母原本是郊區的農民，沒有培養孩子讀書的意識，小靜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現在找對象也是高不成低不就，拖到了現在。
小靜招手叫了兩杯咖啡，就對林清說：“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她們為啥不待見你。”
“你怎麽知道？”林清忍不住反問。
小靜噗嗤一笑：“在咱們超市，偷吃都是明著的，只要不被保安和領導看見，大家誰會瞞著誰啊？你看休閑零食科的那幾個導購員，在超市裏是多麽的受歡迎啊，不就是因為方便去她們那裏串門子的時候，讓她們幫著順點好吃的到倉庫裏打牙祭麽！”
“那你又是怎麽知道是因為這事？”林清忍不住又問。
小靜朝她翻了翻白眼：“你在倉庫盤點的時候，她們在酒道大聲議論這事，誰聽不見啊！”
林清嘿嘿一笑：“那是，咱們兩科離得近，你想不聽見都難。”
小靜笑道：“她們還跑到我們沖調科，把你的光榮事跡說了一遍，弄得我們沖調科的人，也連帶著對你有了意見！”
林清哼了一聲，沖口就想說：“我不偷不搶，招誰惹誰了！”
可是轉念又一想，不能！萬一小靜也是個喜歡偷吃的呢，那這句話豈不是又得罪她了！
於是急忙閉了嘴。
小靜察言觀色，早已洞悉了林清心中所想，此時，服務端了咖啡上來，小靜就將一杯咖啡推到林清面前：“林清，我跟說句心裏話，其實陳姐死的時候，我的難過，真的不輸於你！”
林清一怔，不知道她這個時候為什麽會突然提起陳姐。
“我剛到沖調科賣奶粉的時候，不懂銷售技巧，陳姐就像指點你一樣，不停地指點我，我才能在我們公司幹下來！”
說完，小靜拿出手機，給林清看手機裏的照片。
照片上，是小靜在公園裏，摟著陳姐的兩個孩子的合影，照片拍攝的時間是上周末。
這下，林清可真的吃驚了，她擡起頭：“怎麽？你上周去看陳姐的孩子了？”
小靜點了點頭：“我已經去過兩次了，每次都給了錢，還買了些衣服零食，林清，不要把超市所有人都想得那麽壞，至少我是個正派人，我也跟你一樣，不偷不搶！”
這下，林清真的相信小靜了。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陳姐之所以在超市裏那麽招人恨，不僅僅是因為她的業績好，更因為她的不肯偷吃偷拿，不肯同流合汙，這才被眾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人性的陰暗面，在這件事上一覽無餘。
而小靜既然對陳姐無比的懷念，還能在她死後去探望照顧她留下的遺孤，說明小靜與陳姐是同道中人。
一個喜歡陳姐，欣賞陳姐的人，品德上絕不會差到哪裏去。
小靜用湯匙攪動著杯子裏的咖啡，輕聲說：“我崇拜陳姐的能力，我喜歡陳姐的善良正直，可是，我卻不想像陳姐那樣為人處事！”
林清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林清，你想想看，陳姐但凡世故點，懂得一點變通，也不至於落得那樣的下場，是不是？”
聽她這樣說，林清不由得開始回想小靜平日裏的言行。
她們沖調科是個大科，奶粉燕麥蜂蜜等商品品牌眾多，一個班就有八個導購員，比酒水科的導購員還要多。
小靜不但跟科長處得像姐妹，在這八個導購員當中也是如魚得水，人人都喜歡她。
想到這裏，她不禁問：“小靜，那你中秋節的銷量如何？”
“我的銷量得陳姐指點，當然不會差到哪裏去，我中秋節也拿了一萬多呢！而且我每個月都有七八千，所以，我打心底裏感激陳姐。”
林清不覺點了點頭，小靜賣的奶粉是國產大品牌奶粉，奶粉是長線顧客，奶粉導購員的工資普遍比酒水導購員的工資高。可即便如此，以這個超市的客流量來說，小靜的業績算很好了。
只是，畢竟還沒有達到陳姐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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