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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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試探
薄矜遠一大早就到了宋瓷的酒店樓下，他說要帶她去海邊看日出。
那是他們曾經總是會一起做的事情，薄矜遠說要帶宋瓷全部重新做一遍。
明年春天，他們還要去大理看洱海。
沈時打來電話，問遲家那邊的情況。
薄矜遠心情不錯，宋瓷已經回來，這些事情也就無需再進行下去了，便說道：“撤回施壓吧，他母親那邊也可以收手了。”
“是先生，但……還有一件事想要跟您匯報一下。”
“什麼事？”
“遲先生昨天送進搶救室了。”
薄矜遠有些意外，卻很淡定。
“什麼情況？”
“盯在那邊的人說，他今早突然開始咳血，醫生說是因為三年前車禍肺部重度傷害，當時本來就應該在醫院保守治療的，但遲先生提前出院，後來又一直在吃一些基礎藥沒有去醫院。今早不知道因為什麼，情況突然惡化，所以才搶救。”
薄矜遠眉心一皺，沒吭聲。
\"我知道了。\"
\"先生......要不要我派人去醫院探探消息？\"
\"不用，這事別讓別人知道，尤其是宋瓷。\"薄矜遠掛斷了電話。
薄矜遠坐在車內，點上了一根煙，沒抽兩口，他又把半截香煙撚滅。
他知道遲宴是因為什麼，無非就是當初為了帶宋瓷離開才放棄治療。
這麼些年，恐怕也是放不下宋瓷害怕她擔心才把這病藏著掖著，痛成什麼樣也只是吃點藥壓制一下。
遲宴從小就不聰明，現在長大了也一樣。
人不強大，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有什麼用？
薄矜遠輕輕彈掉了煙，心裏不屑。
宋瓷輕輕打開車門坐了進來，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你抽煙了？”
薄矜遠頓了一下，急忙解釋：“抱歉，我忘了，就抽了兩口。”
\"沒關系，我只是問一問。\"宋瓷淡淡地道。
薄矜遠微笑，發動了車子：\"我帶你去看日出。\"
宋瓷沈默了幾秒鍾，最終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海邊，人不算多，薄矜遠將一條圍巾系在宋瓷脖子上。
海風吹來，涼絲絲的，宋瓷身子微微縮了一下，卻並未躲避。
她假裝溫柔的看著薄矜遠獻殷勤，心裏卻不知為何慌亂的緊。
太陽緩緩升起，天邊的紅雲像是被染成一片血紅。
那一片鮮艷如同血般的顔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宋瓷想哭，她覺得有些累。
可身後的薄矜遠卻一直提醒著她，不能松懈半分，她還沒有拿到自己想要的。
薄矜遠將宋瓷攬入懷中，兩個人站在沙灘上，迎接著朝霞和日落。
薄矜遠說：\"宋瓷，等這一切結束之後，我們就結婚。\"
宋瓷沒說話。
薄矜遠轉過她的臉，深邃漆黑的眸子註視著她：\"嗯？\"
宋瓷低垂了睫毛：\"好！\"
他說，我們就結婚。
她答應了。
薄矜遠說：“我們還會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金色的陽光照在宋瓷臉上，卻怎麼也暖不化眼中的冰涼。
宋瓷只是在想，他可真像個瘋子。
他們圍著半個海城轉了一上午，去了以前的學校，也去了以前他們作為秘密基地的老游樂園，直到中午，找了一家比較安靜的餐廳準備吃午餐。
薄矜遠問宋瓷：“有沒有想起來什麼？”
宋瓷卷起燦爛的笑，搖了搖頭。
“不過，我很開心。”
薄矜遠勾唇，其實不想起來也好，她也不會恨自己。
——
晚上，薄矜遠將宋瓷送了回來。
宋瓷神色溫熱：“今天……雖然沒有想起來，但我覺得，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薄矜遠的眼眸黑黝黝的，定定的望著宋瓷。，深的像是能吸住人的沼澤。
\"那你就永遠陪著我，不準再離開。\"
宋瓷一怔：\"不會的。\"
\"我送你上去。\"薄矜遠忽然說，宋瓷還沒反應過來，薄矜遠就下了車，打開他的車門牽住她的手。
宋瓷微微錯愕，但沒有拒絕，任由他牽著往前走。
酒店走廊裏空無一人，只有他們兩個。
薄矜遠將她送到房間門口，忽然拉住她的手，沈聲說道：“宋瓷，我真的以為，現在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你還能喜歡我，我真的……真的覺得重獲珍寶。”
宋瓷知道，薄矜遠認真了，他這次一點懷疑也沒有。
她當然勢在必得，只有她知道薄矜遠的喜好，知道怎麼討他歡心。
下一秒，薄矜遠就輕輕湊了過來，壓迫感將宋瓷嚇了一跳，忙偏頭避開。
薄矜遠落了空，眼眸瞬間沈了下來，閃過異樣。
宋瓷知道他想做什麼，慌忙解釋：“我……我覺得有點快。”
“不是說，喜歡我嗎？”
宋瓷咬唇：\"是，但是……我們戀愛，畢竟也是我失憶以前的事情了……你要知道……\"
薄矜遠眸子裏閃著陰惻惻的光：\"我不知道，\"他說：“是因為遲宴？”
宋瓷心尖一震，擡頭對上薄矜遠銳利的目光，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
她一咬牙，伸手搭在薄矜遠肩膀上，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薄矜遠。
宋瓷的唇瓣貼著薄矜遠的，卻是冰涼的，薄矜遠的身子僵了一下。
下一秒，他扶住了她的腰肢，狠狠地加深這個吻。
像是瀕死的人找到了藥，薄矜遠不敢松開，生怕一松開宋瓷又會不見。
他是真的快瘋了，如果宋瓷再離開他，他不確定自己還能撐多久。
他吻的很猛烈，甚至用力的撕咬她的嘴唇，仿佛要將這個吻烙印在靈魂上。
她推不開他，他也不想松開她，兩人都像被困住了。
良久，薄矜遠停了下來，額頭靠在宋瓷的額頭上，輕輕喘息，眼眶發澀：\"宋瓷，別再消失了。\"
宋瓷覺得反胃，他的吻惡心，他的話更惡心，她咬著牙閉上眼睛，整個人止不住的發顫。
她覺得自己臟透了。
宋瓷不知道，等到一切結束後，她該怎麼去面對遲宴。
薄矜遠抓著她的胳膊越收越緊，仿佛怕她消失一般。
宋瓷提起精神，只能忍著眼淚，柔聲安慰：“不會的，再也不會了。”
我絕不會再消失了，因為該消失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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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矜遠一大早就到了宋瓷的酒店樓下，他說要帶她去海邊看日出。
那是他們曾經總是會一起做的事情，薄矜遠說要帶宋瓷全部重新做一遍。
明年春天，他們還要去大理看洱海。
沈時打來電話，問遲家那邊的情況。
薄矜遠心情不錯，宋瓷已經回來，這些事情也就無需再進行下去了，便說道：“撤回施壓吧，他母親那邊也可以收手了。”
“是先生，但……還有一件事想要跟您匯報一下。”
“什麼事？”
“遲先生昨天送進搶救室了。”
薄矜遠有些意外，卻很淡定。
“什麼情況？”
“盯在那邊的人說，他今早突然開始咳血，醫生說是因為三年前車禍肺部重度傷害，當時本來就應該在醫院保守治療的，但遲先生提前出院，後來又一直在吃一些基礎藥沒有去醫院。今早不知道因為什麼，情況突然惡化，所以才搶救。”
薄矜遠眉心一皺，沒吭聲。
\"我知道了。\"
\"先生......要不要我派人去醫院探探消息？\"
\"不用，這事別讓別人知道，尤其是宋瓷。\"薄矜遠掛斷了電話。
薄矜遠坐在車內，點上了一根煙，沒抽兩口，他又把半截香煙撚滅。
他知道遲宴是因為什麼，無非就是當初為了帶宋瓷離開才放棄治療。
這麼些年，恐怕也是放不下宋瓷害怕她擔心才把這病藏著掖著，痛成什麼樣也只是吃點藥壓制一下。
遲宴從小就不聰明，現在長大了也一樣。
人不強大，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有什麼用？
薄矜遠輕輕彈掉了煙，心裏不屑。
宋瓷輕輕打開車門坐了進來，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你抽煙了？”
薄矜遠頓了一下，急忙解釋：“抱歉，我忘了，就抽了兩口。”
\"沒關系，我只是問一問。\"宋瓷淡淡地道。
薄矜遠微笑，發動了車子：\"我帶你去看日出。\"
宋瓷沈默了幾秒鍾，最終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海邊，人不算多，薄矜遠將一條圍巾系在宋瓷脖子上。
海風吹來，涼絲絲的，宋瓷身子微微縮了一下，卻並未躲避。
她假裝溫柔的看著薄矜遠獻殷勤，心裏卻不知為何慌亂的緊。
太陽緩緩升起，天邊的紅雲像是被染成一片血紅。
那一片鮮艷如同血般的顔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宋瓷想哭，她覺得有些累。
可身後的薄矜遠卻一直提醒著她，不能松懈半分，她還沒有拿到自己想要的。
薄矜遠將宋瓷攬入懷中，兩個人站在沙灘上，迎接著朝霞和日落。
薄矜遠說：\"宋瓷，等這一切結束之後，我們就結婚。\"
宋瓷沒說話。
薄矜遠轉過她的臉，深邃漆黑的眸子註視著她：\"嗯？\"
宋瓷低垂了睫毛：\"好！\"
他說，我們就結婚。
她答應了。
薄矜遠說：“我們還會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金色的陽光照在宋瓷臉上，卻怎麼也暖不化眼中的冰涼。
宋瓷只是在想，他可真像個瘋子。
他們圍著半個海城轉了一上午，去了以前的學校，也去了以前他們作為秘密基地的老游樂園，直到中午，找了一家比較安靜的餐廳準備吃午餐。
薄矜遠問宋瓷：“有沒有想起來什麼？”
宋瓷卷起燦爛的笑，搖了搖頭。
“不過，我很開心。”
薄矜遠勾唇，其實不想起來也好，她也不會恨自己。
——
晚上，薄矜遠將宋瓷送了回來。
宋瓷神色溫熱：“今天……雖然沒有想起來，但我覺得，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薄矜遠的眼眸黑黝黝的，定定的望著宋瓷。，深的像是能吸住人的沼澤。
\"那你就永遠陪著我，不準再離開。\"
宋瓷一怔：\"不會的。\"
\"我送你上去。\"薄矜遠忽然說，宋瓷還沒反應過來，薄矜遠就下了車，打開他的車門牽住她的手。
宋瓷微微錯愕，但沒有拒絕，任由他牽著往前走。
酒店走廊裏空無一人，只有他們兩個。
薄矜遠將她送到房間門口，忽然拉住她的手，沈聲說道：“宋瓷，我真的以為，現在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你還能喜歡我，我真的……真的覺得重獲珍寶。”
宋瓷知道，薄矜遠認真了，他這次一點懷疑也沒有。
她當然勢在必得，只有她知道薄矜遠的喜好，知道怎麼討他歡心。
下一秒，薄矜遠就輕輕湊了過來，壓迫感將宋瓷嚇了一跳，忙偏頭避開。
薄矜遠落了空，眼眸瞬間沈了下來，閃過異樣。
宋瓷知道他想做什麼，慌忙解釋：“我……我覺得有點快。”
“不是說，喜歡我嗎？”
宋瓷咬唇：\"是，但是……我們戀愛，畢竟也是我失憶以前的事情了……你要知道……\"
薄矜遠眸子裏閃著陰惻惻的光：\"我不知道，\"他說：“是因為遲宴？”
宋瓷心尖一震，擡頭對上薄矜遠銳利的目光，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
她一咬牙，伸手搭在薄矜遠肩膀上，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薄矜遠。
宋瓷的唇瓣貼著薄矜遠的，卻是冰涼的，薄矜遠的身子僵了一下。
下一秒，他扶住了她的腰肢，狠狠地加深這個吻。
像是瀕死的人找到了藥，薄矜遠不敢松開，生怕一松開宋瓷又會不見。
他是真的快瘋了，如果宋瓷再離開他，他不確定自己還能撐多久。
他吻的很猛烈，甚至用力的撕咬她的嘴唇，仿佛要將這個吻烙印在靈魂上。
她推不開他，他也不想松開她，兩人都像被困住了。
良久，薄矜遠停了下來，額頭靠在宋瓷的額頭上，輕輕喘息，眼眶發澀：\"宋瓷，別再消失了。\"
宋瓷覺得反胃，他的吻惡心，他的話更惡心，她咬著牙閉上眼睛，整個人止不住的發顫。
她覺得自己臟透了。
宋瓷不知道，等到一切結束後，她該怎麼去面對遲宴。
薄矜遠抓著她的胳膊越收越緊，仿佛怕她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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