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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綠色的點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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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綠色的點亮起來

仿佛是要她好好感受這個疼痛,克裏斯蒂安沒有再給初姒用麻醉,把她丟在房間自生自滅。

但哪怕是沒再用麻醉,剛才那一針也沒完全失去藥效,初姒還是很難動彈,不過她更清楚,這種程度的清醒可遇不可求,不能放過,她強撐著從地上起來。

她努力忽視烙印的疼,環顧四周——這是一間房間,只有一張床,一個梳妝臺,一把椅子,一扇窗戶。

初姒走向窗戶,不出意料,窗戶早就被人從外面鎖上了,她又在房間翻找,然而,這就是一個樣板間,什麼物品都沒有。

她最後試圖擰開緊閉的門,同樣是鎖著。

沒有辦法……

初姒靠著門板,滑坐下來,她身上沒有任何東西,手包裏原本有手機和一些物品,但她落水前,都順手遞給小秘書保管,現在應該都落在了初梔手裏了吧。

裏面還有她的驗孕棒,她都還沒來得及告訴戚淮州,自己真的有懷孕的事。

初姒咬了下唇,在身上摸索,她原本是穿著一件白色的禮服裙,落水後,克裏斯蒂安丟給她一套簡單的家居服更換,身上什麼都沒有,她摸著摸著,摸到了耳環。

她耳環裏有戚淮州以防萬一,給她的定位器,她摘下來,按了按,也是沒有反應……估計是在水裏泡壞了。

但這是她現在唯一能求救的東西,她又按了幾下,她以前見過爺爺奶奶輩的老人,老式電視機或者收音機什麼的,不能用了,就拍幾下,有時候就奇跡般地回覆正常,她也試試,萬一呢?

初姒反覆折騰了幾次,可又想到,戚淮州如果都不知道她被調包了的話,“初姒”都在他身邊了,又怎麼可能會多此一舉去看定位器?

沒看的話,就算她成功發射出信號,他也不會發現。

初姒紅了眼眶,一種絕望的感覺油然而生。

不……

不行,她不能絕望,她還是要想辦法逃走。

她要想辦法自救。

那次在港城,她都被殺人犯綁住了手腳,關在雜物間裏,差點遭遇滅口,都能想到辦法自救,這次也一定可以。

初姒冷靜地思考,首先,她得弄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她還在京城嗎?

應該還在。

克裏斯蒂安雖然不是每天來看她,大多數時候是助理給她打麻醉和餵她吃東西,但他剛才說了戚淮州的現狀,還說怕被尾巴跟蹤,聽起來就是還在京城內。

就是奇怪,他的調包計劃都已經成功了,為什麼不立刻帶她離開京城?他就那麼自信,戚淮州一定不會發現掉包嗎?他還是怕的吧,所以才要那麼小心地隱藏自己的行蹤,還怕被尾巴跟上。

他到現在還不走,是因為擔心初梔吧?他剛才突然那麼生氣,他和初梔之間應該是有某種感情吧?

他可能是因為擔心初梔,也可能是因為還有事沒做完,所以才不走,這是好事,她還有機會,只要還在京城,她就有機會獲救,出了京城才是麻煩。

但她的時間也很緊迫,初梔和戚淮州離婚,他們的計劃完成大半了,克裏斯蒂安隨時可能帶著她離開。

“……”

不慌,不慌。

就算戚淮州沒有發現掉包,但他們之前也在懷疑克裏斯蒂安,戚淮州應該也會關註克裏斯蒂安,沒準哪次克裏斯蒂安自己露出了馬腳,就被戚淮州發現了。

初姒想著想著,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身上好像在發燙……她閃了閃眼睫,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真的有點燙啊。

應該是烙印的傷口感染發炎,導致發燒吧?

初姒突然覺得,這也是個機會。

.

次日,助理打開房門查看初姒,發現她躺在床上,臉頰緋紅,呼吸微弱,他走過去,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發現初姒發起了燒。

助理馬上把這件事匯報給克裏斯蒂安,克裏斯蒂安讓他給初姒餵退燒藥,但初姒燒得迷迷糊糊,卻倔強地不肯咽下藥。

助理嘗試了幾次,都沒辦法讓她吞下,克裏斯蒂安就讓助理不用管她了,她燒著燒著,要麼徹底燒暈了他們就能餵藥,要麼自己退燒。

助理拿不準:“那還打麻醉嗎?她意識不清,我覺得跟打了麻醉也沒什麼區別。”

“那就先不用打了,等她清醒再打。”

初姒是在發燒,但她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聽到電話那邊克裏斯蒂安的話,她心中一喜,不打麻醉意味著她可以清醒著,清醒著好啊,她能動腦子,也有體力,就有機會逃了!

……

“真有意思,檢查下來,你的心臟只是心律不齊,問題不大,怎麼昨晚會把你折騰成那樣?”

溫繹拿著心電圖報告和心電彩超片對照,都沒發現戚淮州的心臟有什麼病。

戚淮州重新穿上西裝外套,低沈道:“可能是跟初姒有關系。”

溫繹不理解:“什麼意思?”

“好幾次了,每次初姒有事,我就會有反應。”

可以追溯到七年前,他以為初姒要被混混欺負,連夜飛去波士頓,那次就感覺到心臟不舒服。

還有紅花殺人魔、誤入司徒家地宮、在謝家摔下樓梯,以及這次,他都有所反應。不是巧合。

沈子深雙手環胸,手支著下巴:“難道是因為,初姒有圖南氏的血脈,而你是初姒的丈夫,你們之間產生了某種聯系?”要是真的話,圖南氏還真的有些玄幻了。

溫繹特別感興趣:“這也太有意思了,州哥,你怎麼不早叫我來研究?我還真沒見過有誰突然失語失聰失明,卻沒有任何病癥,懷上了孩子又突然沒了。”

“……”

沈子深發現了,這個天才醫生,真的不是很關心病人健康,只關心這個病例有多奇葩,多有挑戰性,動不動就是“有意思”。

他問:“那個初姒的全身檢查結果,有什麼特別情況嗎?”

戚淮州眉心一抽:“不要叫她‘那個初姒’,她不是初姒。”

溫繹隨手拿起塔羅牌,手指靈活地洗了一下牌,隨便抽了一張出來,卡面是“月亮”。

他勾唇:“這牌的釋義是謊言、欺騙、鬼迷心竅,挺適合她,我們就叫她‘月亮’好了。‘月亮’還算健康,不過她應該在寒冷地區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

溫繹拿著初梔的檢查報告講解,戚淮州的手機響起,他到外面去接聽,是派去找初姒的人的匯報。

手下說城東和城西,沒有發現。

“知道了,擴大範圍,繼續找。”戚淮州掛了電話,雙手撐在護欄,眉宇有些疲累。

他除了密切監視克裏斯蒂安外,還派出大量的人手,在不引起任何人註意的情況下,對京城展開了地毯式搜索。

離開京城的出口,他也安排人盯上了。

他很少會以權謀私,這次動用了手中一切關系,拿到了克裏斯蒂安乘坐的那趟地鐵的完整監控,安排一個技術小隊,一幀一幀研究,找出克裏斯蒂安在哪個站下,下車後往哪個方向去?

以初姒的身份生活著的“初姒”,他也監聽了她的手機,監視了千秋大觀,就等她跟克裏斯蒂安聯系。

戚淮州的念頭很清晰——絕對不能讓克裏斯蒂安將初姒帶出京城——但他更怕,克裏斯蒂安在掉包成功的第一時間,就將初姒送出京城。

那樣的話,就算他在京城布下天羅地網,也都晚了。

戚淮州習慣性拿出手機,點開APP,本以為又是毫無動靜,不曾想,這次那個綠色的點亮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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