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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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動手
水榭，戚灼聽到眾人的驚呼，擡頭見席上的諸位女眷都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後方，戚灼轉過頭，卻見遠處本該空無一物的水面上突然漂起五顔六色的假花，花下放著平滑的托盤，正順著水流向這傳來。
“這信國公府當真是感念君恩，今日種種擺設就不說了，光是這著湖裏的可與真花相媲美的燈就是一筆巨大的耗費，可這燈不應該晚上再放嗎？怎得現在放了起來？”
為了看的更清楚，水榭中的諸位夫人三三兩兩地朝著欄桿邊走來，對著湖中的景色評頭論足著。
宋惜文見戚灼不為所動，走到邊緣大聲笑著：“皇姐怎麼不過來看看？還是說……皇姐擔心永安公主的成親排場超過了你，所以不敢看了？”
水榭內，眾人聽到這一言論都默默看著，嬉笑的場面突然靜默，覆又熱鬧起來。
開什麼玩笑，就算這宋側妃是林貴妃一脈的人，也不該睜著眼睛說瞎話，這皇後所出的嫡公主和妃子生的公主怎會一樣？光是那永安公主明面上的儀仗陪嫁就遠遠不如永寧公主，更別說私底下皇上皇後給的東西。
戚灼搭著青蘭的手起身，暗暗遞了個神色，繼而站在欄桿旁不在意道：“側妃還是謹言慎行的好，成日比來比去，也不知能給你帶來什麼好處。”
一旁的周側妃見二人爭吵忙出來打圓場，陪笑道：“公主莫惱，夏日酷暑宋姐姐心情煩躁，若有得罪還請公主看在王爺的份上多多體諒。”
宋惜文見那賤人懷著孕還不老實，暗搓搓地在眾人面前上眼藥，當即怒道：“哪裏有你說話的份！”
周側妃輕撫著肚子站在宋惜文面前討好道：“公主嫡長，咱們自當敬重，姐姐莫要意氣用事。”
周圍的人聽見這些言論皆是不屑地看著宋惜文，宋惜文見狀更加生氣，絲毫不顧眼前的狀況直接用力推開周側妃，
豈料周側妃本就沒有站穩，被這麼一推就要向後方倒去，情急之間迅速抓著站在身邊的戚灼，兩人一齊向後撞至欄桿上，然而這水榭欄桿年久失修，被二人一撞直接從中間裂開。
眼看著戚灼就要掉下去，電光火石之間，青蘭迅速扒開周側妃的手，用力抱著戚灼轉了個圈倒在地上，青蘭自己墊在下邊，並未讓戚灼受到撞擊。
這一連串的動作僅僅發生在一瞬間，待眾人回神時，周側妃已經“噗通”一聲落在水裏，永寧公主也被撞倒在地。
“公主——”
“側妃——”
水榭頓時炸開了鍋，一些人四處喊著救人，一群人蜂擁而至跑到戚灼身邊關切問道：“公主可有不適？”
“快叫太醫！”
“去救人！”
戚灼被人吵得頭疼，被人攙著坐在一邊，她擡頭看向青蘭，見她搖頭才放下來心。
不合時宜的膳食，稀奇古怪的落水……戚灼瞧著被人救上來的周側妃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自作孽不可活，那些人想怎麼對她，她只會十倍奉還。
見周圍擁擠的這些人，戚灼換了副神色，摸著肚子大聲喊疼，臉上都是痛苦狀。
“好疼——”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若是永寧公主有了差池，這水榭中的人怕是都不會好過。
“戚灼！”
聽見宋瑾辰的聲音戚灼一楞，轉頭看向飛奔而來面色蒼白的人。
宋瑾辰手足無措地抱著她，隔絕了眾人探究的視線，
戚灼見狀握住他的手，搶在他開口前在他手心裏撓了撓，宋瑾辰一頓，瞧見戚灼眼中的狡黠放下了心。
“先回府。”
聽見戚灼小聲的叮囑，宋瑾辰打橫抱起戚灼，神色慌張地往外跑，聲嘶力竭地喊道：“去叫章太醫！快去！”
眾人只見素日冷靜鎮定的衛國公世子慌了神，像是受到了什麼天大的打擊，心中更加確定了永寧公主怕是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宋惜文呆呆地站在原地，見狀慌張道：“不、不是我……我沒推她，我我、是周氏！”
周側妃剛剛被人救上來，只覺得腹內氣血翻湧，然而眾人都只圍著永寧公主打轉，等到發現她的狀況時，她下腹已經流出絲絲血跡。
“快！快叫太醫——”
那廂宋瑾辰著急忙慌地抱著戚灼上了馬車，方才小心翼翼地詢問著：“怎麼回事？你可受傷了？”
戚灼握住他的手小心安撫著，“我沒事，青蘭護住了我，並未讓我受到傷害。”
宋瑾辰卻是還不放心，“回府還是讓章太醫看過在做打算。”
戚灼點點頭，又說道：“待太醫診過脈後放出消息，就說我動了胎氣要臥床修養，免得戚泰倒打一耙。”
“是他？”宋瑾辰想著今日的怪異舉動，“怪不得他在席間不停地灌我喝酒，原來是想拖住我。”
戚灼這才問道宋瑾辰身上的酒氣，頓時一臉嫌棄道：“你怎麼喝成這個樣子？睡書房去吧你！”
宋瑾辰當然不可能去，急中生智道：“做戲得做足，你若是動了胎氣我自然要留下來照顧你，若是去書房豈不讓人懷疑？”
戚灼聞言戳著他的胸膛陰陽怪氣道：“再有下回你就別進門了！”
宋瑾辰舉手討饒，連連保證沒有下次。
待到了國公府，宋瑾辰又是一副心急的樣子抱著戚灼走進瀾庭院，仁壽堂裏老太君聽到這個消息瞬間慌了神，既擔憂又心急，急忙派身邊的嬤嬤去瀾庭院打探消息。
另一邊，戚泰聽到水榭有人落水的消息還感到歡喜，然而等到周側妃身邊的丫頭神色慌張地跑來找他時才察覺到不對勁。
恰在此時又見桃夭身邊的人前來回稟，戚泰聽著她吞吞吐吐的言語只覺得眼前一黑。
然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周氏肚子裏的孩子，戚泰跟著丫鬟來到廂房，對著想要貼上來的宋惜文視而不見。
“太醫，孩子可保得住？”
那太醫彎腰行禮，艱難道：“保是保的住，只是側妃娘娘動了胎氣，日後需要臥床靜養，且……”
戚泰不耐煩道：“如何？”
“且日後孩子生下來……恐怕也有些孱弱，比不得尋常孩子康健。”
戚泰一聽有些失望，一個病歪歪的皇長孫，怎麼可能會得他父皇喜愛，他就不該相信桃夭。
他踏進廂房，聞著裏面的血腥氣息有些不喜，卻還是耐著性子問道：“永寧如何？”
周氏躺在床上，輕聲細語道：“公主心思縝密，大概一直盯著我與姐姐的動作，那欄桿斷裂的地方本應是公主掉下去，然而她身邊的丫鬟似乎會武，動作十分迅速，妾身拽不住，並未讓公主受傷。”
戚泰自然不可能接受這種結果，他瞧著周氏病歪歪的樣子突然問道：“誰推的你？”
周氏聞言有些奇怪，桃夭姑娘讓她激怒宋側妃，繼而將永寧公主拖下水，王爺明明知道，為何還會詢問。雖然如此，周氏還是回道：“是宋側妃無意之舉。”
戚泰卻是陰狠笑道：“還有呢？”
還有？周氏十分奇怪，卻在看見王爺神色時突然明白，試探答道：“還有……永寧公主？”
戚泰十分善解人意道：“皇姐受驚，情急之下將人推開也情有可原，本王這就進宮，向父皇陳、情！”
他正欲離開，卻見侍衛急匆匆跑來回稟。
“衛國公府傳來消息，說公主受驚，又遭到撞擊，太醫說動了胎氣情況十分不好，現在已經往宮中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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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戚灼聽到眾人的驚呼，擡頭見席上的諸位女眷都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後方，戚灼轉過頭，卻見遠處本該空無一物的水面上突然漂起五顔六色的假花，花下放著平滑的托盤，正順著水流向這傳來。
“這信國公府當真是感念君恩，今日種種擺設就不說了，光是這著湖裏的可與真花相媲美的燈就是一筆巨大的耗費，可這燈不應該晚上再放嗎？怎得現在放了起來？”
為了看的更清楚，水榭中的諸位夫人三三兩兩地朝著欄桿邊走來，對著湖中的景色評頭論足著。
宋惜文見戚灼不為所動，走到邊緣大聲笑著：“皇姐怎麼不過來看看？還是說……皇姐擔心永安公主的成親排場超過了你，所以不敢看了？”
水榭內，眾人聽到這一言論都默默看著，嬉笑的場面突然靜默，覆又熱鬧起來。
開什麼玩笑，就算這宋側妃是林貴妃一脈的人，也不該睜著眼睛說瞎話，這皇後所出的嫡公主和妃子生的公主怎會一樣？光是那永安公主明面上的儀仗陪嫁就遠遠不如永寧公主，更別說私底下皇上皇後給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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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周側妃見二人爭吵忙出來打圓場，陪笑道：“公主莫惱，夏日酷暑宋姐姐心情煩躁，若有得罪還請公主看在王爺的份上多多體諒。”
宋惜文見那賤人懷著孕還不老實，暗搓搓地在眾人面前上眼藥，當即怒道：“哪裏有你說話的份！”
周側妃輕撫著肚子站在宋惜文面前討好道：“公主嫡長，咱們自當敬重，姐姐莫要意氣用事。”
周圍的人聽見這些言論皆是不屑地看著宋惜文，宋惜文見狀更加生氣，絲毫不顧眼前的狀況直接用力推開周側妃，
豈料周側妃本就沒有站穩，被這麼一推就要向後方倒去，情急之間迅速抓著站在身邊的戚灼，兩人一齊向後撞至欄桿上，然而這水榭欄桿年久失修，被二人一撞直接從中間裂開。
眼看著戚灼就要掉下去，電光火石之間，青蘭迅速扒開周側妃的手，用力抱著戚灼轉了個圈倒在地上，青蘭自己墊在下邊，並未讓戚灼受到撞擊。
這一連串的動作僅僅發生在一瞬間，待眾人回神時，周側妃已經“噗通”一聲落在水裏，永寧公主也被撞倒在地。
“公主——”
“側妃——”
水榭頓時炸開了鍋，一些人四處喊著救人，一群人蜂擁而至跑到戚灼身邊關切問道：“公主可有不適？”
“快叫太醫！”
“去救人！”
戚灼被人吵得頭疼，被人攙著坐在一邊，她擡頭看向青蘭，見她搖頭才放下來心。
不合時宜的膳食，稀奇古怪的落水……戚灼瞧著被人救上來的周側妃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自作孽不可活，那些人想怎麼對她，她只會十倍奉還。
見周圍擁擠的這些人，戚灼換了副神色，摸著肚子大聲喊疼，臉上都是痛苦狀。
“好疼——”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若是永寧公主有了差池，這水榭中的人怕是都不會好過。
“戚灼！”
聽見宋瑾辰的聲音戚灼一楞，轉頭看向飛奔而來面色蒼白的人。
宋瑾辰手足無措地抱著她，隔絕了眾人探究的視線，
戚灼見狀握住他的手，搶在他開口前在他手心裏撓了撓，宋瑾辰一頓，瞧見戚灼眼中的狡黠放下了心。
“先回府。”
聽見戚灼小聲的叮囑，宋瑾辰打橫抱起戚灼，神色慌張地往外跑，聲嘶力竭地喊道：“去叫章太醫！快去！”
眾人只見素日冷靜鎮定的衛國公世子慌了神，像是受到了什麼天大的打擊，心中更加確定了永寧公主怕是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宋惜文呆呆地站在原地，見狀慌張道：“不、不是我……我沒推她，我我、是周氏！”
周側妃剛剛被人救上來，只覺得腹內氣血翻湧，然而眾人都只圍著永寧公主打轉，等到發現她的狀況時，她下腹已經流出絲絲血跡。
“快！快叫太醫——”
那廂宋瑾辰著急忙慌地抱著戚灼上了馬車，方才小心翼翼地詢問著：“怎麼回事？你可受傷了？”
戚灼握住他的手小心安撫著，“我沒事，青蘭護住了我，並未讓我受到傷害。”
宋瑾辰卻是還不放心，“回府還是讓章太醫看過在做打算。”
戚灼點點頭，又說道：“待太醫診過脈後放出消息，就說我動了胎氣要臥床修養，免得戚泰倒打一耙。”
“是他？”宋瑾辰想著今日的怪異舉動，“怪不得他在席間不停地灌我喝酒，原來是想拖住我。”
戚灼這才問道宋瑾辰身上的酒氣，頓時一臉嫌棄道：“你怎麼喝成這個樣子？睡書房去吧你！”
宋瑾辰當然不可能去，急中生智道：“做戲得做足，你若是動了胎氣我自然要留下來照顧你，若是去書房豈不讓人懷疑？”
戚灼聞言戳著他的胸膛陰陽怪氣道：“再有下回你就別進門了！”
宋瑾辰舉手討饒，連連保證沒有下次。
待到了國公府，宋瑾辰又是一副心急的樣子抱著戚灼走進瀾庭院，仁壽堂裏老太君聽到這個消息瞬間慌了神，既擔憂又心急，急忙派身邊的嬤嬤去瀾庭院打探消息。
另一邊，戚泰聽到水榭有人落水的消息還感到歡喜，然而等到周側妃身邊的丫頭神色慌張地跑來找他時才察覺到不對勁。
恰在此時又見桃夭身邊的人前來回稟，戚泰聽著她吞吞吐吐的言語只覺得眼前一黑。
然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周氏肚子裏的孩子，戚泰跟著丫鬟來到廂房，對著想要貼上來的宋惜文視而不見。
“太醫，孩子可保得住？”
那太醫彎腰行禮，艱難道：“保是保的住，只是側妃娘娘動了胎氣，日後需要臥床靜養，且……”
戚泰不耐煩道：“如何？”
“且日後孩子生下來……恐怕也有些孱弱，比不得尋常孩子康健。”
戚泰一聽有些失望，一個病歪歪的皇長孫，怎麼可能會得他父皇喜愛，他就不該相信桃夭。
他踏進廂房，聞著裏面的血腥氣息有些不喜，卻還是耐著性子問道：“永寧如何？”
周氏躺在床上，輕聲細語道：“公主心思縝密，大概一直盯著我與姐姐的動作，那欄桿斷裂的地方本應是公主掉下去，然而她身邊的丫鬟似乎會武，動作十分迅速，妾身拽不住，並未讓公主受傷。”
戚泰自然不可能接受這種結果，他瞧著周氏病歪歪的樣子突然問道：“誰推的你？”
周氏聞言有些奇怪，桃夭姑娘讓她激怒宋側妃，繼而將永寧公主拖下水，王爺明明知道，為何還會詢問。雖然如此，周氏還是回道：“是宋側妃無意之舉。”
戚泰卻是陰狠笑道：“還有呢？”
還有？周氏十分奇怪，卻在看見王爺神色時突然明白，試探答道：“還有……永寧公主？”
戚泰十分善解人意道：“皇姐受驚，情急之下將人推開也情有可原，本王這就進宮，向父皇陳、情！”
他正欲離開，卻見侍衛急匆匆跑來回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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