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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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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審訊

“我……我用了迷魂藥,能讓她喪失部分記憶……”姜知意聲音微小,強烈的痛楚讓她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冷汗浸濕了衣裳。

陸景寒波瀾不驚:“京中的迷魂藥都沒有這種效果,你何處買的?”

盡管遍體鱗傷,但姜知意沒打算透露自己穿越跟系統的事。

這是她的底牌。

她還想著,能靠系統離開這裏。

所以她選擇了撒謊:“很早以前無意中得到的。”

“是嗎?”陸景寒意味不明,“那你為什麼殺沈祁玉?”

他查過了。

追殺沈祁玉的另一批勢力,就是她安排的。

就是可惜,姓沈的沒死成,還壞了他的事。

不過兩個人毫無恩怨,她為什麼痛下殺手?

姜知意不說話了。

陸景寒拂起袖子,親自舀了一瓢水,往她身上的傷口潑去,觸及肌膚的那一刻,姜知意痛的嘶吼。

那是鹽水。

陸景寒輕笑:“舌頭不想要了?”

他說著往後退了一步:“我查過你,在老家時你久居後宅,來京後也沒跟人接觸過,迷藥到底是哪兒來的,你根本沒說實話。”

陸景寒目光淡漠:“至於殺沈祁玉,應該是跟那個李白有關吧?”

她們二人連面都沒見過,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這個李白了。

“我沒時間跟你耗。”陸景寒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閆愷,你繼續審。”

閆愷領命。

姜知意再也忍受不了,歇斯底裏:“陸景寒,你敢這麼對我,遲早是要遭報應的!你個賤人,禽獸!殺人犯!暴君!惡魔……”

她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臟話都罵了一遍,陸景寒腳步一頓。

“罵完了?”他目光銳利,走過去看著她,“你罵我別的倒是沒什麼,暴君是什麼意思?”

承德帝可還沒死。

他連太子之位都沒到手呢。

姜知意卻罵他暴君?

是慌不擇言?

不,不是。

人不會罵別人自己認知以外的東西,暴君這一個詞只對帝王有侮辱性。

姜知意瞬間噤聲,驚恐地看著他。

“看來你身上還有別的秘密。”他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閆愷,她說的要是跟實際調查情況不符,一句假話拆她一根骨頭。”

他頓了頓:“要是不開口,那就剁碎了餵狗。”

他可不在意真相與否,他只想知道阿寧的情況。

若實在問不出來,那就殺了,死人反而是最能掩藏秘密的。

閆愷:“是。”

交代完之後,陸景寒擡步離去。

等到了書院,他頭上的發帶又換成了青葉簪子,人也恢覆了平和溫潤的模樣,手裏還提著糕點盒。

那些血腥與糜爛都被他拋在身後,只留清風霽月。

啟辰殿裏,陳晉寶正在給趙清寧講姜家發生的事:“聽說姜夫人哭的都暈過去了,唉,雖然碰瓷意挺讓人討厭的,但她這一死,怕是姜夫人從此也睡不安穩覺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自然是傷心的。”

陸景寒進殿,將荷花酥放在桌子上,如此說道,語氣裏還帶了些同情。

趙清寧點點頭,誰家母親都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陳晉寶眼神一亮:“小九,你帶什麼好吃的來了?我都聞到香味了。”

他奔到桌前,伸手就要打開食盒,卻被陸景寒一只手鉗制住。

“這是給阿寧的。”

陸景寒語氣尚算平和,手下的力道卻讓陳晉寶覺得疼,他下意識往後撤,忍不住嘀咕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拿了。”

說著,他還瞥了陸景寒一眼。

這小子,之前那麼柔弱,被他打的都不能還手,現在也不知道吃了什麼這麼有勁,捏的他骨頭疼。

趙清寧打開食盒,才發現是荷花酥。

她下意識道:“這不是貢品嗎?你怎麼來的?”

地方上貢的東西,都是給帝王的。

像宮宴上荷花酥跟銀絲糖,那都是得了承德帝的允許,才會分發給眾人品嚐,而且數量還很少。

“父皇考校功課,我得了頭名,這個就是獎賞。”

別看這只是小小一盒糕點,卻代表著承德帝的誇獎與看重。

如今的陸景寒,早就是儲君的有力競爭選手了。

趙清寧看著他,笑得眉眼彎彎。

這些荷花酥他都沒有動過,全都給她帶過來了。

這麼看來,有小九罩著,她的養老生活一定很愜意。

到時候她每天睡到自然醒,還有數不盡的山珍海味。

最重要的是,京中美男也挺多的,她興許還能養幾個面首……

嘖嘖嘖,好日子就要來了啊。

見她笑得甜美,陸景寒也忍不住帶了笑意。

日子過得很快,沒多久,姜知意的事就掀不起任何水花了。

二月春風拂面,人們脫去了沈重的冬裝,花紅柳綠,鶯歌燕舞。

書院裏也是生機勃勃,學子們之間打鬧嘻戲,很是活躍。

只有趙清寧,依舊趴在桌子上犯困。

“老大,你怎麼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覺?出去玩啊?”

陳晉寶湊到她面前,把她吵醒,趙清寧無語望天:“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練舞練的。”

“練舞?”陳晉寶一楞,“練什麼舞?”

她幽怨地看他一眼,沈重地嘆了口氣。

前兩日永嘉發現她琴棋書畫不會,詩詞歌賦不通,禮樂舞散漫,堪稱廢物一個,於是連夜給她請了最好的老師來重新教她,說是不能在外丟人。

趙清寧對此表示抗議。

但一切她娘說了算,她抗議無效。

於是,她從書院回去,還要花時間去練舞蹈。

這幾天差點沒累死她!

陳晉寶同情不已:“你好可憐啊老大。”

“所以我說讓我睡會兒啊。”她哀嘆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就在趙清寧即將睡著了,摔椅子的聲音又把她驚醒。

她下意識擡頭,剛想問誰這麼不消停,就看到不遠處,蕭澤淵跟薛雲初在說話。

她瞬間清醒,揉了揉眼睛,將凳子挪近點,準備看熱鬧。

“蕭澤淵,我是你未婚妻,你就這麼沒耐性,連陪我去前院走走都不肯?!”薛雲初氣急敗壞,如此質問道。

蕭澤淵面無表情,根本不把她的話當回事,用力甩掉她的手:“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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