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五十五章多情卻被無情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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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多情卻被無情惱3
黃衣商人先是驚訝，後想起唐斯的話，便冷靜地對都尉道：“大人，可以讓我進去找一下嗎？”
都尉轉身，眸子深沈。
“大人，如果我沒有找到，我願意賠償官府一萬兩白銀，當是我的冒犯之罪。”黃衣商人說完，都尉的神色才稍稍緩和。
師爺連忙道：“這…”
都尉擺手道：“既然你都表現的如此有誠意，那我便讓你進去瞧瞧。”
仵作趕緊遞來一塊手帕，讓都尉蒙住口鼻。
黃衣商人一個個的檢查屍體，終於停在了一具屍體面前。
“阿康！”
黃衣商人不敢置信的喚道。
都尉瞪了身旁師爺一眼，師爺趕緊低下頭去。
被叫做阿康的男子，身體已經僵硬發黑。只見他身上，傷痕累累，還緊握著拳。
明眼人一見，就知道死者生前經歷了極大的痛苦。
走出陰暗的房間，都尉漫不經心地掃了師爺一眼，嚇得師爺渾身打了一個顫兒。
“在案發當晚，誰見過死者？”都尉問道。
黃衣商人忍住悲傷，向都尉陳述道：“阿康消失的前一晚，我們還約好第二天去茶鋪談生意。我問過客棧附近的人，但是他們都躲躲閃閃的說著不知道，像是在害怕些什麽。後來我們一問，才發現華城有個黑龍會。”
“黑龍會是些什麽人？”都尉問道。
師爺頭上的汗，越擦越多，不免心驚肉跳：“這黑龍會，原先是一群依靠在水上收保護費起家的人。後來，這群人越來越多，從三四人變成了二三十人，開始強制性收取過往商人費用。”
“地痞流氓的組織？”都尉沒想到華城還有這樣一手遮天的堂會。
師爺搖頭。
“大人，其實嚴格來說，這頭領窮奇不是地痞流氓。他本是城西一戶平民家裏的人，水性極好，因長的魁梧，面相兇惡，便被商人雇過，當了陣子打手。後來，許是窮奇發現這一行有賺頭，便自己吆喝起兩三個人一起做。誰知窮奇不甘心，野心越來越大，就釀成了今天這個局面。”
都尉聽過“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但維護治安乃是他職責所在。
“給黑龍會傳話，將那窮奇給我帶過來。”都尉說完便拂袖而去。
聞言，在場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誰敢去惹窮奇？
師爺雙腿發軟，一個關乎他的官帽，一個關乎他的性命，哪邊都不好得罪。
忽然，腦海裏想起了一個人。
師爺連忙望向人群，卻不見那人的身影。
於是師爺對身旁的官兵道：“把唐斯給我找來，就說我請他去飛鶴樓喝茶。”
散了人群後，代阿嬌轉頭對菩提子道：“師父，我們走吧！”
“你不是說想看戲嗎？”菩提子笑道。
代阿嬌一開始確實好奇心滿滿，後來發現看別人悲傷的故事，其實也沒大意思。
“那我們去問問，華城最好吃的酒樓在哪裏。”菩提子說著便揮著鞭子，騎著驢，慢悠悠的前行著。
飛鶴樓裏，師爺喝著茶，還沒見唐斯來，便有些急了。
“他怎麽還不到？”
會不會那小子在生自己的氣？
於是師爺起身，朝唐斯住的小茅草屋走去。
“師爺，他不開門！”
師爺抿著唇，指著門道：“給我砸開！”
話音一落，唐斯慢悠悠的開了門，似笑非笑地道:“師爺，別這麽大火氣嘛，這門經不住這幾位哥兒踢。”
師爺哼了聲，冷冷道:“你也別說這話，事情是你惹出來的。”
“那能怪誰？師爺不想破財，自然消不了災。”唐斯倚在門口，語氣也冷了下來。
“都尉大人要見窮奇！”師爺說完便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扔向唐斯。
唐斯盯著師爺半晌，最後接下了銀子。
黑龍會的窩點在一艘大船上，大船平時白夜裏不靠岸，等到夜深時才停靠在碼頭上。
這處碼頭自然被黑龍會的人占下。
唐斯帶著兩名官兵來到碼頭上，船上所有的人都盯著他們。
“奉都尉大人的命令，找你們首領去問話！煩請各位大哥通報一聲。”
唐斯的聲音鏗鏘有力，甲板上的人都被吸引了註意力。
黑龍會的人不是善徒，眼裏都浮動著陰狠的光。
其中一個人更是像蝙蝠一樣，倒鉤在船頭的欄桿上。
只見這個像蝙蝠的人開口道：“你是誰，來到這裏做什麽？”
“蝙蝠，他是唐斯。”一旁的人提醒道。
唐斯沒想打這人的名字還真叫蝙蝠。
聞言，蝙蝠旋轉了一圈，又改為坐在欄桿上，盯著唐斯道：“這就是那個華城追潮游的第一名？”
蝙蝠見唐斯高大挺拔，濃眉星目，但眉梢微挑，眼裏三分笑意，七分冷意，恐是個狡猾的人。
“都尉為何要見我們老大？”蝙蝠問道。
唐斯眼睛眨也不眨的回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這個都尉是新上任的監察。”
聞言，蝙蝠抱著胸，對身旁的人低聲道：“去跟老大說，都尉要見他。”
房間內，風光旖旎。
“老大，不好了，都尉派人來了。”
醉倒在溫柔鄉的窮奇並不慌張，只道：“你隨便挑些珠寶和金銀，送給那個什麽都尉大人。”
“老大，關鍵這個都尉是新上任的，不知道會不會吃以前那套。”
窮奇摟著佳人，在其臉頰上親了口，笑道：“凡事凡物都有一個價碼，你沒談妥，說明沒有達到他心目中的價格。”
“是，老大。”
手下準備離開時，窮奇叫住了他，問道：“今晚官府來的人是誰？”
“好像叫…唐斯！”
聽到唐斯這兩個字，窮奇睜開眼，眼裏覆雜一片。
好久沒有見到唐斯了。
他記得在城西的時候，唐斯就經常跟在自己身後轉，那時候唐斯還是個小屁孩。大概是幾年前，自己在搶商人的時候和唐斯照過面，還交過手。後來自己發現是唐斯後，十分誠意的邀請唐斯加入黑龍會，但唐斯拒絕了。
他寧願去當每月只有一兩銀子的隊長，也不願意當黑龍會的四當家。
窮奇不免擺擺手，示意手下退下。
聽到老大的安排後，蝙蝠便對碼頭上的唐斯喊道：“這位兄弟，看你有勇有謀，不如加入我們黑龍會吧！”
唐斯笑道：“改日再說吧！”
聞言，蝙蝠不免皺眉。這人狡猾中帶著囂張，其實適合他們黑龍會，但他卻不識擡舉。
玉香巷，琵琶聲悠悠回蕩。
代阿嬌被吸引，轉頭問向菩提子：“師父，我們進去聽個曲子怎麽樣？”
菩提子正有此意，煙花之地的曲子，並沒有風塵的味道，相反，清新脫俗。
玉香巷沒有百花裏的媚，也沒有雲裳閣的風雅，她就像是最普通的春樓，帶著俗世的欲望，滿滿融化。
而在這樣的脂粉之地，卻有一位清新如同茉莉的少女。
少女彈著琵琶，沒有像以往女子訴說衷腸的苦楚，而是慢慢悠悠，舒適溫柔。
代阿嬌剛坐下，就聽見身旁那桌有人笑道：“如果你不能為你的女人穿上嫁衣，那麽就千萬別停下你解開她衣扣的手。”
呵，代阿嬌輕笑，還有這種理論。
代阿嬌不由轉頭，盯著身旁那桌說話的人。
只見那人神色飛舞，滔滔不絕的講著。
長的還算眉目清秀，笑起來宛若一盆清水泛起的漣漪，只可惜三觀不正。
等代阿嬌回過神來時，發現方才說話的那人直直的盯著自己。
那人看的癡癡呆呆，眼裏滿是驚艷，竟走向代阿嬌，主動介紹道：“姑娘好，在下宋歌。”
代阿嬌笑了，問道：“我不會就是你想要解開衣扣的女人吧？”
宋歌目光呆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曲子聽完了，丫頭，我們走吧！”菩提子瞧著宋歌，目光十分同情。
待代阿嬌走後，宋歌才猛地拍頭，急忙追了出去。
可就當宋歌追出門後，身子突然瘙癢了起來。
回到屋子後，宋歌一直躺在床上，唐斯則為他上藥。
“大夫說你是皮膚碰到了什麽東西，才導致紅腫，起疹子。”
宋歌趴在床頭，癡癡道：“說來你不相信，我看見了一個花容月貌的女人。”
唐斯嗤笑：“你哪天沒說看過？”
“這不一樣，我發現我的心，已經隨她而去了。”
唐斯起身，將藥放在桌上，對宋歌道：“我要去見小茉莉了，不然她一直看不見我，會擔心的。”
“去吧，去吧！”宋歌自己拿著藥，忍不住回憶昨晚。
那是心動的感覺吧！
原來，所謂的一見鐘情，就是如此。
沒有任何原因，沒有任何準備，就在不經意間，撞入他心扉。
唐斯來到玉香巷，才到樓口，就見小茉莉站在樓上，咬著唇，一臉委屈的模樣。
“二哥，你怎麽了？”小茉莉來到唐斯身邊。
“我沒事…”唐斯偏過頭去。
小茉莉突然就不說話了。
感覺到異常的唐斯，餘光瞥著小茉莉，心頭一震。小茉莉正垂著頭，壓抑著哽咽聲。
唐斯起身，半蹲在小茉莉的面前，擡頭道：“我真的沒事。”
小茉莉拿著帕子，小心地擦著唐斯青紫的臉，滿臉心疼。
唐斯將臉貼在小茉莉的手掌心上，像小狗一樣討好地笑了笑。
小茉莉忍不住也笑了起來，起身，從妝奩裏拿出一帕子的珠寶銀錢，遞給唐斯道：“我只希望你以後莫要去賭錢了，你也知道賭場裏十賭九輸。”
敢情小茉莉以後自己是賭錢賭輸了，被賭場的人打。
唐斯無奈一笑，握著小茉莉的手，嘆道：“我知道了，等我把你贖出去，我們就選一處宅院，好好過著日子。”
“我不求什麽宅院，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住你那間小茅草屋，我也是歡喜。”小茉莉眼睛就像是天上閃光的星星，照的唐斯心上透明。
唐斯將小茉莉摟進懷裏，眉頭卻緊皺。
蔡媽媽要一千兩銀子，他每月當隊長只有一兩銀子，他不似華城的少爺們，能夠一擲千金，想要贖哪個女子就贖哪個女子。
所以他拼命賺錢，拼命存錢，甚至想要從賭場找到銀子，但不知為何，就是存不到一千兩。
眼下，自己若是要小茉莉的首飾，那自己當真不是個男人。
“我昨兒買了鹵豬蹄、鹵牛肉，還有米酒，但是你沒來。”小茉莉覺得有些可惜。
唐斯直勾勾地盯著小茉莉的眼睛，沒見她生氣，便拉著她道：“今兒我這不是來了嗎？”
小茉莉輕輕嗯了聲，如羽毛撫在唐斯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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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轉身，眸子深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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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連忙道：“這…”
都尉擺手道：“既然你都表現的如此有誠意，那我便讓你進去瞧瞧。”
仵作趕緊遞來一塊手帕，讓都尉蒙住口鼻。
黃衣商人一個個的檢查屍體，終於停在了一具屍體面前。
“阿康！”
黃衣商人不敢置信的喚道。
都尉瞪了身旁師爺一眼，師爺趕緊低下頭去。
被叫做阿康的男子，身體已經僵硬發黑。只見他身上，傷痕累累，還緊握著拳。
明眼人一見，就知道死者生前經歷了極大的痛苦。
走出陰暗的房間，都尉漫不經心地掃了師爺一眼，嚇得師爺渾身打了一個顫兒。
“在案發當晚，誰見過死者？”都尉問道。
黃衣商人忍住悲傷，向都尉陳述道：“阿康消失的前一晚，我們還約好第二天去茶鋪談生意。我問過客棧附近的人，但是他們都躲躲閃閃的說著不知道，像是在害怕些什麽。後來我們一問，才發現華城有個黑龍會。”
“黑龍會是些什麽人？”都尉問道。
師爺頭上的汗，越擦越多，不免心驚肉跳：“這黑龍會，原先是一群依靠在水上收保護費起家的人。後來，這群人越來越多，從三四人變成了二三十人，開始強制性收取過往商人費用。”
“地痞流氓的組織？”都尉沒想到華城還有這樣一手遮天的堂會。
師爺搖頭。
“大人，其實嚴格來說，這頭領窮奇不是地痞流氓。他本是城西一戶平民家裏的人，水性極好，因長的魁梧，面相兇惡，便被商人雇過，當了陣子打手。後來，許是窮奇發現這一行有賺頭，便自己吆喝起兩三個人一起做。誰知窮奇不甘心，野心越來越大，就釀成了今天這個局面。”
都尉聽過“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但維護治安乃是他職責所在。
“給黑龍會傳話，將那窮奇給我帶過來。”都尉說完便拂袖而去。
聞言，在場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誰敢去惹窮奇？
師爺雙腿發軟，一個關乎他的官帽，一個關乎他的性命，哪邊都不好得罪。
忽然，腦海裏想起了一個人。
師爺連忙望向人群，卻不見那人的身影。
於是師爺對身旁的官兵道：“把唐斯給我找來，就說我請他去飛鶴樓喝茶。”
散了人群後，代阿嬌轉頭對菩提子道：“師父，我們走吧！”
“你不是說想看戲嗎？”菩提子笑道。
代阿嬌一開始確實好奇心滿滿，後來發現看別人悲傷的故事，其實也沒大意思。
“那我們去問問，華城最好吃的酒樓在哪裏。”菩提子說著便揮著鞭子，騎著驢，慢悠悠的前行著。
飛鶴樓裏，師爺喝著茶，還沒見唐斯來，便有些急了。
“他怎麽還不到？”
會不會那小子在生自己的氣？
於是師爺起身，朝唐斯住的小茅草屋走去。
“師爺，他不開門！”
師爺抿著唇，指著門道：“給我砸開！”
話音一落，唐斯慢悠悠的開了門，似笑非笑地道:“師爺，別這麽大火氣嘛，這門經不住這幾位哥兒踢。”
師爺哼了聲，冷冷道:“你也別說這話，事情是你惹出來的。”
“那能怪誰？師爺不想破財，自然消不了災。”唐斯倚在門口，語氣也冷了下來。
“都尉大人要見窮奇！”師爺說完便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扔向唐斯。
唐斯盯著師爺半晌，最後接下了銀子。
黑龍會的窩點在一艘大船上，大船平時白夜裏不靠岸，等到夜深時才停靠在碼頭上。
這處碼頭自然被黑龍會的人占下。
唐斯帶著兩名官兵來到碼頭上，船上所有的人都盯著他們。
“奉都尉大人的命令，找你們首領去問話！煩請各位大哥通報一聲。”
唐斯的聲音鏗鏘有力，甲板上的人都被吸引了註意力。
黑龍會的人不是善徒，眼裏都浮動著陰狠的光。
其中一個人更是像蝙蝠一樣，倒鉤在船頭的欄桿上。
只見這個像蝙蝠的人開口道：“你是誰，來到這裏做什麽？”
“蝙蝠，他是唐斯。”一旁的人提醒道。
唐斯沒想打這人的名字還真叫蝙蝠。
聞言，蝙蝠旋轉了一圈，又改為坐在欄桿上，盯著唐斯道：“這就是那個華城追潮游的第一名？”
蝙蝠見唐斯高大挺拔，濃眉星目，但眉梢微挑，眼裏三分笑意，七分冷意，恐是個狡猾的人。
“都尉為何要見我們老大？”蝙蝠問道。
唐斯眼睛眨也不眨的回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這個都尉是新上任的監察。”
聞言，蝙蝠抱著胸，對身旁的人低聲道：“去跟老大說，都尉要見他。”
房間內，風光旖旎。
“老大，不好了，都尉派人來了。”
醉倒在溫柔鄉的窮奇並不慌張，只道：“你隨便挑些珠寶和金銀，送給那個什麽都尉大人。”
“老大，關鍵這個都尉是新上任的，不知道會不會吃以前那套。”
窮奇摟著佳人，在其臉頰上親了口，笑道：“凡事凡物都有一個價碼，你沒談妥，說明沒有達到他心目中的價格。”
“是，老大。”
手下準備離開時，窮奇叫住了他，問道：“今晚官府來的人是誰？”
“好像叫…唐斯！”
聽到唐斯這兩個字，窮奇睜開眼，眼裏覆雜一片。
好久沒有見到唐斯了。
他記得在城西的時候，唐斯就經常跟在自己身後轉，那時候唐斯還是個小屁孩。大概是幾年前，自己在搶商人的時候和唐斯照過面，還交過手。後來自己發現是唐斯後，十分誠意的邀請唐斯加入黑龍會，但唐斯拒絕了。
他寧願去當每月只有一兩銀子的隊長，也不願意當黑龍會的四當家。
窮奇不免擺擺手，示意手下退下。
聽到老大的安排後，蝙蝠便對碼頭上的唐斯喊道：“這位兄弟，看你有勇有謀，不如加入我們黑龍會吧！”
唐斯笑道：“改日再說吧！”
聞言，蝙蝠不免皺眉。這人狡猾中帶著囂張，其實適合他們黑龍會，但他卻不識擡舉。
玉香巷，琵琶聲悠悠回蕩。
代阿嬌被吸引，轉頭問向菩提子：“師父，我們進去聽個曲子怎麽樣？”
菩提子正有此意，煙花之地的曲子，並沒有風塵的味道，相反，清新脫俗。
玉香巷沒有百花裏的媚，也沒有雲裳閣的風雅，她就像是最普通的春樓，帶著俗世的欲望，滿滿融化。
而在這樣的脂粉之地，卻有一位清新如同茉莉的少女。
少女彈著琵琶，沒有像以往女子訴說衷腸的苦楚，而是慢慢悠悠，舒適溫柔。
代阿嬌剛坐下，就聽見身旁那桌有人笑道：“如果你不能為你的女人穿上嫁衣，那麽就千萬別停下你解開她衣扣的手。”
呵，代阿嬌輕笑，還有這種理論。
代阿嬌不由轉頭，盯著身旁那桌說話的人。
只見那人神色飛舞，滔滔不絕的講著。
長的還算眉目清秀，笑起來宛若一盆清水泛起的漣漪，只可惜三觀不正。
等代阿嬌回過神來時，發現方才說話的那人直直的盯著自己。
那人看的癡癡呆呆，眼裏滿是驚艷，竟走向代阿嬌，主動介紹道：“姑娘好，在下宋歌。”
代阿嬌笑了，問道：“我不會就是你想要解開衣扣的女人吧？”
宋歌目光呆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曲子聽完了，丫頭，我們走吧！”菩提子瞧著宋歌，目光十分同情。
待代阿嬌走後，宋歌才猛地拍頭，急忙追了出去。
可就當宋歌追出門後，身子突然瘙癢了起來。
回到屋子後，宋歌一直躺在床上，唐斯則為他上藥。
“大夫說你是皮膚碰到了什麽東西，才導致紅腫，起疹子。”
宋歌趴在床頭，癡癡道：“說來你不相信，我看見了一個花容月貌的女人。”
唐斯嗤笑：“你哪天沒說看過？”
“這不一樣，我發現我的心，已經隨她而去了。”
唐斯起身，將藥放在桌上，對宋歌道：“我要去見小茉莉了，不然她一直看不見我，會擔心的。”
“去吧，去吧！”宋歌自己拿著藥，忍不住回憶昨晚。
那是心動的感覺吧！
原來，所謂的一見鐘情，就是如此。
沒有任何原因，沒有任何準備，就在不經意間，撞入他心扉。
唐斯來到玉香巷，才到樓口，就見小茉莉站在樓上，咬著唇，一臉委屈的模樣。
“二哥，你怎麽了？”小茉莉來到唐斯身邊。
“我沒事…”唐斯偏過頭去。
小茉莉突然就不說話了。
感覺到異常的唐斯，餘光瞥著小茉莉，心頭一震。小茉莉正垂著頭，壓抑著哽咽聲。
唐斯起身，半蹲在小茉莉的面前，擡頭道：“我真的沒事。”
小茉莉拿著帕子，小心地擦著唐斯青紫的臉，滿臉心疼。
唐斯將臉貼在小茉莉的手掌心上，像小狗一樣討好地笑了笑。
小茉莉忍不住也笑了起來，起身，從妝奩裏拿出一帕子的珠寶銀錢，遞給唐斯道：“我只希望你以後莫要去賭錢了，你也知道賭場裏十賭九輸。”
敢情小茉莉以後自己是賭錢賭輸了，被賭場的人打。
唐斯無奈一笑，握著小茉莉的手，嘆道：“我知道了，等我把你贖出去，我們就選一處宅院，好好過著日子。”
“我不求什麽宅院，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住你那間小茅草屋，我也是歡喜。”小茉莉眼睛就像是天上閃光的星星，照的唐斯心上透明。
唐斯將小茉莉摟進懷裏，眉頭卻緊皺。
蔡媽媽要一千兩銀子，他每月當隊長只有一兩銀子，他不似華城的少爺們，能夠一擲千金，想要贖哪個女子就贖哪個女子。
所以他拼命賺錢，拼命存錢，甚至想要從賭場找到銀子，但不知為何，就是存不到一千兩。
眼下，自己若是要小茉莉的首飾，那自己當真不是個男人。
“我昨兒買了鹵豬蹄、鹵牛肉，還有米酒，但是你沒來。”小茉莉覺得有些可惜。
唐斯直勾勾地盯著小茉莉的眼睛，沒見她生氣，便拉著她道：“今兒我這不是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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