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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九十七章鈴鐺送我吧!(敲碗,拼命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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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鈴鐺送我吧!(敲碗,拼命敲)

“啊……?”

吳有忠和許孝守同時一臉驚訝。

吳有忠聞言立馬就慌亂了。

“臨王殿下,這門……這……這可是前朝的死牢,長明律例上寫著,擅闖和私用前朝官獄,那可是重罪啊!”

臨王一眼掃向他們。

“本王說把門打開!”

吳有忠還想勸說,許孝守見臨王的臉色實在是不對勁,也不敢多言,連忙讓一旁的人上前解那死牢大門上的鎖!

死牢的大門應聲而開,臨王立時沖了進去,門前的百姓看臨王往裏面去了,只是夠著脖子往裏面看了看,卻沒人再敢叫囂要進去了!

畢竟臨王的威柄凜凜,為人又是極為鐵面,有他來坐鎮,百姓們的心也就算定了下來!

人群中雲荊河與銘九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些疑惑。

死牢大院裏雜草叢生,臨王進了院子急急一閃身,便直直朝著地牢跑了去。

地牢裏此時一群人正在用木桶挑水出來,見著突然出現的臨王接連行禮道。

“臨王殿下!”

“臨王殿下!”

“水清幹凈沒有?”他冷冷問道。

其中一個領頭的連忙上前。

“回殿下,剛清理了一小半兒,底下二層的水快差不多了,就……!”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臨王便朝著地牢裏去了。

地牢裏很潮濕,許是暗河倒灌,空氣裏還帶著陣陣惡臭。

臨王順階而下,一路來到了地下二層。

“臨王殿下!”裏面負責的人看見他連忙躬下身。

“水獄呢?在哪?”臨王問道。

那負責排水的人先是一楞,緊接著立馬上前帶路,臨王跟著走了上前。

那帶路的領著臨王過了獄門,指著臺階下的水道。

“殿下,水獄就在這底下三層,但是裏面水還沒清幹凈,還看不清水獄裏有沒有人!”

沒等人說完,臨王立馬解了腰帶脫了外袍,一個飛身就躍進了水裏!

秋季的水本來就寒涼,浮霜河的水更是漂著一層冰渣子,冷的徹骨極了!

但是,此刻的臨王已經察覺不到寒冷,滿心只有越清,只有這冰水下的鎖著的那個人!

他順著石階向下,但是地牢裏的燈光昏暗,他什麽都看不到,只能順著墻根往前摸索著。

而此刻席昭跟著追了進來,看見一個兵衛拿著臨王的腰帶的外袍,他急忙問道!

“王爺呢?”

那抱著外袍的官兵見著席昭一時忘了行禮,一臉急促的指著眼前灌滿水的三層水獄。

“殿下他下去了,小的話還沒說完呢,直接攔不住他!”

席昭聽到臨王跳進了水獄,臉上一瞬的驚慌。

“王爺水性並不好,你還不快叫人下去把他拉上來!”

那官兵聞言臉色瞬時蒼白,連忙將臨王的外袍和腰帶給了席昭,立馬轉身就向著外面跑去,邊跑邊喊著。

“快,讓會水的都下來!”

而此刻的水中,臨王強憋著氣,還在往裏面游去,渾濁的浮霜河水變得越來越昏暗,他強忍著眼睛的酸澀和輕微的暈眩,繼續一個水獄一個水獄往裏面摸去。

記憶力的那個人影再次在他腦海裏浮現。

“本殿下快行冠禮了,到時候就要搬去母帝行宮旁的齊眉宮跟著學習理政,你便不能再給我當陪讀了,哎……!”

記憶裏的林越清墨發高束,說著話來眼角上翹,帶著熠熠的光亮!

他其實心下有些不舍,三年的陪伴,他看著她出落的如一簇青翠的挺竹,帶著勢不抵擋的鋒芒,氣度也愈發的舒朗。

“殿下能常入光耀殿,臣下該恭賀您。”

越清聞言明媚一笑。

“你既要賀本殿下,哪能沒有賀禮?”

說著他一把抓住他的辮子,搖了搖那發尾的發鈴。

“不如你就把這鈴鐺送我吧,我喜歡聽它的響聲,比任何男子的發鈴都悅耳!”

他看著越清抓著他的頭發搖著他的發鈴,臉上剎那就紅的如臘月的梅花,急忙將自己的發辮從越清的手掌中扯走,立刻躬下了身子!

“殿下莫開此等玩笑,這整個大越配得上殿下的人必是最高雅的貴府豪門公子王紳,臣下身份低微,受不得這樣的話!”

越清的臉上明顯的不高興了,上前一步拉起了寒度,鄭重的看著他。

“本殿下何曾與你開過玩笑,第一次越河邊上看見你,本殿下不是就說了,你這鈴鐺我要了!”

“你若是覺得本殿下當時草率,本殿下可以再問一遍。”說著越清緩步上前,眼神帶著從未有過的真誠,將寒度的手掌放在她的心口。

“你,可以把你的發鈴給我嗎?從此一生都伴我左右,可以嗎?”

越清的心臟怦怦跳動著,一下一下似是急鼓,敲的他的手心發燙心下發慌!

寒度連忙抽回了手,急急退了兩步。

“臣下有婚約,請殿下自重!”說著他逃也似的往殿外跑去,耳旁的風呼呼作響,身後的人沒有追上來,他竟是心下有些失落。

回到寒府,渠嫻依舊在門外迎他。

“度哥哥,你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不是說要吃了晚宴再回來麽?”

寒度聞言沒回話,牽著馬進了府內。

渠嫻發現他的不對勁,連忙跟了過來。

“是帝姬又斥責度哥哥你了麽?度哥哥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我給你熬了綠豆湯,你要不要先喝一碗?”

說著渠嫻擡手想幫他擦擦額頭的汗,便靠近了兩步。

寒度急急躲了去,臉色有些不自然道。

“渠嫻,你來我家也有兩年了,你是我父親的義女,便是我的妹妹,不用做這種下人的活兒,也不用這樣天天在門口等我,會讓人說閑話的!”

這段話他其實早就想說了,想著渠嫻家中父母雙亡,他心下有些不忍,便一直沒說出口。

但是今天回來的路上,越清那一番話一直回響在他耳旁,不知為何,他竟是不知不覺就把這話說了出來!

渠嫻聞言臉色一瞬就變了,眼中閃過一絲怨氣,只不一會兒卻又變成了隱忍難過的表情!

“義父上次說我們訂過娃娃親,我以為你認了……就……。”

寒度聞言臉上更是急了。

“那只是醉話,你是文淵之戶出生,我家就是你家的一個遠親,家裏人都沒見過幾次,兩年前我只不過是湊巧救了你,怎麽能憑我父親酒後醉語,就將你強行綁在我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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