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龍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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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龍宮
灤江邊上有個龍王廟，人來人往，都是去拜的。裏面煙霧繚繞，香氣嗆鼻，遠遠望過去，竟感覺像天庭一景。
曾鵬在旁邊殷勤介紹，“這出去打漁的、種莊稼的，都會過來拜，就為了保證漁收和收成。在灤江拜了龍王後，這塊地區的漁民和農民都收獲不錯。”
孔雲起像是說了一句不相幹的話，“我聽過大禹治水的故事，很佩服大禹和那個時期的人們。”
曾鵬臉上帶著羞慚，低下了頭。
“何必呢？你就算說服了我，又能說服你自己嗎？”
這到底是拜了龍王的功勞，還是原本這區域氣候、資源條件都不錯，還分得清嗎？
人為了逼迫自己面對一件無法改變的壞事，有的就會給自己下心理暗示將其扭曲成一件好事，這種事情很常見。
但你騙騙自己就算了，還想把別人拉下水，而找人你也得找好對象啊，她看起來好騙嗎？
今天的灤江很平靜，適合出行，曾鵬的船行駛在江面上，擾出波波漣漪。
行到中心處，他拿出與龍子的信物，燃起了香。
童男童女已經被推到甲板上，互相抱著瑟瑟發抖，眼裏滿是絕望。
燃香後不久，江裏就有了動靜，先是輕微的漣漪和震動感，後震顫感越來越強，水花崩在每個人的臉上。最後噴湧出水柱，船向後使勁傾斜了一下，有人沒站穩骨碌碌從船頭滾向了船尾，撞在了欄桿上，磕的頭破血流。這還是因為船是特制的，否則這不只是傷而是死亡了。
等好不容易恢覆了意識，船還在一蕩一蕩，就看見船前面有一顆碩大的頭。那顆頭有整艘船那麽大，覆蓋著深青色的鱗片，豎瞳，眼睛是渾濁的棕黃色，頭的形狀如同鱷魚，巨大尖利的牙齒相互錯開。
他張開嘴，金銀落滿了甲板，避開了童男童女，接著大張著嘴一動不動。
新來的仆從被嚇得躲了起來，只有老手已經熟悉了流程，為了多餘的獎勵，有些迫不及待地要將童男童女推進龍子的嘴裏。
不過他們剛做出這個動作就靜止了，同樣靜止的還有那個張大嘴的龍子。
密密麻麻如絲線般的五色神光將其束縛住，連掙紮都不能，只有暴凸出來的眼睛才能看得出來他在掙紮。
孔雲起走上前，一道巨大水柱隨著她的心意升起來，隨後沒入龍子的口中，萬千粗大的冰刺透體而出，冰刺晶瑩剔透，血液順著冰刺流出，乍一看很有美感。
童男童女就看得很癡迷，帶著興奮，也帶著虔誠。
龍子沒死，渾身顫抖，翻著白眼，仍是一動不動，於是又是一輪冰刺。
作孽的仆從和曾鵬也被她殺了，曾鵬死前有所感，留下了無奈的苦笑。
之前他在場時就覺得害怕，當得知他們走後客棧裏的人死得七七八八之後，狀態更如驚弓之鳥。
他一直在猜測，之前孔雲起殺人到底是為了被冒犯，還是為了正義感。
如果是為了被冒犯，因為謹慎，他當時可沒表現出什麽。
要是為了正義感，他可不是什麽好人。
為此他寢食難安，一直試探也一直為自己找補。
可惜啊，費了那麽多心思，還是遭了報應。
童男童女越看越高興，孔雲起憐他們的身世，就當哄他們開心，就又多折磨了他幾次。
就在她想一擊殺死他時，又想起了什麽，拿出了白綾。
自從護法珈藍將殷溫嬌煉入其中後，其上金光越發亮眼。
她控制這個法寶將龍子纏縛其中。看著吧，殷姐姐，她會一個個將這些害人的東西殺死。
白綾沒有收緊，而仿佛是一個吸血的螞蝗，在做出吸吮的動作。原本看著聖潔的佛家寶物在被煉入一個人之後，也多出了邪性。
隨著它的吸吮，白綾開始多了一個個小紅點，等龍子血被吸幹時，白綾紅了一小截。
白綾吃飽喝足，躺到在地，凝聚出個人形虛影，做出睜開眼的動作。
孔雲起剛開始不確定，“殷溫嬌？”
後露出了笑臉，又確定般地說：“殷溫嬌！”
撲了上去。
……
孫悟空打死六個賊人後，與唐僧發生爭執後就分道揚鑣。往凡間那麽一望，看見了熟人，就直勾勾地飛過去了。
飛到近處，大聲喊了聲“孔雲起！”
孔雲起就擡起頭，驚喜地道：“大聖！”不過馬上又疑惑道：“大聖你不是護送唐僧去西天取經嗎？怎麽有時間來找我？”
孫悟空晦氣道：“別提了，我們西行途中遇到六個攔道的賊，我把他們打死後，唐僧覺得我做的不對，我說服不了他，就分開了。這經，就讓他一個人取吧！”
這幾天經常殺人的孔雲起深有所感，對其行為表示讚同，“確實得殺啊，惡人沒了，正常的人和好人才能多活一點。”
據她觀察，凡間和那阿鼻地獄差不了多少。首先就是龍子欺壓，連涇河龍王都敢直接請求唐王保他，就更別提龍子對普通凡人的態度了，吃人都吃出門道來了；還有官員、商人等的一層層壓榨。
孔雲起覺得唐朝還能保持這個盛況就在於凡人能生，女子到了能生育的年齡，往往一兩年就再生下一胎。
可存活率不過十之三四，營養不足，生出個死胎都是常事，就往溝裏一扔，埋都不埋，就那樣慢慢腐爛了。
等到年紀稍微一大，就得緊緊系上個褲腰帶，否則子宮就漏出來了。
女的很難活到老的那天，不過男的也不遑多讓，滿是透支身體的暗傷。
所以惡人死了，普通人上升渠道多一點，是在幫普通人改善環境。
不過也因如此，這對童男童女她才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退回原生身父母那，不是鼓勵他們再賣一次嗎？
給普通人家，這般好相貌也留不住，給殷實人家，那也容易受欺負。
頭疼啊，但現在還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她拿起用龍子物盡其用做的菜肴，勸道：“大聖，吃點啊，這和龍沾關系的肉還是挺好吃的。”孔宣老師說的不錯，龍是好吃，她以後做好此類菜後，都要拿出一部分孝敬給孔宣老師。
孫悟空吃了一口，之後又馬上吃了一口，被壓了五百年後吃什麽都是玉盤珍饈，更何況味道還真不錯。
他吃飽喝足後，有些感慨道：“多虧了你那棵桃樹，有凡人孩子不怕我的，願意摘桃給我，才讓我這五百年有個盼頭。”
孔雲起聽到這話不禁看了眼童男童女，讚同道：“確實，人類孩子多純真。”接著說道：“大聖，你能將打死那六個賊的細節跟我講講嗎？”她有些疑慮。
孫悟空就講，講那路上突然冒出六個賊人，將唐僧嚇得跌下馬；講唐僧要他替他問那賊人要什麽衣服和盤纏，覺得他一人難擋六雙手；講他被激出了火氣，將逃走的六賊挨個打死。
孔雲起聽完說：“大聖，我覺得那六個賊非凡人，他們的名字和表情各自是喜、怒、愛、思、憂、郁，分明是佛家的手筆。”
孫悟空疑惑，“佛家？”
孔雲起知道他不知天庭與靈山眾位神佛錯綜覆雜的關系，也不知西行的背景和目的。
眾位神佛就知他不是關系戶，才如此肆無忌憚。
於是她就告訴他，還用她經歷的第一難給他舉例，“你西行路上的九九八十一難就是佛家設計的，”她指向殷溫嬌，“就比如殷姐姐自己受的苦難明明自己就能解決，卻被拘著十八年，還被害了性命。”
想想她就覺得後怕，沒想到護法珈藍實在貪婪，把殷溫嬌的靈魂也給煉裏。若不是當時她堅持要殷溫嬌的屍身，還不知道殷溫嬌還要受多少年的苦。
“聽唐僧對你的訓斥，覺得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人打死。說不定這一難本來是讓你將六賊拘住，再讓唐僧將其感化，表演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戲碼。再當著你的面散發佛光，飛往西天。”
孔雲起覺得很有可能。
“那怎麽辦？”孫悟空撓頭，“按照你這麽一說，我出來陪唐僧西行就是為了配合佛家演好劇本的。那我現在演砸了。”
“那好辦。”孔雲起雖然只有一難的經驗，但大言不慚，“沒有難那就創造難。反正大聖你出來了，就多逛逛，到時候肯定有菩薩勸你。”
“還有，大聖你要學會自己多制造點麻煩，就算真麻煩了神佛也會幫你。但要是太順利了，佛家覺得不夠，自己設計，那真的很惡心人。”
“行。”孫悟空答應得痛快，“俺老孫這方面不如你，就聽你的。”
說幹就幹，他聞了聞身上，臉上帶了點促狹，“雲起你不是和龍王結仇了嘛，我這身上剛好帶點龍味，我這就去找龍王聊聊天，多待會。”
看到她要飛走，她急忙叫他，給了他一個銅鏡，這是毛招財煉的可以互相聯系的法寶，“要是遇到問題就找我。”她挺起胸膛拍了拍自己，“我經驗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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灤江邊上有個龍王廟，人來人往，都是去拜的。裏面煙霧繚繞，香氣嗆鼻，遠遠望過去，竟感覺像天庭一景。
曾鵬在旁邊殷勤介紹，“這出去打漁的、種莊稼的，都會過來拜，就為了保證漁收和收成。在灤江拜了龍王後，這塊地區的漁民和農民都收獲不錯。”
孔雲起像是說了一句不相幹的話，“我聽過大禹治水的故事，很佩服大禹和那個時期的人們。”
曾鵬臉上帶著羞慚，低下了頭。
“何必呢？你就算說服了我，又能說服你自己嗎？”
這到底是拜了龍王的功勞，還是原本這區域氣候、資源條件都不錯，還分得清嗎？
人為了逼迫自己面對一件無法改變的壞事，有的就會給自己下心理暗示將其扭曲成一件好事，這種事情很常見。
但你騙騙自己就算了，還想把別人拉下水，而找人你也得找好對象啊，她看起來好騙嗎？
今天的灤江很平靜，適合出行，曾鵬的船行駛在江面上，擾出波波漣漪。
行到中心處，他拿出與龍子的信物，燃起了香。
童男童女已經被推到甲板上，互相抱著瑟瑟發抖，眼裏滿是絕望。
燃香後不久，江裏就有了動靜，先是輕微的漣漪和震動感，後震顫感越來越強，水花崩在每個人的臉上。最後噴湧出水柱，船向後使勁傾斜了一下，有人沒站穩骨碌碌從船頭滾向了船尾，撞在了欄桿上，磕的頭破血流。這還是因為船是特制的，否則這不只是傷而是死亡了。
等好不容易恢覆了意識，船還在一蕩一蕩，就看見船前面有一顆碩大的頭。那顆頭有整艘船那麽大，覆蓋著深青色的鱗片，豎瞳，眼睛是渾濁的棕黃色，頭的形狀如同鱷魚，巨大尖利的牙齒相互錯開。
他張開嘴，金銀落滿了甲板，避開了童男童女，接著大張著嘴一動不動。
新來的仆從被嚇得躲了起來，只有老手已經熟悉了流程，為了多餘的獎勵，有些迫不及待地要將童男童女推進龍子的嘴裏。
不過他們剛做出這個動作就靜止了，同樣靜止的還有那個張大嘴的龍子。
密密麻麻如絲線般的五色神光將其束縛住，連掙紮都不能，只有暴凸出來的眼睛才能看得出來他在掙紮。
孔雲起走上前，一道巨大水柱隨著她的心意升起來，隨後沒入龍子的口中，萬千粗大的冰刺透體而出，冰刺晶瑩剔透，血液順著冰刺流出，乍一看很有美感。
童男童女就看得很癡迷，帶著興奮，也帶著虔誠。
龍子沒死，渾身顫抖，翻著白眼，仍是一動不動，於是又是一輪冰刺。
作孽的仆從和曾鵬也被她殺了，曾鵬死前有所感，留下了無奈的苦笑。
之前他在場時就覺得害怕，當得知他們走後客棧裏的人死得七七八八之後，狀態更如驚弓之鳥。
他一直在猜測，之前孔雲起殺人到底是為了被冒犯，還是為了正義感。
如果是為了被冒犯，因為謹慎，他當時可沒表現出什麽。
要是為了正義感，他可不是什麽好人。
為此他寢食難安，一直試探也一直為自己找補。
可惜啊，費了那麽多心思，還是遭了報應。
童男童女越看越高興，孔雲起憐他們的身世，就當哄他們開心，就又多折磨了他幾次。
就在她想一擊殺死他時，又想起了什麽，拿出了白綾。
自從護法珈藍將殷溫嬌煉入其中後，其上金光越發亮眼。
她控制這個法寶將龍子纏縛其中。看著吧，殷姐姐，她會一個個將這些害人的東西殺死。
白綾沒有收緊，而仿佛是一個吸血的螞蝗，在做出吸吮的動作。原本看著聖潔的佛家寶物在被煉入一個人之後，也多出了邪性。
隨著它的吸吮，白綾開始多了一個個小紅點，等龍子血被吸幹時，白綾紅了一小截。
白綾吃飽喝足，躺到在地，凝聚出個人形虛影，做出睜開眼的動作。
孔雲起剛開始不確定，“殷溫嬌？”
後露出了笑臉，又確定般地說：“殷溫嬌！”
撲了上去。
……
孫悟空打死六個賊人後，與唐僧發生爭執後就分道揚鑣。往凡間那麽一望，看見了熟人，就直勾勾地飛過去了。
飛到近處，大聲喊了聲“孔雲起！”
孔雲起就擡起頭，驚喜地道：“大聖！”不過馬上又疑惑道：“大聖你不是護送唐僧去西天取經嗎？怎麽有時間來找我？”
孫悟空晦氣道：“別提了，我們西行途中遇到六個攔道的賊，我把他們打死後，唐僧覺得我做的不對，我說服不了他，就分開了。這經，就讓他一個人取吧！”
這幾天經常殺人的孔雲起深有所感，對其行為表示讚同，“確實得殺啊，惡人沒了，正常的人和好人才能多活一點。”
據她觀察，凡間和那阿鼻地獄差不了多少。首先就是龍子欺壓，連涇河龍王都敢直接請求唐王保他，就更別提龍子對普通凡人的態度了，吃人都吃出門道來了；還有官員、商人等的一層層壓榨。
孔雲起覺得唐朝還能保持這個盛況就在於凡人能生，女子到了能生育的年齡，往往一兩年就再生下一胎。
可存活率不過十之三四，營養不足，生出個死胎都是常事，就往溝裏一扔，埋都不埋，就那樣慢慢腐爛了。
等到年紀稍微一大，就得緊緊系上個褲腰帶，否則子宮就漏出來了。
女的很難活到老的那天，不過男的也不遑多讓，滿是透支身體的暗傷。
所以惡人死了，普通人上升渠道多一點，是在幫普通人改善環境。
不過也因如此，這對童男童女她才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退回原生身父母那，不是鼓勵他們再賣一次嗎？
給普通人家，這般好相貌也留不住，給殷實人家，那也容易受欺負。
頭疼啊，但現在還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她拿起用龍子物盡其用做的菜肴，勸道：“大聖，吃點啊，這和龍沾關系的肉還是挺好吃的。”孔宣老師說的不錯，龍是好吃，她以後做好此類菜後，都要拿出一部分孝敬給孔宣老師。
孫悟空吃了一口，之後又馬上吃了一口，被壓了五百年後吃什麽都是玉盤珍饈，更何況味道還真不錯。
他吃飽喝足後，有些感慨道：“多虧了你那棵桃樹，有凡人孩子不怕我的，願意摘桃給我，才讓我這五百年有個盼頭。”
孔雲起聽到這話不禁看了眼童男童女，讚同道：“確實，人類孩子多純真。”接著說道：“大聖，你能將打死那六個賊的細節跟我講講嗎？”她有些疑慮。
孫悟空就講，講那路上突然冒出六個賊人，將唐僧嚇得跌下馬；講唐僧要他替他問那賊人要什麽衣服和盤纏，覺得他一人難擋六雙手；講他被激出了火氣，將逃走的六賊挨個打死。
孔雲起聽完說：“大聖，我覺得那六個賊非凡人，他們的名字和表情各自是喜、怒、愛、思、憂、郁，分明是佛家的手筆。”
孫悟空疑惑，“佛家？”
孔雲起知道他不知天庭與靈山眾位神佛錯綜覆雜的關系，也不知西行的背景和目的。
眾位神佛就知他不是關系戶，才如此肆無忌憚。
於是她就告訴他，還用她經歷的第一難給他舉例，“你西行路上的九九八十一難就是佛家設計的，”她指向殷溫嬌，“就比如殷姐姐自己受的苦難明明自己就能解決，卻被拘著十八年，還被害了性命。”
想想她就覺得後怕，沒想到護法珈藍實在貪婪，把殷溫嬌的靈魂也給煉裏。若不是當時她堅持要殷溫嬌的屍身，還不知道殷溫嬌還要受多少年的苦。
“聽唐僧對你的訓斥，覺得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人打死。說不定這一難本來是讓你將六賊拘住，再讓唐僧將其感化，表演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戲碼。再當著你的面散發佛光，飛往西天。”
孔雲起覺得很有可能。
“那怎麽辦？”孫悟空撓頭，“按照你這麽一說，我出來陪唐僧西行就是為了配合佛家演好劇本的。那我現在演砸了。”
“那好辦。”孔雲起雖然只有一難的經驗，但大言不慚，“沒有難那就創造難。反正大聖你出來了，就多逛逛，到時候肯定有菩薩勸你。”
“還有，大聖你要學會自己多制造點麻煩，就算真麻煩了神佛也會幫你。但要是太順利了，佛家覺得不夠，自己設計，那真的很惡心人。”
“行。”孫悟空答應得痛快，“俺老孫這方面不如你，就聽你的。”
說幹就幹，他聞了聞身上，臉上帶了點促狹，“雲起你不是和龍王結仇了嘛，我這身上剛好帶點龍味，我這就去找龍王聊聊天，多待會。”
看到她要飛走，她急忙叫他，給了他一個銅鏡，這是毛招財煉的可以互相聯系的法寶，“要是遇到問題就找我。”她挺起胸膛拍了拍自己，“我經驗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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