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波又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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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一波又起（1）
滎陽城靠近黃河,又處在河流上游。因此，龍且決定從上游處選中一個河道較為開闊的地方，開掘出一條直通滎陽城墻的人工河道,引水直接灌入城中。
胡慕和英布站在城樓瞭望臺，遠遠眺望著楚軍的形勢。
英布啐了一口，低低罵道：“果真是和項羽一路的貨色，一個愛屠城，一個引水灌城,通通都是缺了大德！”
胡慕內心暗道“罵得好”，如果能把他們罵走,她一定第一個沖上前去，指著他們的鼻子罵。
她對英布問道：“將軍若是現在帶兵前去，可有戰勝他們的希望？”
英布仔細觀察了一下楚軍的陣型，答道：“陛下,那龍且率領所有騎兵精銳作為先鋒隊,在最前方列陣。兩側還有弓箭手嚴陣以待，我們若是在此時出城迎戰,怕是還未能接觸到後方開掘河道的士兵,就先行折在他們的包圍圈中了。”
聞言,胡慕捏緊拳,氣惱地砸了一下面前的城墻。
這時,城外的龍且發現了瞭望臺上二人的身影。他騎著馬靠近了些，沖著胡慕的方向喊道：“秦國皇帝真是有氣節，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寧可拉著全城的人陪葬,也不肯投降,真叫我好生佩服！”
投降？投你大爺！
胡慕轉身對英布吩咐道：“將軍,楚軍在城外開掘河道，想要引水灌城一事，還請將軍吩咐士兵保守秘密。城墻四周的居民已全部遷入城內，切莫讓他們知曉此事，以免引來恐慌，致使人心動搖。”
英布答道：“陛下放心，這些臣都明白。”
胡慕點頭，長長嘆了一口氣，良久後，她輕聲說道：“將軍請便吧，我...再去想想辦法...”說完，她扶著墻壁，緩緩走下了城樓。
英布在她的身後，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身影，他忽然發現，此時的陛下，似乎清瘦了許多。方才的那句話，語氣裏也都是難以掩抑的疲憊。
若是一個城池的守將遇到敵軍要引水攻城，為了保住全城人的性命，他大可以開門投降。畢竟，相較於城池被毀，全城百姓民不聊生，投降的確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可她不同，她自己的身份就是皇帝，她不能投降，也不能讓滎陽的百姓遭受此等滅頂之災。她所能做的，就只有阻止敵軍，守住城池。可是這又談何容易？
胡慕回到房間，重重坐在榻上。她倚著床沿，擡起一只胳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越是這種時候，她就越是要冷靜。
“系統，照他們這個進度，還有多少天就能把河道挖通？”
【這...滎陽城離黃河太近了，系統也不好估算，我只能說，應該花費不了太長的時間。不過，一旦讓他們把河道挖通，河水灌進了滎陽城，那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所以，我們必須在他們挖通河道之前退敵，然後迅速補上被他們掘開的河道才行，對嗎？”
系統無奈道：【只能是這樣了。】
然而，龍且為了加快掘河的進度，將手底所有的士兵通通調去河邊，一邊開掘，一邊列陣。
他們背靠河水，面向城門，自己無法偷襲，正面迎敵勝算又太小，難道就只能坐以待斃了嗎？
這幾日，胡慕站在城樓瞭望臺上，眼看著楚軍開掘河道的進度一天天加快，河水一天天靠近滎陽城，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士官看著眼前的場景，內心也暗暗焦急。他每次一遇到胡慕，就會立即上前詢問她有何指示。然而胡慕每次都只是告訴他，暫定不動，之後自有指示。
今日，他在城樓之上，見到胡慕也登上了瞭望臺，於是又一次上前問道：“陛下今日可有指示？”
胡慕強裝鎮定地看了他一眼，冷靜說道：“還未到時機。”
士官見她仿佛胸有成竹的模樣，想到前兩回的守城戰，陛下也是如這般鎮定自若，以為她真的自有計劃，隨即也淡定退下了。
巡城士兵們見到士官前去詢問陛下之後，又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他們內心焦慮也打消了大半。
陛下看上去好像並不慌張的樣子，她總有辦法的吧。
然而，全城都以為胡慕另有謀劃的時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慌張。
一連好幾日，胡慕幾乎是食不下咽，她讓系統查遍了水淹城池的案例，在當時的城墻尚為夯土築造之時，水淹之法，幾乎沒有一例失敗的。
她在夜裏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和系統商討方法，從深夜討論到天明。可白天的時候，她卻依舊要在下屬面前裝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這個時候，她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她要是亂了陣腳，不用等黃河之水奔湧入城，滎陽城裏的人心就要先一步崩潰。
英布在此時走上前來。別人看不懂當下的形勢，以為陛下另有謀劃，而他是大將，只有他才真正明白陛下如今的處境是多麽的舉步維艱。
他對胡慕說道：“陛下，不如就讓臣帶兵出城迎戰，能滅掉多少人是多少！”
連日勞累，胡慕此時已有些站立不穩。她倚著墻壁，撐著一口氣對英布說道：“出城迎戰？然後呢？”
“傷敵八千自損一萬？你帶兵出去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就算滅掉他們三萬人，他們也還有剩餘的三萬。龍且進攻滎陽吃了不少苦頭，將軍若是兵敗，讓他們攻進城中，為了發洩和報覆，他們少不了燒殺搶掠。你現在帶兵出去，只會讓我們更早陷入危機。”
英布捏緊拳頭，一拳狠狠砸在城墻上，大聲道：“身為將軍，不能領兵作戰，還要眼睜睜看著他們放水淹城，我...我實在是...”
胡慕輕輕嘆了口氣，剛剛穩定了士官，現在又要來安慰他。
她緩和了嗓音說道：“將軍，我們城中的存糧足夠一個月有餘，而楚軍已經耗了一段時間了。開掘河道也是需要時間的，就算河道被他們掘開，城墻好歹也能抵禦一陣子。若是在他們糧草耗盡之前，還不能...”
等等，糧草？！
說到這裏，她突然想到，楚軍遠離國都，千裏迢迢奔襲作戰，而如今又日夜不停開掘河道，在如此大的工程之下，軍中耗糧的速度一定比紮營修整之時快上許多。
如果是這樣的話...
她忽然興奮地抓住了英布的胳膊，喊道：“有辦法了！你隨朕來！”
英布被她這一嗓子喊得也有點懵，怎麽她自己說著說著就忽然有辦法了？
二人來到了軍帳中，胡慕徑直走到了模擬地形的沙盤前，拿起一旁標識位置的幾個小旗子，插在了楚軍行軍路線後的幾個位置，又用手指在沙盤上劃出了一道路線。
“將軍你看，朕標註的這幾個位置，是龍且那一隊大軍後續存糧所在。而朕劃出的這道路線，是他們運糧的通路。”
英布看到這一番標識，立即便明白了胡慕的意思。
“陛下的意思，是讓臣前去切斷他們的糧道，毀掉他們的糧倉？”
胡慕立即讚道：“將軍果然一點就通！”
英布內心也暗暗吃驚，第二次的守城戰，陛下識破了龍且的戰術。而現在，她又摸清了楚軍的糧道和屯糧之處，仿佛楚軍的一舉一動都被她監視得一清二楚。
到現在，他才覺得，這位陛下能夠一肩挑起秦國的擔子，是真的不簡單。
此時的胡慕，一門心思都在如何退敵上，她問英布：“如今龍且所有的主力軍隊幾乎都在黃河邊上開掘河道，無人看顧他們的後方糧道。此時正是偷襲他們糧倉的好機會。朕將這些信息提供給你，將軍可有辦法破局？”
英布想了想，答道：“日前臣殲滅楚軍之後，收繳了他們不少兵器鎧甲。臣可以帶領幾千士兵，換上楚軍的衣服，喬裝成他們的人，再偷偷潛進去，燒毀他們的糧倉。”
此次行動若是能夠成功，楚軍在沒有糧草維系的情況下，最多不出三日就要退兵。否則，他們六萬大軍就只能在黃河邊上吃土維生。
制定好了戰術後，英布即刻便帶領一支小隊，趁著夜色偷偷出城。
接下來的幾日，胡慕依舊每天都會登上北門的瞭望臺，盯著龍且的一舉一動。此時，他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開掘黃河上，龍且發現胡慕每天都會站上城樓看著他們，無論自己怎麽挑釁，她都一言不發。他以為對方一定是怕了他，一時間無比志得意滿。
胡慕站在城樓之上，冷冷地盯著他們。
只管挖吧，有你哭的時候。
一日，胡慕如同往常一般登上城樓，望著楚軍開掘黃河的進度。不多時，她就遠遠看到了一個士兵慌慌張張跑向了龍且，在同他說了什麽之後，龍且大怒著揪住了他的衣領，那名士兵被嚇得連連求饒。片刻後，龍且放開了那名士兵，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城樓上的胡慕。
胡慕倚著城墻，也抱著臂，註視著他。就在昨夜，系統通知她，英布那邊已經得手了。不僅一把火燒毀了他們的糧倉，切斷了他們糧道，還把他們所有的輜重兵通通消滅，只留了一個人前去報告消息。
沒有補給，沒有援兵，僅僅靠著大軍自身攜帶的糧草，他多拖一刻，危機就會多一分。
果然，不出幾個時辰，龍且在萬般無奈之下，只得下令全軍撤離。
在系統告訴她，楚軍已經全軍回撤，大概率不會再回來時。這一刻，胡慕心頭一塊大石才終於重重落地。
然而，她還沒有開心幾個時辰，當夜，那已經被楚軍掘開一個巨大口子的黃河水，最終還是決堤而入，灌向了滎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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滎陽城靠近黃河,又處在河流上游。因此，龍且決定從上游處選中一個河道較為開闊的地方，開掘出一條直通滎陽城墻的人工河道,引水直接灌入城中。
胡慕和英布站在城樓瞭望臺，遠遠眺望著楚軍的形勢。
英布啐了一口，低低罵道：“果真是和項羽一路的貨色，一個愛屠城，一個引水灌城,通通都是缺了大德！”
胡慕內心暗道“罵得好”，如果能把他們罵走,她一定第一個沖上前去，指著他們的鼻子罵。
她對英布問道：“將軍若是現在帶兵前去，可有戰勝他們的希望？”
英布仔細觀察了一下楚軍的陣型，答道：“陛下,那龍且率領所有騎兵精銳作為先鋒隊,在最前方列陣。兩側還有弓箭手嚴陣以待，我們若是在此時出城迎戰,怕是還未能接觸到後方開掘河道的士兵,就先行折在他們的包圍圈中了。”
聞言,胡慕捏緊拳,氣惱地砸了一下面前的城墻。
這時,城外的龍且發現了瞭望臺上二人的身影。他騎著馬靠近了些，沖著胡慕的方向喊道：“秦國皇帝真是有氣節，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寧可拉著全城的人陪葬,也不肯投降,真叫我好生佩服！”
投降？投你大爺！
胡慕轉身對英布吩咐道：“將軍,楚軍在城外開掘河道，想要引水灌城一事，還請將軍吩咐士兵保守秘密。城墻四周的居民已全部遷入城內，切莫讓他們知曉此事，以免引來恐慌，致使人心動搖。”
英布答道：“陛下放心，這些臣都明白。”
胡慕點頭，長長嘆了一口氣，良久後，她輕聲說道：“將軍請便吧，我...再去想想辦法...”說完，她扶著墻壁，緩緩走下了城樓。
英布在她的身後，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身影，他忽然發現，此時的陛下，似乎清瘦了許多。方才的那句話，語氣裏也都是難以掩抑的疲憊。
若是一個城池的守將遇到敵軍要引水攻城，為了保住全城人的性命，他大可以開門投降。畢竟，相較於城池被毀，全城百姓民不聊生，投降的確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可她不同，她自己的身份就是皇帝，她不能投降，也不能讓滎陽的百姓遭受此等滅頂之災。她所能做的，就只有阻止敵軍，守住城池。可是這又談何容易？
胡慕回到房間，重重坐在榻上。她倚著床沿，擡起一只胳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越是這種時候，她就越是要冷靜。
“系統，照他們這個進度，還有多少天就能把河道挖通？”
【這...滎陽城離黃河太近了，系統也不好估算，我只能說，應該花費不了太長的時間。不過，一旦讓他們把河道挖通，河水灌進了滎陽城，那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所以，我們必須在他們挖通河道之前退敵，然後迅速補上被他們掘開的河道才行，對嗎？”
系統無奈道：【只能是這樣了。】
然而，龍且為了加快掘河的進度，將手底所有的士兵通通調去河邊，一邊開掘，一邊列陣。
他們背靠河水，面向城門，自己無法偷襲，正面迎敵勝算又太小，難道就只能坐以待斃了嗎？
這幾日，胡慕站在城樓瞭望臺上，眼看著楚軍開掘河道的進度一天天加快，河水一天天靠近滎陽城，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士官看著眼前的場景，內心也暗暗焦急。他每次一遇到胡慕，就會立即上前詢問她有何指示。然而胡慕每次都只是告訴他，暫定不動，之後自有指示。
今日，他在城樓之上，見到胡慕也登上了瞭望臺，於是又一次上前問道：“陛下今日可有指示？”
胡慕強裝鎮定地看了他一眼，冷靜說道：“還未到時機。”
士官見她仿佛胸有成竹的模樣，想到前兩回的守城戰，陛下也是如這般鎮定自若，以為她真的自有計劃，隨即也淡定退下了。
巡城士兵們見到士官前去詢問陛下之後，又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他們內心焦慮也打消了大半。
陛下看上去好像並不慌張的樣子，她總有辦法的吧。
然而，全城都以為胡慕另有謀劃的時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慌張。
一連好幾日，胡慕幾乎是食不下咽，她讓系統查遍了水淹城池的案例，在當時的城墻尚為夯土築造之時，水淹之法，幾乎沒有一例失敗的。
她在夜裏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和系統商討方法，從深夜討論到天明。可白天的時候，她卻依舊要在下屬面前裝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這個時候，她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她要是亂了陣腳，不用等黃河之水奔湧入城，滎陽城裏的人心就要先一步崩潰。
英布在此時走上前來。別人看不懂當下的形勢，以為陛下另有謀劃，而他是大將，只有他才真正明白陛下如今的處境是多麽的舉步維艱。
他對胡慕說道：“陛下，不如就讓臣帶兵出城迎戰，能滅掉多少人是多少！”
連日勞累，胡慕此時已有些站立不穩。她倚著墻壁，撐著一口氣對英布說道：“出城迎戰？然後呢？”
“傷敵八千自損一萬？你帶兵出去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就算滅掉他們三萬人，他們也還有剩餘的三萬。龍且進攻滎陽吃了不少苦頭，將軍若是兵敗，讓他們攻進城中，為了發洩和報覆，他們少不了燒殺搶掠。你現在帶兵出去，只會讓我們更早陷入危機。”
英布捏緊拳頭，一拳狠狠砸在城墻上，大聲道：“身為將軍，不能領兵作戰，還要眼睜睜看著他們放水淹城，我...我實在是...”
胡慕輕輕嘆了口氣，剛剛穩定了士官，現在又要來安慰他。
她緩和了嗓音說道：“將軍，我們城中的存糧足夠一個月有餘，而楚軍已經耗了一段時間了。開掘河道也是需要時間的，就算河道被他們掘開，城墻好歹也能抵禦一陣子。若是在他們糧草耗盡之前，還不能...”
等等，糧草？！
說到這裏，她突然想到，楚軍遠離國都，千裏迢迢奔襲作戰，而如今又日夜不停開掘河道，在如此大的工程之下，軍中耗糧的速度一定比紮營修整之時快上許多。
如果是這樣的話...
她忽然興奮地抓住了英布的胳膊，喊道：“有辦法了！你隨朕來！”
英布被她這一嗓子喊得也有點懵，怎麽她自己說著說著就忽然有辦法了？
二人來到了軍帳中，胡慕徑直走到了模擬地形的沙盤前，拿起一旁標識位置的幾個小旗子，插在了楚軍行軍路線後的幾個位置，又用手指在沙盤上劃出了一道路線。
“將軍你看，朕標註的這幾個位置，是龍且那一隊大軍後續存糧所在。而朕劃出的這道路線，是他們運糧的通路。”
英布看到這一番標識，立即便明白了胡慕的意思。
“陛下的意思，是讓臣前去切斷他們的糧道，毀掉他們的糧倉？”
胡慕立即讚道：“將軍果然一點就通！”
英布內心也暗暗吃驚，第二次的守城戰，陛下識破了龍且的戰術。而現在，她又摸清了楚軍的糧道和屯糧之處，仿佛楚軍的一舉一動都被她監視得一清二楚。
到現在，他才覺得，這位陛下能夠一肩挑起秦國的擔子，是真的不簡單。
此時的胡慕，一門心思都在如何退敵上，她問英布：“如今龍且所有的主力軍隊幾乎都在黃河邊上開掘河道，無人看顧他們的後方糧道。此時正是偷襲他們糧倉的好機會。朕將這些信息提供給你，將軍可有辦法破局？”
英布想了想，答道：“日前臣殲滅楚軍之後，收繳了他們不少兵器鎧甲。臣可以帶領幾千士兵，換上楚軍的衣服，喬裝成他們的人，再偷偷潛進去，燒毀他們的糧倉。”
此次行動若是能夠成功，楚軍在沒有糧草維系的情況下，最多不出三日就要退兵。否則，他們六萬大軍就只能在黃河邊上吃土維生。
制定好了戰術後，英布即刻便帶領一支小隊，趁著夜色偷偷出城。
接下來的幾日，胡慕依舊每天都會登上北門的瞭望臺，盯著龍且的一舉一動。此時，他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開掘黃河上，龍且發現胡慕每天都會站上城樓看著他們，無論自己怎麽挑釁，她都一言不發。他以為對方一定是怕了他，一時間無比志得意滿。
胡慕站在城樓之上，冷冷地盯著他們。
只管挖吧，有你哭的時候。
一日，胡慕如同往常一般登上城樓，望著楚軍開掘黃河的進度。不多時，她就遠遠看到了一個士兵慌慌張張跑向了龍且，在同他說了什麽之後，龍且大怒著揪住了他的衣領，那名士兵被嚇得連連求饒。片刻後，龍且放開了那名士兵，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城樓上的胡慕。
胡慕倚著城墻，也抱著臂，註視著他。就在昨夜，系統通知她，英布那邊已經得手了。不僅一把火燒毀了他們的糧倉，切斷了他們糧道，還把他們所有的輜重兵通通消滅，只留了一個人前去報告消息。
沒有補給，沒有援兵，僅僅靠著大軍自身攜帶的糧草，他多拖一刻，危機就會多一分。
果然，不出幾個時辰，龍且在萬般無奈之下，只得下令全軍撤離。
在系統告訴她，楚軍已經全軍回撤，大概率不會再回來時。這一刻，胡慕心頭一塊大石才終於重重落地。
然而，她還沒有開心幾個時辰，當夜，那已經被楚軍掘開一個巨大口子的黃河水，最終還是決堤而入，灌向了滎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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