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指鹿為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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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指鹿為馬（2）
趙高此話一出，周圍的官員們霎時間炸開了鍋。他們紛紛交頭接耳，互相議論。
“這是……馬嗎？”
“它頭上明明有角啊，這分明是一頭鹿吧！”
“這……相國大人這是何用意啊？”
趙高並沒有理會朝堂眾人的疑問，而是將目光直勾勾地鎖在了高坐上位的胡慕身上。
而胡慕此時頭戴冠冕，十二根冕旒珠串垂於面前，遮住了她的臉龐。趙高站在原地，怎麽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見她一直沈默不語，趙高也有些琢磨不清她的心思。於是，他又再一次問道：“陛下覺得臣這匹馬如何？”
而此時此刻的胡慕如坐針氈。趙高那直勾勾的目光直盯得她背後發涼，仿佛下一秒他就要逼自己拔劍自刎一般。
她咬了咬牙，站起了身，硬著頭皮走下了王座，來到了趙高身旁那個關著鹿的獸籠前。由於趙高一直微微躬著身子，當她站到趙高面前時，竟發現自己足足比他高了一個頭。身高的優勢，讓她此時也有了些許底氣。
胡慕看了眼一旁的鹿，又看了眼面前的趙高，她指著那頭鹿，居高臨下地對他問道：“這是馬？”
趙高微微一楞，頷首答道：“這是臣下近日尋得的一匹好馬，特此進獻陛下，以表忠心。”
歷史上的胡亥就是在此時指出了這明明是頭鹿，才讓趙高有機會詢問了大殿上所有的公卿大臣。
要保住這些人，胡慕便不能讓這一切發生。於是，她按照原計劃，順著趙高的話說道：“愛卿有心了，這果然是匹好馬啊！那朕就收下了。”
趙高明顯沒有料到陛下會是這樣的反應，一時間怔在了原地。
胡慕見趙高楞住，便想著趁現在趕緊退朝。然而，就在她剛剛張嘴，還沒來得及蹦出一個字，忽然，朝堂上傳來了一個略微蒼老，但卻有些義憤填膺的聲音：“陛下！您不要被這賊人蒙蔽了雙眼，這分明是一頭鹿！”
此言一出，胡慕和趙高雙雙望向了說話的人。
眾大臣之間，站著一位頭發半白的老臣。其他大臣皆微微頷首，他卻昂首挺胸，一臉怒容瞪著趙高。如果目光能殺人，趙高估計此時要被片成片兒了。
這…這是誰啊？
就在胡慕內心剛剛問完這個問題後，系統立即給她彈出了一張名卡。
【姓名：楊桓。】
【身份：禦史大夫。】
【年齡：59歲。】
【簡介：兩朝元老，忠心耿耿，喜歡直言不諱。性格偏激，容易做出極端之事。】
【人物小傳：楊桓在始皇帝尚在世時，便是禦史大夫了。由於他很得始皇帝的重用，便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始皇帝的兒子公子高。而二世剛剛上臺時，開始大肆清理自己的兄弟姐妹。此時，公子高主動提出要為始皇帝殉葬。胡亥很高興，赦免了公子高一族。因此，楊桓才得以幸存。
而存活下來的楊桓卻一根筋地認為，龍生龍，鳳生鳳。始皇帝那樣英明神武的人，他的兒子絕對不會是個暴君加蠢貨。胡亥之所以幹出這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全都是因為趙高在妖言惑主。因此，他但凡找著點機會，便處處和趙高過不去。而趙高礙於胡亥赦免他的聖旨，即使心底恨他恨得牙癢癢，也無法明著除掉他。】
看完這一長串的介紹後，胡慕驚嘆不已，系統還有這本事？
系統炫耀道：【當然，本系統可是擁有全知功能的，能夠知道當下已經發生或正在發生的所有事情。有了本系統的輔佐，宿主拯救大秦的重任便會更加順利了。】
胡慕此時很想翻個白眼。不能撒豆成兵，空中落雷也就算了，連提供個畝產一萬八的金坷垃都做不到。既不能提供兵力，又不能提供糧草，就這麽一個雞肋的功能，也好意思來輔佐自己？
趙高似乎對楊桓突然的插嘴沒有半分意外。他死死盯著楊桓，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而楊桓也毫不畏懼地迎著他的目光，眼裏凈是蔑視。
趙高冷笑一聲，轉過身，對著他身後一眾文武大臣高聲問道：“楊禦史說這是一頭鹿，眾位同僚倒是說說看，這究竟是鹿還是馬？”
話音一落，眾大臣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此時的秦國朝堂，始皇帝留下來的那批官員已經差不多被胡亥清洗幹凈了，現在這批都是他後來扶植上去的，然而其中一大部分都是趙高的心腹。
胡慕心道糟糕，她原本想著糊弄過去，就可以保住這些人的命，卻沒料到被楊桓半路搞砸了計劃，這下可好，趙高這麽一問，眾大臣便紛紛開始表起態來了。
“相國大人說得是，這分明是一匹馬。”
“胡說！明明是一頭鹿！”
……
趙高立在原地，冰冷的眼神一一掃過了那些說鹿的人。
而胡慕看著眼前這群人，頓時頭疼不已。
這些都是大秦最後的良心了，可惜好人就這麽自爆了，最後還不得被趙高這個狼人全給刀了？
然而，就在她為這群人惋惜的時候，系統傳來了一條令她更為心梗的提示。
【宿主胡慕請註意，趙高已完成指鹿為馬事件，若宿主不做出相應改變，秦二世胡亥將在一個月後被逼自刎於望夷宮。】
聽到這個消息後，胡慕心底一沈，她急急問道：“那然後呢？我只是穿成了胡亥，我又不是胡亥，他自刎了我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宿主與秦二世胡亥身份已綁定，若胡亥自刎，宿主的魂魄將永遠附在胡亥身上，無法離去。】
“……意思是，他死了，我也會死？”
【可以這麽理解。】
……胡慕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時，胡慕發現自己躺在望夷宮的大床上，而她的身邊站著幾個宮女。她們見到皇帝醒來，沒有上前伺候，反倒紛紛退到一旁，全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胡慕揉了揉腦袋，問道：“朕睡了多久了？”
宮女答道：“一個時辰了。”
她方才在大殿上，聽到系統彈出的“溫馨提示”後，直接暈了過去。那幫大臣怕是要嚇壞了。
她又問道：“是誰送朕回來的？”
宮女仍舊低著頭，不過這回她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迅速吐出了幾個字：“奴婢不知。”
這都不知道？胡慕擡眸看了她們一眼，察覺她的目光後，那些宮女的頭更低了。
胡慕又問道：“朕暈倒後，那些大臣有沒有異常？”
宮女仍舊是那四個字：“奴婢不知。”
胡慕翻了個白眼，這幫人問什麽都是“奴婢不知”，再繼續問下去也問不出個一二三四來。於是，她幹脆叫來了自己的貼身近侍。通常在這個位置的人，都是君王的心腹，是最為忠心的人。若是問他，則一定能問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秦朝王宮的規矩，帶刀侍衛若無傳召私自進入大殿內者，夷三族。而胡亥平時從來不讓侍衛近身。因此，近侍聽說胡亥要召見自己時，也小小地吃了一驚。
胡慕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男子，也有些許詫異。
作為一個帶刀侍衛，他的長相似乎過於秀氣了些，而且他看起來年紀很小的樣子，胡慕不想以貌取人，但是眼前這個少年怎麽看怎麽不像是一個禦前侍衛的料。
“系統，能給一個這個人的信息嗎？”
【姓名：雲渡。】
【身份：禦前近侍。】
【年齡：16歲。】
【簡介：身手不凡，忠心耿耿，性格內斂，不善言辭。】
聽到最後一個詞，胡慕知道了，這人也是個一問三不知的。不過，既然知道他忠心耿耿，那麽便好辦了。
胡慕沖他笑了笑，說道：“你叫雲渡是吧？”
見到她的笑容，雲渡一時有些楞神。
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平日裏對待下人向來是嚴苛不已。一句話沒說好，觸到了他哪根敏感的神經，他便要夷人三族。久而久之，下人們在他面前再也不會多說半句話。若是胡亥主動問話，他們也僅僅回答一些時辰，日期之類的簡單問題，其他的，便都是一問三不知。
反應過來後，雲渡立即躬身拱手行禮，畢恭畢敬答道：“回陛下，屬下名為雲渡。”
他的反應更加驗證了他的忠心。胡慕內心異常欣喜，她立即起身，雙手扶起了雲渡，說道：“你護衛朕多年，實為大功一件，朕特許你以後見到朕不必行禮。”
此言一出，周圍的宮女們下巴都驚到了地上。自從這位陛下那天從石階上摔下來之後，一言一行都變得詭異無比。如今，居然還會如此禮遇一個小小的侍衛。莫不是真的摔壞了腦子，摔出失魂癥來了？
然而雲渡此時更是受寵若驚，他非但沒有起身，反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一臉惶恐地說道：“守衛陛下是臣下的本分，臣下不敢以此乞獲陛下禮遇。”
看著他如此驚惶的模樣，胡慕半是滿意半是無奈。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她是無法和這個雲渡正常交流了。不過，若是此時再讓他升個官，給他點權力，那他一定會更加死心塌地跟著自己了。
她問系統：“目前鹹陽令是誰？鹹陽宮戍衛隊又是誰在統領？”
【目前鹹陽宮戍衛隊統領：趙高的弟弟，郎中令趙成。】
【鹹陽令：趙高女婿，閻樂。】
看著頻繁出現的這個名字，胡慕有些無語。好家夥？趙高這是無孔不入了，怎麽哪兒哪兒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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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高此話一出，周圍的官員們霎時間炸開了鍋。他們紛紛交頭接耳，互相議論。
“這是……馬嗎？”
“它頭上明明有角啊，這分明是一頭鹿吧！”
“這……相國大人這是何用意啊？”
趙高並沒有理會朝堂眾人的疑問，而是將目光直勾勾地鎖在了高坐上位的胡慕身上。
而胡慕此時頭戴冠冕，十二根冕旒珠串垂於面前，遮住了她的臉龐。趙高站在原地，怎麽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見她一直沈默不語，趙高也有些琢磨不清她的心思。於是，他又再一次問道：“陛下覺得臣這匹馬如何？”
而此時此刻的胡慕如坐針氈。趙高那直勾勾的目光直盯得她背後發涼，仿佛下一秒他就要逼自己拔劍自刎一般。
她咬了咬牙，站起了身，硬著頭皮走下了王座，來到了趙高身旁那個關著鹿的獸籠前。由於趙高一直微微躬著身子，當她站到趙高面前時，竟發現自己足足比他高了一個頭。身高的優勢，讓她此時也有了些許底氣。
胡慕看了眼一旁的鹿，又看了眼面前的趙高，她指著那頭鹿，居高臨下地對他問道：“這是馬？”
趙高微微一楞，頷首答道：“這是臣下近日尋得的一匹好馬，特此進獻陛下，以表忠心。”
歷史上的胡亥就是在此時指出了這明明是頭鹿，才讓趙高有機會詢問了大殿上所有的公卿大臣。
要保住這些人，胡慕便不能讓這一切發生。於是，她按照原計劃，順著趙高的話說道：“愛卿有心了，這果然是匹好馬啊！那朕就收下了。”
趙高明顯沒有料到陛下會是這樣的反應，一時間怔在了原地。
胡慕見趙高楞住，便想著趁現在趕緊退朝。然而，就在她剛剛張嘴，還沒來得及蹦出一個字，忽然，朝堂上傳來了一個略微蒼老，但卻有些義憤填膺的聲音：“陛下！您不要被這賊人蒙蔽了雙眼，這分明是一頭鹿！”
此言一出，胡慕和趙高雙雙望向了說話的人。
眾大臣之間，站著一位頭發半白的老臣。其他大臣皆微微頷首，他卻昂首挺胸，一臉怒容瞪著趙高。如果目光能殺人，趙高估計此時要被片成片兒了。
這…這是誰啊？
就在胡慕內心剛剛問完這個問題後，系統立即給她彈出了一張名卡。
【姓名：楊桓。】
【身份：禦史大夫。】
【年齡：59歲。】
【簡介：兩朝元老，忠心耿耿，喜歡直言不諱。性格偏激，容易做出極端之事。】
【人物小傳：楊桓在始皇帝尚在世時，便是禦史大夫了。由於他很得始皇帝的重用，便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始皇帝的兒子公子高。而二世剛剛上臺時，開始大肆清理自己的兄弟姐妹。此時，公子高主動提出要為始皇帝殉葬。胡亥很高興，赦免了公子高一族。因此，楊桓才得以幸存。
而存活下來的楊桓卻一根筋地認為，龍生龍，鳳生鳳。始皇帝那樣英明神武的人，他的兒子絕對不會是個暴君加蠢貨。胡亥之所以幹出這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全都是因為趙高在妖言惑主。因此，他但凡找著點機會，便處處和趙高過不去。而趙高礙於胡亥赦免他的聖旨，即使心底恨他恨得牙癢癢，也無法明著除掉他。】
看完這一長串的介紹後，胡慕驚嘆不已，系統還有這本事？
系統炫耀道：【當然，本系統可是擁有全知功能的，能夠知道當下已經發生或正在發生的所有事情。有了本系統的輔佐，宿主拯救大秦的重任便會更加順利了。】
胡慕此時很想翻個白眼。不能撒豆成兵，空中落雷也就算了，連提供個畝產一萬八的金坷垃都做不到。既不能提供兵力，又不能提供糧草，就這麽一個雞肋的功能，也好意思來輔佐自己？
趙高似乎對楊桓突然的插嘴沒有半分意外。他死死盯著楊桓，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而楊桓也毫不畏懼地迎著他的目光，眼裏凈是蔑視。
趙高冷笑一聲，轉過身，對著他身後一眾文武大臣高聲問道：“楊禦史說這是一頭鹿，眾位同僚倒是說說看，這究竟是鹿還是馬？”
話音一落，眾大臣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此時的秦國朝堂，始皇帝留下來的那批官員已經差不多被胡亥清洗幹凈了，現在這批都是他後來扶植上去的，然而其中一大部分都是趙高的心腹。
胡慕心道糟糕，她原本想著糊弄過去，就可以保住這些人的命，卻沒料到被楊桓半路搞砸了計劃，這下可好，趙高這麽一問，眾大臣便紛紛開始表起態來了。
“相國大人說得是，這分明是一匹馬。”
“胡說！明明是一頭鹿！”
……
趙高立在原地，冰冷的眼神一一掃過了那些說鹿的人。
而胡慕看著眼前這群人，頓時頭疼不已。
這些都是大秦最後的良心了，可惜好人就這麽自爆了，最後還不得被趙高這個狼人全給刀了？
然而，就在她為這群人惋惜的時候，系統傳來了一條令她更為心梗的提示。
【宿主胡慕請註意，趙高已完成指鹿為馬事件，若宿主不做出相應改變，秦二世胡亥將在一個月後被逼自刎於望夷宮。】
聽到這個消息後，胡慕心底一沈，她急急問道：“那然後呢？我只是穿成了胡亥，我又不是胡亥，他自刎了我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宿主與秦二世胡亥身份已綁定，若胡亥自刎，宿主的魂魄將永遠附在胡亥身上，無法離去。】
“……意思是，他死了，我也會死？”
【可以這麽理解。】
……胡慕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時，胡慕發現自己躺在望夷宮的大床上，而她的身邊站著幾個宮女。她們見到皇帝醒來，沒有上前伺候，反倒紛紛退到一旁，全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胡慕揉了揉腦袋，問道：“朕睡了多久了？”
宮女答道：“一個時辰了。”
她方才在大殿上，聽到系統彈出的“溫馨提示”後，直接暈了過去。那幫大臣怕是要嚇壞了。
她又問道：“是誰送朕回來的？”
宮女仍舊低著頭，不過這回她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迅速吐出了幾個字：“奴婢不知。”
這都不知道？胡慕擡眸看了她們一眼，察覺她的目光後，那些宮女的頭更低了。
胡慕又問道：“朕暈倒後，那些大臣有沒有異常？”
宮女仍舊是那四個字：“奴婢不知。”
胡慕翻了個白眼，這幫人問什麽都是“奴婢不知”，再繼續問下去也問不出個一二三四來。於是，她幹脆叫來了自己的貼身近侍。通常在這個位置的人，都是君王的心腹，是最為忠心的人。若是問他，則一定能問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秦朝王宮的規矩，帶刀侍衛若無傳召私自進入大殿內者，夷三族。而胡亥平時從來不讓侍衛近身。因此，近侍聽說胡亥要召見自己時，也小小地吃了一驚。
胡慕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男子，也有些許詫異。
作為一個帶刀侍衛，他的長相似乎過於秀氣了些，而且他看起來年紀很小的樣子，胡慕不想以貌取人，但是眼前這個少年怎麽看怎麽不像是一個禦前侍衛的料。
“系統，能給一個這個人的信息嗎？”
【姓名：雲渡。】
【身份：禦前近侍。】
【年齡：16歲。】
【簡介：身手不凡，忠心耿耿，性格內斂，不善言辭。】
聽到最後一個詞，胡慕知道了，這人也是個一問三不知的。不過，既然知道他忠心耿耿，那麽便好辦了。
胡慕沖他笑了笑，說道：“你叫雲渡是吧？”
見到她的笑容，雲渡一時有些楞神。
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平日裏對待下人向來是嚴苛不已。一句話沒說好，觸到了他哪根敏感的神經，他便要夷人三族。久而久之，下人們在他面前再也不會多說半句話。若是胡亥主動問話，他們也僅僅回答一些時辰，日期之類的簡單問題，其他的，便都是一問三不知。
反應過來後，雲渡立即躬身拱手行禮，畢恭畢敬答道：“回陛下，屬下名為雲渡。”
他的反應更加驗證了他的忠心。胡慕內心異常欣喜，她立即起身，雙手扶起了雲渡，說道：“你護衛朕多年，實為大功一件，朕特許你以後見到朕不必行禮。”
此言一出，周圍的宮女們下巴都驚到了地上。自從這位陛下那天從石階上摔下來之後，一言一行都變得詭異無比。如今，居然還會如此禮遇一個小小的侍衛。莫不是真的摔壞了腦子，摔出失魂癥來了？
然而雲渡此時更是受寵若驚，他非但沒有起身，反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一臉惶恐地說道：“守衛陛下是臣下的本分，臣下不敢以此乞獲陛下禮遇。”
看著他如此驚惶的模樣，胡慕半是滿意半是無奈。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她是無法和這個雲渡正常交流了。不過，若是此時再讓他升個官，給他點權力，那他一定會更加死心塌地跟著自己了。
她問系統：“目前鹹陽令是誰？鹹陽宮戍衛隊又是誰在統領？”
【目前鹹陽宮戍衛隊統領：趙高的弟弟，郎中令趙成。】
【鹹陽令：趙高女婿，閻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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