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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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這個女人慘白著臉，一身紅衣，整個瞳孔渙散，帶著蒼白灰敗的眼神看著他，陰森詭異。
劉奇嚇得屁滾尿流，連忙從原地爬到旁邊。
“這，這，什麽情況？”
溫頌剛走出來就看到這一幕，嚇得心尖一驚，原來劉奇屁股下面是個冰層，只是被厚厚的雪遮蓋住，並未顯現。
待所有人仔細看清後，全都嚇得後退一步。
居然有個屍體凍在這冰裏，王渡推開人群上前查看，發現這個屍體是躺在那裏被凍在冰裏。
王渡示意韋達明上前，把女屍冰層上面的雪全部掃開。
韋達明和另外一個隊友哆哆嗦嗦的上前，把冰層上的雪給掃開。
隨後便發現，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主帳篷的旁邊，有個很大的水潭，因為這裏常年冰雪，結成了厚厚的冰塊。
這具女屍躺在冰層裏，穿著紅色麻布衣服，雙腳並未穿鞋，毫無血色的肌膚下面泛著青紫的血脈，長發未束，以飄蕩的樣式定格在冰層裏。
她的衣服繡著古樸的花紋，雖然衣著簡單，但看布料透著華貴。
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神，沒有眼白，全是黑瞳，有著滲人的魔力，陰蟄空洞，死死的盯著你，讓人不敢直視。
“這，這，是真的假的？”
饒是平時比較大膽的李進，看到這樣的景象也不免被嚇了一跳。
“這是活的嗎？”劉奇已經被嚇傻，看著冰層下的女人一臉懵逼和驚嚇。
“肯定已經死了，你嚇傻了吧你。”韋達明拍了下劉奇的腦袋。
“不過這裏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女屍，還保存的這麽栩栩如生。”
王渡皺眉，走上前打量，他似乎並不懼怕女屍的眼神，只是站在冰面上打量。銳利的五官，看著女屍，面容顯得更加的嚴肅。
溫頌看著那具女屍，莫名的感覺到一股熟悉，那女屍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她仔細的回憶，突然想起之前的幻象，那群詭異的人群，擡得一具棺材裏，好像就是這個女人。
她記得那個棺材裏，有著大量的棺液，一個雙腿雙手發白，長發披散的女人躺在裏面，因為棺液是褐色的，紅色的衣服便沒那麽明顯。
這麽想來，那棺材裏的女屍，跟面前冰層裏的女屍相當的吻合。
可，那不是幻覺嗎？
溫頌的目光再次看向時也，難道時也有所隱瞞？
“這應該是個祭祀坑。”
王渡看著冰層突然開口。
“祭祀坑？”
大家不明白的看著他，李進熱愛賭博，行為做事大膽，對於現在的狀況，他只短短的驚詫了一下，隨後恢覆平靜，內心疑惑的湊上前想看個究竟。
“咋就成了祭祀坑？這冰天雪地的……”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隨著低頭看到了什麽東西，他就不說話了。
眾人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只見李進退後了一步，像是被什麽嚇到。
“不是，老李，你怎麽了？”韋達明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李進哆嗦說：“這他娘的，那雪底下，雪底下。”
韋達明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順腳將女屍旁邊的雪全部都掃開。
此時，大家都一臉疑惑，溫頌有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也想搞清楚這個冰層裏的女屍和棺材裏的女屍是不是一個人，所以，只身踏入冰層想看個究竟。
只是剛看見女屍，她就有點後悔了。
如果不仔細看，只能看到這女屍的身體，但如果朝遠處仔細看，這女屍可怕的眼神下面，有著大大小小的屍體，二三歲的，五六歲的，十幾歲的，全部都懸浮在下面，連綿幾米，每個人的瞳孔渙散，眼神猙獰的看著他們。
像要隨時浮上來。
溫頌第一次見這麽可怕的眼神，簡直比四眼怪物還要滲人，在一旁的唐衣嚇得尖叫一聲，退出冰層。
韋達明不置信的說：“臥槽，怎麽會，怎麽會有這麽多孩子？”
王渡沈聲說：“這大概跟我們白天遇到的幻象有關。”
“怎麽說？渡哥，你就別賣關子了。”石榮生站在眾人的身後不敢上前一步，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
王渡打量著底下的冰層，沈聲說：
“我們白天遇見的幻象，可能是某個時代一個民族，為了祭祀這座山的山神，而顯化出來的。”
李進嚷嚷著，“不是，他們祭祀山神，為什麽會成為我們的幻象？”
“不對，應該是，他們祭祀山神，為什麽我們會看到，看他們的穿著不像現代人。”
眾人一陣沈默。
劉奇扶了扶鼻梁的眼睛，弱弱的說：“我曾經看過一本書，上面就有記載這樣的怪事，這跟磁場有關，在我們所居住的地球上，有很多奇怪的磁場他們會保存曾經在那片土地上發生的事情。”
王渡點點頭，“這種現象都會有個特定的媒介傳達，有的是光的折射原理，類似海市蜃樓，有的是石頭，植物。”
韋達明說：“那這次就是雪的原因？”
王渡點點頭，“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現象，但和這雪離不開關系。”
眾人若有所思，每個人身上的雪花，越落越多，王渡蹲下身觀察著女屍的衣服繼續說：
“這些屍體的穿著很像是春秋戰國時期一些族落的打扮，她們衣服上的紋路，我曾在一個遺址中出土的箋布上見過，只是那個箋布內容腐化的較為嚴重，上面的字體已經辨認不出哪個朝代。”
王渡有些感嘆，“不管是哪個朝代，以這樣的祭祀方法實在太過殘忍，這些人顯然不是一個一個祭祀，屍體能保存的這麽完好，肯定是一次性被放入這冰層裏的。”
韋達明好奇的問：“不過，這是什麽祭祀，為什麽一次性祭祀這麽多女孩。而是，你看這年齡，上至二十多，下至女童，應有盡有。”
劉奇皺眉思索，“我知道，野史中曾記載，一般住在山上的族落會每年給山神祭祀東西，祭祀的東西有的是人類，有的是牲畜，而這個雪山裏，卻有這麽水池，在風水上被譽為天眼，凡是葬在天眼裏的女性，家族也會跟著興旺。”
“所以，在不受重視的古達女性，每家每戶都奉獻一個女人，連小孩都沒有放過？”唐衣默默的說，言語中帶著哀傷。
眾人一陣沈默，古代的女子一向薄命，是沒有人權可言，很多國敗都會落在女人的頭上，很多習俗對女性來說都是相當苛刻。
“但是，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奇怪的點。”韋達明皺眉思索。
“這些女屍按道理應該懸浮起來，或者直接沈下去，你看她們這中間的排序，有的在冰層的中間，有的在冰層的最下面。當時葬她們的民族，是怎麽做到，讓她們這麽冰凍成這樣的。”
李進也發現問題所在，跟著問：
“對啊，這是怎麽做到的？屍體要麽浮在水面，要麽都落在水底，怎麽還有漂浮在中間的？”
溫頌又看了一眼那些冷凍層的女屍，發現底下有源源不斷的屍體都是往上浮的姿態，像是要逃出來一樣，形成了一個階梯。
王渡解釋說：“這種情況，一般是怕祭祀人員的掙紮和逃跑，凡是被進行水溺死的，都會在身上綁個石頭，或者塞進麻袋，她們身上極有可能綁的就是石頭，只不過經過歲月的沖刷，繩子應該是斷了，在經過這水池底下水流的運動，屍體慢慢往上浮。”
“而且這種圓形的水池一定很深，它的冷凍程度不會是一下全部冷凍，在我們看不到的冰層下面，一定還有水的流動。”
眾人若有所思，不難想象，這水池下面會有多少屍體。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王渡看了看周圍，“把帳篷遠離這，退至十米。”
溫頌的目光不敢看向冰層裏的女屍，她總感覺那女屍就在看著她，後背發毛。
眾人估計跟她有一樣的感覺，全都頂著風雪快速的轉移陣地。每個人都不止轉移了十幾米，差不多有百米，一直到山窩的壁沿才肯罷休。
直到檢查地上，周圍都沒問題，眾人才又開始重新紮營。
隊裏的男孩子多，不需要女孩子的幫忙，柴思寧被石榮生背著，等待帳篷的紮好，唐衣在一旁照應著。
溫頌走在後面，觀察周圍的天氣和環境，腦海裏卻想著這種祭祀會不會就是拐賣她的山村幹的，那個山村穿的衣服和幻象中人群穿的衣服似乎有點像。
“溫頌，要跟上我們的隊伍，不要一個人落單。”韋達明的聲音傳來，溫頌擡頭看他，只見他正忙活著搭帳篷。
“好的。”她遠遠答應，其實她也沒落單，不遠處還站著時也。
他看向剛剛祭祀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麽，挺拔的身姿站在雪地裏就像從動漫裏走出來的男主角。
溫頌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疑問，上前問：
“時也，為什麽今天那群詭異的人都看向我？你看到了對不對。”
時也轉頭看著她，曜石般的眸子深不可測，語氣極淡的說：
“沒看見。”他想轉身離開，溫頌卻堵在他面前。
“不對，你明明看見了。”
因為當時時也遮住了她的眼睛，對於這個她記得很清楚，時也低頭看著她。
“你那是幻覺。”
“奇怪就奇怪這一點，為什麽是幻覺，那群人別的都不看，只看我。”
“既然是幻覺，看向你也是幻覺的一種。”
問到這裏，溫頌再傻，也感覺到時也拒絕回覆她的問題，溫頌嚴肅的說：
“時也，既然我跟你來了，不要瞞著我。”
時也要走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看著溫頌，語氣冷淡。
“知道了，對你也無關緊要。”
溫頌看著他，最不喜歡別人跟她賣關子，她只是好奇，有什麽不可以知道的。
“有沒有關系是我的事，你只管告訴我就行。”
“因為你的體質特殊。”
溫頌不懂，“骨骼清奇？？？”
溫頌想到那些不著調的網絡段子，都是調侃一個大師遇到主角給予的肯讚揚定。
時也勾起唇角，極淡的輕笑一聲，“隨著你深入這座山，還會有更多事情等著你，那時你自然會知道。”
溫頌有些生氣，“這裏已經夠危險了，而我卻什麽都不知道。”
“你知道了，你又能做些什麽？”
溫頌一時被懟的啞口無言，她確實手無縛雞之力，雖然每次遇到危險都能化險為夷，但是什麽都不了解的感覺真讓她很不舒服。
“至少，至少我可以提前防備。”
比如逃跑，雖然，雖然不是很高級。
時也聲音低沈的說：“我會保護你。”
他看著她，言語認真，在風雪中格外的清晰，難得聽到冷漠的時也這麽說話，像是鵝毛落到心裏，雪落的聲音都變得極輕。
溫頌一聽，暫時有些心安，至少時也能做她的保鏢，她還是有點放心的。
時也見她問完，轉身離開，
溫頌朝他擺擺手，“誒，咱們也可以聊聊，今天為什麽所有人都癱倒在地，唯獨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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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頌剛走出來就看到這一幕，嚇得心尖一驚，原來劉奇屁股下面是個冰層，只是被厚厚的雪遮蓋住，並未顯現。
待所有人仔細看清後，全都嚇得後退一步。
居然有個屍體凍在這冰裏，王渡推開人群上前查看，發現這個屍體是躺在那裏被凍在冰裏。
王渡示意韋達明上前，把女屍冰層上面的雪全部掃開。
韋達明和另外一個隊友哆哆嗦嗦的上前，把冰層上的雪給掃開。
隨後便發現，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主帳篷的旁邊，有個很大的水潭，因為這裏常年冰雪，結成了厚厚的冰塊。
這具女屍躺在冰層裏，穿著紅色麻布衣服，雙腳並未穿鞋，毫無血色的肌膚下面泛著青紫的血脈，長發未束，以飄蕩的樣式定格在冰層裏。
她的衣服繡著古樸的花紋，雖然衣著簡單，但看布料透著華貴。
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神，沒有眼白，全是黑瞳，有著滲人的魔力，陰蟄空洞，死死的盯著你，讓人不敢直視。
“這，這，是真的假的？”
饒是平時比較大膽的李進，看到這樣的景象也不免被嚇了一跳。
“這是活的嗎？”劉奇已經被嚇傻，看著冰層下的女人一臉懵逼和驚嚇。
“肯定已經死了，你嚇傻了吧你。”韋達明拍了下劉奇的腦袋。
“不過這裏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女屍，還保存的這麽栩栩如生。”
王渡皺眉，走上前打量，他似乎並不懼怕女屍的眼神，只是站在冰面上打量。銳利的五官，看著女屍，面容顯得更加的嚴肅。
溫頌看著那具女屍，莫名的感覺到一股熟悉，那女屍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她仔細的回憶，突然想起之前的幻象，那群詭異的人群，擡得一具棺材裏，好像就是這個女人。
她記得那個棺材裏，有著大量的棺液，一個雙腿雙手發白，長發披散的女人躺在裏面，因為棺液是褐色的，紅色的衣服便沒那麽明顯。
這麽想來，那棺材裏的女屍，跟面前冰層裏的女屍相當的吻合。
可，那不是幻覺嗎？
溫頌的目光再次看向時也，難道時也有所隱瞞？
“這應該是個祭祀坑。”
王渡看著冰層突然開口。
“祭祀坑？”
大家不明白的看著他，李進熱愛賭博，行為做事大膽，對於現在的狀況，他只短短的驚詫了一下，隨後恢覆平靜，內心疑惑的湊上前想看個究竟。
“咋就成了祭祀坑？這冰天雪地的……”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隨著低頭看到了什麽東西，他就不說話了。
眾人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只見李進退後了一步，像是被什麽嚇到。
“不是，老李，你怎麽了？”韋達明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李進哆嗦說：“這他娘的，那雪底下，雪底下。”
韋達明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順腳將女屍旁邊的雪全部都掃開。
此時，大家都一臉疑惑，溫頌有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也想搞清楚這個冰層裏的女屍和棺材裏的女屍是不是一個人，所以，只身踏入冰層想看個究竟。
只是剛看見女屍，她就有點後悔了。
如果不仔細看，只能看到這女屍的身體，但如果朝遠處仔細看，這女屍可怕的眼神下面，有著大大小小的屍體，二三歲的，五六歲的，十幾歲的，全部都懸浮在下面，連綿幾米，每個人的瞳孔渙散，眼神猙獰的看著他們。
像要隨時浮上來。
溫頌第一次見這麽可怕的眼神，簡直比四眼怪物還要滲人，在一旁的唐衣嚇得尖叫一聲，退出冰層。
韋達明不置信的說：“臥槽，怎麽會，怎麽會有這麽多孩子？”
王渡沈聲說：“這大概跟我們白天遇到的幻象有關。”
“怎麽說？渡哥，你就別賣關子了。”石榮生站在眾人的身後不敢上前一步，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
王渡打量著底下的冰層，沈聲說：
“我們白天遇見的幻象，可能是某個時代一個民族，為了祭祀這座山的山神，而顯化出來的。”
李進嚷嚷著，“不是，他們祭祀山神，為什麽會成為我們的幻象？”
“不對，應該是，他們祭祀山神，為什麽我們會看到，看他們的穿著不像現代人。”
眾人一陣沈默。
劉奇扶了扶鼻梁的眼睛，弱弱的說：“我曾經看過一本書，上面就有記載這樣的怪事，這跟磁場有關，在我們所居住的地球上，有很多奇怪的磁場他們會保存曾經在那片土地上發生的事情。”
王渡點點頭，“這種現象都會有個特定的媒介傳達，有的是光的折射原理，類似海市蜃樓，有的是石頭，植物。”
韋達明說：“那這次就是雪的原因？”
王渡點點頭，“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現象，但和這雪離不開關系。”
眾人若有所思，每個人身上的雪花，越落越多，王渡蹲下身觀察著女屍的衣服繼續說：
“這些屍體的穿著很像是春秋戰國時期一些族落的打扮，她們衣服上的紋路，我曾在一個遺址中出土的箋布上見過，只是那個箋布內容腐化的較為嚴重，上面的字體已經辨認不出哪個朝代。”
王渡有些感嘆，“不管是哪個朝代，以這樣的祭祀方法實在太過殘忍，這些人顯然不是一個一個祭祀，屍體能保存的這麽完好，肯定是一次性被放入這冰層裏的。”
韋達明好奇的問：“不過，這是什麽祭祀，為什麽一次性祭祀這麽多女孩。而是，你看這年齡，上至二十多，下至女童，應有盡有。”
劉奇皺眉思索，“我知道，野史中曾記載，一般住在山上的族落會每年給山神祭祀東西，祭祀的東西有的是人類，有的是牲畜，而這個雪山裏，卻有這麽水池，在風水上被譽為天眼，凡是葬在天眼裏的女性，家族也會跟著興旺。”
“所以，在不受重視的古達女性，每家每戶都奉獻一個女人，連小孩都沒有放過？”唐衣默默的說，言語中帶著哀傷。
眾人一陣沈默，古代的女子一向薄命，是沒有人權可言，很多國敗都會落在女人的頭上，很多習俗對女性來說都是相當苛刻。
“但是，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奇怪的點。”韋達明皺眉思索。
“這些女屍按道理應該懸浮起來，或者直接沈下去，你看她們這中間的排序，有的在冰層的中間，有的在冰層的最下面。當時葬她們的民族，是怎麽做到，讓她們這麽冰凍成這樣的。”
李進也發現問題所在，跟著問：
“對啊，這是怎麽做到的？屍體要麽浮在水面，要麽都落在水底，怎麽還有漂浮在中間的？”
溫頌又看了一眼那些冷凍層的女屍，發現底下有源源不斷的屍體都是往上浮的姿態，像是要逃出來一樣，形成了一個階梯。
王渡解釋說：“這種情況，一般是怕祭祀人員的掙紮和逃跑，凡是被進行水溺死的，都會在身上綁個石頭，或者塞進麻袋，她們身上極有可能綁的就是石頭，只不過經過歲月的沖刷，繩子應該是斷了，在經過這水池底下水流的運動，屍體慢慢往上浮。”
“而且這種圓形的水池一定很深，它的冷凍程度不會是一下全部冷凍，在我們看不到的冰層下面，一定還有水的流動。”
眾人若有所思，不難想象，這水池下面會有多少屍體。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王渡看了看周圍，“把帳篷遠離這，退至十米。”
溫頌的目光不敢看向冰層裏的女屍，她總感覺那女屍就在看著她，後背發毛。
眾人估計跟她有一樣的感覺，全都頂著風雪快速的轉移陣地。每個人都不止轉移了十幾米，差不多有百米，一直到山窩的壁沿才肯罷休。
直到檢查地上，周圍都沒問題，眾人才又開始重新紮營。
隊裏的男孩子多，不需要女孩子的幫忙，柴思寧被石榮生背著，等待帳篷的紮好，唐衣在一旁照應著。
溫頌走在後面，觀察周圍的天氣和環境，腦海裏卻想著這種祭祀會不會就是拐賣她的山村幹的，那個山村穿的衣服和幻象中人群穿的衣服似乎有點像。
“溫頌，要跟上我們的隊伍，不要一個人落單。”韋達明的聲音傳來，溫頌擡頭看他，只見他正忙活著搭帳篷。
“好的。”她遠遠答應，其實她也沒落單，不遠處還站著時也。
他看向剛剛祭祀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麽，挺拔的身姿站在雪地裏就像從動漫裏走出來的男主角。
溫頌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疑問，上前問：
“時也，為什麽今天那群詭異的人都看向我？你看到了對不對。”
時也轉頭看著她，曜石般的眸子深不可測，語氣極淡的說：
“沒看見。”他想轉身離開，溫頌卻堵在他面前。
“不對，你明明看見了。”
因為當時時也遮住了她的眼睛，對於這個她記得很清楚，時也低頭看著她。
“你那是幻覺。”
“奇怪就奇怪這一點，為什麽是幻覺，那群人別的都不看，只看我。”
“既然是幻覺，看向你也是幻覺的一種。”
問到這裏，溫頌再傻，也感覺到時也拒絕回覆她的問題，溫頌嚴肅的說：
“時也，既然我跟你來了，不要瞞著我。”
時也要走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看著溫頌，語氣冷淡。
“知道了，對你也無關緊要。”
溫頌看著他，最不喜歡別人跟她賣關子，她只是好奇，有什麽不可以知道的。
“有沒有關系是我的事，你只管告訴我就行。”
“因為你的體質特殊。”
溫頌不懂，“骨骼清奇？？？”
溫頌想到那些不著調的網絡段子，都是調侃一個大師遇到主角給予的肯讚揚定。
時也勾起唇角，極淡的輕笑一聲，“隨著你深入這座山，還會有更多事情等著你，那時你自然會知道。”
溫頌有些生氣，“這裏已經夠危險了，而我卻什麽都不知道。”
“你知道了，你又能做些什麽？”
溫頌一時被懟的啞口無言，她確實手無縛雞之力，雖然每次遇到危險都能化險為夷，但是什麽都不了解的感覺真讓她很不舒服。
“至少，至少我可以提前防備。”
比如逃跑，雖然，雖然不是很高級。
時也聲音低沈的說：“我會保護你。”
他看著她，言語認真，在風雪中格外的清晰，難得聽到冷漠的時也這麽說話，像是鵝毛落到心裏，雪落的聲音都變得極輕。
溫頌一聽，暫時有些心安，至少時也能做她的保鏢，她還是有點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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