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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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壁畫上畫了一個山，有個太陽，還有一個山神類似的人物，面容被畫的很奇怪，眼睛很大，幾乎沒有鼻子，腿和手都很長。
山上還有一個門，所有人都朝門跪拜，裏面似乎有什麽東西，看不出來畫的是人，還是什麽。
溫頌倒是能看懂，他們應該是守護某種東西，但是不明白守護的是什麽？
“你說他們這是在什麽？信奉什麽東西？”
時也看著壁畫，凝眉，似乎看出是什麽，沒有回答。
畫面一轉，上面畫了一個女人生產的畫面，所有男人都看著那個孩子。
隨後，生產的女人好像又結婚了。
溫頌有點看不懂，實在是上面的繪畫手法有點古老，她不清楚結婚的是不是那個生產女人，只見她又一次生產。
生出來的孩子，細細的指甲，白色頭發，四個眼睛，臉上都是亂七八糟的皺皮。
這是孩子嗎？
溫頌越看越懵，“這是什麽意思？生出一個怪物？還是女人生產表示一種祥瑞？用一種長得怪怪的神獸當圖騰？”
“還是這壁畫，在說什麽神話故事？”
時也只是淡淡的說：
“是這個村子繁衍的方式。”
“繁衍方式？什麽意思？”
“這個村子與世隔絕，只為守護某種東西，繁衍都是近親，按照壁畫上的演示，這個近親也包括母親。”
“什麽？？？？？”
溫頌感到一陣炸裂，包括母親？她突然想起螞蟻的繁衍方式，蟻後負責一直繁衍。
“和母親一起……那他們不知道近親結婚，生的孩子都常染色體隱性遺傳疾病的發生風險嗎？”
時也似乎並無觸動，面無表情的說：“應該是他們這個村子最古老的習俗。”
溫頌這才想起人販子說的話，這個村子沒有別村的女兒嫁過來。這樣閉塞的村子，又有那麽多駭人聽聞的習俗，誰會願意把女兒送入這樣的火坑。所以他們才開始和人販子合作？
“那這樣，肯定會生出白化病、血友病以及先天性的智障的孩子，那這怎麽辦？”
時也沒有回覆她的話，只是站在一處不動了，溫頌跟著看了過去，她看到山壁處有一道裂縫，很細小。
如果不仔細根本看不見，看著很正常的一個細微的裂縫。
“這裏有什麽奇怪的嗎？”溫頌剛想趴過去仔細的看有什麽奇特之處。
卻聽到昏暗的四周，突然傳來尖細的吟唱聲，是一種聽不出緣由的歌調，帶點陰暗低沈的喘息，但是又帶著稚氣卡帶，像是掐著雞的脖子。
詭異又難受。
就在溫頌想湊近仔細聽聽時，時也突然將她往後拉，她就像小雞仔一樣被面無表情的時也拉到身側，還沒站穩，面前的山壁突然打開，裏面一個滿面白發，四肢纖長，臉上的皺紋就像老人紋，全都堆在臉上，最可怕的是有四個眼睛。
就那麽匍匐在地上，爪子細長，詭異的四肢以最彎曲的方式，透著頭發，擡頭看著他們。
每個眼睛都亂動著。
溫頌很沒骨氣的啊的一聲叫出來，整個人嚇得直接躲在時也的身後，抱住他。
“這是什麽東西？”
怎麽那麽像壁畫上面的東西。
那四眼怪物，喘著氣看著他們，他們就這麽看著四眼怪物。
四眼怪物也一步一步的打量，嘴裏發出難聽的聲音，像是餓極的狼。
溫頌簡直快哭了，“嗚嗚，這是什麽？我們不跑嗎？”
溫頌看著它，雙腿抑制不住的腿軟，
時也只是站在那裏，似乎在聽什麽聲音，隨後說：
“跑不掉，他們追上來了。”
“什麽？追上來了？”
溫頌才反應過來，“是村民？”
“那怎麽辦？”溫頌雙腿發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怪物，如果說剛剛在懸崖是提心吊膽，那現在就是恐怖瘆人的等待宣判。
前有這個四眼怪物，後有追上來的村民，還沒有出路。
“要麽我們……我們把門先關上？”
“先對付一個。”
時也帶著面具，溫頌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緒，只見他微微輕笑一聲。
“這壁畫千年之久，千年之前這個怪物的形象就被畫了上去，你猜，它多大了？”
溫頌傻眼，千年？？？
這怪物千年……那他們還有贏的希望？
時也這時卻拉著她，快速的來到籠子面前，
“既然石門都準備關上了，那就別等他們動手了，識趣點，自己走進這牢籠。”
說著，把她推進牢籠裏，
“不是，你來真的啊？”
那四眼怪物快速的朝時也抓過去，鋒利的爪子把籠子劃上一個大大的痕跡。
時也並不是吃素的，躲避的同時，挑釁的尋找它的弱點。
不過那怪物爪子很尖細，打鬥中劃傷時也的胳膊，聞到血腥味，那怪物發狠一樣撲向時也，它四肢並用，卻被時也找準時機擊中那怪物的腦袋，那四眼怪物暈眩了一下。
時也趁機一腳將其踹開，就在這空隙時間，溫頌本想著時也能鉆進籠子躲避下，卻發現，身後的通道，冒出很多類似四眼怪物的怪物。
有的是黑的頭發，全身穿著麻布，皮膚白到沒有任何血色，每個怪物的眼睛，長得參差不齊。
亂七八糟的轉動，甚至有一個胳膊的怪物。
如果說剛剛是千年的怪物，那這是來了多少個？
溫頌整個人楞住，直到那四眼怪物朝時也撲過去，才反應過來朝時也大喊，
“時也，快進來！！！”
然而時也背對著她，卻沒動，隔著籠子，溫頌只看到，背對著她的時也不為所動，玉石般的手指將面具拿了下來。
溫頌沒有看到時也長什麽樣子，只看到令她瞠目結舌的現象出現，那千年怪物像是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匍匐在地，像是被什麽巨大的力量壓制碾壓，沒有能力站起身。
那怪物們的嚎叫聲，震耳欲聾，刺耳到溫頌捂住耳朵，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些怪物身子漸漸浮上一層冰霜。
而時也站在那裏，毫發無傷，整個人的氣質如從地獄爬上來的死神，凜氣逼人。
等到溫頌反應過來，就看到時也不知何時戴上面具進入籠子，將其關上。
“剛剛怎麽了？它們怎麽會這樣？”
時也並沒有回答，只是看向門口。溫頌正對著大門，就看到石門外影影綽綽的人影朝這邊跑來。
村民來了。
溫頌第一次感受到，被甕中捉鱉是什麽感受。
她帶著歉意的語氣說：“抱歉，是我連累了你。”
如果不找他，他也不用救她，就不會面對這樣的狀況。
時也垂眸看著嚇得瑟瑟發抖的溫頌，冷意的嘴角微微勾起，溫頌便聽到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隨後整個人，不，應該說是整個牢籠，像電梯一樣快速升了上去。
她仰頭的一瞬間，有個黑色的珠子從鈴鐺裏掉出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掉入她的嘴巴裏。
她下意識的給咽了進去，那味道無法形容，帶著一股極大的腥味，還有草木的味道，把她惡心的想吐出來。
頭頂上有個巨石板打開，連同牢籠也分解了下去，他們整個人被彈了上去，溫頌感到一陣呼嘯的風聲，冷如冰淩席卷全身。
隨後，她摔在地上，悶哼一聲。
再次睜開眼，就看到周圍雪茫茫的一片，無邊無際連綿的雪山，剛剛彈出來的石門快速的合上。周圍冷的她打了一個寒顫，那股腥味還湧在喉間。
她在一旁幹嘔著，實在吐不出什麽東西，她淚眼花花的看向周圍。
“這是哪裏？那些怪物呢？我們不逃跑嗎？”
她實在是怕極了，生怕那些東西從地下冒出追上來。
時也不慌不忙，站在一旁看著遠方，打量四周，他拿出一個黑色手機，看著很老式，像古早版諾基亞，他摁了一下，上面閃爍一下紅光，又扔給溫頌。
“那個通道應該有別的作用，離開那個通道對他們來說應該會死，他們追不上來。”
一聽他們追不上來，暫時的脫離危險，溫頌終於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只是恐怖氣氛還在環繞心尖。她拉上羽絨服的拉鏈，這是她逃跑時，隨意拿來遮住身體的，身上只有薄薄的保暖衣。羽絨服並不長，中短款，達到她的屁股下面，粉色的，很蓬松，
只是腿上沒有禦寒的褲子，只剩一個黑色的保暖褲，如果知道現在這樣的處境，她就應該聽她媽的，穿加絨的保暖褲，而不是薄款。
“那些怪物是什麽？為什麽世界上會存在這樣的東西。”關於怪物她只在漫畫和書中見過，第一次這麽近距離，感覺腳是軟的，整個人是虛無的，感覺周圍還帶著恐怖氣氛。
“那是人類，不是怪物。”
溫頌楞了一下，腦海中想到剛剛山洞中，四個眼睛的怪物，“他們怎麽會是人類？”
“是他們的愚昧，近親的產物，只是這個產物應該是變異了。”
溫頌想到壁畫上的內容，突然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他們刻意培養出來的，一個人類即便長得怪異，身體也不能這麽畸形。而且，裏面不止一個四眼怪，有很多個，一個人哪能生那麽多長得一樣的，除非四眼怪也有繁殖的能力。”
越是推理，溫頌越是心驚，好家夥，這是進入了什麽地方，一個小小山村怎麽有股生化實驗的地方。
時也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沒有否定她的話，只是淡淡的說：
“這世界，神奇的事情還很多。”
溫頌回過神，看著周圍，“為什麽一轉眼來到這雪山？”
“這裏是拋屍骨的地方。”
溫頌拿著手機，勉強的站立，因為腿沒有禦寒的褲子，她有些冷的想發抖。
“拋屍骨？”
溫頌皺眉，“拋什麽屍骨？”
時也沒有回答，溫頌腦海中躥出那些怪物的樣子，是那些被怪物吃掉，剩下的骨頭用這樣的方式扔到這裏？如果有不聽話的女孩，是不是也會被關在籠子裏，最後被四眼怪物吃掉。
溫頌感覺耳邊的風似乎帶著唉呼聲，刀子一樣刮在她的臉，生疼。
“那這裏是亂墳崗？”
溫頌感覺天空越發的陰暗，風呼嘯著，夾雜著雪花，那他們自己該怎麽逃出去。
她手中緊緊握著手機，像是看到希望，現在就打電話聯系外界。
可卻發現手機要沒電了，時也涼薄的聲音傳來。
“手機的電量只夠你打一個電話，你有兩個選擇，一，打給警察告訴被拐賣女孩的地址。二、是打給救援隊提供你的地址，救自己。”
“為什麽兩個選擇，我可以跟警察同時說，我現在需要幫助，被拐賣的女孩的地址，我也同時可以說啊。”
“你的電量未必能撐住你說兩個地址。”
溫頌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不是怕說兩個地址，而是哪個需要先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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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頌倒是能看懂，他們應該是守護某種東西，但是不明白守護的是什麽？
“你說他們這是在什麽？信奉什麽東西？”
時也看著壁畫，凝眉，似乎看出是什麽，沒有回答。
畫面一轉，上面畫了一個女人生產的畫面，所有男人都看著那個孩子。
隨後，生產的女人好像又結婚了。
溫頌有點看不懂，實在是上面的繪畫手法有點古老，她不清楚結婚的是不是那個生產女人，只見她又一次生產。
生出來的孩子，細細的指甲，白色頭發，四個眼睛，臉上都是亂七八糟的皺皮。
這是孩子嗎？
溫頌越看越懵，“這是什麽意思？生出一個怪物？還是女人生產表示一種祥瑞？用一種長得怪怪的神獸當圖騰？”
“還是這壁畫，在說什麽神話故事？”
時也只是淡淡的說：
“是這個村子繁衍的方式。”
“繁衍方式？什麽意思？”
“這個村子與世隔絕，只為守護某種東西，繁衍都是近親，按照壁畫上的演示，這個近親也包括母親。”
“什麽？？？？？”
溫頌感到一陣炸裂，包括母親？她突然想起螞蟻的繁衍方式，蟻後負責一直繁衍。
“和母親一起……那他們不知道近親結婚，生的孩子都常染色體隱性遺傳疾病的發生風險嗎？”
時也似乎並無觸動，面無表情的說：“應該是他們這個村子最古老的習俗。”
溫頌這才想起人販子說的話，這個村子沒有別村的女兒嫁過來。這樣閉塞的村子，又有那麽多駭人聽聞的習俗，誰會願意把女兒送入這樣的火坑。所以他們才開始和人販子合作？
“那這樣，肯定會生出白化病、血友病以及先天性的智障的孩子，那這怎麽辦？”
時也沒有回覆她的話，只是站在一處不動了，溫頌跟著看了過去，她看到山壁處有一道裂縫，很細小。
如果不仔細根本看不見，看著很正常的一個細微的裂縫。
“這裏有什麽奇怪的嗎？”溫頌剛想趴過去仔細的看有什麽奇特之處。
卻聽到昏暗的四周，突然傳來尖細的吟唱聲，是一種聽不出緣由的歌調，帶點陰暗低沈的喘息，但是又帶著稚氣卡帶，像是掐著雞的脖子。
詭異又難受。
就在溫頌想湊近仔細聽聽時，時也突然將她往後拉，她就像小雞仔一樣被面無表情的時也拉到身側，還沒站穩，面前的山壁突然打開，裏面一個滿面白發，四肢纖長，臉上的皺紋就像老人紋，全都堆在臉上，最可怕的是有四個眼睛。
就那麽匍匐在地上，爪子細長，詭異的四肢以最彎曲的方式，透著頭發，擡頭看著他們。
每個眼睛都亂動著。
溫頌很沒骨氣的啊的一聲叫出來，整個人嚇得直接躲在時也的身後，抱住他。
“這是什麽東西？”
怎麽那麽像壁畫上面的東西。
那四眼怪物，喘著氣看著他們，他們就這麽看著四眼怪物。
四眼怪物也一步一步的打量，嘴裏發出難聽的聲音，像是餓極的狼。
溫頌簡直快哭了，“嗚嗚，這是什麽？我們不跑嗎？”
溫頌看著它，雙腿抑制不住的腿軟，
時也只是站在那裏，似乎在聽什麽聲音，隨後說：
“跑不掉，他們追上來了。”
“什麽？追上來了？”
溫頌才反應過來，“是村民？”
“那怎麽辦？”溫頌雙腿發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怪物，如果說剛剛在懸崖是提心吊膽，那現在就是恐怖瘆人的等待宣判。
前有這個四眼怪物，後有追上來的村民，還沒有出路。
“要麽我們……我們把門先關上？”
“先對付一個。”
時也帶著面具，溫頌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緒，只見他微微輕笑一聲。
“這壁畫千年之久，千年之前這個怪物的形象就被畫了上去，你猜，它多大了？”
溫頌傻眼，千年？？？
這怪物千年……那他們還有贏的希望？
時也這時卻拉著她，快速的來到籠子面前，
“既然石門都準備關上了，那就別等他們動手了，識趣點，自己走進這牢籠。”
說著，把她推進牢籠裏，
“不是，你來真的啊？”
那四眼怪物快速的朝時也抓過去，鋒利的爪子把籠子劃上一個大大的痕跡。
時也並不是吃素的，躲避的同時，挑釁的尋找它的弱點。
不過那怪物爪子很尖細，打鬥中劃傷時也的胳膊，聞到血腥味，那怪物發狠一樣撲向時也，它四肢並用，卻被時也找準時機擊中那怪物的腦袋，那四眼怪物暈眩了一下。
時也趁機一腳將其踹開，就在這空隙時間，溫頌本想著時也能鉆進籠子躲避下，卻發現，身後的通道，冒出很多類似四眼怪物的怪物。
有的是黑的頭發，全身穿著麻布，皮膚白到沒有任何血色，每個怪物的眼睛，長得參差不齊。
亂七八糟的轉動，甚至有一個胳膊的怪物。
如果說剛剛是千年的怪物，那這是來了多少個？
溫頌整個人楞住，直到那四眼怪物朝時也撲過去，才反應過來朝時也大喊，
“時也，快進來！！！”
然而時也背對著她，卻沒動，隔著籠子，溫頌只看到，背對著她的時也不為所動，玉石般的手指將面具拿了下來。
溫頌沒有看到時也長什麽樣子，只看到令她瞠目結舌的現象出現，那千年怪物像是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匍匐在地，像是被什麽巨大的力量壓制碾壓，沒有能力站起身。
那怪物們的嚎叫聲，震耳欲聾，刺耳到溫頌捂住耳朵，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些怪物身子漸漸浮上一層冰霜。
而時也站在那裏，毫發無傷，整個人的氣質如從地獄爬上來的死神，凜氣逼人。
等到溫頌反應過來，就看到時也不知何時戴上面具進入籠子，將其關上。
“剛剛怎麽了？它們怎麽會這樣？”
時也並沒有回答，只是看向門口。溫頌正對著大門，就看到石門外影影綽綽的人影朝這邊跑來。
村民來了。
溫頌第一次感受到，被甕中捉鱉是什麽感受。
她帶著歉意的語氣說：“抱歉，是我連累了你。”
如果不找他，他也不用救她，就不會面對這樣的狀況。
時也垂眸看著嚇得瑟瑟發抖的溫頌，冷意的嘴角微微勾起，溫頌便聽到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隨後整個人，不，應該說是整個牢籠，像電梯一樣快速升了上去。
她仰頭的一瞬間，有個黑色的珠子從鈴鐺裏掉出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掉入她的嘴巴裏。
她下意識的給咽了進去，那味道無法形容，帶著一股極大的腥味，還有草木的味道，把她惡心的想吐出來。
頭頂上有個巨石板打開，連同牢籠也分解了下去，他們整個人被彈了上去，溫頌感到一陣呼嘯的風聲，冷如冰淩席卷全身。
隨後，她摔在地上，悶哼一聲。
再次睜開眼，就看到周圍雪茫茫的一片，無邊無際連綿的雪山，剛剛彈出來的石門快速的合上。周圍冷的她打了一個寒顫，那股腥味還湧在喉間。
她在一旁幹嘔著，實在吐不出什麽東西，她淚眼花花的看向周圍。
“這是哪裏？那些怪物呢？我們不逃跑嗎？”
她實在是怕極了，生怕那些東西從地下冒出追上來。
時也不慌不忙，站在一旁看著遠方，打量四周，他拿出一個黑色手機，看著很老式，像古早版諾基亞，他摁了一下，上面閃爍一下紅光，又扔給溫頌。
“那個通道應該有別的作用，離開那個通道對他們來說應該會死，他們追不上來。”
一聽他們追不上來，暫時的脫離危險，溫頌終於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只是恐怖氣氛還在環繞心尖。她拉上羽絨服的拉鏈，這是她逃跑時，隨意拿來遮住身體的，身上只有薄薄的保暖衣。羽絨服並不長，中短款，達到她的屁股下面，粉色的，很蓬松，
只是腿上沒有禦寒的褲子，只剩一個黑色的保暖褲，如果知道現在這樣的處境，她就應該聽她媽的，穿加絨的保暖褲，而不是薄款。
“那些怪物是什麽？為什麽世界上會存在這樣的東西。”關於怪物她只在漫畫和書中見過，第一次這麽近距離，感覺腳是軟的，整個人是虛無的，感覺周圍還帶著恐怖氣氛。
“那是人類，不是怪物。”
溫頌楞了一下，腦海中想到剛剛山洞中，四個眼睛的怪物，“他們怎麽會是人類？”
“是他們的愚昧，近親的產物，只是這個產物應該是變異了。”
溫頌想到壁畫上的內容，突然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他們刻意培養出來的，一個人類即便長得怪異，身體也不能這麽畸形。而且，裏面不止一個四眼怪，有很多個，一個人哪能生那麽多長得一樣的，除非四眼怪也有繁殖的能力。”
越是推理，溫頌越是心驚，好家夥，這是進入了什麽地方，一個小小山村怎麽有股生化實驗的地方。
時也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沒有否定她的話，只是淡淡的說：
“這世界，神奇的事情還很多。”
溫頌回過神，看著周圍，“為什麽一轉眼來到這雪山？”
“這裏是拋屍骨的地方。”
溫頌拿著手機，勉強的站立，因為腿沒有禦寒的褲子，她有些冷的想發抖。
“拋屍骨？”
溫頌皺眉，“拋什麽屍骨？”
時也沒有回答，溫頌腦海中躥出那些怪物的樣子，是那些被怪物吃掉，剩下的骨頭用這樣的方式扔到這裏？如果有不聽話的女孩，是不是也會被關在籠子裏，最後被四眼怪物吃掉。
溫頌感覺耳邊的風似乎帶著唉呼聲，刀子一樣刮在她的臉，生疼。
“那這裏是亂墳崗？”
溫頌感覺天空越發的陰暗，風呼嘯著，夾雜著雪花，那他們自己該怎麽逃出去。
她手中緊緊握著手機，像是看到希望，現在就打電話聯系外界。
可卻發現手機要沒電了，時也涼薄的聲音傳來。
“手機的電量只夠你打一個電話，你有兩個選擇，一，打給警察告訴被拐賣女孩的地址。二、是打給救援隊提供你的地址，救自己。”
“為什麽兩個選擇，我可以跟警察同時說，我現在需要幫助，被拐賣的女孩的地址，我也同時可以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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