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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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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今年夏甜甜面臨上小學的問題, 他們一家的戶口在京港市。

那裏師資力量雄厚,也有利於夏甜甜的教育。

一家人如今不用東躲西藏,決定還是回京港市。

夏知瑤生日那天, 夏偉紹喝酒喝上頭, 無意接受了程北謙還回來的三套房子。

雖然大家借著酒精把話說開, 但夏偉紹清醒後還是有些介懷, 再把房子還回去又顯得刻意。

所以打算先住到風華裏,再找機會把另外兩套房子還給程北謙。

至於夏知瑤跟夏甜甜, 她決定跟程北謙重新試試, 自然不會扭扭咧咧。

西山別墅的房子實在有些陰影, 她不願意去。

程北謙在市區還有其它房子, 一家三口就住在了市區內的錦繡華庭小區。

辦完夏甜甜上小學的問題,夏知瑤面試了京港市青年報編輯一職。

京港市青年報是綜合性日報,在中國新聞界有很大影響力。

她曾火爆全國的四期《從大山裏走出夢想》實在太過漂亮, 輕松過了面試。

剛入職了解工作環境, 她就馬不停蹄跟著前輩去采訪, 忙得早出晚歸。

這天她終於完成本周的人物周刊準時六點下了班。

回到家聞到廚房飯菜的香味, 她在玄關換了鞋, 往客廳看了一圈。

夏甜甜正在客廳拼戰機積木。

最近小家夥迷上了這個游戲,聽到聲音,跑過來索要抱抱。

“媽媽,你回來了?爸爸在廚房做飯呢。”

夏知瑤抱了抱女兒, “嗯, 我去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你去玩。”

“好。”

夏甜甜心裏還惦記著積木呢, 很爽快地跑開了。

夏知瑤先去浴室洗了個臉和手,推開廚房門進去, 看見程北謙圍著黑色圍裙,信手拈來地顛勺。

“做什麽菜?”她走過去問。

程北謙側過身,露出料理臺上做好的幾道菜。

“都是你愛吃的。”

爆炒豬肝、紅燒茄子、糖醋裏脊、醋溜包菜,鍋裏還燉著排骨湯。

果真全是她跟女兒愛吃的。

夏知瑤繞到他身後端菜,“你每天這麽忙,就不要趕時間做飯了。”

最後一道菜收鍋。

程北謙靈活的手腕漂亮一轉,菜就到了盤子裏,聞言輕瞥她一眼,含笑說:“做老板的,早退沒人說。”

這就有點凡爾賽了,不像她,為了全勤獎效績不敢遲到早退。

他又湊過來說了一句。

“給老婆孩子做飯才是頭等大事。”

“誰是你老婆,不要臉。”

夏知瑤覺得這人最近越來越喜歡撩撥她了,她端著菜嗔了他一眼。

程北謙被她看得心口一顫,卻也得硬生生忍著。

一家人吃完飯,夏知瑤不可能幹吃啥也不幹,把臟的碗筷放洗碗機裏。

洗碗機呲呲響著,她再把碗拿出來擦一遍,也不算啥家務活也沒幹。

程北謙現在手藝越來越好,她晚上吃得有點多。

思緒正在擴散時,後背抵上一個寬闊灼熱的胸膛。

她輕輕挺直了腰板,隔著玻璃窗往客廳看了一眼,“甜甜呢。”

“在拼積木。”

程北謙順著她擦碗的手臂半抱著她一起擦,寬厚的手掌貼著她潮濕手背,有意無意觸碰,更顯撩人。

他頭微微往下低,停在她耳廓邊,討好地去碰她軟軟耳垂,“我想親你。”

說著話,他唇試探地碰了碰她臉頰。

夏知瑤偏過頭接住了他的唇。

得到她的允許,他這才捧著她的臉,單手環住她的腰,唇瓣貼住她輾轉親吻。

兩人交換著呼吸。

克制的吻隨著攀升的體溫,一點點急促。

即便程北謙再怎麽去改變自己,在這方面他永遠是霸道。

重新住在一起的半年雖是安分守己,不越雷池。

一旦得到她的允許,他那些本能的掌控會傾巢而出,巨浪般襲來。

他等不及地用舌頭去攪拌她,勾著她的舌,將她翻了個身,抵在料理臺邊緣。

他雙手還算矜持,沒有過分去弄她,只從下往上去撫/弄她脊背。

兩人的影子搖搖晃晃。

夏知瑤覺得他整個人好像要燒起來,吻得她呼吸難耐。

註意到她呼吸急促,他才緩緩撤退,滿眼的侵略感化成柔色。

瞧著她泛水光的唇瓣,又克制不住吻了一下。

“好了。”夏知瑤微偏過頭,臉頰泛紅。

難得瞧她害羞,程北謙輕笑出聲。

夏知瑤捶了他一下,“笑什麽。”

“笑咱們跟別人反著來。”

程北謙說著話又去啄她唇瓣,聲音抵在二人唇縫中,“別人是戀愛結婚生子,咱們是生子再戀愛。”

“誰跟你戀愛了!”夏知瑤反唇相譏,被他圈在懷中一時走不了,忽地想起一件事,說:“下周餘欣結婚,我要去給她當伴娘,你去嗎?”

“你想不想我去?”

“隨便。”

“我當然得去。”程北謙抵著她鼻尖說:“有伴娘就有伴郎,我帶著女兒吃席去。”

以前他一旦醋勁上來就發瘋,現在確實改變不少,學會用貧嘴來表示自己的占有欲。

夏知瑤推他,“我去給甜甜洗澡,你把客廳收拾了。”

“遵命。”

兩人至今都是分房睡,雖說過要試一試,但沒法一下做到毫無芥蒂。

程北謙耐心很好,沒有逼迫她。

起初突然住在一起,她確實很不適應,但程北謙分寸把握很好,這半年每次親她還得問上一問,否則就做小伏低退到安全距離。

她也在他似進似退的節奏中習慣了。

周五餘欣結婚,夏知瑤淩晨四點起床,要趕去徐欣家做妝造。

昨晚又加班工作,早上鬧鐘響了三次才徹底醒過來。

她隨便梳洗一番,手忙腳亂出房門,程北謙的房門同時開了。

兩人臥室相鄰,就隔著一堵墻。

他身子慵懶地倚靠在門框上,臉上倦意濃濃,頭發有些淩亂地搭在額前,倒是有一番懶散的性感。

“這麽早?”程北謙一開口嗓子是沒睡醒的沙啞,“我送你去。”

“別了,你在家守著甜甜,一會她要是醒了發現家裏沒人該哭了。”

夏知瑤飛快地從他面前跑過去,手卻被他抓住,然後人也被他帶到懷裏,聞到他身上清冽的氣息。

他把頭搭在她脖頸處,“親一個。”

“你有點煩人知不知道。”

嘴上訓了他一句,夏知瑤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下,“來不及了。”

程北謙暫且放過她,牽著她的手送她到門口。

“讓司機送你去,昨晚我跟司機交代了,這個時間點不好打車。”

眼看著磨蹭的久了。

夏知瑤說:“好吧。”

在玄關換好鞋,又囑咐,“你也別睡過頭,早上十點就要在酒店舉行婚禮。”

“我知道了。”

看著她火急火燎跑去電梯口,程北謙才揉了下眉骨去甜甜房間。

早上程北謙伺候小祖宗梳洗,頭發就犯難了。

最後只能讓助理找了個造型師過來給小祖宗梳頭。

程北謙給她做好早餐,換好衣服才不緊不慢出了門。

趕到酒店正好是十點,賓客都已入席,所以他牽著女兒登場時迎來了一大片矚目。

程北謙在商界是響當當的人物,財經雜志上的常駐企業家。

但凡喜歡看新聞的,對他都會臉熟。

而薛澤霖如今事業有成,席間來參加婚禮的不僅有業內人士,還有一些記者。

程北謙不想過多暴露女兒,所以這次過來參加婚宴戴著口罩。

靠近入口的賓客便見一個穿著黑色針織衫、內搭白色襯衣的男人,袖口卷起來,手腕上戴著一塊運動手表。

下搭一條寬松休閑褲,腳上白色休閑鞋,牽著的小女孩格外精致。

最主要這麽潮的男人戴著口罩,讓人第一反應是不是哪位明星。

程北謙對周圍的打量視而不見,在人聲鼎沸的大廳跟夏知瑤對上視線。

夏知瑤第一眼沒認出他,心裏還評價這人戴著口罩都擋不住英俊,然後餘光一瞥,瞧見男人牽著的女孩不就是她女兒嘛。

她笑著走過來,“這都幾點了才來,走,我帶你去座位。”

程北謙跟在她身後,目光一直聚焦在她身上。

伴娘裝是統一服裝,淺色紗質長裙,露出細白小腿,高跟鞋在他眼底一晃一晃。

他喉結不著痕跡滑動,覺得夏知瑤今天過分漂亮了。

路過校友座,有人打趣,“瑤瑤,這帥哥是誰啊。”

夏知瑤就知道會被人問,指著大眼萌萌的女兒說:“我女兒。”

手指一斜,“我女兒的爸爸。”

一桌校友全楞住了。

早前她們聽說夏知瑤家裏破產跟相戀四年的男友崩了,後來周靜蕾在校友群爆料過夏知瑤被包養,她們唏噓過一陣子。

再後來聽說她未婚先孕。

就算以前嫉妒羨慕過她的人,如今不約而同帶點高高在上的憐憫。

這會看到孩子爸爸竟這麽帥,一時有些驚呆了。

夏知瑤的人生經歷太豐富了吧,一手爛牌竟能找到這麽帥的男人?

夏知瑤打完招呼,帶著父女倆去了徐欣安排的席位。

安置好他們,她回到伴娘團。

校友桌炸開了。

——“有一陣子不是說她被人包養了嗎?後來就沒音信了,算算時間,好像就是那個時候懷的。”

——“這麽帥,我也願意被包養。”

——“戴著口罩說不定下半張臉醜呢。”

——“不是說那個包養男是個老男人嗎?”

——“這個指不定是後來又認識的,長得帥大部分都沒錢。”

一個男生插嘴道:“扯去吧,你們知不知道那男的手腕上的運動表,好像是RAE新出的運動款,價值百萬!”

校友桌一齊禁聲。

半小時的婚禮流程終於結束,席上的菜陸續上齊。

夏甜甜吵著要吃飯,程北謙一個個給她夾。

席上都是面生的人,他也不想去聊天,目光一直追隨著在大廳走動的夏知瑤。

夏知瑤跟餘欣親如姐妹,小時候就約定長大一定給對方做伴娘。

第一次訂婚時,餘欣給她擋了不少酒,她這次當伴娘可是雄心壯志,來者不拒。

她是喝痛快了,程北謙卻看著她酣醉的臉頰,面露擔憂。

“爸爸,我還要吃那個!”

程北謙收回視線給女兒夾菜。

甜甜如今大了也越發乖巧,卻還是喜歡冷不防發出靈魂拷問。

“爸爸,餘阿姨拍了很多漂亮的婚紗照,為什麽家裏沒有你跟媽媽的照片。”

程北謙垂下眼看女兒,“甜甜改天幫爸爸約媽媽去拍一個好不好?你給媽媽牽婚紗。”

“我不敢,一定是你惹媽媽生氣了,所以媽媽才不跟你拍。”

程北謙氣笑了,捏她小臉蛋,“你倒是跟你媽媽一條心。”

夏甜甜驕傲道:“那當然,媽媽是大公主,我是小公主,你是男生,我跟媽媽是女生,所以我們是一條心。”

父女倆聊得笑嘻嘻,餘欣夫婦到了這座敬酒。

夏知瑤和另外一位伴郎趕緊給他們滿上酒。

薛澤霖笑著舉杯:“程總能來參加婚禮,我深感榮幸。”

程北謙之前跟薛澤霖買風華裏房子時有過一次接觸。

也是那時程北謙才想起薛澤霖就是多次跟夏知瑤有過接觸的男人。

說實在話,他並不喜歡薛澤霖。

不過社交禮儀他得做做樣子。

他把口罩取下來,舉杯飲下這杯酒。

不遠處抻脖子看的校友桌終於窺得程北謙下半張臉。

一桌子人又安靜了。

有人嘀咕:“這確實很帥啊。”

而且還不是乳臭未幹的帥,而是隨著年紀往上,氣場十足的帥。

“我怎麽覺得這人有幾分眼熟,好像是在財經雜志上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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