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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強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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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強奪

作為公司大股東老板, 春節放假也比別人晚。

程北謙穿戴整齊,見床上的人還在睡,湊過去俯在她耳邊低聲:“初八我讓司機去接你。”

夏知瑤其實早就迫不及待醒了, 聽到他的話,借著睡勁把頭蒙被子裏,噥噥一聲表示不耐煩。

很快有腳步聲離去, 確定程北謙走了後,夏知瑤滿血覆活從床上彈起來, 用最快速度把自己收拾利索。

司機一早接到通知,正候在門口, 不料程先生前腳走,夏知瑤後腳就提著滿滿當當的禮盒出來。

當車緩緩駛離豪華的獨棟別墅, 後視鏡中大片樹林變成一整片顏色, 團團圍住別墅,這座孤獨的牢籠終於變成一個小點。

夏知瑤整顆心雀躍地跳起來。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離開後永遠不要回去。

車一路開到風華裏停下, 夏知瑤急不可待下車, 沒讓司機幫忙提禮盒,自己跑了兩趟才把東西搬到家門口。

春節的意義就在於不管這一年過得多不盡人意, 在團聚這幾天一定會忘掉所有煩惱, 擁抱短暫的溫馨。

夏知瑤展開雙臂朝開門的父母笑嘻嘻道:“我回來啦!”

聶麗娟高興地不得了, 生怕夏知瑤春節不回家跟那個不靠譜的男人鬼混。

夏偉紹指著她鼻子故意罵她回家還亂花錢, 買這麽一大堆東西。

嘴裏嫌棄,手上動作卻放得輕, 還戴上眼鏡研究這些禮盒包裝。

中午聶麗娟做了一大桌子菜, 一家人沒聊這一年的境遇,能健健康康在一起過年比什麽都重要。

夏偉紹喝了點酒, 腦子被酒精一沖,眼眶不自禁紅了,抱著夏知瑤哭了一鼻子。

無非是苦了她,沒能給她好生活,還攪黃了她的婚事。

每當這時夏知瑤的愧疚無以覆加。

分明是因為她,父母中年才會遭遇這種劫難。

聶麗娟笑著緩和氣氛,把醉醺醺的夏偉紹扶回了房間。

夏知瑤幫著洗完碗收拾好餐桌,回到房間在窗邊安靜坐了會。

小區樓下陸續有喜氣洋洋的一家人路過,他們拖著大號行李,歡聲笑語聊著去海邊過年。

她看著這一幕,眼睛瑟瑟的,然後果斷地撥通了程璐的電話。

“餵。”

程璐語氣不太確定,似乎沒想到大過年夏知瑤會給她打電話。

“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你三叔轉移公司的錢聯合保潤集團對付盛科,程北謙知道了。”

這事在她心裏盤旋了許久,程璐有句話說的對,人有時就得自私點,否則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程璐沈默片刻。

“程北謙掌握證據了?”

夏知瑤回憶那天程北謙的語氣,給了個中肯回答。

“應該是。”

“行,我知道。”

“你們打算怎麽做?”

程璐說:“你可能不清楚盛科集團內部的事,盛科集團一開始就是我大伯創立,所以我大伯是盛科最大股東,大伯空難去世,我父親和三叔曾經奪了程北謙的權,那時程北謙剛高中畢業,所以一直懷恨在心,我爺爺馬上就要從董事長位置卸任,程北謙就會成為盛科董事長,到時我父親和三叔會被徹底掃地出門。”

程家內部爭鬥竟到了白熱化地步。

這將是商場的殊死搏鬥。

或許也是她逃脫程北謙的機會。

“夏知瑤,我很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程璐沈嚀片刻,鄭重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脫離程北謙的掌控。”

“謝謝。”

夏知瑤掛了電話,眼底早沒了別墅時假模假樣的溫順。

-

每年正月初一夏知瑤一家都會回老家拜訪親戚,今年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親戚們有意疏遠。

聶麗娟本來不想回去,但爺爺身體大不如從前,大伯家添了孫子,也照顧不上,最後還是決定正月回去一趟。

初一一大早全家人把後備箱塞得滿滿當當,路上花了四小時到達臨安縣。

夏知瑤的時間被安排得很緊湊,早上去大伯家看爺爺奶奶,下午再去幾個叔叔家轉一轉。

過年就是年底匯總的時候,不是被安排相親就是被圍著問東問西。

初二幾位叔叔嬸嬸上門做客,面上雖不提他們家破產的事,但聊來聊去莫名轉到夏知瑤結婚的事上。

按照那時訂婚的安排,這個時間點早就結婚了,如今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聶麗娟臉皮子薄,沒把夏知瑤被退婚的事告訴大家。

但村裏人八百個心眼,一點信息量就能給你譜寫全劇。

堂嬸嗑著瓜子說:“瑤瑤今年都26了,雖然還年輕,但畢竟訂過婚,村裏不如城裏人開放,這在村裏就是半個已婚,還是趁早再相看一個,也不要挑來挑去,眼光再像以前那樣高,很難嫁出去的。”

“對啊,同村那個誰誰在單位還是經理呢,雖然長得矮了點,樣貌沒瑤瑤好,但人家不嫌棄瑤瑤訂過婚。”

“還有隔壁村的,年紀是大了點,但聽說掙得多。”

親戚們七嘴八舌吵得很。

聶麗娟經歷家道中落,早沒了城裏人的刻意涵養,如今又幹著銷售工作,扯著嗓門說話是常態。

這會再也克制不住,像個悍婦把一群親戚轟了出去。

“我家瑤瑤結不結婚嫁不嫁跟你們有什麽關系,鹹吃蘿蔔淡操心,這麽喜歡催人嫁,你們自己嫁去吧。”

“我女兒才貌雙全,那個姓程的是我們瑤瑤看不上,還有更好的等著我們瑤瑤挑呢!”

親戚們被轟得灰頭土臉,面子裏子掛不住,撐著脖子回了幾句,便罵罵咧咧走了。

夏知瑤揉著惺忪的睡眼拉開房門,聶麗娟也不知道是氣紅了眼還是憋紅眼,看著她欲言又止。

她知道聶麗娟表面很氣憤,其實心裏也起了讓她相親的想法,只是礙於程維的事後勁太大,兩老一直不好開口。

夏知瑤全當沒看出來,洗了把臉出門溜了。

初三初四吃喝睡,夏知瑤好久沒這麽放松過,連著好幾天沒看手機,縮在自己一畝三分地裏呼吸難得的自由。

只是到了晚上準備給餘欣發微信的時候,發現微信有好友申請。

名字簡單粗暴——

程北謙。

夏知瑤趴在床上看到這三個字,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當做沒看見,跟餘欣聊完天,又開始追劇。

把今年落下的電視劇全補上。

追劇到淩晨三點,腦子反而越來越清醒,她躺著沈了一口氣,通過了程北謙的微信申請。

她心裏是怕他的。

程北謙的微信頭像很簡單,就是一個拍攝的雪景。

她沒逛他微信朋友圈,沒一點好奇心。

等了一會,見他沒主動說話,她也就把手機扔旁邊睡了。

初四這天餘欣回臨安縣走親戚,夏知瑤約她去人工滑雪場,兩人一路敞開懷了玩。

夏知瑤已經記不清多久沒這麽肆無忌憚笑過了。

玩夠後,兩人湊一塊挑美照發朋友圈。

沒一會好友陸陸續續點讚,問她是不是在臨安縣新開的人工滑雪場。

夏知瑤一邊回覆評論一邊喝著熱氣騰騰的咖啡,偶爾擡頭看看臨安縣波光粼粼的長河。

“瑤瑤。”

餘欣叫了她一聲。

夏知瑤察覺出什麽,收起手機,端著咖啡小口抿著。

“別緊張,我不會幹涉你的任何選擇。”

兩人心裏想什麽,彼此都知道,餘欣搖頭一笑,“這次回來一是走親戚,二是想找時間跟你好好聊聊,平時大家工作又忙,總是抽不出時間。”

餘欣平時大大咧咧,一旦認真起來,夏知瑤也招架不住。

“你那個......。”

餘欣斟酌半天,眼一閉選了最直接的稱呼,“你那個炮/友今年就斷了吧,新的一年新的開始。”

新的一年新的開始......。

夏知瑤不知道如何回應她。

見她面露難色,餘欣靠在河邊欄桿上,握著她手說:“程維的事過去這麽久,能忘就忘了。”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

大概是這幾天玩得太開心,睡得太甜,這會忍不住想哭。

“你要不還是考慮考慮薛澤霖吧。”

正經不過幾分鐘,又開始貧了。

夏知瑤被逗笑,強壓的淚意悄無聲息褪去。

這樣溫馨快樂的日子並沒有維持很久,晚上回家跟爸媽吃完飯,剛躺在床上準備繼續追劇。

程北謙的視頻通話毫無征兆撥了過來。

一屋子暖意隨著視頻嘟嘟音快速冷卻。

她的心臟也跟著一陣陣收緊。

這幾天輕松日子如同一場施恩。

夏知瑤不想硬碰硬毀了來之不易的安寧,在視頻邀請斷開之前接通。

視頻裏程北謙坐在別墅書房,穿著一件白襯衣,領口解開兩顆,露出修長脖頸,眼睛沒看屏幕,看著正前方,似乎還在工作。

視頻把人的臉放大,跟現實有很大區別,會弱化人的淩厲。

因為角度緣故,顯得人有股子不尋常的溫柔。

“在哪?”

程北謙瞥了一眼手機,隨即漫不經心敲著鍵盤。

能在哪?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

隔著屏幕,夏知瑤也不用擔驚受怕,一時沒掩飾情緒,有點煩躁說:“在家,找我有事?”

聽出她語氣的不耐煩,程北謙手指微頓,沒再工作,關上電腦,臉朝向屏幕。

“宴鳴的賽車俱樂部明天開業,我明天早上讓司機去接你。”

“你說什麽?”

夏知瑤心情已經不能用糟糕來形容,要不是礙於他的威壓,她真的想立刻掛視頻拉黑他。

“明天才初五!”

她加重語氣,表示對於縮短她休息日的行為極度不滿。

屏幕中她的臉占了一大半,細微情緒無處隱藏。

程北謙就這麽盯著她看了一會,短短幾秒鐘,夏知瑤感覺那股涼意如有實質,讓她脊背顫了一下。

她把下巴擱在膝蓋上,一手舉著手機,討巧地笑道:“能不能不去,我在臨安縣呢,明天還要去走親戚......。”

“明天我讓司機接你。”

程北謙打斷她。

夏知瑤深吸一口氣,她跟宴鳴還沒熟到非要去參加他開業典禮的程度,這是程北謙拐彎抹角想要讓她回去呢。

回去能幹嘛?要麽是折騰她,要麽就是那檔子事。

夏知瑤煩不勝煩,絞盡腦汁想著再為自己爭取一下。

屏幕那端,程北謙傾身點了一根煙,吸上一口,湊過來說:“明天參加完開業典禮,吃個飯就送你回去了。”

他語氣有了退讓。

“真的?”

他半張臉籠了白煙,模糊不清,調笑:“怎麽?你還想做個愛再走?”

夏知瑤臉刷地一下變了,他這副恬不知恥的樣子,真是讓她始料未及。

瞧她敢怒不敢言,程北謙嘴角莫名含笑,逗了她幾句就掛了電話。

視頻一關閉,夏知瑤把手機往床上一扔。

神經病!

待胸腔那股煩悶氣終於沈下去,她斟酌好一番措辭出房間找父母。

哪知爸媽正在客廳收拾行李,聶麗娟聽到動靜回頭。

“還以為你睡了呢,明天一早咱們回京港市,你早上要是起不來,這會就去把行李收好。”

“怎麽突然要回去,離正月十五還有很長時間呢。”

夏知瑤為明天不在家準備了一大堆措辭,這會也用不上了。

夏偉紹整理行李笑著說:“有客戶找我們訂貨,要是我們不去,這麽大訂單就被其他銷售員搶了。”

聽到這話,夏知瑤心裏莫名咯噔一聲,總覺得太湊巧了。

她還打算明晚再回來呢,現在回京港市豈不是回不來了。

“爸,這大過年的有人訂貨,會不會不靠譜。”

夏偉紹知道她這是經歷上次的事有了後遺癥,拍拍女兒肩膀安撫:“幾萬塊錢的貨,我們拿提成也就幾千,別瞎想了。”

那還好。

夏知瑤心裏雖然還是怪怪的,但也放下心來。

程北謙總不可能為了讓她回去,就耍這種小手段。

初五早上一家人回到京港市,夏偉紹和聶麗娟前腳剛離開家,夏知瑤的手機就響了。

“下來。”

電話裏的男聲清清冷冷,少了以往的命令。

時隔五天再次被迫進入備戰狀態。

夏知瑤不情不願穿好厚羽絨服,調整好情緒下樓。

程北謙的車就停在門口,還是那輛很紮眼的深藍色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人來人往的舊街道,路人不時回頭打量。

司機先一步瞧見她,有條不紊下車拉開車門。

後車門敞開一半縫隙,露出一條穿西褲的修長長腿。

此時天色尚早,車身擋住大半晨光,那條縫隙收攏了所有幽暗,好似隨時能把人吸進去,永墜深淵。

夏知瑤雙腿略一遲疑,片刻後裹著圍巾逆著寒風走過去,別無選擇地彎腰坐進去。

車門在她身後哐地一聲關閉。

程北謙坐在昏暗後車艙,一邊接著電話,一邊伸手朝她漫不經心招了下,示意她坐過來。

在夏知瑤眼裏跟招條狗一樣。

為了今晚能順利回家,她不得不夾緊尾巴做人。

程北謙全部精力用在應付電話上,分了一點精力在她身上,待她坐穩後,順勢握住她的手,

十指很自然地滑進去。

車迅速駛入車道,夏知瑤小幅度掙了下,程北謙偏頭看她一眼。

瞧著他不輕不重的眼神,夏知瑤不敢再動彈,乖乖任他牽著。

他指腹跟玩似的時不時摩挲她光滑手背。

司機上車後放下了隔音板,後艙被完全隔絕,他聲音輕輕淺淺環繞在周圍。

夏知瑤從一些專業詞匯上聽出這是在跟沈永洋聊新項目的事。

她不由豎起耳朵聽了聽,但聽了半天也沒聽出重要信息。

程北謙掛了電話,又打了一通商業電話,看起來很忙。

兩通電話講完,車駛離熱熱鬧鬧市區,沿著郊外上了一座地勢不太高的山坡。

夏知瑤伸脖子透過玻璃往外看,下巴驀地被一股力量掰扯過去。

“養胖了。”

程北謙鉗著她下巴,湊過去在她臉上打量了一圈。

兩人五天沒見過面,忽然毫無征兆靠得這麽近,氣息又直往臉上浮,夏知瑤有些不自在地扯下他的手。

春節這五天沒人壓迫,身心放松,除了吃就是睡,自然就養胖了。

而且她今天還裹著一個超級厚的羽絨服。

“看來這幾天過得挺滋潤。”

耳邊驟然間又迸來這麽一句。

有點酸溜溜的。

夏知瑤還處於突然上崗的懈怠緩沖期,這句話直接給了她當頭一棒。

以往但凡她過得稍微滋潤一點,程北謙這個變態總會想著法折騰她。

身體趨利避害,先一步做出反應。

她主動挽住他胳膊,正要張嘴哄他幾句,腦子忽地閃過一個足以讓全身沸騰的猜測。

又是加她微信,又是視頻約她,又陰陽怪氣說她這幾天過得滋潤。

她借著逐漸明亮的晨光打量他,看著比年前清瘦不少,輪廓顯得更立體。

她把下巴擱在他肩上,笑著試探問:“是不是想我了?”

程北謙慢悠悠轉過頭,瞧著她縮在他肩上,又露出那雙狡黠的神情。

眼睛像會說話。

他鼻腔輕哼一聲,漠視她的自作多情。

越是這樣避而不答,擺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架勢,夏知瑤越發肯定了心中猜測。

她嘴角雖在笑,眼底卻藏著蠢蠢欲動的冷意。

宴鳴的賽車俱樂部叫金航,這名字一聽就挺燒錢,開業剪彩早在半小時前結束,大廳仍舊有不少人在參觀。

一群公子哥們耐心等著程北謙到來,他要是不來,他們也不敢隨便開局賽第一場。

“程北謙怎麽回事?”

宴鳴兩杯咖啡喝進肚,再喝就要吐了,吐槽道:“是他非讓我大年初五開業,不僅不來剪彩,還遲到!大過年的誰不是去賭/場上,要不是他說給我投資,我才不傻逼的大過年開業。”

何沁澤正在跟女朋友你儂我儂,沒空搭理他的吐槽。

有人插嘴:“程先生給你投資你就偷著樂吧,怎麽不給我們投資?你這個俱樂部本來就燒錢,現在財神爺給你送錢,你還不樂意了。”

這群公子哥平日雖愛玩,也都有自己的生意,能這麽陪著過來,無法是想巴結程北謙。

宴鳴的賽車俱樂部完全是滿足自己的愛好,家裏不給資助。

他就是不明白幹嘛非要初五,年後不行嗎?折騰死人。

“來了來了。”

宴鳴循著說話聲看向入口,眸色微頓,緊接著捧肚子差點笑岔氣。

他沒膽子笑話程北謙,但眼前這一幕實在是......。

視野裏程北謙西裝革履、氣場強大,身後還跟著幾位保鏢,而身旁的女人卻裹得像個熊。

兩人氣場非常不協調,還莫名有些喜感。

今天是男人們的局,沒人帶女伴,只有何沁澤剛交了一任女朋友,奔著結婚去的,所以給帶過來了。

程北謙帶著女伴來就挺讓人琢磨不透他心思。

“有這麽冷嗎?”

宴鳴笑著指了指夏知瑤堪比棉被的羽絨服。

夏知瑤這會才註意到大家一個個穿得很時髦,連場上唯一的女性也是穿著光滑的人工皮草。

“是有點冷。”

沒人敢冷場,所有人熱氣洋溢地跟她打招呼。

也不知道是不是熱過頭產生錯覺,夏知瑤覺得這些人態度過於鄭重。

她不由偏頭看程北謙。

程北謙這會沒空搭理她,正垂眸回應別人的寒暄。

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1號賽車場,巨大觀看臺能容納幾萬人,暗色柏油賽車道七彎八拐,像一條盤旋的巨龍延伸到盡頭。

空曠的四周能看見低低矮矮的大片樹林荒地。

寒風熱烈地纏裹人的頭發。

夏知瑤被程北謙帶到第一排,她掃了一眼四周,除了他們沒其他人。

“不是開業嗎?怎麽就我們幾個?”

“1號賽車場封場,其他人去2號賽車場。”

程北謙把胳膊搭在她椅背上,替她擋了些寒風。

夏知瑤沒再問,眼睛四處打量。

程北謙湊在她耳邊充當現場講解。

“這個賽道跟F1不一樣,F1的排位一整天下來沒什麽大變化,這個賽道短短一分鐘內會有數十輛賽車從你面前飛過,名次不斷發生變化,誰過完四圈誰就得第一。”

程北謙還在漫不經心跟她講每個彎道的特點,何沁澤換了一身賽車服走過來,“去比比?”

夏知瑤挑眉瞥向程北謙,這一身矜貴的男人,很難想象他穿著賽車服像個熱血少年賽車。

程北謙對上她眼神,無所謂地站起身。

“很久沒玩過了。”

“怕輸?”何沁澤故意激他。

程北謙輕笑,無視何沁澤的激將,擰著大衣扣子去了更衣室。

何沁澤失笑地朝夏知瑤說:“五年沒碰過了,不敢上場估計怕輸。”

夏知瑤還是挺想看程北謙出醜,笑著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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