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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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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琴酒:“......”

這種沒話找話讓氣氛顯得更詭異了。

琴酒有些無語地揉了揉眉心,滾燙的指尖與額頭相觸,一時間分不清到底哪個更燙一些。房門外隱隱傳來或甜膩或興奮的喘息,讓昏暗的臥房顯得更加沈默,空氣中催情劑隨室溫攀升飛速擴散,也讓體溫與心跳在隱忍中趨於燃燒。

催情劑帶來的影響立竿見影,而這藥效與之前酒裏藥效的結合,讓琴酒此刻分外難受,即便他在組織實驗的改造下耐藥性已經高到了一種無可言喻的地步,但配合著他身體高效的排藥性,他此刻的狀況也算不上多好。琴酒都如此,松田陣平更不用說了,對比琴酒的情況他只差不好。

松田陣平狠狠咬了下舌尖,深呼一口氣強撐著去打開房間裏的窗戶通風。

“有病吧?”

琴酒聽到松田陣平罵了一句,他走過去,發現這房間裏根本沒有窗戶。窗簾拉開,露出的是整整一面白花花的墻,整個房間裏,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被斷了電的門。

這設計師不是純純神經病嗎?

琴酒感到匪夷所思,這種設計是怎麽通過安全審查的?!

松田陣平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得出來他心裏罵得很臟,他避開琴酒的視線,“我去沖一下水。”

琴酒幽幽提醒他:“斷水了。”

而且就算有水也沖不了,那水也不幹凈。

松田陣平僵在原地,體內的欲望蠢蠢欲動,而他的幼馴染坐他身側,更讓他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興奮與羞恥。他搞不懂原因,但直覺告訴他這種情況離琴酒遠一點才好,不然絕對會發生他無法控制的事情。松田陣平沈默幾秒,啞著嗓子開口:“要不,你把我打暈吧?”

琴酒:“......”

該說不愧是搭檔嗎,這跟他直拿刀子往身上捅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

琴酒無奈又心累嘆了口氣,他面無表情地說:“過來。”

松田陣平眼皮一跳,沒動,遲遲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幹嘛?”

可他卻沒有聽到琴酒的回應,過了一會兒,他感到旁邊身影微動,幼馴染擦肩而過,嗓音微啞,似是輕笑著:“不要我幫你嗎?”

松田陣平腦中一陣嗡鳴,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感到頭皮一陣另人發麻的劈裏啪啦,人都要炸了。

他喉結滾動,身體先於大腦地跟了上去。

他說:“要。”

他想:管他呢,出事就出事,控制個屁。

......

琴酒終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所以事情究竟是怎麽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兩具年輕的身體猶如易燃易爆物品,一旦接觸便擦出一片火花,隨後瞬間被點燃,翻江倒海,總要爭個高下。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作為幼馴染直到現在,關系親密但僅限於相互坑蒙拐騙,但從未有過這種負距離的親密。

他們受組織成員的影響,對性別倒沒什麽概念,只是跟最熟悉的人做這種事,總是會感到有些奇妙。情意纏綿間,松田陣平看著因受刺激而微瞇起來的綠眸,其中早已沒了平日裏的冷淡狠厲,只剩一片空茫和恍惚。

或許還有淡淡歡愉。

好不一樣。

松田陣平感受到心口顫動,看到這樣的眼神,他只想更加用力,很想看到他的眼淚。

好不一樣。

為什麽他會覺得心臟跳得那麽快,心裏那種又酸又軟的情緒是什麽?此刻抱著這個人,他心中竟然感到分外滿足?

好不一樣。

看著那雙眼睛,松田陣平鬼使神差地微微附身,嘴唇在他眼睛上輕觸。

琴酒掀起眼皮,“......瘋了?”

“疼嗎?”松田陣平避而不答。

琴酒難耐地抿唇,緊接著嘲諷他:“你可以......親自試試......唔!”

他悶哼一聲,不受控制地仰起頭,頓時展出修長的頸線。琴酒暗罵一聲,伸手去夠床頭的匕首。

松田陣平不可能讓他如意,他趁他失力猛地把他翻身,附身壓在他背部,唇吻著他的肩胛骨低笑:“嗯,你一定要好好試試。”

氣氛逐漸升溫,房中暗香浮動,床上暧昧又激烈,一個拼命把人往死裏做,一個拼命要把另一人弄死。真要說的話,他們不像是情人,更像是仇人——雖然確實不是情人,但好歹也是幼馴染。

情到深處,松田陣平情不自禁地咬在那遍布吻痕的肩胛骨上,緊接著,他感受到自己的右手腕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他倒吸一口冷氣——琴酒怕是給他咬出血了。

這跟他聽說的不一樣啊,不是說中了藥的人會□□焚身渾身無力無法思考嗎?那這個一直嘲諷他又拼了命地想拿刀子捅他,又或是感覺要把他血管咬斷的人什麽情況?

松田陣平以牙還牙地使勁啃了一口,咬牙切齒地說:“你想咬死我嗎?”

琴酒努力平覆好呼吸,他克制著因層層痛意和快感而要溢出的□□,冷笑道:“知道就……滾出去,你活兒可真爛,真受不了!”

“怎麽,還有人技術更好嗎?”

“那,數都數不清。”

松田陣平挑眉,眸色突得暗沈,他似笑非笑道:“是嘛?”

“那真不好意思了,”他皮笑肉不笑,“我也是第一次嘛,琴酒大人多擔待一點,新事物都是要慢慢學的,還要辛苦你陪我多練習了。”

身體似乎突然被貫穿,琴酒睜大眼睛,他悶哼一聲,身體往前一撲終於拿到匕首,他勉強支起身子,找到目標後擡手就要往下刺。

眼前白光一閃而過,松田陣平條件反射反手勒住琴酒的脖子,狠狠地壓在臂彎,但是接著手臂上還是出現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陣陣刺痛傳到腦中,松田陣平下意識緊了緊手臂,然後在他失力後奪魂那把匕首狠狠甩開。

頸上的鉗制令人窒息,琴酒只覺得眼前一陣又一陣發黑,忍不住松開手。隨後,頸上力度一松,他忍不住大口呼吸,但緊接著眼前又是一花。

琴酒有些眩暈地看著天花板,回過神後感到手腕處傳來的力度,他動動手,卻發現雙手不知什麽時候被松田陣平用領帶捆在了床頭。

他憤怒地使勁撕扯領帶,但除手腕被勒紅後毫無作用。他怒道:“松開!”

松田陣平卻沒有回覆他,他面無表情地用布條在手臂上打了個結。他瞥了眼琴酒,慢慢地走向那面工具墻。

他隨手拿起一條皮鞭,在琴酒冷漠的註視下走到他面前,他露出手腕上那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傷口,命令道:“舔幹凈。”

*

與此同時。

“他們已經進入一小時了,房間裏的噴霧設備在正常運行,期間沒有人出來過。”一個穿著酒保制度的人低眉順眼地說。

“哼,說的倒是好聽,最後不也是下手了嗎?”主管聽完手下的報告,冷笑出聲。

A單元的藥可是烈性藥,除非性無能,否則沒人能把持住。就算房間裏只有人和豬,這都能搞到一起。

更別提那兩人還是什麽所謂的“好朋友”。

他笑完,突然往後看了看,狐疑地問:“村上呢,怎麽是你來報告?”

“有兩位客戶打起來了,村上先生過去處理了。”

“哦。”主管沒再多問,他轉頭對手下滿懷惡意地說,“去,給他們房間加大劑量,準備好那個東西。”

手下:“是。”

他鞠躬,然後畢恭畢敬地離開了。

聽到他的話,身邊的金發黑皮的“牛郎”灰紫色眼中劃過一道奇異的色彩,他倒上酒,饒有興趣地問:“怎麽,出什麽有趣的事了嗎?”

“哼,”主管斜睨他一眼,似是很看不起他的樣子,但是諒在這是店裏的頭牌,又因為出了口惡氣心情也很不錯,他大發慈悲地說,“確實是間有趣的事,跟你一起來的那個,那個叫什麽野那個暴脾氣,看上去人模人樣,還以為是個什麽高嶺之花呢,今天終於也帶人去開房了。”

他嗤笑:“哼,假清高。”

他高高在上地看向金發黑皮的青年,似乎是在施舍一半:“安室透,你說呢?”

“……”

安室透,也就是降谷零臉上肌肉一僵,但他並沒有被主管察覺,很自然地笑道:“主管說的是。您的眼光向來準確。”

馬屁拍得十分順手,三言兩語間就把主管哄得暈頭轉向不知東西,花言巧語把主管灌得直說要給他“升職加薪”後,降谷零微笑地目送主管手下扶他離開。

等主管身影消失不見,他臉上笑容瞬間消失,降谷零面無表情地想到主管的話,很快推斷出了前因後果——大概是松田陣平這憨批不知道怎麽得罪了主管,然後這小心眼的主管報覆了。

還有,“加大劑量”、“那個東西”……

聯想到這家店皮子底下藏著的巨大毒窩,不難猜到他說的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甚至“那個東西”極有可能就是毒品!

降谷零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果斷翻出A單元的鑰匙往那裏沖。

——松田陣平這傻逼可別他媽做個任務把貞操和前途做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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