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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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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捂我幹嘛,為什麽不讓我說話,難道你還真打算之後跟他約會?”松田陣平不爽地拍開琴酒的手,盯了他幾秒,趕在琴酒開口前一臉痛惜地說:“你墮落了!”

琴酒冷笑了一下,打算不跟他計較,但是他這個暴脾氣偏偏就忍不住了。

“你的腦子是擺設嗎?”琴酒說,“你要現在就跟他撕破臉皮,以後任務怎麽辦?你要是能想辦法現在就把情報從他那裏套出來,那隨便你們怎麽撕,我無所謂。”

“但是”琴酒狠狠地揪住松田陣平的衣領,兩人的距離瞬間縮短,呼吸可聞,他咬牙切齒地說,“如果你只是頭腦發熱做出這種無腦舉動,卻留給我一堆爛攤子,別怪我饒不了你!”

說完,他用力推開松田陣平,看到衣服上的褶皺後心情更糟了。他呼吸一滯,無法接受,伸手給他整平。

不爽道:“邋遢。”

松田懵了一陣,等琴酒手下毫不留情地拍打他的領口時他才被拍醒,先是笑道:“邋遢就邋遢唄,反正有你在。”

然後他又楞楞地盯著琴酒看了幾秒,脫口而出就是:“我發現我頭一次聽你一次性說這麽多話,再多說幾句?”

琴酒面無表情:“滾。”

“再多說幾句唄!哎,上一次你說的最長的句子也就五十一個字,這次我忘了數,你要不再重覆一遍讓我數一下吧!”松田陣平發現了新樂趣,他覺得有趣,吵著讓琴酒再多說幾句。

“你煩不煩吶?”琴酒被他吵的心煩,“平時也不見你話這麽多啊?”

“16個!平時你也不怎麽說話啊!”松田陣平給他計數,“我不覺得煩,你沒覺得有個人能陪著一起說話很幸福嗎,而且上帝創造了嘴和舌頭,就是讓人說話的,不然閑著它們幹嘛,等著一起爛在頭上啊?”

“當然,也有可能是用來接吻——再說幾句!”松田催促。

琴酒眼皮直跳,最後忍無可忍手動給他閉麥:“閉嘴!”

松田陣平今天第二次被他捂住嘴,這次這人下手更狠一些,順帶捂住了他的鼻子,看樣子是想憋死他。

松田陣平見好就收,不鬧他了,舉雙手保證自己不再嘴賤。

琴酒松開手,手心還有濕熱的呼吸感,讓他心裏很是難受。他甩甩手,真就想不要這手了,最後在松田陣平身上抹了一把。

擦手。

松田陣平無語。

這人沾血的時候也沒見他潔癖這麽嚴重啊。

松田安靜下來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琴酒覺得無比舒心,終於有時間記起任務,他眼神在大廳裏掃了一圈,然後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次任務誰的?”

松田陣平:“你問我啊?”

琴酒:“算了。”

問了也是白問。

他幹脆換個問題:“朗姆人呢?”

“不知道”松田說,“進來之後就不知道跑呢到哪裏去了,說讓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別亂跑,還說是這次任務用不上我們了,也不用我們學習了,只等著撤退就行。”

“哦,對了”松田突然想起來,“他讓我們去個離門口近的的地方,可能是方便逃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幺蛾子。”

琴酒皺了下眉,組織的任務一向都是“覆水難收”,一旦發布出去了必須要人完成,否則就要一直掛在懸賞榜上,然後隨機抽取幸運觀眾去完成。

但這是少數情況,大多數情況是Boss定向選擇或者成員自行領取。一旦確認任務後就會花很長時間和很多精力來做任務規劃,為了確保任務完成,他們通常會進行無數次的演練,因此,一般情況下,他們在做任務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任務的結果了。

任務過程中一般不會有太大的偏差,除非有不可抗因素。

而這次任務白天只是來這裏踩點,到了晚上才是真正的行動。但朗姆現在就傳達出了撤退的信息……

琴酒總覺得有些不太妙。

有種風雨欲來的煩躁,上次出現這種感覺還是三年前,松田陣平剛接觸炸彈那會兒,心血來潮自己做了個炸彈,最後線路接觸不良,差點把他們安全屋給削平。

也虧得琴酒在房子裏待不住,拽著松田陣平去了訓練場打了一架。

琴酒又在客廳裏打量了一圈,還是沒能發現哪怕一個可疑身影,也不管了。

反正這個任務跟他們沒有直接關系,他操那些心幹嘛。

“哎……”

松田陣平突然嘆了口氣。

琴酒:“怎麽?”

“沒什麽”松田說,“就是有點累。”

琴酒突然感到肩膀一沈。

他那幼馴染搭檔就跟沒骨頭一樣貼在他身上了,摟著肩,腦袋抵在頸窩,蜷曲的頭發蹭在他領口,皮膚上一陣發癢。

壓低嗓音:“讓我靠會兒。”

琴酒眼皮都沒擡一下,擡手給他腦袋挪了個位置,然後繼續看手機。

“哎……”

松田又嘆了口氣,又堅持不懈地挪回去了,他湊過去看了眼手機上的消息——沒看懂,全是俄語。

他一臉問號:“你看什麽呢,這是為了防我還加了層密?”

“知道就好”琴酒合上手機,又在他腦袋上推了一把,“你脊柱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幫你處理。”

這人還跟木頭似的躺他身上不動,琴酒手往下移,隔著衣領按住了他的後頸。

他手常年都是冰的,透著一層布料都能感覺到。

“你真動手啊?!”松田陣平被他一按,瞬間一陣悚然,立馬彈起來捂住脖子,恨恨道:“我敢說你哪怕再溫柔一點,哪怕說話稍微好聽點咱倆的關系也不至於到現在還差成這樣!”

琴酒冷冷一笑,意思是你以為我想和你搞好關系?還溫柔,你做夢去吧!

看的松田陣平是一陣郁悶,偏偏他還沒辦法應對。

他整了整衣領,等琴酒不再看他後就又坐回去了。

琴酒和沙發之間還有個間隙,松田往後貼了貼,琴酒半個身子能陷在他懷裏。他就就著這個姿勢調整了一下位置,把琴酒的頭發撩到另一邊,手扶在他腰上,然後在他頸側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上去了,感受著幼馴染熟悉的氣息,舒舒服服地閉上眼睛,倒也沒再沒再故意鬧他。

至於琴酒,他從小忍到大,完全能做到無視此人。

松田陣平說累不是假的,這才幾秒,耳邊就傳來一陣十分均勻的呼吸聲。

琴酒繼續打開手機看那封信發來的消息,不是不想給松田陣平看,他就是單純看這人不爽想逗一下。

短信是俄文的,來自皮斯科,這人最近當商人上癮,正滿世界亂跑。現在可能是到了蘇聯,入鄉隨俗,或者說是在故意賣弄他那蹩腳的俄語水平。

琴酒雖然不是地道的蘇聯人,但他之前也學過,也曾在蘇聯生活過,俄語怎麽也要比皮斯科這個半吊子高明得多。

因此他在讀信的時候,眉頭就沒有展開過。

他忽略那些莫名其妙的錯誤詞匯和亂七八糟的錯誤語法,終於從他的信裏提取出了一個意思:

【給你跟馬丁尼訂了去夏威夷的機票,這個冬天就在這裏度假吧。記得你們二人的生日就在最近,恰巧我下周去夏威夷出差,帶你們出去過生日吧。至於BOSS那邊,不必擔心,這已經取得他的許可,不僅如此,屆時還要給介紹你們認識幾位長輩。】

用詞很親切,語氣也很溫和,看起來就像是長輩對小輩寄的家書。

但前提是這不是組織的人。

琴酒盯著短信看了一會兒,然後給他回覆:【沒錢,撕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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