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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強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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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強的感謝

“我看他撐不住。”小李仔細觀察著莫強的情況,非常懷疑對方的身體情況。

“你們可以仔細觀察一下這裏。”莫強指著自己的胸口,“可能肉眼看會有點費力,但是能看得到他汲取我營養的樣子,應該對你們之後有幫助。”

這話說的就和所有人息息相關了,莫強變換了策略,只要把自己作為他們可以參照的範本,這三人就絕不對放任自己出事。

得到了莫強的邀請,三人的腦袋緊緊挨著,仔細端詳著莫曉玨的後腦勺,那令人發指的生長速度可以把任何人的急脾氣磨平,直等到莫強補充下去的許願果實能量都耗盡了才堪堪長出了一厘米。

“我們得收集果實了,不然他撐不下去。”忻尋很想說既然都沒有靈魂是個傻子為啥還要消耗這麽大的能量,這讓他非常費解。你要是個正常人,長腦子還比較能讓人接受,畢竟大腦是人體最精密的器官,費點能量也是正常的,可這位小哥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人多種子更多。”小李站起身四處張望了一下,“有啥裝備可以帶上你嗎?”

莫強聽到這話眼睛忍不住亮了起來,他這條命算是保住了,“我有輛板車。”

說著,莫強就掏出了自己的道具然後變出了一輛覆古的木質板車,他和兒子可以躺在上面方便行動。

“不錯,這個可以,你倆搬吧。”有兩個大男人在,小李只需要指揮一下即可,“我們還是去河邊吧,這樣可以流水線式生產。”

父子倆連接的面積太小,忻尋很擔心弄傷他們,和小王千萬分的小心才把他們弄上了車。

幾人聚集在一起後,許願果實出現的頻率和數量又有一定的提升,一路收集走到河邊,給莫強找了個位置後基本就由他自己開始種植果實。

最後的等待特別漫長,莫強對果實的需求特特別龐大,可以說若是沒有三人盡心盡力的幫忙,莫強肯定不可能熬過這個關卡。

“我記得小王之前吃果子很興奮吧?怎麽老莫好像沒有這個問題?”小李對小王那傻氣的樣子印象特別深,但莫強一直就表現的非常正常。

“呵呵。”莫強笑了笑擺擺手:“你知道生長痛嗎?”

“你的意思是,他汲取你養分的時候你很痛?”小李反問。

“痛到我昏迷。”莫強拿起一顆果子放到嘴裏,“果實除了養分之外還能麻痹玩家的神經,讓人感受不到強烈的疼痛,所以正常人吃就會有類似幻覺或者興奮的反應。”

“這麽科學的解釋?”小王想起之前神神叨叨的說法,對莫強突然這麽現代醫療的解釋表示跨度太大很難接受。

“我估計快要成功了,真是多虧了你們。”莫強看著兒子幾近長成的後腦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好在我兒子不是扁頭,現在連接的面積越來越小了。”

突如其來的冷笑話讓氣氛和緩了不少,終於在所有人的期盼之下父子倆完成了分離成為了兩個獨立的個體。

“呼。”莫強呼出一口氣,激動地難以言喻,他終於做到了。有一點莫強沒有說謊,他的兒子確實是人民英雄在一次救火行動中犧牲了,現下他人為制造出了一副軀體,游戲必會為其修飾。

最好的解釋便是莫曉玨在行動中大腦受到創傷,智商退回孩童時代,雖然沒有把完整的兒子帶回來,至少讓妻子和母親得到些許慰藉。照顧一個孩子需要堅強的心智和健康的體魄,為了這一點相信她們也會振作起來。

當然莫強自己也會參與其中,這已經是他當下可以做到的全部了。或許未來有一天還有其他方法可以召喚回兒子的靈魂,莫強心中如此盼望著,或許有一天他的家可以重新完整起來。

“恭喜你了。”即便莫強的成功打了折扣,也是寶貴的參考樣本,對他接下去的行動有很高的參考價值。

“老哥真厲害!”小王豎起大拇指,這哥們是真的厲害啊,他兒子可不是游戲裏的玩家,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居然做到了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要知道即便是死在游戲裏的玩家成功召喚的概率也是很低的。

得到自由之身的莫曉玨依舊是一副傻兮兮的樣子,他的身體沒有得到過絲毫的鍛煉,即便和自己的父親分開了也沒有行走的能力,他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烏溜溜的四處打量著,像條毛毛蟲一般扭來扭去。

“他這是怎麽了?”雖然知道這是具沒有靈魂的軀體,可是這樣詭異的行為還是讓忻尋覺得很奇怪。

“正常的,他的肌肉沒有力量,別看他個子這麽大,其實和新生的嬰兒是一樣的,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就能正常行走生活。”莫強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之前也只能從上往下瞧他,“當然他這麽傻氣是例外,其他被召回的玩家因為有靈魂會比較好溝通。”

莫強一定有個很強大的心臟,忻尋看他言語之間沒有郁結的神態就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兒子的情況,自認自己是做不到接受這一點的忻尋不再介意對方之前的試探。

“接下來就是幫你們了。”莫強伸了個懶腰一臉的輕松,“你們也一定要成功呀!”

“接下來就麻煩莫哥了。”小李對莫強的態度非常滿意,稱呼也從老莫換成了莫哥。

“我給你們幫忙只是錦上添花,你們救我才是雪中送炭,還是不一樣的。”莫強信奉的是大恩不言謝的理念,這三個年輕人救了他的命他是一定要還了這份恩情的。

“客氣客氣。”忻尋擺擺手,覺得時機也比較恰當了,說出了自己的特殊情況:“莫哥,如果我想救回兩個人,要怎麽操作呀?”

這個問題一下子難倒了莫強,他沒想到自己才剛剛表了態度對方就真的給自己出了一個解答不了的難題。思量再三莫強也不敢不負責任的隨便說一個答案,雖然他在小李的問題上已經含糊過一次。

“這個問題,還是問問婆婆吧。”莫強自認為自己對這個副本已經很有發言權了,畢竟他做了那麽多調查呢,但好像並不能解決當下的問題。

“那我呢?”小李的情況也特殊。

“也得問婆婆。”這倆人簡直是他莫強報恩之路上的絆腳石,問題一個比一個難解決。

“那我們接下去做什麽呀?”小王的情況最正常,他可不是什麽召喚困難戶,所以一點都不著急。

“我們先搜集種子吧。”莫強抹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覺得自己真的很機智。

加上莫曉玨,五人聚在一起種子幾乎會自己跑過來出現在他們眼前,五人只需要在河邊就可以完成收集工作。

“別嫌麻煩,不要一次種下太多種子。”莫強看小王有把種植範圍擴大的意圖立馬阻止道。

“為啥呀?”小王有些不解,如果一次性把所有種子種下去不是會效率提高很多嗎。

“太打眼了。”莫強一臉的嚴肅,“你的想法也有別人操作過,結果就是被想不勞而獲的人打劫一空。”

“不是吧。”這話說的小王嚇了一跳,“還有這種事情?”

“那是當然,這個副本的玩家都是來覆活自己的親人的,也都知道維持需要付出一定代價,所以大部分的玩家都是很和氣友善的,可也沒有哪條規則限制壞人進入這裏吧?”莫強可是親眼見到那場面的,幾個小姑娘搜集了幾千顆種子種了一大片花地,還有心情拿手機拍照打卡呢,就被其他玩家打劫了。雙方都有道具在手,幾個小姑娘也不是好欺負的,“麻煩的是那幾個打劫的來陰的,在人虛弱的時候趁火打劫。”

未盡之語不需要明說也可以想象被打劫的玩家的結局,那肯定是很不美好的,所以說每一條看似莫名其妙的規則之下必然是有其原因的。

種植的過程是很枯燥的,莫強的故事就很好的驅散了他們的無聊,也讓三人了解了不少這次副本的規則。幾人齊心協力之下,給小李先湊出了三條許願花束,忻尋則拿了剩下的兩條。

把莫曉玨放在板車上,三人來到了婆婆那裏。

“婆婆,我想再加刻三個名字。”小李最是焦急,便在忻尋之前先開了口。

這種情況是很正常的,婆婆沒有多看小李一樣就伸手要道:“花呢?”

小李趕忙把自己串好的三條花束拿給對方,一臉的微笑討好。

接過小李的花束,婆婆沒有多說什麽,她解開了繩子底部的那個圓球,然後順著那處把許願花朵都投入了鍋中。婆婆拿了根棍子不斷攪動,花瓣們逐漸消融在其中。

“你這次要刻在哪裏?”婆婆沒有情緒的聲音響起。

“哪裏都行。”小李露出了她自認最討好的笑容,“婆婆,我之前刻字都沒有感覺到痛,我聽說其他人都會痛的。”

小李的話讓婆婆原本行雲流水的動作為之一振,她停下了攪拌的動作一雙空洞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小姑娘,似乎在辨別她話語的真偽。

“婆婆?”小李見對方不說話,又喊了一聲。

忻尋記得之前看見婆婆給其他玩家刻字時整個人是很和善的,不知道小李哪句話說的有問題,這位本該笑嘻嘻的NPC失去了生氣,變得像個木偶一般。

就在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時候,一直沒有反應跟卡住了一般的婆婆終於有了反應,“放棄吧,你召不回他的。”

“為什麽?”小李大為不解,這NPC只是如同卡機了一般看了自己一會就突然給出了否定的答案,這換作誰都不能接受的吧。

“這要問你自己了。”婆婆的聲線十分冷淡,且沒有什麽商量的餘地。

這樣的反應打了小李一個措手不及,“那你收了我的花了。”

小李顯然是不肯就這樣輕易放棄的,她的決心可不比來此副本的任何一個玩家要弱。

不願和她多做糾纏,婆婆拿起筆就在小李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在她臉上寫下了她男友的名字,“我寫好了。”

這個舉動無疑是非常失禮的,小李雖然沒來得及制止對方的行為也很快做出了對應,此刻下鍋的許願花束只有一條,小李趕忙搶過了剩下兩條然後塞到忻尋懷裏,“這個給你吧。”

小李臉上看著還行,但那一雙眼睛裏的怒火幾乎要把這NPC燒穿了,忻尋不敢也不想拂了她的好意,趕忙上前湊到婆婆身邊嘴甜的說道:“婆婆,我也想救人,請幫我刻字吧。”

婆婆接過了四串許願花,知道這幾人是認識的,對忻尋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什麽名字,寫在什麽地方?”

“忻建國、姚青青,分別寫前胸和後背吧。”忻尋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忻尋的話再次點燃了婆婆的怒火,她豎起眼皮心說這倆人不虧是一夥的,都很能惹她老婆子生氣,“你很想找死啊?”

“找死?”忻尋不解,“一次不能寫兩個?那我分開兩次行嗎?”

“沒必要,我一次給你寫了吧。”婆婆收起了自己的怒氣換上了她原來的慈祥面具:“小夥子哪個寫前面?”

忻尋被這有些反覆的態度弄得有點慌亂,他不知道這位NPC到底是什麽意思,考慮到姚青青是女孩子出現在他前胸不太合適就說道:“忻建國在前面。”

“好。”婆婆點點頭,迫不及待的開始動筆。

忻尋雖然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但對方反常的態度還是讓他警鈴大作,當下就想先放棄再做些調查再說。

可是不等忻尋開口,眼前的婆婆已經一把撕開了忻尋的衣服,筆尖緊隨而至觸碰到了他胸口的皮膚。

這種感覺如何去形容呢,忻尋大概會說好像是被加熱到幾百度的鈍刀子在胸口反覆橫跳的感覺。之前看到那婦女受苦時就知道這滋味一定不好受,現在輪到自己親生嘗試了忻尋才明白這何止是不好受可以形容的。

終於明白那婦女為啥可以忍到最後了,是愛嗎?是不求回報的付出嗎?不是的,忻尋在內心大聲怒吼,是游戲的規則讓他動不了啊,但凡他有一絲機會可以喘息一二,他一定就會遠遠地逃開讓自己稍稍緩緩。

酷刑還在繼續,刺啦聲就在耳邊,忻尋痛到幾乎要靈魂出竅,當然他神志恍惚間也確實好像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那是痛到了一種境界,仿佛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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