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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發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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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發飆

小曹明白了忻尋的提醒暗暗告訴茉莉整一下帷幔,但茉莉早已被炎熱的天氣折磨的心浮氣躁,珍珍的失蹤證實了關鍵點在旅游證上,因此茉莉覺得忻尋和小曹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是沒要求他們了,不然看他們會不會抱怨,且這帷幔帶著還影響視力,不小心點走路都會崴腳。

臉上黏糊糊的汗漬讓愛美的茉莉粉底都糊了,那些村民赤裸裸的眼神讓她感受到了深深的冒犯,頭皮裏的不斷冒出的汗水一陣陣的讓人想解開帷幔狠狠的抓上一通,舒坦舒坦。

聽在耳裏的是牛書記對女性歧視的話語,這些都在挑戰這茉莉的神經,“哪個人不是他媽生的,這麽瞧不起女人,你們男人有本事從石頭裏蹦出來啊。”

茉莉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剛好夠牛書記聽到。

忻尋是資方又是男人,雖然年級輕一點也從不在自己面前擺架子,甚至在投資方面一向不講究數目,投的就是一個盲目。所以在茉莉說這句話之前牛書記基本沒有正眼看過對方,冷不丁給對方這麽刺了一下,一肚子的不舒服,“小姑娘嘴巴這麽不饒人,以後小心嫁不出去。”

“嫁出去如果都是過這種日子,那我們女人真不如找條河跳了去。”茉莉也不是沒有理智,在這裏和牛書記爭執根本沒有意義,實在氣不過了也只能這樣懟回去。

“你,你這個不安分的女人。”牛書記言辭尖銳的說道。

牛書記的話同樣刺激到了神經緊崩的茉莉,她一下拉下面紗對著牛書記說道:“男人沒本事就說女人不安分,什麽臟水臭水都往我們女人身上潑,吃軟飯還不許說了,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話簡直就是把牛書記臉按在地上踩了,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留了,且茉莉摘下帷幔的動作就是純純的觸發動作。果然原本還安靜如雞的村民們見到茉莉的臉開始騷動起來,原本或坐或靠的人開始向茉莉靠近,他們木然的臉變得鮮活起來。

這樣的變故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牛書記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趁著人群還沒有包上來,他隨手抽了一根籬笆開始揮打靠近的村民,邊打嘴巴裏還不停的說著什麽,這時候的發音就沒人能聽得懂了,只是隨著他一通嘰裏咕嚕後,村民們悻悻的縮回了原來的地方,繼續擺爛。

因為被牛書記及時阻止,所以沒有人知道女性在這裏具體會發生什麽,原本想著的探路也在此刻化為泡影,牛書記滿臉滿身的大汗,已經沒有心思陪忻尋再看了,“小忻總,今天就到這兒吧,我還有不少工作呢。”

忻尋自然不能說個不字,只能隨著牛書記離開。

回到了那個多彩的世界,牛書記擺擺手就走了,嘴上說著讓玩家們繼續玩玩。

“你是不是有病,好不容易才進去了。”許燕是最難受的一個,明明剛剛就離珍珍很近了,偏偏被茉莉攪黃了,他們甚至都沒進去多久,只是給許燕一個直觀的感受就被迫離開。

這件事情是茉莉的問題,她沒有忍住牛書記言語間的羞辱,許燕是因為珍珍失蹤發急了,姚青青是真的不在乎,她看不起一切歧視女性的男人,更何況是一群吸血的螞蟥。

所以茉莉的激烈反應成了眾矢之的,一場內訌肉眼可見的就要爆發。

“你不要說茉莉受不了,我是男人我都接受不了,這兩天看到的都是啥呀。”小王沒忍住,開口說道,“幹活的都是女人,男人高高在上,什麽跟什麽,這麽熱的天還要帶個帷幔,中東的女人還能露雙眼睛呢!”

許燕沒想到小王居然會幫著茉莉說話,一時間被噎住,氣的直跳腳,跟小王說不通她看向忻尋。

“我們現在基本認定珍珍在那裏頭對吧?”忻尋詢問眾人的意見。

許燕、茉莉、小曹有些不習慣,其他人是可以理解忻尋的跳脫的。

“至少我是認可這個推測的,要是小段在就好了,他那個隱形道具在,我們不要牛書記帶路都能進去查看。”姚青青有些可惜的說道,這時候才能想到道具的好啊。

“女的就不要過去了,男的有敢跟我進去摸一摸的嘛?”忻尋幾人已經對這個牛兒島有了一個判斷,只是對方的下限在哪裏還需要他們繼續探索。

這樣的峰回路轉對許燕的沖擊是最大的,經過這麽一遭她已經明白那個地方的危險性了,本以為這群人會回避沒想到居然願意冒這麽大的風險。就這幫村民的設定,那妥妥的炮灰小弟,戰力多少不好說但人數絕對可以踏平玩家了。

忻尋敢冒這麽大的風險倒也不是為了許燕,就是單純線索到了這裏,不可能因為一點害怕就不繼續了吧,萬一錯過了這一點,游戲可是不會再給重來的機會的。

進去這裏雖然冒險,也不是沒有其他的試探方式,比如害了珍珍的那幫人,就是拿別人的命去換線索,忻尋是幹不出來的,他就只能拿自己的命去賭了。

“那去唄。”徐勇無所謂的說道,“其實到目前為止都還好吧,我們脖子裏這張旅行證還是派點用要場的,不然上次不就出事了。”

“要不我們也打扮成那樣?”小王躍躍欲試,“都是臟兮兮的鬼樣子,他們也未必認得出吧?”

“你再瘦個五十斤他們肯定就認不出了。”忻尋忍不住吐槽道,畢竟他們這體格就和村民差很多了,這不是換件衣服就能忽悠過去的事情。

“我會做吉利服。”小曹突然舉手,一臉的興奮。

作為當代大學生,吃雞就算沒玩過也聽過,男人骨子裏那點興奮全被勾了出來,把三個女玩家純純的無視掉。

“也不用怕,我還有道具,他們真要搞事情,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對吧?”看著其他人對自己的手工有些瞧不上的樣子,小曹趕忙給自己打補丁。

“這樣逃跑起來反而更難吧。”姚青青吐槽道,“而且現在是大白天啊,你們這樣不是更明顯嗎?就怕他們看不見是吧?”

除了興致勃勃的小曹,其餘三人立馬開始脫卸身上的樹枝樹葉,並露出了非常不屑的表情。

“誒誒誒,你們別啊,就算她說的有道理,我們晚上也還是可以用的啊。”小曹委屈巴巴的說。

“可是晚上來,真的很恐怖啊。”小王有些害怕。

“來吧來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幫孫子那麽狠,我們不拼一拼走他們前頭,都不夠他們宰的。”忻尋一是參加的游戲不多,二是和其他玩家的博弈不多,這和他有隊伍有關,比如這次的事件對方就見許燕珍珍倆女生就下手了,忻尋不知道他們走到哪一步了,但也很清楚,如果他們開了星門是一定不會叫上自己這群人一起離開的。

“那先回去睡個午覺吧,不然你們晚上沒精神。”姚青青說道。

“我去,你是準備讓我們去多久啊,到要睡個午覺的級別了嗎?”忻尋瑟瑟發抖,不敢想象半夜還在這種見鬼的村子裏晃蕩的自己是什麽模樣。

“別貧了。”姚青青扯了他一把,猜到這是他緩解緊張的方式也由著他了。

回到牛書記的民宿,時間還早,四個男人倒頭就睡,剩下三個女人不大熟悉但也想著討論討論,整理一下目前為止的線索。

“所以,這個世界的構架基礎是在牛郎織女這個神話故事上,但我覺得整體的變動比較大,什麽雀神廟、王母祠,原著中有這些設定嗎?”姚青青是個學霸,她印象裏的這個故事可不是這樣的。

“牛郎織女的故事大意是說織女在湖中洗澡,牛郎拿了對方的衣服後把她留了下來做媳婦,生了一兒一女,然後被王母發現,把織女帶了回去,雀鳥見他們可憐每年七月七日飛來搭成鵲橋讓他們夫妻團聚一日。”茉莉怎麽說也是做個功課的,簡單的敘述了一下,“你們聽到的是這個版本嗎?”

“差不多。”許燕說道:“我小時候看到的也差不多這個版本吧。”

“我現在是看不出這裏和神話故事有什麽相同的設定,這個牛書記也太現代化了吧,有雀神廟還能理解,一個王母祠是什麽意思?不是反派嗎?”姚青青好奇道,“你們還記不記得二嬸子那晚上,來抓人的時候先是一群鳥在天上飛,感覺像是引著人過來的。”

“我也留意到了,但當時比較混亂,所以沒有特別放在心上。”茉莉想起了姚青青的人設,沒想到這麽快就感受到了對方的細心。

“應用牛郎織女故事裏的設定的話,鳥雀就是彼此之間的羈絆,因為鵲橋就是用來連接二人的,而那天二嬸子也是這樣被找到,所以鳥雀功能被激活的點會不會就在七夕節慶上?”姚青青一通百通,想到了營救珍珍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珍珍至少需要參加過這個儀式才能被鵲橋鎖定?”許燕燃氣了一絲希望。

“這只是我的推測,游戲總不能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們看上人了就得給做媳婦吧,總得有點啥儀式什麽的吧,而我能想象的、肉眼看到的、就是這個即將到來的七夕儀式了,牛書記說這是他們結為夫妻的儀式,不然珍珍豈不是開局殺了,總得給她自救或者被救的機會吧?”姚青青和忻尋是真的覺得珍珍還有被搶救一下的可能所以才沒有那麽急躁,在古宅的時候忻尋也遇到過開局殺,那是真的差點被打死,也在道具的幫助下搶救回來了,並不是當場就被打死。

“那我們現在就等七夕儀式嗎?我們需要準備點什麽?”或許是當局者迷,許燕真的沒辦法像姚青青和忻尋那樣冷靜的分析局勢,現在的她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倆人,賭的就是倆人的能力和人品。

“等什麽等,現在大把時間也不能浪費了,晚上讓他們去,至少去摸一摸晚上的境況吧,偷聽不是往往會有奇效嗎?”在這裏待了幾晚都沒有什麽靈異的事件發生,讓姚青青有了點魄力去夜探,這是他們以往不太敢做的事情。

“我也想去。”許燕覺得自己壓根沒法定下心來等,實在太煎熬了。

“那你去唄,也沒人攔著你。”姚青青冷靜的看著對方,“我們只是希望你能冷靜的、想明白了再繼續下一個動作,不是阻止你。”

“我真的可以去?”許燕升起了希望。

“可以啊,但是你得自己一個人去。”姚青青重點強調了一個人,“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個副本對女性很不友好,他們去已經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了,不可能再帶著你加大危險的幾率的,你想去就自己去唄,不要害別人就可以了。”

許燕沒想到姚青青36.8℃的嘴能說出對自己來說這麽殘忍的話,索性直接拒絕也行,非得把人希望拉起來了再一掌拍個稀爛,她不了解姚青青,整個人僵在原地不可置信。

“她就是這樣的,小忻總也差不多,但可能沒她那麽直白,大概率會多勸幾句。”茉莉看她那樣子好心幫忙解釋了一下,“風格。”

“我太亂了,對不起。”比起姚青青的淡漠,茉莉的話雖然在解釋,但她並不友善的表情讓人更害怕,許燕收斂了下自己,道了歉。

“許燕,我們幫你兩個原因,一是你給我們帶來了線索,二是少了你我們對陣的時候更沒有優勢,換句話說你就是幫我們這裏湊人數的。”姚青青想著還是解釋下,免得這人胡思亂想反而壞事。

“湊人數?”許燕有點不解。

“多一個人我們這個團隊就多一分氣勢嘛,啥都不敢這麽多人一站也夠嚇唬人的了,而且那幫渣子把你們這些散人都清除了下一步就到我們了,拉住你對方也知道我們有了提防,會更顧忌點。”姚青青沒有說的是經歷了上個游戲團隊之間的分崩離析她有了戒備心,保不準茉莉和小曹會不會反水,若是這樣他們小隊目前的人數優勢反而會轉變為劣勢,所以再抓一個許燕也不再是可有可無。

“我要報仇。”許燕想起了忻尋的話,咬著牙說道,“不能就這麽算了。”

“那是當然,他們可是想要你的命,這能拱手相讓嗎?”姚青青想了想又問道,“你知道是誰動的手嗎?”

“這就得問珍珍了。”事情發生的太快,許燕哪裏知道裏面的事情,若是知曉珍珍也不會出事了。

“我們也休息下,也得接應他們的。”姚青青想了想決定晚上還是跟著去,只是在外頭接應不深入,這樣萬一他們需要自己的幫助也能幫得上。

茉莉沒有異議,許燕拍手讚成,三人便各自休息了去。

這一覺睡到了七點多,顯然晚上要入睡是會很困難的,好在牛書記給留了些食物讓他們起來後食用。不知是不是下午的爭執讓牛書記不高興了,一直到吃好晚餐也沒有見到對方。

幾人吃好飯天色也暗了下來,就一起偷偷摸摸朝著二期那邊走去。

到了下午的地方,他們的吉利服還乖乖躺在那裏等著主人臨幸。

“這天都黑了,這還有必要穿嗎?”徐勇年紀最大,對這種小年輕的事務熱情自然也是最淺淡的。

這話小曹就不愛聽了,“怎麽沒必要呢,天色雖然黑了,但你這身衣服站在那裏肯定能被看見啊,又不是瞎子,但是你穿上了我的吉利服,往地上一躺,一側的不仔細是真看不出來的。”

這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小王和忻尋就欣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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