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菜雞互啄

關燈
菜雞互啄

金耀純一直以來都在自家哥哥的護持下一路順風順水,以至於讓她有種錯覺就是游戲非常簡單。她認識段醫生也是因為自己的哥哥,然後就喜歡上了對方,雖然不曾公開,但是段醫生和小王之間的關系一直就是有問題的。

金耀純沒辦法找段醫生挑破這層窗戶紙,所以她選擇對小王發起挑戰,一套激將法下來成功激起小王的鬥志,倆人就此下了游戲一決勝負。

金耀純和小王都不是傻子,所以進游戲之前都給段醫生和金耀偉留了自己去向的線索。

圍著段醫生的鶯鶯燕燕從來都不會少,因著職業的關系小王和段醫生是永遠不可能在彼此的生活圈子裏公開的,這就導致小王在這件事情上總是很委屈,也很沒有安全感。

醫生的忙碌加上段醫生在游戲上格外的熱衷,小王與其說是跟金耀純打賭,倒不如說對段醫生的考驗。當然,此刻他才突然現在這樣的考驗是多麽愚蠢,但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那之前倒計時滿的玩家就這樣怪怪被清理掉嘛?就沒有什麽臨死前的反撲嘛?”金耀偉對自己妹妹的愚蠢有著深刻的理解,所以還是覺得得問的明白點,指望對方自己說出點有用的太難了。

金耀偉的意思是這些人臨死前是不是有說過什麽有用的信息,這樣有利於他們找到這個游戲的關鍵。

“好像沒有什麽,人基本都沒法動了,能鬧出什麽動靜啊。”金耀純想到那個場景就渾身顫抖,而此刻的她也基本很難動彈了。

忻尋一直靜靜聽著,小王和金耀純這兩天的反應他也一直留意著,基本就跟他的推想一樣,倆人都不能像自己一樣動彈了,這樣的小王和金耀純除了等待段醫生和金耀偉的搭救基本就是死路一條。

金耀偉自然也能猜到自家妹妹的情況,他搖了搖牙,對忻尋和段醫生說,“我們得再出去一次,不能浪費時間。”

忻尋一臉為難,真是既怕又得去,要說這兩次出去都得到了線索是件好事,但是兩次都被NPC抓包再懲罰也讓忻尋害怕的緊。

忻尋正磨嘰的時候,房門再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不是護士小佳,而是正讓忻尋猶豫的主任。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眾人不知道他來的目的,神經都緊崩起來。

帶著口罩的主任面無表情的進來,他目不斜視的來到了病房最裏側,那是一個陌生的玩家,忻尋不認識對方。

這樣來說,可能是這個玩家的倒計時到了,主任來收割來了。

忻尋沒想到才第二天就能看到這個畫面,到底是個經驗,他強撐著不適坐了起來,想看的清楚一些。

主任真是人狠話不多的代表,一句廢話沒有就要去把呼吸機的管子。

那個玩家也比之前的要厲害的多,在主任的手靠近之前吐出了三個字:“施佳音。”

主任聽到這話停下了要把管的手,顯然是想看看這位玩家能說出些什麽。

顯然,主任的這個舉動給了這位玩家莫大的鼓勵,他甚至感覺已經毫無知覺的身體開始有力量起來,之間他顫顫巍巍的把手伸到枕頭下摸出張卡片。

忻尋離得遠,看不出那張卡片是什麽,只覺得是白白硬硬的東西。

玩家費勁的舉起手中的卡片,對著空氣說道:“施佳音,我知道你在,也知道你的怨氣,但是事實上不是你媽媽不想救你,是她沒有這個能力。”

玩家的聲音不大,可見他氣力不足,但是預想中的天雷勾動地火的場面並沒有發生,或者說,什麽動靜都沒有。

這樣的結果讓那位玩家不常不滿,他的表情變得猙獰,卻因為無力顯得怪異,他放下了擡酸的手,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說道:“你有什麽權利恨她呢?她都不是你親生母親,你養父也因為這個原因拋棄了你們,她能堅持這麽久有多難,親生的也未必能做到這樣了。”

看來這位掌握的線索要比忻尋來得多,況且他手裏還有其他人不知道的道具,而顯然這位是看到音音說的最後一句話的。根據這些去推倒邏輯,他做的倒是也沒錯。

只是應該出現的音音並沒有現身,病房始終就只有他一個人唱獨角戲。

“你說完了嘛?”主任等了許久見沒有下文了開口道。

出完最後一張牌的玩家是心有不甘的,但是他又無力起身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手按了下來。

這位玩家的出局有點虎頭蛇尾,他喊出施佳音這個名字的時候大家都以為他掌握了很多信息,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結局,實在叫人唏噓。

而主任在送走這位玩家後,也不再停留,離開了病房。

忻尋卻對那個玩家手裏的卡片非常感興趣,只是他沒有段醫生的勇氣憋氣去取按壓式呼吸機,他好怕自己還沒找到機器就報銷了。

而段醫生當然也不會漏掉這個線索,他們每次在被主任帶回來後身上的便攜式呼吸機就被取走,但這次不同的是,他的按壓式呼吸機還在。

段醫生熟練的換上按壓式的呼吸機,在眾人艷羨的眼神下去到了那個玩家離開的位置。他原本的床鋪在離開游戲後就消失了,所以在地上靜靜躺著的線索是那麽的顯然。

段醫生撿起那張卡片,其實在他彎腰時就發現這可能是張身份證,等他撿起翻看,果然是一個叫施佳音的女孩子的身份證。

段醫生再次走到忻尋床邊,這次他沒有躺上去,只是側坐著緩一緩。

卡片被塞到自己的手裏,忻尋自然也看到了這是一張身份證,而上頭的名字也讓他陷入沈思。

施佳音,這個名字不由得讓人把護士小佳和女孩音音聯想到一起,難道是巧合嘛?

還是說,這倆人分明就是一個人!

“不是吧,又玩這套?”金耀偉忍不住喊出聲。

“就是一張身份證,施佳音。”忻尋也挺煩的,考慮到那位玩家已經把名字說了出來再藏著掖著沒意思,索性就大大方方的說了。

金耀偉不是傻子,自然聽出忻尋語氣中的不耐煩,但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也不在乎對方的態度了。

施佳音的名字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護士和小女孩身上,而如果她們根本就是一個人,那麽護士小佳對女孩音音的了解就能解釋的通了,而她不知道女孩音音現在的狀態是因為在這場游戲裏時間等於停擺。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出路,那麽當然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忻尋,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音音還活著,僅此而已。

“我們還是知道的太少了。”段醫生開口道,他從忻尋那裏收起了身份證,用實際行動震懾其他玩家。

“那我們再出去一次吧。”忻尋看到了那個玩家因為信息缺失的結局,他可不想自己也步入他的後塵。

段醫生因為有按壓式的呼吸機,自然是再由他負責去取便攜式的機器,三人再次溜出門試圖找到更多的線索。

已經被激活的電梯口變得空蕩蕩,顯然這個證據是一次性的,金耀偉也只能嘆息,因為那副畫作同樣也能已經失效。

“接下去我們怎麽辦?”金耀偉問道。

“去檔案室看看吧。”段醫生作為醫生,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三人一致通過,準備找一下檔案室,忻尋因為本就是坐在地上的原因視線比較低,他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

只是這一眼讓他發現了新的線索,在那張音音媽媽坐過的凳子下面,有一份不知名的材料。

三人的結伴而行肯定的一體的,所以忻尋的猶豫肯定躲不過機敏的二人,段醫生向下一探自然也看到了。

這種情況下要藏著掖著也不可能了,再加上金耀偉嘲諷的笑容,忻尋只覺得無比尷尬。好在段醫生心理素質強大,面不改色的挪過去撿起了那份材料。

拿到手裏,段醫生發現還有點厚實,正準備拿回去仔細看一看就聽到了耳邊熟悉的聲音。

“你們三個真是,一刻不停地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啊。”

主任那熟悉的嗓音傳來,三人生理性的有了窒息的感覺。

“你們三個是我見過最激進的小朋友了,我得想想怎麽給你們準備一份大禮。”

說著主任就上前在三人的頸間一按,忻尋只覺得本就乏力的身體一下子失去氣力,他“咚”的一聲腦殼敲到了地上。金耀偉和段醫生也沒好到哪裏去,都被主任放倒。

雖然身體無法控制,但是忻尋感覺自己的觸感恢覆了許多,原本的身體完全是木木、麻麻的狀態,現在卻感覺敏感了很多。這種敏感的觸覺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被放大,忻尋貼著地面的身體感覺到一股冰涼的刺痛感。

忻尋不明白那是為什麽,而主任也沒有解釋,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卷繩子,綁到了忻尋的右腳上。忻尋感覺自己被拿捏住的腳踝好似被卡在了水泥裏,疼痛感灼燒著他的皮膚,他仔細去看發現那只是主任的手握著他的腳踝。

而後繩索的捆綁讓忻尋稍稍好受一些,雖然身體不斷傳來不適感,他卻更害怕主任要對自己三人做什麽?是不是他們這次就沒那麽幸運了,會成為那些出了房門就不再回去的成員?

主任系好之後就把三股繩索擰在一起,然後快樂的在走廊裏走動起來。

身體的重量全部吃力到腳踝上,忻尋痛的要尖叫起來,但這只是開始罷了,醫院地面冰寒刺骨的溫度讓他不斷打抖,猶豫和段醫生、金耀偉一同在地上被拖曳三人身體鬧袋難免有碰撞,那樣的碰撞在身體上就好像被重物錘擊,在鬧袋上就跟被鉛球砸中一般。

若是之前的窒息懲罰,還有些規律可言,隨著身體的耐受會逐漸適應。這次的拖地懲罰則全然不同,先不說被無限放大的觸感,時不時撞到的墻壁和座椅凳腳都叫人頭破血流。

特別是到了轉彎的地方,那場面更加是要自求多福。

主任為了更好的懲罰這三個不聽話的小朋友,他的腳步不斷加快,到後來有小跑的架勢。忻尋三人除了閉著眼抱著頭基本沒有抵抗的能力,萬興的是醫院的地面是平整的,甚至有些光滑。

若這樣的拖行在馬路上,只怕三人此時要脫層皮。

忻尋什麽時候回到自己的床鋪他都不知道了,甚至連護士小佳這次都沒有叫醒他們用晚餐。

其他人見他們這麽久沒回來都以為出事了,好容易等人回來了卻看到三人被拖拽回來的路上有血漬,臉上更是鼻青臉腫的。

主任把三人扔到床鋪上就先行離開了,還是護士小佳進來處理了一下三人的傷口。

但她操作的優先級卻很奇怪,護士小佳最先處理的是弄臟的地板,她不僅反覆擦洗,還拿來了芳香劑把血腥味都去除,這樣把地板弄得幹幹凈凈後才取來了幹凈的毛巾。

只見她把毛巾弄濕就在三人的臉上擦拭,動作既不輕柔也不仔細,說是擦拭傷口,倒更像是在傷口上撒鹽。把小王心疼的人都要抽過去,可惜他此刻也不太能動彈。

護士小佳只擦洗了一下三人的臉就算完成了工作,似乎這些小朋友的死活在她眼裏一點都不重要,這可是和她以往的人設完全相悖的。

早上六點,忻尋的第三天,小王的第八天。

忻尋準時醒來,他感到了比昨天更嚴重的疲憊感,除此之外全身上下都是鈍痛。那種極度敏感的狀態已經結束了,這一定程度上幫忻尋緩解疼痛,若非如此,忻尋只怕整個人跟被火燒了似的火燒火燎。

因為熟練,他沒花多少時間就把自己搖了起來,左右看看,段醫生和金耀偉都鼻青臉腫的跟個豬頭差不多,他大概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了。

“你們還好吧?”小王焦急的開口問道。

“我感覺我不太好,沒有什麽地方是不痛的。”忻尋實誠的回答道。

“主任怎麽你們了?”小王問道。

“狗日的把繩子套我們叫上放地上拖。”忻尋氣咻咻的說。

“那,那你們怎麽就成這幅樣子了。”小王不知道主任動的手腳,他很難相信在光滑的地面拖行怎麽臉會腫成豬頭,三人至少能給自己做點防護措施吧。

“邪門的很,他。。。。。。”忻尋正要把主任對自己三人做的手腳說出來就被段醫生打斷。

“來看看我們昨天找到的證據吧。”段醫生說道。

忻尋被打斷,卸了三分力自然沒興趣再說一遍,他肯定是對昨天的證據更感興趣的,顯然按照套路來說他們肯定又發現了重要的線索,不然主任是不會出現懲罰三人的。

段醫生依舊靠著按壓式的呼吸機來到忻尋邊上,然後把那一疊材料打開,隨便挑了一份給忻尋。

病房內的其他人因為無法下地就只能伸著脖子等倆人看後的結果,不過他們也不急,因為有人比他們更緊張。金耀偉被排擠已經是所有人都看的出來的了,只是證據是三人一起發現的,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早晚都會知道倆人發現了什麽。

忻尋結果段醫生遞過來的冊子,印入眼簾的就是一家康覆醫院的信息,冊子裏詳細的介紹了這家康覆醫院的醫療團隊力量和具體設施,不難看出這是這家康覆醫院的宣傳手冊。

大致瀏覽了一下,忻尋遞還給段醫生,然後從他手裏拿到了另外一張宣傳冊子。反覆幾次後,忻尋明白了這就是一打廣告,而自己竟然因為一打沒頭沒尾的廣告受了老罪。

而且這還是自己發現的,若是金耀偉發現的,只怕自己這時候都能把冊子扔他臉上罵,這發現的什麽鬼線索,到底有毛用。

“這就是一堆康覆醫院的廣告宣傳單啊。”忻尋把手裏的冊子扔到床鋪上,眼神口氣裏的失望溢於言表。

“宣傳單?”金耀偉壓抑,他沒想到會是這個。

“你自己看。”忻尋拿起幾張在他面前晃,因為距離不遠金耀偉雖然看不清裏面的內容卻能把標題看清。

確實是幾家康覆醫院的宣傳冊子,但是這樣看根本看不出有什麽含義。

“為什麽是康覆醫院?”金耀純問道,“如果說滿了十八周歲就必須離開兒童醫院那也應該對接到其他三甲吧,這又不是什麽小病,怎麽會去到這些康覆醫院?”

對啊,像這種絕癥,每個患者都是極其脆弱的,不說去到專門治療的特殊醫院,還要去沒啥品級的康覆醫院,要知道那種地上魚龍混雜不說,大部分都是給腦梗覆建的老人待的,而且通常就是三個月就會離開。

這樣看來,康覆醫院對需要無菌病房的肌無力患者來說基本就是地獄,那些來來去去的家屬身上不知攜帶了多少病毒和臟東西,除了發生問題有醫生可以第一時間治療,康覆醫院的環境還不及家裏幹凈。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