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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被淘汰的,總是落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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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被淘汰的,總是落單的

一般一場游戲的人數不會超過15個,這場游戲徐勇預估是10人左右,本就是高難游戲,自己這裏已經有四人,朱曉雯就是個墻頭草。

除去楊夢佳就還有四五個野生玩家,徐勇有把握在陰陽怪氣之間就把楊夢佳的名聲搞臭,相信那個女人就再難組隊找到靠山。

沒想到居然進了個百人副本,情勢亂到讓人眼花繚亂,徐勇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這一點商全也很清楚,不然他早就發作也不至於忍忻尋姚青青到現在了。

當然,這個所謂的忍需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因為商全的強盜邏輯真的一般人很難理解。

“快著點吧,我們現在不僅不能跟那小子翻臉,還得保護他呢,他手裏可是握著線索的,但是其他人可不知道那線索那麽沒譜。”徐勇已經追了上去,拋下這句話給商全自己去衡量。

商全雖然壞歸壞,腦子也不是很好使,但是這點小九九確實盤算的特別清楚,給徐勇這麽三句兩句的一繞他馬上怨氣全消想著怎麽不讓忻尋這小子給人算計的事情去了。

姚青青原本以為商全會因為那句話跟自己翻臉,沒想到他居然一張臭臉的就回來了,完全沒有再提及自己對他的嘲諷。

“咋啦?又發現啥了?”徐勇關上門問道。

“那些人估計是沒了,所以地中海大概率也沒了。”忻尋冷著臉說道。

“咋說呢?”商全急道。

“都那味了,人還能活著嗎?”忻尋想到那個味道就要幹嘔。

商全語塞,味道他也聞到了,說實話還挺香,但對象是個問題。

“你能肯定嘛?我是說地中海,他跟這幾位可不一樣。”姚青青說道,這兩者之間還是有本質區別的,地中海可能只是輕微傷,不一定就真的死了,而且他可是活著出現在大家面前還發過言的。

“所以我說大概率,而且我推斷,剛剛那幾位,會和地中海一樣作為淘汰選手出現在大家面前。”忻尋說道。

“怎麽可能,都熟了啊。”徐勇皺眉。

“怎麽,老玩家這種把戲你沒經歷過嘛?”忻尋想起了浮光寺裏的那些人,也是同樣的套路,但浮光寺至少能讓人看得出不是活人,看來這把的難度是更加的高。

“那會怎麽樣?”徐勇也覺得自己這個回答有點傻,但是他不明白忻尋焦慮什麽,他們被淘汰了對自己這方來說不是什麽壞事吧,還少了競爭對手呢。

“他們現在的狀態是被節目組淘汰,卻不一定被游戲淘汰。但不管他們還能不能出去,都一定是我們的對手了。”這才是忻尋苦惱的。

“他們如果活著,就成了對立陣營,一定是會跟我們拼命的,但是我們不確定他們的通關方式是什麽,但是一般的尿性就是組織我們找到星門。”姚青青明白忻尋的意思,“如果他們死了,那就都是NPC了,也一定會阻止我們。”

“草。”商全恨不能沒有聽到這段分析,真是知道不如不知道。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徐勇問道。

“你們,你們倆馬上出去,去給我問其他九個人手裏的線索。”忻尋說道。

“屁,你小子還指揮,唔唔唔。”商全正想輸出一通又被徐勇捂住了嘴巴。

“就用我們手裏的信息換,還有其他不管有價值沒價值的消息,都可以拿來交換,我需要更多。”忻尋說道:“這場游戲玩的越久,對我們就越不利,因為對手只會越來越多,而且,我想知道節目組淘汰的規則是什麽?”

“行,我這就去問。”徐勇明白,這也確實是他擅長且應該做的。

“那你倆呢?”商全不服。

“你不怕我給人宰了我就也去怎麽樣?”忻尋挑釁道。

“好小子。”商全氣笑,這點他還真有點怕。

“行了,走吧,讓他倆再休息休息,分析分析。”徐勇拉著商全出門。

“那你倆把門鎖好了,把小名給我保住咯。”陰陽怪氣誰不會,商全也會。

“大混戰真的好可怕,人這麽雜亂,信息量太大了。”姚青青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實在有些吃力。

“你說節目組淘汰的規則是什麽?地中海也清楚,無非是拒絕完成游戲環節,然後吃的食物被動了手腳,但是嚴格來說我的主題曲演繹也只完成了一半,怎麽判定的?”忻尋不僅沒有被出局,還拿了個第一。

“這個我只能說性質不一樣,而且你看主持人一直在和觀眾互動,這一點我覺得也很重要的。”姚青青說了自己的看法,“地中海是自己作死,雖然可以說節目組是故意的,但是你純粹是意外啊。你看過那些選秀節目的吧,觀眾投票環節,我覺得你可能比較搞笑所以得到了觀眾的賞識。”

“你是說我這個第一是因為搞笑被那些觀眾喜愛了是嗎?”忻尋雞皮疙瘩一地。

“我是這樣覺得的,本質上你倆是不同的,其他九個基本上從外形、表演來說也都很出眾,所以才能拿到前十。”忻尋中斷節目根本就是意外,不過真的很搞笑就是了,但是姚青青不敢說,更不敢笑。

“那桑拿房那些人呢?他們什麽都沒做吧,怎麽就出事了?”忻尋不解。

“會不會,不是節目組動的手?”姚青青想到了商全。

忻尋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說有玩家,借刀殺人?”

“也不是不可能啊,如果我們實在想不到節目組動手的原因的話。”姚青青總結道。

“所以,節目組動手至少是有原因的,我們還需要更多的情報才能總結,但是玩家動手純粹是無序的,商全是不是說過不直接動手就行?”忻尋問道。

“你也留意了?”姚青青問道。

“怎麽可能不註意,就是不想搭他的腔罷了。”忻尋當時就留意到了商全的說法,但是不想接他的茬,“我們真的要和這種人繼續組隊嘛?”

“是我連累了你。”姚青青低落,她也很討厭商全:“簡直與虎謀皮。”

“不說這話,不過說實話這局我還慶幸和他組隊了。”忻尋安慰姚青青道。

“我不信。”姚青青搖頭。

“真的,咱倆就是小白兔你承認吧,沒徐勇和商全,你覺得我們能抗幾天,我要是清場的話,第一個就挑你我這種。”忻尋這倒是說的心裏話。

“你說的倒是也有道理,如果這把不和徐勇組隊,我們就得繼續強忍惡心和楊夢佳組隊了。”姚青青倒真的被忻尋這個理由說服了,她好受不少,“與其如此,還不如徐勇呢,尤其商全,那副樣子,真是看幾眼都覺得特別不好惹。”

“對啊,你看,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忻尋看姚青青想明白了也開起了玩笑。

“不對啊,你這是把我往溝裏帶,你原本都可以不用進這游戲。”姚青青反應過來。

“也沒什麽不好吧,雖然選擇是被動的,但是你應該有心理準備的吧?”忻尋問道。

“僥幸心理總歸有的。”姚青青從進入這個游戲開始,就知道自己早晚要死的,忻尋同樣知道,所以這個心理準備哪怕沒做好,意識總歸是有的。

“就是命了,我們就盡自己最大的力,至少,哪怕,我是說哪怕,真的輸了,我們也是輸給了游戲,又不是自殺,我覺得沒什麽好丟臉的。”忻尋笑嘻嘻,“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又不讓你砍自己腦袋,也沒什麽好怕的吧。”

“我就不能不死嗎?”姚青青鄙視忻尋。

“可以啊,只要你夠牛逼,就可以叱咤游戲。”忻尋豎起大拇指。

“少貧了你,不過這點我倒是很想問你,我感覺你都不怕,就是,額,你都不怕的嘛?”姚青青自己其實就是冷靜派,這是性格所致,但是她沒想到忻尋也能這麽游刃有餘。

“胡說,我怕得要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害怕了,我瑟瑟發抖好不好。”忻尋糾正道,“害怕歸害怕,玩歸玩。”

“就是又菜又愛玩!”姚青青總結。

“也可以這麽說,雖然菜,但是愛玩。”忻尋心態還算平。

“挺好,也算是個辦法,總比朱曉雯強。”姚青青想起自己這個室友,也是忍不住嘆氣。

“你別看不起人家,說不定哪天人家小宇宙就爆發了呢。”忻尋雖然也跟姚青青是一個看法,但下意識忍不住擡杠了一下。

“那我等著這一天,她要是小宇宙真的爆發,我還替她高興呢,現在跪舔楊夢佳的樣子,我真的瞧不起她。”姚青青說道。

“沒啥瞧不瞧得起的,她有選擇嘛?她沒有吧,本就是個新時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大學生,你讓她突然卷到這樣的游戲裏,她不這樣對著楊夢佳搖尾乞憐,她可能這個人早就沒了。”忻尋雖然不讚同朱曉雯的選擇,但其實他能理解。

“是,我知道,我只是怒其不爭你懂吧。”姚青青懊惱,“我也不是真的看不起她,我就是不明白她為什麽不為自己爭一把,拼一次。”

“因為那樣的代價太大了,朱曉雯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因為一個錯誤的選擇或者一個小小的失誤,就用自己的性命買單。”忻尋解釋道。

“那難道跟著楊夢佳就能活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一有危險楊夢佳第一個推她出去擋槍吧,她怎麽可能不明白?你不是也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嘛。我們也是當事人啊,我們就能做到,為啥她不行。”姚青青氣。

“因為我們不會接納她,她如果離開楊夢佳就得單打獨鬥。”忻尋說出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這下輪到姚青青沈默了,忻尋說的沒錯,她能直接和楊夢佳翻臉翻得那麽幹脆,和忻尋組隊占據著很大的原因。至少浮光寺那次她也是選擇了隱忍,自己又有什麽資格這樣說朱曉雯。

“其實她挺厲害的。”忻尋說道。

“怎麽說?”姚青青不解。

“挺能審時度勢的你不覺得嗎?她知道我們不會帶她,所以她也不問,只要她自己不捅破這層紙,楊夢佳就不會輕易拋棄她,其實她和楊夢佳是互相掣肘的關系,並不是單純地她跪求楊夢佳。”忻尋說道。

“這倒是,這麽危險的游戲,她也能玩到今天,真正不行的,早就人沒了。”姚青青感覺有被安慰道。

“對吧,那是她的道,至於能走多久,也是她的本事。”忻尋說道,“能縮在後面也挺好的,軟飯吃著畢竟香啊。”

要不是知道忻尋在開玩笑,明白他其實恨楊夢佳的,姚青青真要覺得這人挺賤的,不過這樣的忻尋也很好,至少能幫助姚青青放松些,不要那麽緊張。

這樣一通的鬧騰,時間也不早了,忻尋把靠裏的床鋪讓給了姚青青,自己睡在靠門的那邊。姚青青當然不會跟忻尋客氣,若是真的出事,她也只是比忻尋多堅持兩秒而已,不錯,她就是覺得忻尋只能抵禦兩秒。

快11點時,徐勇商全也沒來,忻尋和姚青青就不再等兩人,明天還有很多未知,他們需要充沛的體力。

因為睡得早,忻尋早上挺早就醒了,他先簡單洗漱了一下。盡管把動作放輕,他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姚青青也醒了。

“現在幾點了?”姚青青迷糊的問道。

“八點不到吧,不知道他們昨晚幾點回來的,我也不想去吵醒他們。”忻尋其實有點擔心徐勇他們的安全,但是也覺得不急在一時,免得真的影響對方的睡眠。

在這場游戲裏,食物已經是他們沒有選擇的選擇,但至少有個好的睡眠可以不要拖後腿。而且這種強度的思考以及緊崩的神經也很容易讓人奔潰,特別是這裏的食物還會放大人的情緒,根本就是個惡性循環。

“那我們先去吃早飯?”姚青青提議道。

“你敢嗎?”忻尋反問,姚青青可能是還沒有睡醒,自己兩人落單的風險有多大她不知道嘛,特別是手裏還有情報的情況下。

忻尋完全有理由相信,像商全那樣的人就算拿到了信息也會不吝惜把自己兩人幹掉的,畢竟出掉了競爭對手。即便自己和姚青青嘴硬不交代,想來對方也不會介意使用暴力。

如果是打一頓也就算了,萬一砍掉根手指、挖掉個眼睛啥的,人不就廢了嘛。怎麽跟家裏交待啊,警察也會找上門的吧,所以忻尋不是很敢賭自己和姚青青的人品。

即便是昨晚睡前,忻尋都是緊張的,他好怕有人破門而入,即便自己的小身本不咋地相信也能給姚青青爭取一下吧,嗯,可能不會超過兩秒吧。

這裏不是小說啊,什麽被打的鼻青臉腫肋骨斷了兩根還能拖住敵人,忻尋覺得自己只要挨一下就沒有行動力了,若是像小王那種正常社畜也不會找上門,能找上門的想當然就是亡命之徒了,這些淫浸在游戲裏的老油條,極端的用亡命之徒來形容都不為過,忻尋用腳趾想象一下都知道是什麽樣了。

“隔壁起了嗎?”姚青青雖然不甘願承認,但忻尋的問題她還真是不敢說敢。

“不知道啊,沒聽到動靜啊。”忻尋回答道。

姚青青的臉色一沈,“他們不會出事吧?”

忻尋瞬間腦洞大開,比如徐勇和商全在打探消息的時候被人黑吃黑,碰上了硬茬,商全那副不肯吃虧的狠勁一上來就和對方拼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你丫才出事呢,快開門。”商全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忻尋一尷尬,沒想到說人壞話還給人逮個正著。

打開門,商全拉著臉,後頭站著笑意盈盈的徐勇,手裏拿了些早飯。

“看不出,你倆還有點良心,知道擔心我們了。”徐勇其實還挺高興,忻尋和姚青青越有人性,就對自己越有利。

“快進來,快進來,昨晚咋樣?有收獲嘛?”他倆沒事,忻尋還是挺高興的。

“得虧你倆昨晚沒出去,昨晚好些落單的,都被幹掉了。”徐勇說道這個,臉色還是沈了沈。

先被淘汰的,總是落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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