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8.第七章政法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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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政法學院
宗澤苦苦哀求百姓，尤其是生女真族的百姓讓他辭官，好全了他的忠義。
但是生女真族的百姓連大宋在哪裏他都搞不清楚，怎麽會管這些。
他們就是圍著宗澤，打死都不讓他走。
面對這些百姓，宗澤是打不得罵不得，說理他們又完全不聽。
宗澤急的是團團轉。
被那麽人包圍著，以往衙役、官兵早就跑出來驅散百姓，護著宗澤突圍了。
但今日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府衙一個官吏都沒有跑出來要幫忙解圍的意思。
就好像宗澤都辭官不做了，他們也沒有那個義務出手幫前任大人幫忙。
正當宗澤不知道該怎麽辦時，突然馬頭村的村長突然跑了過來。
一路上他如同開山劈浪般，輕易就從人群中跑了進來。
一看到宗澤，馬頭村的村長一身大汗，著急地喊道：“大人，長水村的那幫刁民在他們的村長帶領下，又前帶著人攔壩準備斷水。大人，你快點去管管。不然他們這樣幹，就不要怪老夫不客氣，要帶著人去殺了那幫畜生！”
宗澤聽到，大吃一驚地喊道：“上次，老夫不是已經和你，和他都商議好。那條河不會再攔壩，大家都有權使用河水嗎？”
馬頭村長陰沈著臉說：“是啊，之前大家都說的好好的。但是那個老不死的，前日跑過來，竟然說今年雨水不多，現在河水不多，他們村都不夠用了。所以從今天開始，就不許我們村的人用了。宗大人，當初我可是給你面子，才不帶人殺過去的。今日這件事你要是不管管，那就別怪老夫了！”
宗澤忙安撫道：“馬村長你先不要著急，長嶺知縣呢，他就不會管管這件事？”
馬村長說道：“他管了。但是那幫刁民完全不鳥他啊！他想請守備帶兵強行鎮壓，將水壩挖開的。但是守備說什麽完顏部落近日不安寧，他要帶兵去巡邏，沒空過問。那知縣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宗大人，老夫就在話擱在這裏了。當初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和那老頭罷戰的。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老夫這就帶人去滅了那幫孫子！”
宗澤看著滿臉怒氣的馬村長，只能說道：“馬村長，你不用著急。老夫這就跟你一起去看看。妥善處理這件事！”
馬村長聽到宗澤肯一同前去，這才露出一點笑容說：“其實老夫也不是想惹是生非，畢竟這械鬥總是要流血的。誰不想看到的！現在宗大人出面，那幫刁民看在你份上，絕對不敢這麽猖狂的！”
宗澤對著周圍的百姓拱手說道：“現在老夫要和馬村長去調解一場糾紛。等處理完再回來跟各位敘話。還請大家先容老夫通過！”
還是之前那個揪著宗澤的生女真族的漢子說道：“看大人說的，大人竟然答應留下來，小的又怎麽敢阻攔大人了。讓開，快讓大人走！”
看到宗澤要跟著人去調解紛爭，一起圍堵的百姓也分開了一條路供他離開。
看到這一幕，宗澤心裏明鏡。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可就算明知道是這樣，宗澤也完全沒辦法去反抗。
可能馬頭村和長水村的人都是演戲，但萬一是真的呢？
當初自己在山東為縣令的時候，兩個村為了水源的是械鬥流血的事還少嗎？
萬一這次是真的是呢。難道自己就能忍心不去過問。
就算為了萬一，宗澤也只能跟著去確認一下，才能安心。
宗澤本意也只是想調解一下兩個村緊張關系，等處理好了，自己再走的。
但是剛處理好水源的事，當天就有兩戶人家為了新開荒的田地歸屬權鬧起了紛爭，又跑到宗澤面前來伸冤了。
然後是……
就這樣，宗澤一直計劃著走。但是整整半年了，被信州各種政務給纏腰著，他就是沒有走成。
現在信州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沒有知州，但是全州上下文官都自覺地將州府的政務向平民的宗澤匯報，等待他的處理。
這天剛安頓好上百個剛投靠過來的生女真族人，宗澤從新建的村子裏走出來。
看著滿天星空，他長嘆一聲。
剛開始氣憤他想要撂蹶子不幹了，但半年下來，已經沒有這個念頭了。就算有這個念頭，在百姓的請求下，宗澤也沒辦法撂蹶子不幹。
史進那廝是完全抓住了自己的痛腳啊！
……
大定府皇宮，史進坐在文德殿的龍椅上，問道：“現在宗澤還沒有再提辭職歸宋的事了？”
為了給朱貴一個體面的身份，史進建國後，正式設立錦衣衛，讓朱貴擔任了正二品的錦衣衛指揮使。
但不同於歷史上權勢滔天的錦衣衛，史進這個新設立的錦衣衛沒有審判權，就連逮捕權都沒有，只有調查權。
雖然在明面上，不少官員知道自己就是情報頭子。他們畏懼自己如虎，根本跟自己有深交，甚至連見面聊天都不敢，遠遠看到自己就躲的遠遠的。
但能光明正大擔任高職，朱貴依然很是滿足。
他知道自己這一切都是眼前坐著的皇帝給的，自從當上二品的指揮使後，朱貴就更加恭敬了。
他站在臺階下，躬身說道：“是的，據卑職調查看來，他是沒有再回大宋的念頭了。不過也不會接受覆職，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接受！”
史進幾次想要讓宗澤官覆原職。
但是宗澤死活就是不願意。用他的話來說，他宗澤是為百姓做事，不是為你史進，這個大燕國做事。
史進點點頭說：“他要這樣強扭，就順著他的意思吧！只要他肯幫朕辦事安撫好信州百姓就行！”
朱貴想了一下，謹慎地說道：“聖上，要不要屬下派人去將先生的家屬都請到大燕國來。他們這樣兩地分隔也不是辦法，正好讓他們一家人團結，同時也好絕了他歸宋的念頭！”
史進搖搖頭說：“那個老頭性格倔強，要是我們這樣做，只怕適得其反。算了，只要他不歸宋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多事！”
朱貴忙低頭拱手說：“是，屬下明白了！”
史進問道：“現在那些從大宋投靠過來的官員情況怎麽樣？”
朱貴忙回答說：“現在汝霖先生不鬧著歸宋，繼續待下來處理政務。之前一直觀望的官員都安心繼續處理政務了！”
宗澤擔任節度使兼知州，可算是史進手下重要文官。
他為了盡忠，鬧著辭官要歸宋，那可是會影響到不少人的，尤其是張叔夜這幾個人。
要是因為宗澤的緣故，辭職歸宋形成了風潮，絕對會對史進的統治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
現在宗澤沒有歸宋了，張叔夜他們也安分了下來了。
史進松了一口氣，說：“這就好！也不枉費朕一番心血了！平時留心一下這宗澤，不要跑了就行，其他的你不用多管！””
不是史進願意伺候這位爺，但誰叫他本事大。
上馬能治軍，下馬能治民。更重要的是人格威力十足。
那些誰都不服氣的蠻族，就算被強迫從山林中出來，那可是反覆無常的家夥，哪一年不帶頭鬧事呢？
但是宗澤就是牛逼，那個部落，那個村落鬧事。人家單槍匹馬跑過去，雙眼一瞪，那些人立馬服服帖帖。
現在疆土上，和遼國、金國兩國接觸，情況異常覆雜的信州還真只能靠著宗澤這樣文武雙全，又有威望的人才能鎮壓的住。
就算宗澤那臭脾氣，史進看在他的本事份上，也只能供著哄著。
朱貴忙拱手喊道：“是，屬下明白了！”
史進擺擺手說道，“你去忙吧！朕也要去給那些學子上課了！”
在朱貴恭送下，史進帶著一眾虎衛營士兵，走去新建立的大燕政法學院。
這間學院一開始是為了給新招募來的文士當作官吏培訓擴編而成的。
隨著走出山林歸順的生女真族人，那些草原遭遇天災人禍，被其他部落擊敗，成為難民的游牧百姓，以及被大宋貪官汙吏逼得家破人亡的百姓，紛紛投靠了大燕國。
光是這個月就有新增了2萬多人。
本來，史進攻占了遼中地區，地盤擴大了不止一倍。那些原來的契丹高官，史進是輕易不敢重用。地方官員本來就缺。
現在又來投靠了那麽多百姓，新增了那麽多村落城鎮，這缺乏的官吏就更加多了。
大宋是來了不少文士，但他們當中好一點的就是考中了進士舉人，但是家裏沒背景，撈不到實缺，只能成為閑職。在大宋領著一份微薄工資，但整天無所事事的家夥。
還有就是那種死活考不上進士舉人的，已經放棄繼續進修的念頭，跑來史進這邊搏一把的。
這些跑來投靠史進的文士，基本上沒有一個是有施政經驗的。
不過也是，凡在大宋有實職官位的，誰會無端端冒著有性命之危，跑來遼東、遼中這窮鄉僻壤當官啊！
雖然這些文士基本上都沒有經驗，但比起當初在山東沒有幾個人文士肯投靠，現在已經好的太多了。
但凡有投靠的，史進一律都是先收進來的。
當然史進不可能就這樣他們來投靠了，就輕易就委任他們當官吏上任施政的。
現在大燕國可比大宋的情況大不相同。
在大定府、興中府、遼陽府這些城池，及其周邊縣鄉還好些。
但靠近金山、長白山等地方，這裏很多地方都還沒有開發，基本上都是深山野林，居住環境還相當惡劣。
沼澤，瘴氣，毒蟲等少數未知的危險隨時隨地會威脅到這些官吏的生命。
而且當地老百姓，也大都剽悍野蠻，不服王化的居多……
要是這些剛從大宋那邊招募過來的文士，就這樣兩眼摸瞎，以為可以憑半步論語治天下的信念就冒然上任，史進都不敢想象他們的下場會是怎麽樣的。
只怕明年今日就是他們的忌日！
為了讓盡快這些‘新兵蛋子’熟悉掌握基本的治理的本事。最起碼要懂一些基本的知識，了解一些少數民族的日常習俗，以避免無意間觸犯了他們的忌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史進和朱武、許貫中他們商議，就提出了建立這間政法大學。
這間政法大學不負責傳授啟蒙和科舉知識，他就是專門教授政治和法律的。
其實包括儒家學說在內的華夏文化絕對是古代最好的治國政策。
但至於為什麽後來會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其實是有兩個方面。
一個就是八股文取士，禁錮了大部分文士的思想，讓他們一股腦鉆入四書五經當中，根本沒有涉及過其他知識。這些書生除了背誦詩經意外，百無一用了。
二就是華夏古文化中一直以來的一大弊端——不善於歸納總結。
這次，史進就是集合不少人的意見。從《管子》、《漢書》等書籍中，整理治世治人的觀點、事例，加以解析說明。
在政法學院課室裏，史進拿著還透露著墨水味道的書本，大聲講解著書中關於管仲施政的一些事跡。
“管仲當年治理齊國的時候‘輕重魚鹽之利，以贍貧窮，祿賢能，齊人皆悅’。是說要如果當地有魚鹽等資源的話，官吏就要發展和利用魚鹽的利益，這樣可以使百姓富裕起來。國人富裕了，就可以實現‘管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雖然當中有些文士對史進這山賊出身的家夥竟然敢給他們講課有些不以為然，但是史進以帝王之姿親自給他們上課，他們心裏就算有些意見，都不敢當中說出口。
只好拿起筆，拼命記錄大燕皇帝說過的話，以示尊敬。
說了一大堆，看到臺下的那些學子還在奮力寫著，史進正好有點口渴了，端起茶杯潤了潤喉嚨。
等到大部分人都記錄完了，史進這又繼續開講了。“我知道你們一些人可能不理解，甚至不以為然。但沒關系，你們先記下來。等你上任，再親自去驗證一下這本書說的到是不是有用的。現在你們只需要牢牢記在心裏就行。書中說的‘民有餘則輕之，故人君斂之以輕；民不足則重之，故人君散之以重，凡輕重斂散之以時，則準平’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如果農作物收入大大增加了，物價就會下降，百姓就可能出現虧本，就需要朝廷出面收購，平穩物價……”
本來之前抄錄一大段，這些學子寫得手都非常酸痛了。現在聽到皇帝又開講了，他們只好暗嘆一聲，繼續奮力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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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澤苦苦哀求百姓，尤其是生女真族的百姓讓他辭官，好全了他的忠義。
但是生女真族的百姓連大宋在哪裏他都搞不清楚，怎麽會管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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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些百姓，宗澤是打不得罵不得，說理他們又完全不聽。
宗澤急的是團團轉。
被那麽人包圍著，以往衙役、官兵早就跑出來驅散百姓，護著宗澤突圍了。
但今日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府衙一個官吏都沒有跑出來要幫忙解圍的意思。
就好像宗澤都辭官不做了，他們也沒有那個義務出手幫前任大人幫忙。
正當宗澤不知道該怎麽辦時，突然馬頭村的村長突然跑了過來。
一路上他如同開山劈浪般，輕易就從人群中跑了進來。
一看到宗澤，馬頭村的村長一身大汗，著急地喊道：“大人，長水村的那幫刁民在他們的村長帶領下，又前帶著人攔壩準備斷水。大人，你快點去管管。不然他們這樣幹，就不要怪老夫不客氣，要帶著人去殺了那幫畜生！”
宗澤聽到，大吃一驚地喊道：“上次，老夫不是已經和你，和他都商議好。那條河不會再攔壩，大家都有權使用河水嗎？”
馬頭村長陰沈著臉說：“是啊，之前大家都說的好好的。但是那個老不死的，前日跑過來，竟然說今年雨水不多，現在河水不多，他們村都不夠用了。所以從今天開始，就不許我們村的人用了。宗大人，當初我可是給你面子，才不帶人殺過去的。今日這件事你要是不管管，那就別怪老夫了！”
宗澤忙安撫道：“馬村長你先不要著急，長嶺知縣呢，他就不會管管這件事？”
馬村長說道：“他管了。但是那幫刁民完全不鳥他啊！他想請守備帶兵強行鎮壓，將水壩挖開的。但是守備說什麽完顏部落近日不安寧，他要帶兵去巡邏，沒空過問。那知縣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宗大人，老夫就在話擱在這裏了。當初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和那老頭罷戰的。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老夫這就帶人去滅了那幫孫子！”
宗澤看著滿臉怒氣的馬村長，只能說道：“馬村長，你不用著急。老夫這就跟你一起去看看。妥善處理這件事！”
馬村長聽到宗澤肯一同前去，這才露出一點笑容說：“其實老夫也不是想惹是生非，畢竟這械鬥總是要流血的。誰不想看到的！現在宗大人出面，那幫刁民看在你份上，絕對不敢這麽猖狂的！”
宗澤對著周圍的百姓拱手說道：“現在老夫要和馬村長去調解一場糾紛。等處理完再回來跟各位敘話。還請大家先容老夫通過！”
還是之前那個揪著宗澤的生女真族的漢子說道：“看大人說的，大人竟然答應留下來，小的又怎麽敢阻攔大人了。讓開，快讓大人走！”
看到宗澤要跟著人去調解紛爭，一起圍堵的百姓也分開了一條路供他離開。
看到這一幕，宗澤心裏明鏡。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可就算明知道是這樣，宗澤也完全沒辦法去反抗。
可能馬頭村和長水村的人都是演戲，但萬一是真的呢？
當初自己在山東為縣令的時候，兩個村為了水源的是械鬥流血的事還少嗎？
萬一這次是真的是呢。難道自己就能忍心不去過問。
就算為了萬一，宗澤也只能跟著去確認一下，才能安心。
宗澤本意也只是想調解一下兩個村緊張關系，等處理好了，自己再走的。
但是剛處理好水源的事，當天就有兩戶人家為了新開荒的田地歸屬權鬧起了紛爭，又跑到宗澤面前來伸冤了。
然後是……
就這樣，宗澤一直計劃著走。但是整整半年了，被信州各種政務給纏腰著，他就是沒有走成。
現在信州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沒有知州，但是全州上下文官都自覺地將州府的政務向平民的宗澤匯報，等待他的處理。
這天剛安頓好上百個剛投靠過來的生女真族人，宗澤從新建的村子裏走出來。
看著滿天星空，他長嘆一聲。
剛開始氣憤他想要撂蹶子不幹了，但半年下來，已經沒有這個念頭了。就算有這個念頭，在百姓的請求下，宗澤也沒辦法撂蹶子不幹。
史進那廝是完全抓住了自己的痛腳啊！
……
大定府皇宮，史進坐在文德殿的龍椅上，問道：“現在宗澤還沒有再提辭職歸宋的事了？”
為了給朱貴一個體面的身份，史進建國後，正式設立錦衣衛，讓朱貴擔任了正二品的錦衣衛指揮使。
但不同於歷史上權勢滔天的錦衣衛，史進這個新設立的錦衣衛沒有審判權，就連逮捕權都沒有，只有調查權。
雖然在明面上，不少官員知道自己就是情報頭子。他們畏懼自己如虎，根本跟自己有深交，甚至連見面聊天都不敢，遠遠看到自己就躲的遠遠的。
但能光明正大擔任高職，朱貴依然很是滿足。
他知道自己這一切都是眼前坐著的皇帝給的，自從當上二品的指揮使後，朱貴就更加恭敬了。
他站在臺階下，躬身說道：“是的，據卑職調查看來，他是沒有再回大宋的念頭了。不過也不會接受覆職，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接受！”
史進幾次想要讓宗澤官覆原職。
但是宗澤死活就是不願意。用他的話來說，他宗澤是為百姓做事，不是為你史進，這個大燕國做事。
史進點點頭說：“他要這樣強扭，就順著他的意思吧！只要他肯幫朕辦事安撫好信州百姓就行！”
朱貴想了一下，謹慎地說道：“聖上，要不要屬下派人去將先生的家屬都請到大燕國來。他們這樣兩地分隔也不是辦法，正好讓他們一家人團結，同時也好絕了他歸宋的念頭！”
史進搖搖頭說：“那個老頭性格倔強，要是我們這樣做，只怕適得其反。算了，只要他不歸宋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多事！”
朱貴忙低頭拱手說：“是，屬下明白了！”
史進問道：“現在那些從大宋投靠過來的官員情況怎麽樣？”
朱貴忙回答說：“現在汝霖先生不鬧著歸宋，繼續待下來處理政務。之前一直觀望的官員都安心繼續處理政務了！”
宗澤擔任節度使兼知州，可算是史進手下重要文官。
他為了盡忠，鬧著辭官要歸宋，那可是會影響到不少人的，尤其是張叔夜這幾個人。
要是因為宗澤的緣故，辭職歸宋形成了風潮，絕對會對史進的統治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
現在宗澤沒有歸宋了，張叔夜他們也安分了下來了。
史進松了一口氣，說：“這就好！也不枉費朕一番心血了！平時留心一下這宗澤，不要跑了就行，其他的你不用多管！””
不是史進願意伺候這位爺，但誰叫他本事大。
上馬能治軍，下馬能治民。更重要的是人格威力十足。
那些誰都不服氣的蠻族，就算被強迫從山林中出來，那可是反覆無常的家夥，哪一年不帶頭鬧事呢？
但是宗澤就是牛逼，那個部落，那個村落鬧事。人家單槍匹馬跑過去，雙眼一瞪，那些人立馬服服帖帖。
現在疆土上，和遼國、金國兩國接觸，情況異常覆雜的信州還真只能靠著宗澤這樣文武雙全，又有威望的人才能鎮壓的住。
就算宗澤那臭脾氣，史進看在他的本事份上，也只能供著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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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進擺擺手說道，“你去忙吧！朕也要去給那些學子上課了！”
在朱貴恭送下，史進帶著一眾虎衛營士兵，走去新建立的大燕政法學院。
這間學院一開始是為了給新招募來的文士當作官吏培訓擴編而成的。
隨著走出山林歸順的生女真族人，那些草原遭遇天災人禍，被其他部落擊敗，成為難民的游牧百姓，以及被大宋貪官汙吏逼得家破人亡的百姓，紛紛投靠了大燕國。
光是這個月就有新增了2萬多人。
本來，史進攻占了遼中地區，地盤擴大了不止一倍。那些原來的契丹高官，史進是輕易不敢重用。地方官員本來就缺。
現在又來投靠了那麽多百姓，新增了那麽多村落城鎮，這缺乏的官吏就更加多了。
大宋是來了不少文士，但他們當中好一點的就是考中了進士舉人，但是家裏沒背景，撈不到實缺，只能成為閑職。在大宋領著一份微薄工資，但整天無所事事的家夥。
還有就是那種死活考不上進士舉人的，已經放棄繼續進修的念頭，跑來史進這邊搏一把的。
這些跑來投靠史進的文士，基本上沒有一個是有施政經驗的。
不過也是，凡在大宋有實職官位的，誰會無端端冒著有性命之危，跑來遼東、遼中這窮鄉僻壤當官啊！
雖然這些文士基本上都沒有經驗，但比起當初在山東沒有幾個人文士肯投靠，現在已經好的太多了。
但凡有投靠的，史進一律都是先收進來的。
當然史進不可能就這樣他們來投靠了，就輕易就委任他們當官吏上任施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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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定府、興中府、遼陽府這些城池，及其周邊縣鄉還好些。
但靠近金山、長白山等地方，這裏很多地方都還沒有開發，基本上都是深山野林，居住環境還相當惡劣。
沼澤，瘴氣，毒蟲等少數未知的危險隨時隨地會威脅到這些官吏的生命。
而且當地老百姓，也大都剽悍野蠻，不服王化的居多……
要是這些剛從大宋那邊招募過來的文士，就這樣兩眼摸瞎，以為可以憑半步論語治天下的信念就冒然上任，史進都不敢想象他們的下場會是怎麽樣的。
只怕明年今日就是他們的忌日！
為了讓盡快這些‘新兵蛋子’熟悉掌握基本的治理的本事。最起碼要懂一些基本的知識，了解一些少數民族的日常習俗，以避免無意間觸犯了他們的忌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史進和朱武、許貫中他們商議，就提出了建立這間政法大學。
這間政法大學不負責傳授啟蒙和科舉知識，他就是專門教授政治和法律的。
其實包括儒家學說在內的華夏文化絕對是古代最好的治國政策。
但至於為什麽後來會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其實是有兩個方面。
一個就是八股文取士，禁錮了大部分文士的思想，讓他們一股腦鉆入四書五經當中，根本沒有涉及過其他知識。這些書生除了背誦詩經意外，百無一用了。
二就是華夏古文化中一直以來的一大弊端——不善於歸納總結。
這次，史進就是集合不少人的意見。從《管子》、《漢書》等書籍中，整理治世治人的觀點、事例，加以解析說明。
在政法學院課室裏，史進拿著還透露著墨水味道的書本，大聲講解著書中關於管仲施政的一些事跡。
“管仲當年治理齊國的時候‘輕重魚鹽之利，以贍貧窮，祿賢能，齊人皆悅’。是說要如果當地有魚鹽等資源的話，官吏就要發展和利用魚鹽的利益，這樣可以使百姓富裕起來。國人富裕了，就可以實現‘管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雖然當中有些文士對史進這山賊出身的家夥竟然敢給他們講課有些不以為然，但是史進以帝王之姿親自給他們上課，他們心裏就算有些意見，都不敢當中說出口。
只好拿起筆，拼命記錄大燕皇帝說過的話，以示尊敬。
說了一大堆，看到臺下的那些學子還在奮力寫著，史進正好有點口渴了，端起茶杯潤了潤喉嚨。
等到大部分人都記錄完了，史進這又繼續開講了。“我知道你們一些人可能不理解，甚至不以為然。但沒關系，你們先記下來。等你上任，再親自去驗證一下這本書說的到是不是有用的。現在你們只需要牢牢記在心裏就行。書中說的‘民有餘則輕之，故人君斂之以輕；民不足則重之，故人君散之以重，凡輕重斂散之以時，則準平’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如果農作物收入大大增加了，物價就會下降，百姓就可能出現虧本，就需要朝廷出面收購，平穩物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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