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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九十章安道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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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安道全

朱富聽到急忙從袖子裏抽出一把牛尖刀,原本坐著吃飯的兩個手下也趕緊從桌子底下抽出刀子,小二也奔出來手執樸刀,上前警惕著。

龐萬春聽得,挺身站出來,拱手說道,“小可龐萬春被朱勔那狗賊陷害,冤屈無伸,今得幾位豪傑救了性命,小可不知道在何處冒犯了兩位英雄,萬望高擡貴手,放龐萬春一條性命。報仇雪恨後,兩位英雄要殺要剮,龐萬春絕不皺下眉頭!”

那大漢聽到,把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大哥,等待他的決定。

矮一點,面相威嚴的漢子沈思了一會兒,放下武器說道,“我兄弟兩個久聞龐萬春的大名,打聽龐兄在蘇州為事吃官司坐牢,我兄弟本商議想前來搭救龐兄的。只是後來聽說龐兄已經刺配山東了,想半路攔截的。剛才看到兩個公人倒下,怕是有詐,故反作此一番詰問。沖撞幾位好漢,萬勿見罪。”

朱富聽到撇了撇嘴,這話前後矛盾,你們騙誰啊。

不過是看到老子已經救了龐萬春,你們晚來了一步,就想跳出來跟龐萬春搭上話,好讓龐萬春那廝記得你們的好罷了。

朱富站出來笑著說道:“不知兩位高姓大名?”

面相威嚴的漢子拱手說道,“幾位好漢面前不敢隱瞞,小可方臘!”

龐萬春聽到驚訝的喊道,“可是睦州方臘!”

那方臘笑著說道,“正是在下!”

龐萬春忙拱手行禮道,“久仰大名,今日天幸能相見!”

方臘忙說道:“不敢當。龐兄今日逃脫後,不知可有去處?要是不嫌棄的話,不如暫且去我那落腳。我有一山洞,極為隱蔽,等閑人去不得。龐兄在那裏安住,任他多少捕盜官軍,都休想能抓拿龐兄!”

龐萬春搖頭說道,“謝方大哥的好意,只是朱勔那狗賊侵占龐萬春祖業。龐萬春恨不得吃其肉,啃其骨。龐萬春已經決定上梁山投奔好漢九紋龍史進史。請他替天行道鏟除朱勔,好為龐萬春報仇雪恨,為百姓除害。”

方臘聽到很想喊,那你更應該投靠我才對啊!

你要是投靠我了,日後老子起兵了,不是更容易幫你報仇雪恨嗎?

要知道老子就是在江南,那史進可是在山東,想打到蘇州斬殺朱勔,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更何況他會不會帶兵跨數省來幫你報仇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這些話到嘴邊,方臘又咽了下去。

因為他看到這小酒館還有外人,那朱富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方臘起義還沒有準備好,哪敢在這個時候喊出造反的話,免得給人聽見了,招來官兵的重視和圍剿。

方臘憋屈地拱手說道,“原來幾位是來梁山的好漢,不知道這位好漢高姓大名,也好讓方臘知曉!”

朱富笑著說,“小可朱富,只是梁山座下一小頭目,只怕方兄沒有聽說過。”

方臘聽到,心裏回想著腦海中梁山的消息,忙說道:“莫非是笑面虎朱富!”

朱富聽到心裏大吃一驚,但臉上卻是不顯,忙拱手說道,“想不到方好漢也知道小可的綽號,到讓朱富好生驚奇!”

方臘笑著說,“朱兄太小瞧自己了,自從九紋龍史進上山後,梁山賺的好大名聲。幾位頭領的名字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朱富試探性地說道,“我大哥也是久仰方兄大名,兩位要是不嫌棄的話,不如一同上梁山共聚大義。”

方臘拱手說道,“朱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方臘還有要事,且是不便上梁山。既然龐兄有幾位好漢搭救,方臘也安心了。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龐萬春忙拱手說道,“多謝方大哥前來搭救好意,只恨龐萬春血海深仇在身,不能跟隨方兄。他日有機會再報答方大哥的恩情了!”

朱富也笑著說,“可惜方兄有事,不然定要邀請方兄上山和我大哥相聚!”

方臘大有深意地看了朱富一眼說道,“我想會有機會的!”

朱富也笑了一下說道,“我想也是!”

“告辭!”

“後會有期!”

方臘帶著自己的三弟走了。

朱富叫手下收拾一下,留下五兩銀子,算是賠償正被自己在後院捆綁的掌櫃和小二,帶上龐萬春就坐船沿著揚子江去建康府了。

坐船前,朱富寫了一封書信,將龐萬春的事以及遇到方臘的事都詳細說了一遍,然後吩咐一個手下帶著書信先回梁山稟告史進。

朱富帶著兩個手下和龐萬春坐船去建康府。在水上漂了一天,一行人轉道秦淮河,直入建康城。

這安道全祖傳內科外科,盡皆醫得,以此遠方馳名。下了船,朱富很快就在槐橋下找到了安道全的醫館。

走進醫館,看見安道全坐在堂正中,朱富忙走過去拱手說道,“敢問可是安道全,安神醫!”

安道全擡起頭,問道:“可是看病,請坐下!”

朱富搖頭說,“不是,這是我大哥讓我交給安神醫的一封書信。安神醫請看!”

安道全很是疑惑,這夥人不看病,卻是跑來要自己看一封信,好生奇怪。莫非是他大哥不便行動,將病情寫在紙上,讓我診斷。

不過這簡直是胡鬧,看病診斷,講究望聞問切,沒有看過病人,沒有把脈過,我豈敢胡亂診斷開藥。

安道全很是不滿地接過書信,一看卻立馬驚慌的站起來,將桌子上的筆墨紙硯都打翻在地都顧不得了。

安道全大聲驚呼道,“你家大哥真的藏有神醫華佗的《青囊書》”

也難怪安道全這樣驚訝了,只因為書信上寫著:久聞安道全醫術高明,我府上現藏有《青囊書》。若安神醫有意的話,可前來一閱!

朱富點頭說,“是!”

安道全心裏很激動但又有些懷疑地問道,“敢問你大哥是哪位名醫?”

朱富想了下說道,“我大哥是不是醫生這個我不確定。不過我曾看過我大哥用針縫合大傷口,讓金創藥都堵不住的傷口不再流血。救活了無數人!”

安道全聽到激動的喊道,“那沒錯了,一定是《青囊書》,一定是《青囊書》。華佗擅長外科,太好了,我還以為《青囊書》被一庸役給毀了,沒想到竟然還有存本。”

安道全急忙走出來,朝著朱富躬身行大禮說道,“敢問你家大哥高姓大名,現居何處,安道全當親自上門拜訪!”

朱富沒有開口,只是環顧了左右。

安道全看到說道,“且是安道全的不是,這裏哪裏是待客的地方。諸位快快隨我進屋!”

安道全領著朱富他們走進了後院,吩咐家丁快端上茶水。

等待家丁下去了,朱富才拱手說道,“不敢相瞞,小可朱富,我大哥卻是赫赫有名的九紋龍史進。安神醫要是想翻看《青囊書》,卻是要隨朱富去山東上梁山一趟了!”

安道全聽到朱富的大哥竟然是九紋龍史進,更是驚訝的嘴巴都差點合不上,原本激動的心情冷靜了幾分。

這史進武藝高強我到是聽說過,可沒有聽說他是個大夫啊!

他手中到底有沒有《青囊書》?他不是想借此名頭誆我上山嗎?

安道全想到這,有些不想去山東。

可一想到《青囊書》,安道全心裏又一陣糾結。

那可是天下聞名的醫書啊,是神醫華佗編寫的《青囊書》啊!

要是真的他手裏真的有這本書,能翻看一下,那該有多好啊!

安道全心裏哪個猶豫,哪個矛盾。

安道全一時間難於決斷,於是說道:“幾位遠道而來,卻是辛苦了。現在天色漸晚,且留下住一晚,明日再作商議!”

安道全的妻子前兩年去世了,安道全耐不住寂寞,這段時間卻是和建康府一個煙花娼妓,喚做李巧奴,打得火熱。

再加上妻子去世後,家裏又沒有老弱,沒有開火。安道全當晚就去李巧奴家,給了些銀子,安排酒菜款待朱富、龐萬春。

酒宴上,朱富看到這李巧奴生的十分美麗,又慣會撒嬌哄人,將安道全迷得是三魂丟了七魄,整個人都將心思放在了李巧奴身上,哪裏還想的起《青囊書》。

朱富雖然有些不屑,但想到這家夥是個神醫,對梁山有作用。

朱富看到李巧奴的虔婆走進來,喊道,“我安大哥對李巧奴有情意,我願意出一千兩幫她贖身!”

聽到只有一千兩銀子,那虔婆就有些嫌低了。

要知道這李巧奴慣會哄人,憑借著她的姿色,起碼還能賺三四年,一年也能賺個幾百兩。一千兩卻是虧了!

虔婆笑著說道,“客官愛說笑,這李巧奴可是老身的心頭肉,哪裏舍得將她送人。”

朱富喝了口一口酒,“三千兩。如果不答應的話,小可明兒個就去秦淮河上買一清館,送給安大哥!”

虔婆一聽朱富竟然出價三千兩,這下再也坐不住,立馬喊道,“好,奴家就將女兒送於你。”

李巧奴本來就是暗娼,又不是秦淮之地那種只賣笑不賣身的歌姬。也不是還是處女的清倌人家。

像那借截江鬼張旺都時不時能和李巧奴共度良宵一晚,就知道這李巧奴的一晚價格最多也就幾兩銀子。

那還是現在的價格,要是再過上幾年,等到人老珠黃的時候,只怕就是幾十文錢的貨色了。

虔婆覺得李巧奴能賣個三千兩當真是賺到了。

明日個去牙儈那裏,花上幾兩銀子選個美人胚子,然後調教幾年,又能賺一大筆錢。

朱富從包裹裏掏出150兩的金子放在桌上說道,“這是150兩的金子,當值三千兩。她的身契呢?”

虔婆看到桌上那金子兩眼發光,急忙跑會自己的房間,翻箱倒櫃地找李巧奴的身契。

安道全聽到朱富要出錢幫李巧奴贖身,想開口勸說的,但話到嘴裏卻是說不出口。

安道全又怎麽可能沒有想過幫李巧奴贖身,養在身邊。只是囊中羞澀。

雖然名氣不小,但偌大的一個建康府上又不是只有他一個大夫,水平比他相差無幾的也有好幾個。

再說他安道全能賺下這麽大的名聲,更多地是因為他住在城西,周圍都是窮苦人家居多,他安道全收費不貴,有時看到一些窮苦人家也減免診金,這才贏得百姓滿口陳讚。

安道全的收入不怎麽高,去不了秦淮河上一拋千金。只能時不時過來和李巧奴共度良宵。

要想花幾千兩幫李巧奴贖身,卻是力不從心。

現在看到朱富二話不說就花三千兩買下李巧奴送給自己。

安道全已經想好了,就沖看到自己喜歡李巧奴,二話不說就出手三千兩幫她贖身的豪情。不管史進想讓自己上梁山幹什麽,自己都幹了。就算把命賣給他都行!

安道全很是感激,拱手說道,“多謝朱兄仗義,明日叫寫文書的人來了,立字為證幫李巧奴贖身後,就跟朱兄去山東!”

聽到安道全終於答應去山東了,朱富也放下心了。終於完成了大哥的托付。

朱富笑了一下擺擺手說道,“安大哥不用在意,我大哥很想結交安神醫這個朋友。要是知道安神醫有心上人,也定會買下來送給安神醫的。”

這時,虔婆已經將李巧奴的身契找到了,她跑進來喊道:“給,這是她的身契!”

朱富接過看了一眼,遞給了安道全,說道:“安大哥,這是李巧奴的身契,你收好。明天一早,找一個會文書的立字據。”

北宋時期雖然明文上禁止買賣人口,俗話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這些虔婆、富豪雖然多是以雇傭,甚至兒女的名字簽下,但依舊是當奴當隸來使用。

連蘇東坡也時常將自己的小妾送人嗎。可想而知,所謂北宋重視人權,不能買賣人口,根本就是一紙空文。

虔婆急忙將那150兩的金子納入懷中,跑回房間藏好。

李巧奴聽到自己就這樣被人買下了送給安道全,一陣恍惚。

看到虔婆跑出了房間,她才回過神,有些責怪自己先前有眼不識泰山。

看著朱富穿著普通,就讓李巧奴這種慣於眼色看人的,小瞧了。

現在看到眼前有點富態的家夥出手就是三千兩銀子,端的是好大手筆,讓李巧奴暗呼自己是完全走了眼。

李巧奴對朱富的態度立馬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嬌聲地稱呼朱富為叔叔,還頻頻勸酒。

看到李巧奴這幅姿態,朱富很是不喜,但想到是安道全的女人,朱富也不好翻臉。

多喝了幾口,朱富假裝不勝酒力喊道,“安兄,小可不勝酒力,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再過來和安兄一同上路!”

安道全喝了點酒,也有點醉意了,也想著早點和李巧奴共赴巫山。

安道全吐著酒氣說道,“好,朱兄。明日一早安道全就去找人幫李巧奴辦了贖身文書,就跟你們去山東。”

朱富帶著龐萬春走了後,李巧奴貼在安道全的胸口,乖巧地說道,“官人,以後奴家就是你的人了。你會好好對奴家的哦!”

安道全將李巧奴抱在懷中,哄道:“你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又怎麽會不待你好。為了你,我可是將自己都搭進去了!”

李巧奴驚訝地說道,“官人,此話是怎樣講?”

安道全聽到酒驚醒了點,說道:“沒有什麽?哈哈,美人,我們早點安寢吧。明日一早還要去辦文書,到時為夫還要跟著朱兄去一趟山東。”

李巧奴早聽到安道全要去山東了,一直心有疑問。

她擡起頭問道,“官人怎麽好好的就要去山東,難道官人就這樣狠心。今兒個把奴家買下,明兒個就拋在家中冷落。”

安道全忙哄道,“我怎麽會冷落你呢。不過有一件要事要去一趟山東,最多不過一個月就回來。”

李巧奴撒著嬌說道,“不要,奴家不要官人去山東,留下奴家嘛!”

安道全捏著李巧奴的臉說道:“我都答應好了,明日便要動身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山東。”

李巧奴扭動了一下身體,說道:“那你告訴奴家,那兩個人是什麽人。怎麽會那麽好心幫你出錢贖奴家的?”

安道全想了下說道,“那兩個人啊,那兩個人是我的舊友。”

李巧奴用胸口蹭了蹭安道全,用手指顛了下安道全的額頭,將他輕輕向後一推,起身說道,“奴家都是你的人了,還用話來糊弄奴家。哼,再也不讓你進我的門!”

安道全被李巧奴挑撥的精蟲上腦,哪裏忍受地住,忙一把將李巧奴拉到自己的懷裏,雙手下下游動,說:“好了,告訴你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不然我就有大禍了。”

李巧奴環抱著安道全的脖子說:“官人你還信不過奴家嗎?”

安道全一邊抱起李巧奴,一邊說道:“那兩個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漢九紋龍史進的手下,一個叫笑面虎朱富,另外一個卻是不知道叫什麽。他們大哥史進聽說了我的名字,就派他們過來邀請我上山。我推辭不過,只好去山東走一趟。”

李巧奴驚呼道,“奴家也聽說過那史進,他們不是一夥山賊強盜嗎,官人去了不是危險。”

安道全笑著說道,“那九紋龍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漢,又怎麽會加害於我。不過你再來挑撥我的話,我可就危險了。”

李巧奴拋著媚眼,把手指點著安道全的嘴巴,嬌聲說:“官人怎麽個危險?”

安道全將李巧奴放在床上,“你等下就知道了!”

大床一陣搖晃過後,安道全到底上了年紀,精力大不如從前,一陣沖刺後,昏昏入睡了。

李巧奴起身,穿戴好衣服,坐在凳子上卻是陷入了沈思。

做娼,李巧奴也知道不是長久之計。尤其是她年紀見漲,更是感到了危機。

只是一旦為娼,要想從良談何容易。

好不容易現在有人幫自己贖身了,送給了安道全這個家夥。

雖然年紀大了點,但他正妻卻是死了,又沒有雙親。

進了他家的門,上面沒有人壓著,憑著自己的手段,絕對能將這家夥迷得神魂顛倒。

說不得,扶正都是有可能的。

要是不知道安道全要去梁山,李巧奴真的打算好好跟安道全做一對。

但現在聽到安道全要去梁山了,李巧奴卻是怕了。

她怎麽可能會相信這群山賊強盜花了三千兩銀子只是為了邀請安道全上梁山一聚。只怕這安道全根本和他們是一夥的。

聽多了關於山賊強盜的故事,李巧奴腦海裏山賊都是一群粗鄙的漢子,喜歡吃人心肝下酒的魔鬼。

要是跟著安道全去梁山了,那自己豈不是要每天住在山裏,沒有好吃的,沒有好穿的,整天擔心受怕。

要是官兵打上山了,自己要不就是慘死,要不就是被那些人抓去當最悲慘的營妓!

想到上了梁山,當了賊婆那種日子。李巧奴就一陣害怕。

不,我絕對不要去梁山。

正當李巧奴想著怎樣找借口留下來的時候,就聽到前門處一陣吵鬧。

這天晚上,有個客人急著要過江,卻是搭上了劫江鬼張旺的船。船到江心了,那個客人就被張旺殺了,將屍體拋到江中了。

張旺搶了十幾兩銀子,急著想來和李巧奴過夜。

敲開門,張旺堆著笑臉說,“我有十兩銀子要送與姐姐打些釵環,老娘怎地做個方便,教她和我廝會則個。”

十兩銀子!

虔婆卻是不給臉色地說道,“你以後就不要再來了,有人幫我女兒贖身了。”

“什麽,有人幫李巧奴贖身了!是誰?”張旺喊道。

“是魁橋下的太醫安道全,他卻不似你那般吝嗇。他可心疼我女兒,出三千兩要幫她贖身過快活的日子。你這憋貨卻是去別處吧!”

虔婆剛想把門關上的時候,李巧奴聽到來人是張旺。李巧奴早就從他嘴裏敲打出他是幹什麽的,忙打開門輕聲說道,“媽媽,讓他去你房間等個!”

張旺聽到高興地說道,“我就知道姐姐心中有我的。老娘,容我進去和姐姐說個話。”

虔婆聽到是李巧奴讓張旺進去的,想到她現在已經不算自己的人了,於是讓開身體,帶著張旺走進自己的房間。

李巧奴回頭看了一下安道全,看到他還在熟睡,輕聲說道,“你要不是上梁山當歹人,我到是願意和你做一對。可惜,山上多是粗鄙漢子,又是窮苦地方,哪裏比得上建康的好!”

李巧奴狠下心,輕輕地打開門,走向了虔婆的房間。

看到李巧奴來了,張旺剛想開口的時候,李巧奴卻是示意輕聲。

她輕聲說道,“我還以為那安道全是個好人,沒想到他卻是和梁山那一夥山賊有瓜葛。要是他是清白之身,往來到是沒差,只是如今他做了歹人,倘或事發,我卻是要被他受累。”

虔婆聽到立馬罵道:“我道是那人好生奇怪,散著發,還貼了一帖膏藥,還常低著頭,原以為是生病來找安道全看病的。現在看來怕是一逃犯。女兒,你快去府衙裏首告,拿了他去,省得日後負累不好。”

李巧奴搖頭說道,“媽媽卻不要急,我看他那同夥輕易能拿出那麽多金子,身上應該還有不少金銀。不如趁著他熟睡,將他捆綁。等明日他的同夥來了,一並綁了。先謀奪他們的金銀,再送去官府領賞。得了金銀大家平分。”

虔婆聽到李巧奴說道那夥人身上還有不少金銀,連連點頭說道,“對,對,還是乖女兒想的周到。先謀奪了他們的金銀再捆綁他媽恩去送官領賞!”

張旺一開始聽到那夥人是梁山的,差點嚇得腿都軟。但聽到李巧奴說道,他們有很多金子,頓時惡膽上來了。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就算那夥人是梁山的強人,都幹了。

張旺伸手捏著李巧奴的臉蛋說,“我道今日喜鵲叫個不停,然後是好姐姐要送張旺一場大富貴!”

李巧奴扭過了臉,著急地說道,“趁著那家夥還沒有醒來,先將他綁了。不然等他醒來,不是耍處。”

張旺聽到忙說道,“對,你等著我這就去將那家夥綁了。”

張旺在腰間上插上一把尖刀,拿著繩子就走進了李巧奴的房間,看著正躺在床上熟睡的安道全,說道:“今個叫你做個糊塗鬼。”

張旺用繩子將安道全綁個結實。

安道全被驚醒,剛睜開眼睛卻是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在自己眼前,他剛想張開喊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嘴巴被塞進了一塊粗布,根本喊不出聲。

張旺將安道全從床上扛起來,扔在了柴房。

李巧奴,虔婆此時都走了進來。

看到她們,安道全哪裏不知道自己給這兩個人出賣了。

李巧奴看到安道全雙眼怒火地看著自己,有些害怕的後退了幾步。

虔婆看到安道全被綁了,卻是歡喜地說道:“天一亮抓到那兩個歹人,我就去府衙告首。拿了賞銀,大家平分。”

張旺聽到眼睛一轉,站起來走向虔婆說道,“老娘,我覺得……”

虔婆問道:“什麽事?”

張旺一走近虔婆,閃電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刀子接連在她身上刺了幾刀。

脖子被人掐住,虔婆根本喊不出聲音,只能哽咽地嗚嗚,沒兩下子就斷氣了。

李巧奴回過頭看到張旺將虔婆殺了,驚嚇地差點喊出了聲音。

張旺急忙輕聲說道,“好姐姐!不要叫!鄰舍聽得,不是要處!”

李巧奴聽到急忙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喊出聲。

看到虔婆斷氣了,李巧奴放下手,有些驚慌地說道,“你幹嘛將媽媽殺了!”

張旺狠狠說道,“她去告首將得來的賞銀與我們平分,她自己卻是將那三千兩銀子貪了。好姐姐,你想想我們有了那三千兩銀子哪裏不能快活過日子。豈不強似你在這裏賣笑。”

李巧奴聽到,想著以前被虔婆孽待的日子,想著那三千兩銀子,連連點頭。“你說的對,這三千兩銀子本來就是我賺的。這虔婆途貪心不足死有餘辜。對了,這虔婆倒是藏了不少金銀首飾,也一並搜出來。大家平分!”

李巧奴和張旺兩個人就去房中搜看,只見在床底下有兩個鎖了的箱子,用柴刀劈開。裏面盛些舊衣裳,底下搜得些幾百兩銀子兩以及一百五十兩的金子。

李巧奴都拿了打縛在包裹裏,就等著天一亮,那兩個歹人來了後,就抓拿了送官府領賞後,過快活日子。

張旺對李巧奴說道,“好姐姐,天亮後,那兩個歹人來了後,你先穩住他們兩個。最好在茶水裏放蒙汗藥,暈倒他們。不行的話,我再出來砍翻他們兩個。”

李巧奴點頭說,“奴家省的。”

這兩個人計算好了,專等朱富、龐萬春兩個人上門了。

上午巳時,想著安道全應該起床了。朱富、龐萬春他們兩人從安道全家裏走來,敲響了李巧奴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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