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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第143章練功與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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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練功與練劍

鳳琰把覃明從身上挪下來, 覃明咕噥了一聲, 伸手摸索, 鳳琰握住他的手,把絲被塞進他的懷裏,覃明一把抱住絲被,蹭了蹭。

鳳琰在他眉心輕輕一點,他睡得更深沈了。

鳳東離見狀,微微一笑。

鳳琰下了床,往外走去, 鳳東離看了一眼床上的覃明, 跟著鳳琰出去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洞室, 來到另一個寬闊的洞穴,此洞穴的洞頂透天, 天井約有五十餘米深,十米寬, 洞壁上劃滿劍痕, 可見此處是鳳東離往日練劍之處。

鳳琰和鳳東離兩人站在洞穴的中央,相同的臉, 卻有細微的區別。即使源自同一個元神,性格卻略有差異。

“你為何不告訴小珠子他的真身?”鳳東離問。

“於他無益。”鳳琰道。

鳳東離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他道:“我已到渡劫大圓滿了。”

鳳琰問:“這具身體已到極限?”

鳳東離伸出手, 五指朝天展開, 映著天井透進來的光, 可見手指上斑駁的細痕。

“再一二百年, 這具煉制的身體將承受不住元神的修為而損壞。”他平靜地道,面上無波。

“一二百年,足夠了。”鳳琰道。他手一摸儲物袋,神識一探,自儲物袋中取出一物,砰的一聲,洞穴中出現了一口巨大的玉石棺。

“這是?”鳳東離微微蹙眉。

“渡劫之前我曾命宮弈辰,若渡劫失敗,便盡力保下我的遺體,他將之封進了晉江界中,不想被覃明發現了。”鳳琰拿著九陽令牌,將之嵌入玉石棺的凹槽之中。

玉石棺啟動陣法,棺蓋緩緩打開,天井的光洩進棺內,照亮了棺內的一切。

諾大的玉石棺裏,躺著一個身穿雪白法袍的俊美男子,正是鳳琰今世的身體。

鳳琰輕輕一躍,跳到棺蓋上,居高臨下看躺在棺內的“屍體”。

“鳳東離的身體,交予你煉制,一二百年,足夠否?”鳳琰對下面的分神道。

“足夠。”

鳳琰不再多言,兩人本就元神互通,有些事情,想一想,便可彼此溝通了。他進入棺內,往“鳳琰”的身體旁一躺,閉上眼睛,須臾,雪衣法袍的鳳琰睜開了眼睛。

周身靈氣運轉,知覺逐漸恢覆,他坐了起來,一摸身側的“鳳東離”,已毫無生氣。鳳琰將之擺正,取回儲物袋,系到自己的腰上,從玉石棺裏起身,輕輕一躍便跳了出來。

站在玉石棺外的鳳東離望著鳳琰,仔細探察了一翻。

“此具身體的鳳族血脈好生純厚。”他驚訝。

鳳琰撫開額前的發絲,瞇了瞇眼道:“借了鳳族老祖的一顆上古鳳凰蛋,不想竟孵化成功了。”

鳳東離道:“鳳族老祖竟舍得割愛。”

鳳琰道:“留著亦無用。”

鳳東離但笑不語。

鳳琰從玉石棺的凹槽中取下九陽令牌,棺蓋逐漸覆位。

“此棺交予你,你自去煉制。”說著,把手中的九陽令牌扔給鳳東離。

鳳東離接住九陽令牌,拇指在領牌的紋路上輕撫,微微一笑,手一甩,把九陽令牌還給鳳琰。

鳳琰一抓,接住了。

“怎麽?”

“我有。”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一模一樣的九陽令牌。“你如今的身體不過金丹,回瓊仙宗後,還需身份證明。”

鳳琰不再多言,把令牌放回自己的儲物袋中。

鳳東離的手搭在玉石棺上,摸著上面的浮雕。“宮弈辰尋的這口棺不錯。”

“嗯。他總是細心的。”鳳琰點頭,對宮弈辰表示讚賞。

鳳東離拍了拍玉石棺,神識一蕩,玉石棺便消失了,已被他裝進儲物袋中了。

“我在東太淩界修煉了兩千年,收集了許些法寶,除去前些時日得的一件法寶,其它皆無甚稀奇。”鳳東離手掌朝上,如絲的靈氣凝聚,掌心多了一根細小的金屬棒。

“這是何物?”鳳琰問。

鳳東離手掌一轉,兩指捏住金屬棒。“玄天針。”

“玄天針。”鳳琰立即明白此物的奇特之處。“天柱?”

“不錯。”鳳東離把玄天針遞給鳳琰。

鳳琰毫不客氣,取了過來,放在掌心,輸入一絲靈氣,那玄天針抖了抖,乖服地懸於他掌心。

“若真是天柱,大有用處。”鳳東離道。

鳳琰微微閉眼,靈氣不斷地包裹玄天針,半晌,他手一握,玄天針便消失在他的手中了,與他融為一體。

“一界取得兩個寶物,已屬不易。”鳳琰道。

所謂兩個寶物,正是玄天針和日髓珠。

“如此,我便另尋洞府,煉制遺體。”鳳東離對鳳琰道。

鳳琰點了點頭。

走之前,鳳東離道:“我原以為你會給小珠子蓋鳳契印,不想竟是靈犀印。”

鳳琰神色一凝,淩厲地看向他。

鳳東離哈哈一笑,一甩袖袍,化為一道劍光,沖出了天井。天井亮起一道光,符文流動,陣法在瞬息之間開啟又閉合。

覃明從睡夢中醒來,感到有人正抱著自己,他有些迷糊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完美的下巴,張嘴便啃了上去。

啃了幾口,突然想到什麽,他猛地瞪大眼睛,撐起身體,流水般的青絲下垂,落在了下面人的臉上。覃明急忙伸手撫開頭發,露出一張白玉般俊美無瑕的臉。

他驚訝地盯著鳳琰的臉,仿佛能盯出個洞來。

“醒了?”鳳琰沙啞地問。

覃明猛地捧住他的臉,左右打量,忽地抓住他的衣襟,粗魯摸索了下,咽了咽口水,覃明小心翼翼地問:“身體……換回來了?”

“嗯。”鳳琰慵懶地躺著,由著覃明對他放肆。

覃明桃花眼一彎,主動地獻上一個熱情的吻,吻罷,他神采飛揚地道:“還是習慣這具身體。”

鳳琰抱著他坐起身,修長的手指點點覃明的眉心,道:“於修士而言,重在元神,軀體不過是棲魂之所。”

覃明搭著他的肩,手指插|進他的發絲裏,細密的吻落在他的眼睛上。親夠了,他坐正身體,與鳳琰貼合,擺出雙休的姿勢。

被連著衣袍被丟下床的小果子,迷迷糊糊地爬出來,忽感一道犀利的視線,它嚇了一跳,一溜煙跑出洞室。

“你說得不錯,重在元神。”覃明完全無視了小果子,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原先也不長這樣,原來的身體可比現在的帥氣多了。哪像這具身體,越長大越娘了。”

鳳琰的手指按在他的脊背龍骨上,一節一節地按摩。

“形體的相貌,隨著元神與身體的契合,會逐漸同化。”

“同化?”覃明的手按在儲物袋上,驚訝地道,“不可能吧?我原先明明長得非常帥氣,很MAN,沒道理一朝穿越,就同化了狗兒的身體,變得如此娘,不是應該像我以前那樣帥氣嗎?”

鳳琰捏捏他的耳垂,沒有回答。

覃明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個細長的瓶子,舔舔唇。“不管如何,我該感謝狗兒,有他我方活下來,希望他下輩子投個好胎。”

鳳琰從他手中取走瓷瓶,打開蓋子,一股清香在鼻息間繚繞。

“嗯。”他應了一聲。

覃明配合鳳琰,頭靠在他的肩上,手指抓著他的發絲,半晌,他輕嘆一聲,兩人終於契合了。

“可是想了?”鳳琰貼在他耳邊輕問。

覃明抱著他,點點頭,坦誠道:“想念得緊。”

“那便暫不練功了。”鳳琰吻他的眉心。

覃明忍不由地緊張了下,他四處張望,神識一掃,問道:“那個……東離他……”

“他不在。”鳳琰道。

“啊?不在?去哪兒了?”覃明松了口氣。

“你很在意他?”鳳琰微微瞇眼。

覃明一怔,感到鳳琰的變化,他啊了一聲,道:“沒有,沒有……我只是怕我們這樣,讓他見了,多尷尬,呵呵呵。”

鳳琰嘴角一勾,抱緊覃明,引得他一顫,他勾起覃明的一縷發絲,放在唇邊親吻。

“我與他元神相通,不管相隔多遠,彼此之間皆有感應。”鳳琰慢悠悠地道。

覃明微微張嘴,傻眼了。“那……我們如此這般……哎呀,他也能感受到?”

“……或許。”鳳琰盯著覃明臉上害羞的表情,黑眸深沈。

覃明欲哭無淚,總覺得有點坑。“那個……你為何不把元神合二為一了?”

“尚有事需要他去做。”鳳琰道。

覃明手指揪住絲被,咬了咬唇。“什……什麽事?”

“自與渡劫相關。”鳳琰低下頭,封住覃明的唇。

覃明被吻得暈頭轉向,沒心思再多問問題了,只得先順從念想,醬醬釀釀了許久,神魂皆要失控了,被拖著練了數個時辰的功,他累趴在床上,不想動彈了。

鳳琰披著衣袍,盤腿坐在床上調息。

覃明抱著絲被,從下往上瞅他。

粘糊的視線從鳳琰的眉毛往下移,盯著他微閉的眼睛看了許久,又落在直挺的鼻子上,接著凝視他的薄唇,情不自禁地舔了下自己的。

鳳琰掀起眼皮,丹鳳眼熠熠生輝。

“我們何時回虛羅真界?”覃明的聲音有些啞。

“暫不回去。”鳳琰收了功,低頭看他。

“為何?”覃明不解。“難道很難回去?”

“不是。”鳳琰揉揉他的頭。“此處靈氣濃郁,適合修煉,待你元嬰後,我們再回虛羅真界。”

覃明勉強爬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腰。“待我元嬰?那不是需要幾百年了?你不怕林凜他們擔心麽?此處又進不了幫會領地,九天逍遙好像一直在沈睡,喚不醒它。真是,這個小賤劍,關鍵時刻居然掉鏈子,太不靠譜了。”

“快則幾十年,慢則幾百年,端看你努不努力。”鳳琰道。

“打從我修仙開始,我便一直在努力了。”覃明瞪鳳琰。“以前這身體還小的時候,就傻傻地一直聽你擺布。”

鳳琰微笑。“與其翻舊帳,不如多練功。”

覃明伸指戳他的手臂。“這帳還翻不得了?你就是個腹黑的家夥。”

鳳琰的丹鳳眼含情脈脈地望著他,覃明臉一熱,視線落在床鋪上,輕咳道:“我們這算是鳩占鵲巢了?”

“不必介懷。”鳳琰道。

覃明撫額。“好吧,真計較起來,也算你的。”

“呵。”

“若我們要在此界長時期生活,以我們金丹的修為,恐怕會有危險吧?”覃明問,“你怎麽不一直使用‘鳳東離’的身體?”

反正他自己說的,修士重在元神,身體無關緊要。

“那具身體能用幾日已是極限,需要煉制之後,方可長期使用。”鳳琰道。

“原來如此。”覃明腦子一轉,問,“你把‘他’給了東離煉制?”

“嗯。”鳳琰道。

覃明哦了一聲。

“可要練功?”鳳琰問。

覃明一僵,嚷道:“哥,我們剛練過!”

鳳琰在他額頭一彈指,下了床,穿上衣袍,靈氣灌入指環,立即變成金麟劍,劍身燃著一層鳳火。

“練劍。”

覃明跪在床上,扶著腰,看看他手中的劍,再瞅瞅他容光煥發的模樣,喪氣地把臉埋進絲被裏。

“嗚——”

為何他有一種苦逼的感覺?

“起來。”鳳琰道。

對於修煉法術這方面,鳳琰從來嚴厲,絕不手下留情,覃明便是撒嬌也無濟於事。

認命地下床,穿上法袍,整好裝束,跟著鳳琰去了另一個寬敞的洞穴。

鳳琰劍一抖,對覃明道:“揮劍一萬下。”

覃明深吸口氣,靈氣註入龍玉環中,手中立即握住了梵青劍。

一萬下,尚能接受。

他雖不是劍修,鳳琰卻按劍修的方式訓練他。覃明屬於內外皆修,很多法修的身手不靈活,過於依賴法術,與人戰鬥之時,不夠敏捷,時常吃虧,而覃明跟鳳琰學了劍術之後,殺傷力提高了不只一個檔次。

練劍中的覃明,心無旁騖,他的眼中,他的心中,唯有劍,達到渾然忘我的境界。

不知不覺,揮劍一萬下完成了。

他滿頭大汗,眼睛炯炯有神,轉頭看向鳳琰,鳳琰正開啟劍域,煆煉劍意。

他不好打擾,便自覺地練習劈劍,又是一萬下,每一下皆精準在一個角度,一個幅度,一個力道。

練習完劈,接著練刺。如此堅持不限,他把劍法的基礎招式全都練習了一萬遍。

待他收功時,鳳琰已經收了劍域,靜靜地站在旁邊凝視他。

覃明汗揮如雨,收了梵青劍,問鳳琰:“多久了?”

“兩日。”鳳琰道。

竟然過了兩日了?

他在身上嗅了嗅,有汗味。

“去泡澡嗎?”他問。

“嗯。”鳳琰走過來,握住他的手。

覃明走在他身側,微微擡頭,鳳琰立即回視他。

“怎麽?”他問。

覃明輕嘆一聲。“幸好有你,否則修真的日子過得太乏味了。”

鳳琰道:“修真無歲月,但求一人心。”

覃明臉微熱。

鳳琰又道:“倘若僅剩一人,亦不可以斷了修真之路。”

覃明一楞,望著鳳琰堅毅的側臉,怔怔地道:“不要。”

“嗯?”

“不要!”覃明猛地抱住鳳琰。

鳳琰詫異,低頭看投入他懷中的覃明,削瘦的身子竟微微發抖,他憐惜地環住他。

“不要什麽?”他低聲問。

覃明的臉貼在他胸膛上,悶悶地道:“你若隕落,我絕不獨活。我若死了,你……你便不必念我……”

說出這話,他竟心如刀割,好像曾經歷過生離死別,痛不欲生。

鳳琰抱緊覃明,丹鳳眼裏閃爍著點點星光,一臉柔情地親吻覃明的發絲。

“豈會再弄丟你。”他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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