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第466章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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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自首
“沈小姐被襲擊的事，是秦舒雅做的，她嫉妒你身邊圍繞著太多朋友，覺得沈小姐多管閑事，想要給她一點教訓嘗嘗。”
“阿正車禍的事，是我一時昏了頭，秦舒雅對阿正因愛生恨，決定毀了他，這才找人撞了他，而我我負責幫她隱瞞真相。原本以為能夠撞死阿正，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阿正居然活了下來，秦舒雅和我一直都很擔心這件事會被人知道，所以我才去威脅她，希望她能夠低調一點，不要讓人把事情抖出來，毀了我現在擁有的一切。”
“就……這些？還有呢？”
高元成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決定把最後一點也全盤托出。
“還有你一直想要找的承俊，那個與陳小蓮有染的健身教練，他早就死了。他和陳小蓮在酒店內為了財物發生爭執，陳小蓮失手把他殺了。他的屍體，是我親自拋到海裏的。”
說完最後一件事，高元成仿佛覺得解脫了，心裏沈重的包袱終於全都放了下來，他不知道唐語欣是不是有把這些話錄音，可他面對唐語欣，並不感到害怕，也許他最終扔會失去一切，但起碼，唐語欣是善良的，她決計不會用這些事來威脅他。
即便心裏早有準備，可當唐語欣親耳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仍舊感到震驚。
是——秦舒雅嗎？那個一直孱弱而又楚楚可憐，盡管會時時與她作對，可起碼表面上也會賭氣地喊她兩句姐姐的女人？
她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人命在她眼裏，不過是任人擺布的玩偶，她是何時冷血成這副模樣的？
唐語欣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她垂下眸子，輕聲說道：“我原本想著，或許你不會告訴我真相，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全都說了出來。我能問你一句為什麽嗎？”
高元成緩緩擡起頭，目光奇異地盯著她，“唐小姐，你以為你的對手是我？你錯了，比起我，有一個人才是你和阿正真正的對手。他遠比我殘忍，比我偏執，他幾乎就是一個變。態。任何和他接觸的人都應當知道，他有多麽可怕。而我，不想再回到那可怕的夢魘裏。唐小姐，回去告訴阿正，很快我就會去自首，欠他的，我會一次還清。”
說完這些，高元成仿佛累了，輕輕地轉動輪椅，消失在唐語欣的視線裏。
盡管只是高元成的一面之詞，可唐語欣卻莫名地選擇相信他，也許是他眼神裏殘留的真誠讓她想起了第一次與高元成相見的場景。
那時的他，還是一個身穿正裝，正義凜然的高級警司，帶著靦腆而又誠摯的笑容站在顧正祁身旁與她握手。
她眨了眨眼睛，甩掉感傷，匆匆開車離開。
一切都已真相大白，高元成自首的日子，或許就是A市媒體圈與金融圈一場大地震的日子。
她需要回去告訴顧正祁，早做準備。
盡管顧正祁並沒有記起他有高元成這樣一位朋友，可當聽說了車禍的真相時，他仍舊沈默了幾秒鐘。
唐語欣緩緩走到他身旁，握住他的手，輕聲道：“阿正，你別難過。”
他擡手撫摸著她的腦袋，凝視她許久，忽然問道：“欣欣，假如我永遠都恢覆不了記憶，你會不會怨我？”對現在的他來說，顧正祁這個名字也好，帝爵集團也罷，都不過是毫無意義的東西，似乎有人朝他空白的世界裏增添了兩抹筆畫而已，過去是什麽，他和唐語欣是如何相愛的，對他而言依然是一片空白，他很怕她忽然不要他了，很怕她搖著頭告訴他，“你不是顧正祁，顧正祁不該是這樣的，回到你顧北唐的世界裏去吧。”
他害怕失去，此時此刻，在他的心裏，唯一僅有的，只有唐語欣而已。
唐語欣擡手撫摸著他的臉，堅定地看著他，“別傻了。不管你能不能恢覆記憶，你都是我的丈夫。”
顧正祁抱住了她，下巴輕輕蹭著唐語欣的頭發，唇角緩緩浮現出一絲笑意。
緊閉的臥室門打開了一條小縫隙，一雙烏溜溜的黑眼珠打量著相擁的爸爸媽媽，唇角浮現出一絲和顧正祁一模一樣弧度的笑容。
小家夥關上臥室的門，酷酷地撩了撩頭發，瞅準了傭人都不在身邊，爸爸媽媽忙著甜蜜沒工夫管他，踮起腳打開冰箱，伸手抓向最高一層冷凍櫃裏的雪糕。
媽媽說他感冒了，最近不可以吃冰糕。
可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因為一點小毛病就放棄對美食的愛好呢？
他勇敢地抓住了垂涎三尺的冰糕，剛撕開外膜，想要塞進嘴裏，就發現顧正祁與唐語欣齊齊站在身後，表情陰沈地盯著他。
“爸爸，媽媽，那個，這冰糕長得好奇怪啊哈哈哈！怎麽沒有包裝紙呢？”唐天賜打了個哈哈，慌忙把冰糕扔進冰箱裏，若無其事地關上冰箱門。
唐語欣默默看向顧正祁，“你小時候，也像他這樣嗎？”
顧正祁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她驀然想起他並不記得小時候的事，頓時充滿歉意地笑了笑。
唐天賜見唐語欣又含情脈脈地盯著爸爸，把自己拋到了一邊，頓時不悅地瞪著她，“媽媽，我和爸爸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可你怎麽老看他，不看我呢？”
唐語欣啼笑皆非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小屁孩兒，你這是吃醋嗎？”
唐天賜哼了一聲，撲進唐語欣的懷抱，“我不管，我要媽媽抱。”
“臭小子，你都多大了還要媽媽抱？給我過來！”顧正祁不悅地瞪眼，尤其不悅他的唯一被兒子抱住。
唐天賜搖了搖頭，“才不要呢。爸爸是壞人，成天霸占著媽媽！”
“臭小子，看我不打你。”顧正祁嘴上罵著，卻也舍不得真打，抱起兒子就玩起了舉高高的游戲。
唐語欣怔怔地看著嬉鬧的父子倆，眼中漸漸露出一抹笑意。
顧正祁仍舊沒有恢覆記憶，可他做的每一件事卻都和失憶前一模一樣。
總有一天，他會找到從前的回憶，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時間匆匆流逝，唐語欣意料之中的大地震終於來了。
記得那天上午，唐語欣正在辦公室與大家一起商討設計方案，小麗匆匆沖進來，一臉驚慌，“語欣姐不好了，公司樓下有十幾家記者要求采訪您，說是要跟您求證關於高警司的一些事情！”
饒是早有準備，可面對樓下烏壓壓等待的記者，唐語欣心裏還是“咯噔”一響，仿佛被一塊石頭壓得沈甸甸的難以喘氣。
“派人給記者們訂外賣，發利是，小心招待好，但是不許他們進來。公司任何職員都不得隨意發表意見。其餘的不必多加理會。我們繼續會議內容。”唐語欣冷靜地吩咐完一切，垂下眸子繼續投入到工作中。
仿佛一夜之間變天了，高元成的自首，一下子把高家，顧家，陳家，秦家全部牽扯進了一場巨大的風暴中。
傳媒記者們仿佛蝗蟲一般撲向四大家，埋伏在他們進出的必經之路上，求證著高元成在新聞發布會上，在警察的陪伴下所招出的一切。
是否秦舒雅買兇殺人？
是否高元成真的利用職務之便袒護秦舒雅？
是否在秦舒雅成為眾矢之的的情況下，陳書航仍舊會維護秦舒雅？
顧家是否會原諒高家？
事件開始像泡沫一般不斷發酵，除了秦家亂成一鍋粥之外，最感到崩潰的恐怕就是高家了。
高老爺子聽說整件事之後，腦子一充血就暈了過去。
秦家門口蹲守著一大批記者，為了躲避狗仔的偷拍，所有房間的窗簾全部被拉上，陰沈沈的房內，秦政臉色鐵青，接連砸了好幾個貴重的花瓶。
“嘭！”
又是花瓶被砸碎的聲音。
陳小蓮滿臉淚痕，蜷縮在墻角一聲不吭，她哪裏還敢說話啊，自己失手殺了承俊的事情被抖出來，這下子整個A市不但知道她殺人偷。情，秦政腦袋上也戴了一頂大綠帽子，他一向虛榮又好名聲，秦氏企業好不容易好轉的情況又要崩塌了。
“爸，媽她只是一時失手，何況當時是承俊先動手……”
“你給我閉嘴！”秦政怒容滿面地瞪著秦舒雅，“你以為你就光彩了？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制造車禍對付顧正祁，難道你就不知道，這件事一旦被曝光，咱們秦家都得完嗎！”
他青筋暴露，恨不得當場把自家婆娘和女兒全都給打死。
現在往哪邊走都是死路一條，除非陳書航真肯一路走到黑地幫助秦家。
秦政焦頭爛額，急得直跺腳。
外面的記者一直吵吵嚷嚷著想要湧進來采訪他們，如今事情已經鬧大，只怕警察遲早會來秦家拿人。
秦舒雅沈默而又心慌地看著窗外的一切，她萬萬沒有高元成居然有孤註一擲的勇氣，把什麽都給說出去了。
她默默看著秦政焦躁地走來走去，腦海中閃過陳書航的身影，遲疑半晌，最終還是給陳家打了一個電話。
“我找書航哥哥。”電話接通之後，她緊緊握著話筒，不安地說道。
電話那端沈默了許久，陳書航略顯冷淡的聲音響起，“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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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被襲擊的事，是秦舒雅做的，她嫉妒你身邊圍繞著太多朋友，覺得沈小姐多管閑事，想要給她一點教訓嘗嘗。”
“阿正車禍的事，是我一時昏了頭，秦舒雅對阿正因愛生恨，決定毀了他，這才找人撞了他，而我我負責幫她隱瞞真相。原本以為能夠撞死阿正，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阿正居然活了下來，秦舒雅和我一直都很擔心這件事會被人知道，所以我才去威脅她，希望她能夠低調一點，不要讓人把事情抖出來，毀了我現在擁有的一切。”
“就……這些？還有呢？”
高元成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決定把最後一點也全盤托出。
“還有你一直想要找的承俊，那個與陳小蓮有染的健身教練，他早就死了。他和陳小蓮在酒店內為了財物發生爭執，陳小蓮失手把他殺了。他的屍體，是我親自拋到海裏的。”
說完最後一件事，高元成仿佛覺得解脫了，心裏沈重的包袱終於全都放了下來，他不知道唐語欣是不是有把這些話錄音，可他面對唐語欣，並不感到害怕，也許他最終扔會失去一切，但起碼，唐語欣是善良的，她決計不會用這些事來威脅他。
即便心裏早有準備，可當唐語欣親耳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仍舊感到震驚。
是——秦舒雅嗎？那個一直孱弱而又楚楚可憐，盡管會時時與她作對，可起碼表面上也會賭氣地喊她兩句姐姐的女人？
她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人命在她眼裏，不過是任人擺布的玩偶，她是何時冷血成這副模樣的？
唐語欣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她垂下眸子，輕聲說道：“我原本想著，或許你不會告訴我真相，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全都說了出來。我能問你一句為什麽嗎？”
高元成緩緩擡起頭，目光奇異地盯著她，“唐小姐，你以為你的對手是我？你錯了，比起我，有一個人才是你和阿正真正的對手。他遠比我殘忍，比我偏執，他幾乎就是一個變。態。任何和他接觸的人都應當知道，他有多麽可怕。而我，不想再回到那可怕的夢魘裏。唐小姐，回去告訴阿正，很快我就會去自首，欠他的，我會一次還清。”
說完這些，高元成仿佛累了，輕輕地轉動輪椅，消失在唐語欣的視線裏。
盡管只是高元成的一面之詞，可唐語欣卻莫名地選擇相信他，也許是他眼神裏殘留的真誠讓她想起了第一次與高元成相見的場景。
那時的他，還是一個身穿正裝，正義凜然的高級警司，帶著靦腆而又誠摯的笑容站在顧正祁身旁與她握手。
她眨了眨眼睛，甩掉感傷，匆匆開車離開。
一切都已真相大白，高元成自首的日子，或許就是A市媒體圈與金融圈一場大地震的日子。
她需要回去告訴顧正祁，早做準備。
盡管顧正祁並沒有記起他有高元成這樣一位朋友，可當聽說了車禍的真相時，他仍舊沈默了幾秒鐘。
唐語欣緩緩走到他身旁，握住他的手，輕聲道：“阿正，你別難過。”
他擡手撫摸著她的腦袋，凝視她許久，忽然問道：“欣欣，假如我永遠都恢覆不了記憶，你會不會怨我？”對現在的他來說，顧正祁這個名字也好，帝爵集團也罷，都不過是毫無意義的東西，似乎有人朝他空白的世界裏增添了兩抹筆畫而已，過去是什麽，他和唐語欣是如何相愛的，對他而言依然是一片空白，他很怕她忽然不要他了，很怕她搖著頭告訴他，“你不是顧正祁，顧正祁不該是這樣的，回到你顧北唐的世界裏去吧。”
他害怕失去，此時此刻，在他的心裏，唯一僅有的，只有唐語欣而已。
唐語欣擡手撫摸著他的臉，堅定地看著他，“別傻了。不管你能不能恢覆記憶，你都是我的丈夫。”
顧正祁抱住了她，下巴輕輕蹭著唐語欣的頭發，唇角緩緩浮現出一絲笑意。
緊閉的臥室門打開了一條小縫隙，一雙烏溜溜的黑眼珠打量著相擁的爸爸媽媽，唇角浮現出一絲和顧正祁一模一樣弧度的笑容。
小家夥關上臥室的門，酷酷地撩了撩頭發，瞅準了傭人都不在身邊，爸爸媽媽忙著甜蜜沒工夫管他，踮起腳打開冰箱，伸手抓向最高一層冷凍櫃裏的雪糕。
媽媽說他感冒了，最近不可以吃冰糕。
可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因為一點小毛病就放棄對美食的愛好呢？
他勇敢地抓住了垂涎三尺的冰糕，剛撕開外膜，想要塞進嘴裏，就發現顧正祁與唐語欣齊齊站在身後，表情陰沈地盯著他。
“爸爸，媽媽，那個，這冰糕長得好奇怪啊哈哈哈！怎麽沒有包裝紙呢？”唐天賜打了個哈哈，慌忙把冰糕扔進冰箱裏，若無其事地關上冰箱門。
唐語欣默默看向顧正祁，“你小時候，也像他這樣嗎？”
顧正祁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她驀然想起他並不記得小時候的事，頓時充滿歉意地笑了笑。
唐天賜見唐語欣又含情脈脈地盯著爸爸，把自己拋到了一邊，頓時不悅地瞪著她，“媽媽，我和爸爸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可你怎麽老看他，不看我呢？”
唐語欣啼笑皆非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小屁孩兒，你這是吃醋嗎？”
唐天賜哼了一聲，撲進唐語欣的懷抱，“我不管，我要媽媽抱。”
“臭小子，你都多大了還要媽媽抱？給我過來！”顧正祁不悅地瞪眼，尤其不悅他的唯一被兒子抱住。
唐天賜搖了搖頭，“才不要呢。爸爸是壞人，成天霸占著媽媽！”
“臭小子，看我不打你。”顧正祁嘴上罵著，卻也舍不得真打，抱起兒子就玩起了舉高高的游戲。
唐語欣怔怔地看著嬉鬧的父子倆，眼中漸漸露出一抹笑意。
顧正祁仍舊沒有恢覆記憶，可他做的每一件事卻都和失憶前一模一樣。
總有一天，他會找到從前的回憶，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時間匆匆流逝，唐語欣意料之中的大地震終於來了。
記得那天上午，唐語欣正在辦公室與大家一起商討設計方案，小麗匆匆沖進來，一臉驚慌，“語欣姐不好了，公司樓下有十幾家記者要求采訪您，說是要跟您求證關於高警司的一些事情！”
饒是早有準備，可面對樓下烏壓壓等待的記者，唐語欣心裏還是“咯噔”一響，仿佛被一塊石頭壓得沈甸甸的難以喘氣。
“派人給記者們訂外賣，發利是，小心招待好，但是不許他們進來。公司任何職員都不得隨意發表意見。其餘的不必多加理會。我們繼續會議內容。”唐語欣冷靜地吩咐完一切，垂下眸子繼續投入到工作中。
仿佛一夜之間變天了，高元成的自首，一下子把高家，顧家，陳家，秦家全部牽扯進了一場巨大的風暴中。
傳媒記者們仿佛蝗蟲一般撲向四大家，埋伏在他們進出的必經之路上，求證著高元成在新聞發布會上，在警察的陪伴下所招出的一切。
是否秦舒雅買兇殺人？
是否高元成真的利用職務之便袒護秦舒雅？
是否在秦舒雅成為眾矢之的的情況下，陳書航仍舊會維護秦舒雅？
顧家是否會原諒高家？
事件開始像泡沫一般不斷發酵，除了秦家亂成一鍋粥之外，最感到崩潰的恐怕就是高家了。
高老爺子聽說整件事之後，腦子一充血就暈了過去。
秦家門口蹲守著一大批記者，為了躲避狗仔的偷拍，所有房間的窗簾全部被拉上，陰沈沈的房內，秦政臉色鐵青，接連砸了好幾個貴重的花瓶。
“嘭！”
又是花瓶被砸碎的聲音。
陳小蓮滿臉淚痕，蜷縮在墻角一聲不吭，她哪裏還敢說話啊，自己失手殺了承俊的事情被抖出來，這下子整個A市不但知道她殺人偷。情，秦政腦袋上也戴了一頂大綠帽子，他一向虛榮又好名聲，秦氏企業好不容易好轉的情況又要崩塌了。
“爸，媽她只是一時失手，何況當時是承俊先動手……”
“你給我閉嘴！”秦政怒容滿面地瞪著秦舒雅，“你以為你就光彩了？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制造車禍對付顧正祁，難道你就不知道，這件事一旦被曝光，咱們秦家都得完嗎！”
他青筋暴露，恨不得當場把自家婆娘和女兒全都給打死。
現在往哪邊走都是死路一條，除非陳書航真肯一路走到黑地幫助秦家。
秦政焦頭爛額，急得直跺腳。
外面的記者一直吵吵嚷嚷著想要湧進來采訪他們，如今事情已經鬧大，只怕警察遲早會來秦家拿人。
秦舒雅沈默而又心慌地看著窗外的一切，她萬萬沒有高元成居然有孤註一擲的勇氣，把什麽都給說出去了。
她默默看著秦政焦躁地走來走去，腦海中閃過陳書航的身影，遲疑半晌，最終還是給陳家打了一個電話。
“我找書航哥哥。”電話接通之後，她緊緊握著話筒，不安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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