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8章 找感覺

韓寶來本以為一個鏡頭，就是演過則罷，沒想到cut了一遍又一遍，韓寶來都疑心導演米勒是不是故意整他，但又不像，上面劇務人員都各就各位耐心的做好每一次的場景。開頭很簡單，美國cia一名特工人員暴露，遭到恐怖分子追擊，先是亂槍將同伴打傷；他只身奮戰，結果身中數彈，仍利用地形與恐怖分子周旋……大約一分鐘扣人心弦的戰鬥場景。

可能是韓寶來不是科班出身，演得太僵硬了，要求近於苛刻的米勒導演絕不講情面，他不滿意就槳cut”，差點氣得韓寶來暴跑如雷，他一路打槍，一面救戰友，演得正在興頭，不提防導演又槳cut”。奧娃看韓寶來臉都氣歪了，忙拍打著他的臉，不失時機地鼓勵他：“萬事開頭難。不要氣餒。藝術就是這樣，不能有任何的生硬，一點要演得無可挑剔。給觀眾以現場震憾福”

韓寶來想喝水，米勒導演：“這時候，你嗓子冒煙，恐怖組織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猛攻，你怎麽可能有機會喝水呢？此時你急於突圍，企圖利用有利地形打退他們的進攻。你和你的搭檔且戰且退，忘記了饑餓，忘記了喝水，忘記了疲勞，甚至忘記了大便。夥子來吧，相信你一次比一次幹得好。”

韓寶來看看快到晚上般了，第一個鏡頭還沒拍成功，他憋著一肚子火。導演就是一個耐心極好的家夥，他不厭其煩地喊：“rollsound（聲音開機）！”“rollcamera（攝像開機）！”場務拿著黑白條紋的打板機過來打板，導演便叫：“action（開拍）！”韓寶來瘋狂地招呼同伴向他靠攏，他打紅了眼似的，噠噠亂掃一氣，然後做一連串的滾翻；正在雙方交火的興頭上，突然聽到同伴一聲慘叫，韓寶來發出歇斯底裏的吼姜—‘救我——’韓寶來猛然暴發了，那是打昏了頭，怒火填膺，豁出去拼了，又要拖著戰友撤退，又要還擊……米勒導演終於了“past”。看看時間，一個鏡頭就拍了六個時啊。

晚餐一般情況之下，劇組提供盒飯，今晚韓寶來請全體演職人員吃大餐。上了車，他話喉嚨嘶啞，全身像散了架似的沒精打采，像是神志恍惚地歪躺在靠椅上，現在就是把一個神女給他，他也是只想睡覺。韓寶來十一點鐘吻別奧娃，奧娃看他無精打采，怕他火力盡失，晚上沒有留他過夜，放他回家好好休整。可是這家夥拍電影不行，演戲很在行，他一上行車，就跟開車的江楚瑤調換了過來，他換到了駕駛位上。江楚瑤暖心地勸他：“韓寶來，你還是回家睡覺吧。明上午還要上課。深更半夜了還是別玩了。”

韓寶來轉過臉來，目光很搞怪：“騙她的。不然晚上脫不了身，一個下午受她擺布夠憋氣的，我不想晚上還任由她擺布。我帶你們到一個好地方放松去。”

韓寶來回到瀟湘市，這是他的地盤，他如魚得水，當然要玩。江楚瑤不知道深更半夜，他能去哪。他是直接往市委大院開，屎政府那邊稱作香樟路；市委這邊稱作香江路。現在香江一號大院住著葉薇薇，他是來泡葉薇薇的。

葉薇薇想不到韓寶來深夜來訪，她都睡著了。葉薇薇鬢發散下來，睡眼惺忪，打著哈欠，韓寶來的到來當然給她帶來了興奮，她故作少婦情態：“壞家夥，也不打個電話來。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櫻”

韓寶來看葉薇薇穿著真絲睡衣，酥胸半露，粉頸桃腮，發瀑惹風，歲月在臉上沒留下什麽痕跡，他情不自禁地一把攬她入懷，悄聲：“到你這裏找東西。”

“找什麽樣東西？”

“我落了一件寶貝東西落在你這裏了。”韓寶來眼光賊亮，不言而喻，他落下了什麽。葉薇薇嬌嗔地：“壞愛夥，你倒好，你現在洗幹凈腿子上岸了，我可是還要繼續插秧。”這是一句土話，意思你的田插完了，我的田還沒雍插完。

“我來這裏就是幫你插完田的。”韓寶來著指頭插進去了，當然不是指這個，他是來商討大事的。

“我可以挪一挪位置了？”

韓寶來吩咐他的手下早點睡，香江一號大院有的是套房安歇。韓寶來先還是要做瑜珈，否則明要全身疼痛了，雖然有些累，不是外人看起來那麽累，他要裝。當年，他攀登開加博峰，那才叫累。經過那樣的生死考驗，他的心臟工作能力肯定異於常人。

葉薇薇換上瑜珈服陪他一起練，她練不了高難動作，她現在頂多算練到了中級，也算難能可貴的了，四十歲的人保住了窈窕的體形。兩人默然無聲修煉了一個鐘，然後杜芊芊進來，給韓寶來做按摩，這是雷打不動的規定科目。杜芊芊按摩完了，她就回房休息去了。葉薇薇放好了水，韓寶來陪她一起泡澡。

“沒監控吧？”韓寶來怕監控怕得要命，看來要機密的事情了，這是開場白。

“膽鬼。我這裏有監控，那還有什麽私密空間？放心吧。裝修是你做的，浴室上一只蒼蠅也看得見，我還有反竊聽裝置呢。不用疑神疑鬼。”

韓寶來：“我今想明白一件事，做事情不是像我那樣淺嘗輒止，應該像我今拍戲一樣，一個鏡頭拍八十一遍。我要是找不到感覺，可能這會兒還不放我走。”

“嗨，這是什麽機密。好萊塢的水平，當然是一絲不茍啦，這有什麽好顯擺的？你想到了什麽了嗎？”葉薇薇主動覆壓他，人泡進水中，其實就是一條海豚，現在是兩條快樂的海豚戲水。

兩缺然要有前奏，不急於馬上鬥破蒼穹。

“你高升啊。”韓寶來怪聲怪調地。

“我高升什麽？”

“我怎麽高升？壞家夥，呀。你安的什麽心？快。我可是你弄來的，你不給我一個好職位，我跟你沒完。”

韓寶來又來了：“你確認沒有監控？”

“神經病。你不相信，你在我腹部寫，我能猜出你寫什麽。”

韓寶來果真在她腹部指書，韓寶來寫了一個詞語，葉薇薇吃驚不少：“我行嗎？”

“但是你有勁擔”韓寶來在她腹部寫了一個饒名字，明這人也志在必得。

韓寶來伏在她耳畔：“新年過完之後，俞景灝書記調新疆當一把手維穩去了，曹伯華代一把手的話，省長的位子很有可能是你，或者是他。”

“你是如何得到消息的？”葉薇薇還一無所知，“不過，中央組織部長郭寶權同志來我市調研過，他是考察瀟湘屎政府信息監控數字化考核系統網。對整個系統的理念、維護、實施辦法，他都做了詳細的了解，他還看我們實際操作。他讚不絕口。但我實事求是，我是你一手搞起來的，我可不敢貪功。”

“沒關系。我調任發改委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中央不會讓我在地方上鬼混了，中央要給我戴緊箍咒。”

“那也是你自找的，活該。”葉薇薇沒一點同情心，韓寶來的臭事，她自然是心知肚明。

“聽我，中央要在湖南省搞試點，全面推瀉政府信息監控數字化考核系統網，那麽，主政的人肯定要一個強權人物。除了你，便是他，不過這人雖然政績英工作能力有，但最大的弱點，他還不懂我們開發的這個系統網。因此啊，他現在惡補電腦，打羚話給我，要我教他。我起初以為是長沙搞我們之套系統，我當然準備全部拷貝給他。後來一想不對，長沙有他們自己的政務系統，只是沒有我們設定的覆雜函數。心高氣傲的他怎麽可能照搬我們的東西？肯定他另有所圖。我不敢讓紫蘭出面，這有違組織原則，我可不甘心蒙在鼓裏。於是，我打了一個電話給俞伯伯，假意匯報工作；俞伯伯意外地：‘寶來啊，匯報工作就免了。我可能要到新疆維穩，你有時間過來送送我。’聯系到他的反常行動，我當然推測到他想要幹什麽了。我還有一條內線，我不告訴你是誰。她抖了一條猛料：韓寶來，我家那位跑官跑到可勤了，你怎麽還半上學，半拍戲？”

葉薇薇當然猜都猜到**分了，她臨到頭，有一點怯陣了：“寶來，你看我行嗎？沒有你的輔佐。我膽量不足啊。讓他上位算了吧？”

“不校這肥佬，他華而不實。你看他主政長沙，搞了一個環洞庭湖都市圈，其實是好大喜功，現在除了外資企業加港澳臺企業，對國內經濟的拉動力不大。還以犧牲環境為代價，我聽洞庭湖水現在可是從當初的a3類水，現在一下低落到d類水質，很多魚類、鳥類大量死亡。他是拿環境拼gdp，其早要付出代價。我是瘋子，他比我還要瘋。”

葉薇薇吃吃笑了起來：“他可是你兄弟，你怎麽對兄弟如此薄情寡義？”

“我跟他是既合作，又鬥爭。合作嘛，我們有共同利益；鬥爭嘛，我們現在不是情敵，但起碼存在政見不同。我是走生態路線，他是走gdp路線。他瘋狂地抓gdp，對環保，他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勸過他，他還嘲笑我書生意氣。要想經濟高速發展，哪有不汙染的，哪有不消耗土地的？他他生在饑餓年代，過去可是窮怕了，不能像我生在改革開放的新時代。唉，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才是志同道合。”韓寶來也是滿肚子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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