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勝之不武

山東魯能職工籃球隊隊員往賽場一站，湖南農大職工隊隊員就膽寒了。這是一批超級巨無霸，平均身高接近一米九，一個個看起來都是巨靈神，身高臂長、塊頭大，站在那裏就是一堵墻，看你怎麽過他。其中最著名的高大中鋒，是身高二米的原國家隊隊員鞏曉彬！熱身的時候，看他狀態還不錯，隊員一個高拋，他空中接球扣籃，看得觀眾嘩嘩鼓掌。

良心話，要是他們當打之年，就是半支國家隊，湖南隊根本是拿雞蛋碰石頭，現在唯一欺負他們退隱江湖多年，狀態下滑，反應遲緩，打他們的快攻。

孟斯鳩主教練像是不信這個邪，開場就打雙塔。原來，他們的戰術，是從八一隊身上學來的，是襲擾戰術，鞏曉彬拿球，他們繞前防守，緊緊貼上去，他投的時候，悄悄用胯撞他，讓他失去重心，他投籃大失水準。籃板球，他倆不搶，而是一巴掌扇到場外，韓寶來候一個正著，他拿球就閃電般地擺脫對方後衛，送出本場第一個精準的三分球。

對方一開球，他們就采取半場盯人防守，不準他們輕易過半場，誰拿球，他們就死纏爛打。讓對手傳球困難。球一出手，就給斷掉，球回傳給韓寶來，韓寶來立即找到快速站好位的彭軍，彭軍投中一個無人盯防的三分球。

山東隊看裁判員的判罰尺度很寬松，湖南隊隊員有時硬從山東隊員手中奪下球，這樣斷球也算。打了五分鐘，山東隊員一分沒得，湖南隊反而攻下十二分。他們急了，拿著球，也是亂推亂撞，這樣正中了湖南隊的計。他們還怕你不亂打呢。孟斯鳩還要隊員再燒三把火，讓對方的情緒點燃，徹底激怒對方。

湖南隊生鬧事的主，還故意挑釁他。有一段時間，廣東工廠不敢招湖南的民工，就是湖南人有血情，愛動武。山東隊雖然氣得暴跳如雷，雙方劍拔弩張，但他們知道觀眾都是來看韓寶來打球的，觀眾不明是非，一致為韓寶來加油助威，早忘了空霸鞏曉彬了。山東隊就是一頭大象，給群狼激怒。可憐的鞏曉彬即使站在內線，周圍亂紛紛的，隊友的球到不了他的手，隊友一舉球，對方就拍。稍慢一點，“啪”地一聲，球給斷了，韓寶來一拿球，馬上組織一個快攻。韓寶來更是神出鬼沒，他們拿球組織進攻，韓寶來身影一晃，球就到他手中了。打了這麽久，他斷球是家常便飯了。

鞏曉彬拿到球，面對兩名隊員的夾防，他一人困獸猶鬥，在手臂叢中，高舉著球晃來晃去，四周全是湖南隊員拍擊的手臂叢林。他打了一輩子球，都沒見過這種纏鬥打法。打得他性起，與湖南隊的隊員的沖突不斷，裁判員的口哨響過不停，即使給他罰球，他一性急，罰球失去了準星。第一節，鞏曉彬只拿了區區四分，韓寶來獨得三個三分球，四次上籃得分，拿下十七分。第一節出人意料地拉開了與山東隊的比方，令所有人頗感意外。

湖南農大隊員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發現裁判也偏袒他們，可能是上級授意的，希望韓寶來能贏。只有韓寶來贏了球，才有賺頭。

第二節，山東隊幹脆派個子隊員上來與湖南隊打快攻，似乎情況有所改觀，其實正中湖南隊下懷，人家是打快攻起家的。第二家快結束，湖南又打出一個**，比分一度拉大到二十分。第三節再度派上高大隊員，湖南隊還是以雙塔應付，韓寶來帶著前鋒齊宣和大前鋒穆風打快攻，結合內線的夾防，對方越打越亂套。主要是他們拿不住球，湖南隊不給他們拿球出手的機會，球到他們手中，他們就想盡一切辦法斷球，斷球就是一次成功的快攻。山東隊拿球，陷入群狼的攻勢當中，就感到孤立無援，顧此失彼，到處有斷球的手，稍不留神，球就啪地一聲打掉了。不上有什麽打法。湖南隊叫鬣狗打法，圍著一頭落單的獅子亂咬。

第四節，湖南隊比分遙遙領先，於是打得稍文明一些，山東隊有所發揮，但心氣已亂，鞏曉彬連連重扣得分，湖南隊馬上組織一次有效進攻，還以顏色。最後，湖南打得相當快，讓這些高個子隊員跟著跑上跑下，只要保證不給他們猛追分就行了。雖然第四節山東隊追回了一些比分，但前三節失分太多，無奈看著時間到，以十一分的頹勢落敗，湖南隊穩獲決賽權。

看得全場的觀眾那是大呼過癮，一邊倒為湖南隊加油，為韓寶來加油，山東隊罵觀眾什麽素質。觀眾的素質高著呢，幾乎是清一色首都高校的大學生。

賽後的新聞發布會上，山東主教練發了一通牢騷：“我沒想到湖南隊打得如此野蠻，出乎我的意料。我們研究了你們每場比賽錄象，從沒有像今這般死纏爛打。我們輸在你們的野蠻上面，文明輸給了野蠻。”

孟斯鳩主教練回應他：“這就是我們制定的戰術，隊員們堅決貫徹執行了。哦，明知道跟你斯斯文文打必輸無疑，我們還中規中矩打？沒那麽便宜。想必大家看過每年韓國、東瀛跟國家隊打嗎？他們是不是這樣跟國家隊打球的嗎？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矮個隊員可以采用襲擾戰術。不然，矮個隊員不用打籃球了。”

鞏曉彬回憶：“對，你們就像東瀛國家隊，個子矮，就是采用這種非正規的襲擾戰術，搞得我們拿球不穩，心浮氣躁。不過，我認為韓寶來的發揮還是可圈可點。他斷球，是利用靈巧斷球，不像其他人，貼住你、靠住你，又是推又是拽，甚至還用腰胯碰撞你，我有老傷，真怕給撞出老毛病來。那名法籍球員，我真為他感到害羞，我投籃的時候他胳肢我，我這才跟他發生沖突。裁判沒看到他的動作，只看到我推搡他，還以為我挑釁他，什麽眼神？給了我一次故意犯規。判給你們兩罰一擲，真是沒有理。”

韓寶來是作為球員代表參加新聞發布會，他鬼笑著：“對不起鞏老師，他也是得了教練意圖，有意激怒你。讓你在憤怒當中發揮失常。我原以為我們華夏人黑，其實老外比國人還黑。”

記者發出一陣嘩笑，韓寶來又：“其實，我們也是心理不成熟，沒跟你們交手先露怯了。事實上，我們戰術組織得當，還是可以跟你們打對攻的。我們第四節的快攻，跟你們的高舉猛打，還是平分秋色。”

有記者問：“韓寶來，如果下一場決賽要你選對手，你選廣東隊碧桂園隊，還是遼寧本溪隊？”

韓寶來笑道：“不是我選，我看好廣東隊的整體實力，我預測廣東隊要勝出。我們做好打廣東隊的準備。”

“打廣東隊是不是也采取今晚的襲擾戰術？”記者的發問咄咄逼人。

韓寶來故作神秘：“機不可洩露。要知道我們采用什麽戰術，後晚上見。”

舉辦方要宣布今晚的新聞發布會到此結束。冒出一個女記者，她站起來，一掠秀發，搶過麥克風提了一個聳人聽聞的問題：“韓寶來，聽你這次打球，是為華夏總工會賺錢來了？請問，你從中能分到幾成？”

韓寶來頗為詫異，這話從何起？他知道這種敏感問題回答不好的話，會鬧出政治事端，他耳畔回響起屈老師的提醒，“話到嘴邊留三句”，頭腦經過一百萬億次計算之後才：“這位美女記者，你搶到獨家新聞，報社分給你多少獎金？”

記者一群哄笑，韓寶來不緊不慢地：“我是為榮譽而戰，你呢？”下面的記者團為韓寶來的睿智情不自禁地拍起巴掌。你想調戲韓寶來，韓寶來不調戲你，就算好的了。

“我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外星人？你無疑是政治明星，商界巨子，又是娛樂界的明星，現在又是籃球明星？請問你究竟是不是人？”

韓寶來忍住笑，講了一個段子：“你提的問題，不禁讓我想起鄭板橋的一個故事。有一個土鄉紳為母祝壽，想請鄭板橋寫一幅壽聯。鄭板橋本來看不慣鄉紳平時假斯文。於是想戲弄他，一起筆就題了一句惡語：這個老婦不是人。那是舉座皆驚，主人要發飆了。鄭板橋從容地再來一句，勝過上活神仙。圍觀的人才稱好彩頭，好彩頭。第三句又來了：生個兒子是個賊。滿堂客人吃驚不少，鄉紳又是怒形於色，眼看就要發作。鄭板橋不慌不忙再來一句：偷得蟠桃獻壽星。客人都稱好孝心好孝心。我改一下鄭板橋的詩句，這個記者不是人，勝過上何仙姑。看見一個外星人，原來昨夜沒睡醒。”

新聞發布會在韓寶來的調笑聲中，愉快結束了。

韓寶來做瑜珈的時候，發現多了一個長腿的金發姑娘，她一身蘋果綠的瑜珈服，臉蛋跟油畫上的使差不多，白裏透紅，唇紅齒白，像是水豆腐刻的；眼眸深藍，眉修長而黛黑。師母邱曉華跟她緊挨著在第一排，韓寶來正好在金發姑娘後面，看她雙腿像長頸鹿一樣長，臀部圓實，還那麽翹，身體柔軟性明顯比師母要好。年輕有資本啊，你看她做站立後彎的高難度動作，她輕易就下腰了，看來她有雜技演員的柔術。再看她做舞蹈式劈叉，那是豎式劈叉，一腿支撐，左臂高舉上豎，立起來；身體下屈，抱住右腿，長頸鹿的腿，呈一字馬空中展開，你能看到她胯之間的唇痕，雪白的腹部拉伸的韌性美。

韓寶來做著動作，賊眼盡往她敏感部分上瞟，不是他品行不端。眼前像是一束開得很燦爛的鮮花你不看幾眼嗎？再，韓寶來很自然地想到miss海倫，想到奧娃，想到露絲州長，阿蒙萊夫人，凱瑟琳公爵夫人，他可是嘗過洋妞鮑魚的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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