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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0.第980章美味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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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0章 美味的學問

陽膽山海拔在一千八百米左右,在萌渚嶺的北麓,遠看萌渚嶺巍峨聳立在高,山上秋霧連綿,山峰在雲霧中若隱若現。車開在陽膽山的盤山公路上,跟行駛在門山的驚險相差無幾。

陽膽山林場場長劉芝秀:“我們這裏常常雲封霧鎖,很少見到太陽。何況又是晚秋,多霧氣多。這種霧不是酸霧,而是水霧,對呼吸道沒有任何影響。我們場裏還有十幾位百歲老人呢。”

山裏人豪爽,韓寶來帶的這個團,加上陪同人員有一百五十人。開完會,就在林場的場部招待賓館聚餐,韓寶來要求全場的職工家屬都來聚一聚,一定要拉近群眾與專家的距離,與幹部的距離,不要以為專家、幹部那麽神秘。其實韓寶來也是平民百姓一枚,愛吃喝玩樂。陽膽山來了五百多職工,估計出去打工的人員更多。當一個護林員,誰樂意?駐守的職工,除了管理幹部,就是護林員、派出所、清潔工、獸醫、飼養員、園藝師和工人們;還兩千多離退休人員。林場的負擔不輕啊。

韓寶來開出五百元一桌的招待費,不是麻宴,又在深山老林,消費水平相對低一點,他就開了一個半價。韓寶來看端上來的菜肴,他知道比麻宴要強,可以與香河的大碗瑤家菜比美。野山菌煲土雞、烤竹根鼠、竹筍炒火腿、紅燒石蛙、清蒸回鯊、紫素炒盤龍鱔魚、油炸土蜂子蛋、舂竹蟲炒蛋花、酸椒麂子肉、巖菌粉條。

袁教師問韓寶來:“這是家養的,還是野生的?”

韓寶來朝劉芝秀眨了一下左眼,然後嚴肅地問她:“劉場長,袁老師問你,你這一桌子美味佳肴是家養的,還是野生的?”

劉芝秀還算年輕,三十五六吧,估計跟葉薇薇一個年紀,怎麽當上場長,真是匪夷所思。在這麽一個山溝溝裏,一個剪娃娃頭、打扮得有點像鄉幹部的少婦竟然是場長。

“哦。有些是野生的。”

韓寶來臉一下子繃緊了,寒霜凝聚。劉芝秀不看韓市長臉色,卻用筷子敲著野山菌煲土雞、紅燒石蛙、清蒸回鯊、紫素炒盤龍鱔魚、油炸土蜂子蛋、舂竹蟲炒蛋花、巖菌粉條,都是野生菌的,全好沒敲烤竹根鼠和酸椒麂子肉。韓寶來嘗一下這兩個菜就知道,肯定是野生的,家養的肉質油膩,更沒有如此鮮甜。

袁老師認真地做起了宣傳工作:“別看竹根鼠吃了很多竹筍。但它對竹林的危害可以忽略不計。竹根鼠起了一個很好的間苗作用。竹鼠,它通常吃沒出土的嫩筍,人們還以為它吃竹根。凡是出了土的,它是不會偷嘴的。它也是很好的松土專家,它為了搞到美食,它到處松土,還貯存它的糧食。它沒有竹筍可吃的時候,他就吃一些植物掉落的種子,這家夥像是性喜歡貯藏東西,也把一些種子埋在地下。這家夥貪多,將樹上掉下的種子,它會把它所能撿到的種子無一例外地埋進泥土鄭大部分,它是沒來得及吃,這些種子到第二年春就萌芽了。它就是義務播種員。有趣吧?”

杜芊芊吃得嘴唇油光發亮,邊嚼邊:“所以啊,竹根鼠,她是吃竹筍和植物的種子長大的,它的肉質鮮美,特別烤出來,皮酥脆,肉彈牙,越嚼越有味。營養價值豐富。我爺爺,竹根鼠可以治風濕病,特別是常年泡在水中的職業病,有很好的療效。”

“袁老師,不用懷疑。這一定是家養的,你看今這麽多人聚餐,怎麽可能是野生的?現在哪有那麽多野生的?你嘗嘗,家養的,在這種大山環境中養出來的,吃的又是然飼料,跟野生的也差不多。”韓寶來看袁老師皺起了眉頭,忙解釋了一番;給袁老師夾了一塊上好的大腿肉,袁老師半信半疑吃了一口,感覺真的很酥軟,他以為這可能是家養的。

作為一個有良心的專家,他是不會吃野生動物的,但就是這些存心不良的家夥哄他吃。袁老師看其他專家吃得頰齒留香,也不再爭辯是家養成的,還是野生的,跟著吃吧。客隨主便吧。再加上劉芝秀一個勁:“袁院士,這是我們農場養的。不信,呆會兒,我帶你去看我們農場怎麽養毛根豬的?”劉芝秀叫竹根鼠膠毛根豬。

韓寶來來勁了:“劉場長送我一對,我拿回去養一養。”

“沒問題。真的可以當寵物養,不過,你要給它吃新鮮的食物,這些家夥在野外生存慣了,它們十分挑食,也十分講究衛生。你還要註意,給它們一個地下室的環境,它們特別喜歡住在地穴裏。”

蔣紹武教授笑道:“韓寶來,你要是連一對竹根鼠都養成不了,我可要給你好好補補課了。我們農大的高材生,不可能連只竹根鼠也養不了。”

劉芝秀一拍腦袋:“哦,我怎麽忘記了,韓市長是袁院長的高徒。我真是在魯班爺面前班門弄斧了。”

“這是什麽鰱魚?肉質要緊實,很細膩,你看,像海裏的金槍魚,有嚼勁。”

劉芝秀介紹:“不是鰱魚。這是回鯊。它喜歡生活在井水中,比如地下河啊,巖洞啊,地下溶洞啊。這種魚很意思的。你要是在它洄游季節,它偶爾自己跳出巖洞來。我們當地老百姓打水井,經常打到這種魚。有的巖洞,能一擔一擔撈出來。”

“寶來,你知道,回鯊是什麽科嗎?詳細一點。”蔣紹武教授要考考學生。

韓寶來忙作答:“回鯊屬圓腹鷶類,俗稱淡水鯊魚,但它不是鯊魚。淡水鯊魚又稱虎頭鯊、巴丁魚或八珍魚,體長,側扁,背部隆起。頭部扁平呈錐形,短吻。體形頗似鯊魚有黑、白、灰三種體色。魚體呈紡錘型,形長而側扁。背鰭前方顯著隆起,後部漸側扁。頭較且扁平呈圓錐形,其背部光滑,一般頭長為體長的五分之一,額寬,吻短,不能伸縮,口裂略呈弧形,深度較大。上頜略長於下頜,上、下頜均密生具細絨毛的彎狀齒,呈板帶狀,且中間不相連。梨骨及腭骨亦生有同樣的齒。舌為鏟狀,不游離。唇薄,不發達,具兩對須,常斷失。頜須一對,很短,可達眼的中部;頦須一對,略長於頜須,可達胸鰭基部。眼大,近圓形,較靠下,位於口裂稍後處,位置偏前而接近於吻端,眼圈紅黃色,眼間隔較寬,中間稍凸。鰓孔較大,鰓蓋膜發達,左右相連,但與峽部不相連。鰓耙五對,較短,呈條狀,於鰓絲長,各鰓弓僅有外鰓耙,第一鰓弓的外鰓耙明顯,外列鰓耙其它鰓弓則不明顯。鼻孔兩個,分前、後鼻孔,但距離較近。腹大而圓,沒有腹棱。

“淡水鯊魚營底棲生活,屬雜食性魚類,幼魚以浮游動植物為餌,也攝食人工飼料,成魚則攝食水生植物和人工飼料。該魚十分貪食,故生長速度快,個體大,對環境適應性強,河流、池塘均可養殖,養殖8個月可增重1公斤。該魚性膽怯,游動快捷,受驚擾在水中不停地跳躍。該魚抗低溫能力差,適溫20~30℃,最佳生長溫度是24~28℃,當水溫降至18℃時,攝食量和活動明顯減少,水溫連續低於12℃開始死亡;生長水質的ph值為6~7.2.適應性與食性。淡水鯊魚耐低氧能力強,適應性廣,但抗低溫能力較弱。適溫20~34℃,最佳生長水溫26~32℃,水溫低於18℃時活動緩慢,反映遲鈍;水溫低於12℃時開始死亡。該魚食性較雜,幼魚以浮游動物為餌料,成魚以水生植物及人工配合飼料為食,飼料蛋白質要求28所以蛋白質含量高,魚質鮮美。”

劉秀芝都傻眼了:“韓市長背書背得這麽純熟?太不可思議了!”

杜芊芊非常調皮,她把魚頭弄下來:“好的,背得不錯。獎勵你一個魚頭。”韓寶來倒是喜歡吃魚頭,雖然回鯊的頭,沒有什麽好吃的。但韓寶來可以吮掉魚頭上膏黏的汁。

“這是紫菜吧?”杜芊芊又有了新的發現。

韓寶來冷笑道:“你見過有如此好的紫菜嗎?”

杜芊芊可以跟韓寶來撒嬌:“人家不知道才問你的嗎?我知道不是紫菜。這裏又沒有大海。哪裏來的生紫菜?”

劉秀芝場長剛想,杜芊芊卻揮手讓她不要;原來杜芊芊故意這樣的,這種巖菌在獨山子崖壁上到處生長,杜芊芊提著竹籃也是采食過的。韓寶來給袁老師夾了一筷子,眉眼帶著笑:“這是雷公菌。打雷的時候特別多。特別喜歡長在巖石上。所有也叫巖菌。巖菌的嫩滑,再配上紅薯粉條的軟滑,真是看誰最滑了。”

杜芊芊又有問題問他:“韓寶來,這雞蛋為什麽這麽好吃?是不是這是吃蟲子的雞下的蛋?”

“你明知故問,我懶得回答你。明知道這是竹蟲。毛竹的竹蟲最多,最肥美,有的一截竹筒裏,有半碗。把竹蟲弄出來,然後搗成汁,再打進雞蛋,可以煎成蛋花。吃起來,才有如此鮮美。”

袁大師不怎麽喝酒。他喝上幾口湯,就要盛飯了。韓寶來一看端上來的米飯,笑著問芊芊:“嗯,你總泰米香,你看看這個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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