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小聚義

韓寶來讓沈園園順便接曉萍、曉東、新，還有袁傑一起過來跟韓延東聚餐，韓寶來包下了瀟湘大酒店的愛莎麗宮西餐廳包廂。開始孩子們彼此陌生，只是圍著韓寶來轉，你要草莓汁，她要蘋果汁，他要芒果汁，他要草莓味的冰淇淋。沈園園教他們用刀和叉子，結果牛扒烤得太生，他們不敢吃，韓寶來叫服務員端回去全部烤熟。有的要法式長棍烤面包，有的要比薩，有的要意大利面，有的要水果沙拉，有的要火腿，有的要烤魚片，有的要奶貉……韓寶來有求必應，他自己什麽也沒有點，誰吃著不要了，他就幹掉，他是清道夫。

很快孩子們互相熟悉了，開始一些有趣的事情。曉萍：“我們呂老師有寶寶了。呂老師上著課，她就跑出去嘔吐，她臉色好難看。”

韓延東：“你是物傷其類吧。我們男人是不會有那麽一的，你肯定會有那麽一的到來。你怕不怕？”

曉萍有點生氣了，拉長了臉，氣咻咻地：“哼，我只要努力讀書，我就不會有痛苦的那一。”

沈園園聽了用拳頭猛打韓寶來，她差點笑出了眼淚，這與讀書努力不努力有什麽關系。

曉萍也是一個早慧兒童：“沈阿姨，你笑什麽？我可不可以不要生寶寶？”

現在的孩子什麽都知道，但又什麽都不懂。沈園園有責任對她進行早期生育教育：“萍萍，你別怕，你看你們呂老師不舒服，你為呂老師擔驚受怕。阿姨告訴你，呂老師是不是一點不痛苦？我告訴你，呂老師不但不痛苦，心裏還很幸福呢。好期待她的寶寶早日來到這個世界上。對不對？”

曉萍馬上有了新奇的想法：“沈阿姨，你得對。呂老師回到教室上課，真的好像沒事一般給我們上課。沈阿姨，我是不是也在媽媽肚子裏呆過？”

孩子們從哪裏來？孩子們一般都爭論不休，意見很難統一。曉萍一直認為她是上掉下來的。可能陳汝慧一直哄她們，因為她那時候是寡婦，沒有老公。於是幹脆哄她們，她是上掉下來的。

沈園園看了韓寶來一眼，咽下口中的食物：“對，你是從媽媽肚子裏生出來的。就像母雞下蛋一般。”

“什麽？我媽媽還會下蛋？”曉東的話，差點把韓寶來笑噴了。

韓延東讀過《十萬個為什麽》學過一點常識：“曉萍妹妹，我知道。動物的繁殖方式多種多樣的，有的卵生，像家禽、魚類、蛙類、兩棲動物都是卵生的；可是哺乳動物都是胎生的。人是吃奶長大的，是哺乳動物，應該是胎生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媽媽不會下蛋，你也不會下蛋。”

韓延東嚴密的邏輯，再一次把韓寶來和沈園園逗樂了。曉萍的問題又來了：“沈阿姨，我什麽時候生寶寶啊？”

沈園園一時語塞，韓寶來反應極快：“你們呂老師多大了？你們呂老師這個年紀唄？”

曉萍真富有刨根究底的精神，她的問題層出不窮，一個問題終了，另一個問題馬上冒出來了，閃著困惑的大眼睛問爸爸：“爸爸，是不是我到了呂老師這個年級，就一定要生？非生不可？”

韓延東可能發現了他媽媽跟韓寶來的秘密：“不對，女人結了婚，有了我們男人幫忙，才會生寶寶。我媽媽，在爸爸的幫助下，才生了我。”

沈園園差點把肚子笑痛了。沈園園止住笑：“你確認是這個爸爸，幫助你媽媽，生了你？”

“是的，有一次，我親眼見到了。”韓延東可能給沈園園的話誤導了。

“哼，你騙人，爸爸跟我媽媽睡覺，生了我們！”曉東據理力爭。孩子是單純的，所以孩子認賊作父一點不奇怪。你看，鄉下的母雞，你只要把雞給它帶，雞就認母雞，母雞也認雞，跟親生母子沒有分別。

沈園園趕緊：“對，你們都是這個爸爸跟你媽媽生的。所以，你們是親兄妹，親兄弟。明白嗎？”

沈園園這話是好意，讓他們兄弟之間親密無間，沒考慮到這裏有一個袁傑，他大聲抗議：“不對，我不是韓叔叔生的。我有爸爸，我爸爸不是他！我爸爸是袁克強！”袁克強夫婦是旅美博士，現在美國某知名大學教學。

韓延東推一推眼鏡，馬上涇渭分明：“那你不是我的親兄弟，曉萍是我親妹妹，曉東、新是我親兄弟。爸，對不對？”

袁傑有一點懵，害得韓寶來趕緊解釋：“延東，傑爺爺是爸爸，是阿姨的恩師，你們要叫師公。有一句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哦，照爸這樣，我們是傑的師兄弟。爸，我算給你聽，他爺爺是爸的老師，那麽傑的爸爸是你的師兄弟。我們是你的兒子，傑就是我們的師兄弟。對不對？”

“對，對。”韓寶來、沈園園都不得不讚賞延東聰明靈活，反應迅速，不鉆牛角尖。

關系拉近了，他們就開始共享了，你吃我的，我吃你的。哥哥，你喝我的草莓汁的。妹妹，你喝我的芒果汁。大人在這裏是多餘的了，韓寶來和沈園園本來是相對坐著的，沈園園於是跟韓延東換了，孩子們坐一塊了。你看沈園園柔若無骨，軟倚著韓寶來，沈園園要什麽，韓寶來當然知道，可是不行，朋友妻不可欺，況且當著這麽多孩子的面，不能做出原則的事情。

孩子們嘰嘰喳喳他們的開心事，袁傑他的玩具，曉萍香河的趣事，曉東和新中華弟弟，延東他住校的事情，高鐵。他只是初二的學生，他周末常常自己坐高鐵去瀟湘剩曉萍姐弟便嚷著以後要延東帶他們一起乘高鐵。哪還管大人幹什麽，可憐的大人除了會玩生寶寶的游戲，還會玩什麽。

沈園園悄悄地掐韓寶來，強他開房去。韓寶來用眼光制止她，假裝正經地跟她談事情：“園園，明你帶農大的考察團去瀟湘市，我一大早回去安排一下。”

“我不——”沈園園像是要吃奶的寶寶，眼裏有強烈渴望的欲火；話都有一點浪聲浪語，“你不答應我，我也不答應你。”

韓寶來向她使眼色，意思別當著孩子的面，這樣不好。可是，沈園園熱昏了頭啊，她內心起著潮汐，無法平靜下來，像是夢中囈語：“我不，我就要，你不答應我。你試試。”沈園園這一招也是很管用的，她現在掌握著韓寶來的極度機密，她也是幫韓寶來處理幹媽東西的人之一。當然現在是她婆婆，這個婆婆倒是待她如己出，她也應該知足了。

韓寶來耐心做她的思想工作：“你現在多好啊，你事業有成，唐人神的產業越做越大，你老公的芯片，將取代進口，將全面改寫歷史。這可是多麽大的一份產業。以後，我們的電腦、手機、電視、電梯、機器人都用上你老公的芯片。他將來有可能超過你的產業。他們是高科技產業，是朝陽產業，主導未來。”

“我要換上你的芯片啊，我也是面向未來，以後，我的寶寶，裝有你的芯片，中華兄弟才會認他呀。”沈園園厚著臉皮，在韓寶來耳畔絮絮私語。

“你別發神經。要是王子豪知道了，饒不過你。聽話，為了你一輩子的幸福，忍忍吧。”

“我查到了他在美國的生活片段，那才叫腐朽墮落。我能破解他電腦的密碼，我拷貝了下來，他在美國經常參加派對，咦喲，那場面才叫不堪入目。怪不得婆婆，經常給她姐弟仨幾百萬幾百萬匯錢，錢一匯過去，一個水漂打過去錢不見，就完事了。又搞什麽投資，又要錢。其實啊，全部讓他們玩掉了。美國可是燒錢的社會。嚇得我還要他去做體檢，好在他還是健康的。否則，我被你害慘了。那我死，我也要你跟我一起殉情。他可能是同學們之間玩派對，沒有到夜總會混，還算幹凈。我們那些玩藝算什麽。我還只有你一個情人。可能還不能算一個，頂多是百分之一個。再，我跟他處對象的時候，我向他坦白過，我是韓寶來的同學，又是他的情人。子豪好啊，能跟寶來兄弟共享，那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啊。他的思想觀念放得開，我才跟他處對象的。”

韓寶來沈默無語，半才悠悠地：“那是美國，我們還是要遵從華夏的傳統道德文化。別太過分了。你看孩子們，給我們搞糊塗了。”

沈園園格格笑了，低聲：“這能怪你嗎？再，這裏面沒有一個是你的親骨肉啊？”

“不是親骨肉比親骨肉還親。”韓寶來態度堅決，“我不能對不起孩子們，我可以吃苦受累，但孩子們得過著幸福的生活。”

“是，你是父母官，都是你的孩子。”沈園園還是明白韓寶來的抱負，韓寶來志在蒼生，他不是為了一個韓中華，或者韓湘華，他是為了普下的孩子的幸福；他其實也不分有血脈，沒血脈，瀟湘大地的孩子都是他的孩子。他有著廣博的胸襟接納這些孩子。

“哎喲——”沈園園低聲呻吟了一聲，沈園園蜷縮成一團，像一個龍蝦，臉色突變，不像是裝的。

韓寶來摟著她的削肩，有一點擔憂：“園園，你怎麽啦？”

“肚子好痛？”沈園園額頭上沁出了汗珠，真不是哄韓寶來的，真的腹痛。可能冷飲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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