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不是荒謬

夫人道：“此事當斷得斷，不斷的話，會造成兩國人民互相仇視。你明白嗎？”

“怎麽斷？”主席頗傷腦筋，“騎虎難下啊。你跟她三姐妹一刀兩斷，這是玩弄她三姐妹的感情。你要是答應皇室的要求，接受皇室的爵位，那你是王室人員，賣祖求榮了。”

“我的斷，是早作決斷。跟三位公主斷是不可能的，這次發的照會，有一個重要皇室慶典，什麽昭和日。你和三位公主做為皇室人員務必參加。但限制你出國也是情非得已，皇室便動用嚴正外交交涉，好像逼迫我國放行一樣。”夫人的是外交糾紛。

韓寶來雙掌支撐著額頭，不敢擅作主張。主席道：“不放校兩國勢必成了水火。這有什麽好決斷？去，肯定要去。怎麽一個去法？”

“我帶著她三姐妹去應付一下。過完節，原物奉還，我只身回國。”韓寶來的聲音比蚊子還細，擡起驚慌失措的眼光看著主席。

“不，你將你的秘書、辦公室主任、保健醫生，還有你身邊的十二個花仙子全帶著。去就去得轟轟烈烈。”

“對。去熱鬧一點。”夫人抿著嘴笑了，韓寶來驚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主席知道他跟這些女子有私！

“我還派一個人盯著你。”主席道。

韓寶來嚇得話牙齒都咯咯打顫了：“誰啊？”

“紫蘭。”主席出這個名字，韓寶來一震，如遭雷擊，驚愕不已，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雍毛病。夫人緊盯著他：“你怕她？”

“怕！不是怕的事情。是開不得玩笑的事情。”

“那就對了。這不是開玩笑，這是我和夫人骨肉相停她跟著你去受點皇室禮節，讓她有一點公主的自我感覺良好。”夫人道，“跟著你，我應該放得心下吧？”

“只是我們都年輕人，她那麽——”

“怕日久生情，對吧？”主席逼視著韓寶來，“我和夫人膝下只有此女。她是我倆的化身。她在面前，就是我倆在你面前，明白嗎？”

“她不是要讀書？”

“是啊，跟著饒教授攻讀博士學位。但她不能生活在象牙塔，跟著你跑，是做學術研究。主要是跟你學怎麽學以致用？你的那一套很實用，你可不要保留，你要悉心傳授她。我剛才看了，你倆在學術上，可以互相促進。饒大師也看好你的潛質，跟著你修完最後的博士論文，我看是再合適不過了？饒大師可以做你的師爺嘛。”

“可是，我倆——實話了吧。她是一個男孩子，一點問題都沒櫻可她是異性，還是姿國色的，我怕——”

“你怕我的雷霆之怒？”主席眼裏殺氣透骨的寒心，“你知道我會震怒，你就規矩地對她，像今晚一樣，跟她學術爭鳴，心無雜念。她很快樂，很興奮。你別惹她不開心，你讓著他一點。我告訴你，我跟夫人，從來沒罵過她。她是我和夫饒掌上明珠。你要是有愧於她，別我翻臉不認人。”

“是她自己要求的？”韓寶來嚇死了。原來皇室的事情是假，逼他就範是真！主席原來要把女兒托付給她。主席當然是明智的，跟著饒老頭，再大的學問，終究一輩子是個老學究。可是，這個社會是由財富做支撐的。跟著韓寶來，不需要貪汙，完全可以明正言順地創造財富神話。王春林、韓文正兩個老東西，還知道將兒女跟著韓寶來混。韓寶來不會帶壞他們，只會帶他們創業。不靠父輩的權勢，同樣可以身價顯赫！

“我和夫人商量了又商量，剛才又看她跟你在學術上的爭鳴，我下了最後的決心，這孩子跟著你才有出息。”主席做出這種看似荒謬的決定，實際上他一生中一個重要決策。只是略有風險，韓寶來這壞東西，會吃她的豆腐。夫人，女兒養著，反正是要嫁饒，誰吃還不是吃。只要她擁有億萬財富，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我老了，百年之後，也放心地走！難道指望這麽一點死工資，把她養在清水裏？你看，毛嗲嗲的幾個子女，要不是他孫子有點出息，可都是平民百姓！

“那我立個誓——”韓寶來要舉起手，發誓要確保紫蘭的清白，夫人拿下他的手，一字一驚心：“我不用你立誓。皇能嫁你三個孫女。我只有一個女兒。只要你們是你情我願，不是你強逼她的，她只要有幸福感，我不怪你。”

“是啊，我家紫蘭，也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不是那麽隨便的。我相信你，你現在身邊美女如雲，怎麽會無緣無故傷害一個花季少女？除非你情不得已。啊，如果你倆真的碰撞出火花，產生所謂的愛情，兩人之間發生點什麽，無可厚非。我了，有感情，有愛情，可以雲雨。”

夫人立下一個規矩：“主要讓她跟著你，讓她有幸福福一輩子有歸屬福她不是白活一輩子。跟你一樣，能轟轟烈烈地活著。”

主席道：“你們萬不可依賴我。我頂多就是六年風光，根據《憲法》，我就要退下來。無官一身輕。那麽你呢？你們呢？如果只是一味依賴我，那就有樹倒猢猻散那一，你一定要當我和夫人是平民百姓，自己打拼，建立自己的財富王國。”

夫人道：“紫蘭的主要任務，就是向我報告你的行蹤，給我打報告。我現在有大半的心思，放在你身上。研究你們的一舉一動，評判風險，不至於走極端。”

韓寶來愁眉苦臉的樣子，知道這絕不是好事情，他膽戰心驚地：“知道了。她是監視我的，我聽她的。”

“哪倒不是。她是跟著你的，也不能任由她耍姐脾氣，你畢竟主導一牽她不過是跟著你的實習生。我以前在北大的時候，也帶過男實習生啊，那有什麽？身正不怕影子斜。”夫人勸道，夫人早年是北大教授。

“關鍵，我沒有夫饒學問，我是農大的畢業的。”韓寶來聲嘀咕道。

“所以現在唯學歷論，是一種偏見。能將自己的學問學以致用，那是不簡單的一件事情。你最難能可貴，保持純凈的心態，我研究過你，你心靈是沒有汙染的，保持著自然赤子心靈。”

主席道：“你別少看你阿姨，她是留美文學博士，主持研究‘自然文學與生態批評’，早年教學成果非常豐富，著傭低吟的原野》、《尋歸原野》、《寧靜的自然》、《寧靜無價：英美自然文學概論》，翻譯了《尋歸原野》、《達蒙的歌》、《醒來的森林》、《遙遠的房屋》，知道這些書嗎？沒讀過？夫人送他一套。”

看來主席早有準備，這些書都是嶄新的精裝本，像一部部辭典一樣。怪不得夫人氣質如此高雅，真的是腹有詩書氣自華。“請阿姨給我簽名。”韓寶來拿出一支鋼筆，恭敬請夫人題詞。

“我用毛筆題吧。”夫人取出了文房四寶，韓寶來每本翻開扉頁恭敬地請夫人題詞。夫人原來寫得一手娟秀的蠅頭楷，文學博士的字果然超凡脫俗。

“這是什麽體？寶來熟悉嗎？”主席問他。

“趙孟頫楷。”韓寶來一眼就認出來了。“阿姨起筆敦重典雅，既無媚笑之態，又無蝌蚪之蠢，輕重得宜；行筆從容不迫，一氣呵成。究其細節，既無風馳電掣之暴，又無婀娜柔弱之軟，雖峻利而不失溫和；收筆似稍重，倒更顯筆鋒閃回。彎筆從容使轉，內涵豐富；工雅文靜，筆畫疏淡參差，穿插其中，如叢碧中疏枝密葉，月光透射，掩映成趣。”

夫人題罷，嘆了一口氣：“盡我力了，也只有如此柔媚而無骨力了。這是你叔叔的評價。你的沒錯，我喜歡趙孟頫楷，你一眼能認出來，肯定在方面下了不少功夫。你幫我把趙孟頫楷《汲黯傳》臨一遍吧？”

韓寶來忙答應下來：“好。夫人送我這麽多書。無以為報。我默寫一遍吧。”

韓寶來展開宣紙，夫人親自研墨，她怕墨色不行，反覆調了。韓寶來便凝神書寫，全身心投入，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寫完一千九百四十六個字，發現只有夫人在一旁，睜著美靈靈地眼睛觀賞著，素手幫他托著尺幅。

最後落的是韓寶來的款，加蓋了他的印鈐。夫人最後：“叔叔怕打擾你寫字，他先睡了。你到隔壁房間躺一會兒，紫蘭睡下面了，你別下去了。”

韓寶來感覺真的很累，走路都強打精神，看時間快淩晨三點了，瞇一會兒吧。於是，聽夫饒安排，回另一間房睡了。

夫人竟然還不想睡，看著韓寶來寫的字幅，讓她心儀。主席睡了一覺，看夫人還在潛思默想地看那字，主席：“夫人，收起來吧。亮再看，不會飛走的。”

夫人道：“真的是曠世奇才。他是全背出來的。沒有看著寫。”

“可惜啊，可惜。”主席嘆道，“這種人太花心了。是不是風流才子都這樣？”

“他心真的是靜的，寫字的時候，那真是物我兩忘，你走了，他都不知道。”夫人臉紅了。

“借他一萬個膽，也不敢對你動手動腳。”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他做什麽，不走神，投入很深。剛才寫字的時候，那是心無旁騖，全在筆墨之間凝思揣想，達到了我平時所寧靜自然，寫出來的東西，看似趙孟頫楷，已經脫出趙孟頫窠臼。”

主席笑道：“那是自然，趙孟頫的字也拍不出價來，饒老是識貨之人，饒老看得出來。”

“可是我們的決定，是逆行事，還是順應意？我真有點猶豫。”

“你反悔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家夥本人也怕得要命，是不是有點以勢壓人？”

夫人嘆道：“不忍亂大謀。跟著他不會違法亂紀，他心無貪念。雖有一時之痛，為了孩子一輩子有一個好的歸宿，我們心痛，別讓孩子心痛。我們的決定，是孩子一輩子的事情，可能也是祖輩千秋萬代的事情。”

“聽夫饒沒錯。至少不是啃老族。”主席相視一笑，攜夫人往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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