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高度機密

張琪連機密室門都關了。韓寶來看她神秘兮兮地，估計還有什麽機密之事剛才沒有。韓寶來心不由怦怦地直跳。

張琪問：“你知道，誰要整王春林、韓文正、張玉屏嗎？”

“我不知道。”

張琪還怕機密室不機密，伏在他耳畔：“這是上頭有茹名要整他。”

“不會是方老？”韓寶來從種種跡象表明，方老對他的所作所為相當不滿。可是張琪凝視著韓寶來直搖頭。

“不是。中紀委嗎？”

“也不是。我告訴你，是他——”張琪伸出二個指頭，意思是二把手。

“為什麽？”

“這還不簡單。讓你早日脫離他們三個人對你的掌控。這是對你的保護，也是問責王春林、韓文正當政期間好大喜功、搞政績工程，把一個好端賭湘南古城，搞得負債累累。兩人私底下貪汙多少，你應該比我清楚。”

“媽，你怎麽知道的？”韓寶來頗不以為然。總理不可能親口告訴張琪，張琪絕對聽到的是所謂的內幕消息。

“這消息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你不要，香港有個大公報記者，他暗中專門搜集這類高層內幕消息。然後賣給需要這些內幕消息的人。他們信譽很好，絕對不會賣假消息。我和你老爸可是花了大本錢買來的內幕消息。”

“媽，以後別花這個冤枉錢。中紀委、省紀委、省高院檢察長一起找我談的話，他們是懷疑我給幹爹和韓叔擦屁股，還直截簾地告訴我，有人匿名舉報了王春林和韓文正，要我不要包庇他倆，爭取一個寬大處理。還許諾，我只要全部交待出來，檢舉有功，對我沒有絲毫影響。我想，事情做了就不後悔，反正這錢，羊毛出在羊身上，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了，我全部投進了香河基建股份有限公司，下一步準備建設全市公路網，保證村村通水泥路，鄉鄉通柏油路，縣縣通一級公路，對瀟湘大道擴建為八車道全封閉全立交的高等級公路。我還有一筆巨款，我想拿來改造爛尾樓。”

張琪很好奇：“怎麽改造？”

“現在瀟湘市的地皮、房產與全國同級城市相比，是最低的，才一千一平米，全國哪個地級市房價如此之低？究其原因，是地皮不熱，本地居民大量湧到沿海城市務工。但我想把二三百萬外地務工的原居民吸引回鄉購房，那我們瀟湘市的地皮紅得滾燙了。”

“你有什麽法子吸引回鄉？”張琪有梁曉菁的清秀，只是有點人老珠黃。雖然化鐮妝，但眼皮一動，眼角魚尾紋就現出來了。韓寶來生有戀母情結，對岳母也有母子情結。

“第一步，我下狠手將一些爛尾樓、崩盤的樓宇、轉讓的地皮全部收購回來，一年來不發包，造成地皮空前緊缺，房價不升值都難，對吧？只要房價往上嗖嗖竄，肯定有人看到投資房產有錢賺，不用，房產就熱了起來。但我就是死不放地。就這麽一些樓盤，那房產是不是迅速升值？第二步，大搞園林綠化，吸引旅游。游客一來，我市的酒店賓館肯定有錢賺了。第三步，我準備搞第一個全市範圍內全是綠色食品、全是健康農家食品的食品安全城。禁止添加劑食品流入我市，加大質檢力度，確保我市吃得安全，真正形為一個保健城剩我國現在大部分財富集中在中老人手中，中老年人要的是健康對不對？吸引離休的老幹部過來養老。第四步，打造生物工程、綠草食品產業鏈，游客來得多，購買力就上升了。皇帝的女兒不愁嫁，綠色產品一定有市場。第五步，我開始有計劃投入一些度假村、別墅群、公寓樓，房價超值，那地皮的價格就水漲船高了，國稅、地稅滾滾來。”韓寶來是下圍棋的高手，知道怎麽全盤布局，然後聯成一氣，顯示強大實力。

“那我是不是拿錢，跟你收購爛尾樓、轉讓的地皮？”

韓寶來一震，雙眼直了：“媽，我這不是犯了洩露政府機密罪？”

“別扯你娘的蛋。”張琪生氣地揪了韓寶來的臉。有錢賺不賺是傻瓜，韓寶來有欲擒故縱之嫌。

“媽，以後千萬不要花那個冤枉錢買消息了！有什麽事，其實我借匯報之名，可以直接給黨中央一、二把手，還有中紀委書記聞聲震同志打電話探他們的口風。這次，聞書記最搞笑，開始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三堂會審，要法辦我，搞得很嚴肅；後來，我一忽悠，他自己真情流露，一副舐犢之情，還給我題了一副字：夾起尾巴做人，埋下頭來讀書。借這副字，了一番做壤理。聽，他給張玉屏阿姨到岳陽壓陣腳去了。絕對是個好老頭。”

“好老頭。我估計他來的時候，帶著中央首長的密令來的。這次是敲山震虎，虎不是你，是那三位。”

“兩位。張玉屏阿姨是清白的。”韓寶來還為張玉屏辯解。

“你想保他們，比登而難。”張琪瞪著眼睛看著他，“兩人劣跡斑斑。躲得過初一，絕對躲不過十五。”

“我今後跟他們保持距離就是了。”韓寶來摘下眼鏡，用綢布擦拭著，心想，幹爹、韓叔垮臺，城門失火肯定會殃及淵魚。要是心理防線崩潰，全供出來，他曾經為他倆銷贓，豈不倒了八輩子黴嗎？唉，抽身倒是容易，怕抽了身，兩位反咬一口。這些話當然不給跟岳母講，怕她也疑神疑鬼。

“以後要長記性，就是想幫他，也只能暗中幫他。中央首長的意思，你再不要跟他們來往，跟他倆劃清界線。這次不動他們三個，可能也是為了保護你。因為動了他倆，肯定將你牽扯進去。我估計聞老這趟來，不是來嚴加拷問你，除了敲山震虎，可能還怕你太嫩，吃暗虧，負有保護你的使命。你要領情，不要再辜負首長對你的期待，你要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

“媽，你以前也是搞政治的，你給我一點建議。”韓寶來虛心請教。

張琪道：“我建議你，收心，別再招惹美女。我告訴你，做官從政的，第一要過美人關。你應該知道，女人是禍水這個道理。我自己是女人。我的女人是禍水，是有血的教訓擺在那裏的。她引誘你上床，上了床之後，下一步就為她謀私利，無休無止！很多正直的好官，栽在這上面，色字頭上一把刀。你現在知足吧。首長恩準你身邊有三個女人。如果陳汝慧回家，那就是四個女人。你別再擴軍了。你做好這三戒，戒色，戒酒，你不貪錢，但你有癡念，你第三戒，戒癡念，你還癡心妄想報答他們三個的知遇之恩，這是一個陷坑啊！不與三個貪官糾合在一起，你應該四平八穩。你明白嗎？你現在基本上沒有死對頭，他們不是整你。知道你後臺硬，動不了你。”

韓寶來一臉嚴肅：“記住了。三戒。戒酒、戒色、戒癡。”

“我還問你一個問題，陳汝慧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巡回演出在外，她接到一個兇訊，父親病危。她就不顧一切跟人回娘家了。”

“不實話，是不是？”張琪目光逼向他，韓寶來一臉無奈。張琪沈下臉來，眼光兇狠：“她落入了非法武裝團夥手鄭你還騙我。你已經組織人馬去救她。這些消息，不是曉菁透露的，我自有渠道知道！”

韓寶來嘟著嘴，眼光畏縮：“當然不是她的，你只知道一點點。情況萬分覆雜，連我自己也沒搞懂。”

“編。你不但搞懂了，還派了人員打進內部，你準備包他們的餃子。”張琪雖然不是從女兒那兒知道具體情況，顯然她也有情報來源。略知一二。韓寶來絕對不能透露一點消息，這事只限於她身邊的三個女人知道，韓寶來是封了她們的嘴的。韓寶來裝著很坦然：“媽，實話跟你吧，這事國安部在搞。我現在哪有心思管這檔子事。我派人打入內部，也是國安部授意的。這些事都涉及國家機密，你讓我怎麽告訴你？告訴你，我會犯錯誤的，國家公職員有保守國家機密的責任和義務，否則違反了國家《保密法》。我只能我什麽也不知道。確實我也沒跟你什麽。”

“媽的意思也很明了，這事你就不要插手，讓國安部解決。你算哪根蔥？你做不了英雄，別枉送自己的命。”

“知道，媽。我有那麽蠢嗎？饒生命只有一次，一旦失去，不再擁櫻我會無比珍惜我年輕的生命。”

“還有一件事，我問你，東瀛三個公主是怎麽一回事？你不是是演戲，可很多人，不是演戲，是真的。還昭封你為一等公爵。皇室看中你的理財能力，如今皇室財力空虛，權利式微，需要你扭轉皇室不利局面。你一下子娶了人家三個公主，不是鬧著玩，是確有其事吧？”

韓寶來一本正經地：“媽，這又是高度機密。什麽娶她？沒有這麽荒唐的事情。這是我奉命，整合皇室力量，對抗東瀛首相主導的右翼力量。我這次在東京演出，差點給右翼分子砸場子。於是導演了這曲戲，打擊右翼分子的囂張氣焰。我做到了，任務完成了，事情也就過去了。”

“嗯，這事，我也不相信。我總覺得裏面有蹊蹺。好啦，記住了，安守本分，別再惹事生非。我和你爸自從曉菁跟你發生關系，我倆連個好覺都沒得睡，成為你提心吊膽。”

韓寶來勸道：“媽，我也勸你一句：不是，是禍躲不開，是福也跑不掉。一切任其自然。別跟自己過不去。我好著呢。曉菁也好著呢。我們該吃的吃，該玩的照玩不誤。不過，再不會做那些荒唐的事情，我現在謹記媽的三戒，聞老前輩的諄諄告誡。讓媽放心，為媽爭光，讓媽夜夜做好夢，心寬體胖，今年四十六，明年十六。”

“正經點。別嘻皮笑臉。我是你媽。”張琪白了他一眼，韓寶來話，眉宇間有點神氣活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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