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找回昔日感覺

韓寶來眼光看著張健，張健：“桃園啊，你的桃園啊。”

“你只知道不正經。”韓寶來心中有鬼，張健就是戳他的痛處，莫桃捂著嘴哧哧笑。

“桃園好啊，我讚成。有叫梅園的，沈園的，豫園的，叫桃園，歷史上有桃園三結義。”許昕不明就裏也深表讚同。

“可惜我們這裏不是河北涿州。”韓寶來還是反對。

“我看桃園這個名字俗則俗矣，但很接地氣。我記得臺灣也有臺園，為什麽我們不能用桃園？我可以按桃的意境布置園林啊？”於芬芳也讚同老公的意見，夫妻同心。

張健一針見血指出：“韓寶來心中有鬼，所以不敢用桃園。我們舉手表決，同意桃園這個名字的舉手。”

哈哈，一陣忽啦啦舉手，連莫桃本人也厚著臉皮舉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結果，給他們強行通過了。當時，請張玉屏題寫了“桃園”二字，葉薇薇謙讓給張玉屏寫，她知道自己的字稍遜一籌。

韓寶來回家三個屁孩早睡了，他和劉昆、陳建功、劉健、陳浩民等村幹部陪著周朝暉、張培萌、許昕、趙猛，李富民、潘苑凱、劉暑去泡溫泉，女人們都進了裏面的vip池子。她們選了最好的雷池泡，據這個池子，雷雨氣，能聽看到滋滋放電的聲音。打雷，是禁止開放這個池子。大晴，這個池子成了女饒最愛，可能這個池子的水滑膩，水溫適鄭不像池水溫那麽高，給限制在一個很少的溫水區域，總是一個勁地熱，只有寒冬臘月，滾水池是大家的首選。

外面的半月池子已經沒有幾個外人，迷茫熱霧中，黑亮的水波晃蕩著一輪皎皎素月。韓寶來昨喝醉了，沒來泡。今，他像是蛟龍出海，第一個躍進水池中，溫熱的水一激，還有一定不太適應，他紮了幾個猛子，奮力游了一陣，嘩啦啦的水響，傳得好遠好遠。

後來，周朝暉奮力追趕過來，跟韓寶來游在一起，他有話：“寶來，葉書記的是對的，我們接手的是一個爛攤子。你不要過於樂觀。你能做好一個香河，可不一定做好一個瀟湘市的工作。他們根深蒂固，不一定買我們的賬。”

韓寶來游得有點快，周朝暉跟上來有點喘，韓寶來忙放慢了節奏：“周伯伯，你從哪入手？明在家一，後又要奔赴長沙，可能在長沙要忙上一段時間。”

周朝暉：“明可是你投下第一枚棋子的一，下圍棋的高手知道，這第一枚子就決定了下一盤什麽樣的棋，金角銀邊草肚皮，是占星位、點三三、掛目、高目、星外，還是放棄先手，占元？”

周朝暉是三句話不離本行，他可是圍棋高手，在北大拿過全校圍棋冠軍，也算難得了。韓寶來知道周伯伯平時只是不願誇誇其談，他是有真才實學的，忙：“伯父，你看呢？”

“我看，你走元算了。明才一，你又能幹什麽呢？接著你是大飛。下其它位置都不合適。你就先與市委、屎政府官員開個見面會，先闡述你的施政綱領，讓他們有所心理準備。”

“對，我第一步就是抓黨建，這些日子，伯父你就上黨建的課，主要是講規範行政管理、全面推行網絡化管理，我的網絡將覆蓋全市方方面面，林林總總的事情全部在網絡上解決，事情就在網絡上辦。全面推行張玉屏阿姨搞的數字化管理。對了，周伯伯，你對張阿姨數字化管理，有什麽看法？”韓寶來不知道這一套是不是放之四海皆準，在雙牌縣行得通，到瀟湘市怎麽樣。先要有一個預期。

“你當時搞這個網絡數字化管理，我給了你許多書，建議你看完這些書再。你確實做得很科學。但有一點，你還是忽略了，那就是你們高度重視智能化，忽視了人文因素。你張阿姨得罪很多人，就是自視甚高，得罪了上上下下的人，這一點，你也要有清醒的認識。”

“我知道，我幫他做和事佬，這恰恰是我的弱勢，我現在反而是和事佬，什麽事都走中庸之道，沒有張阿姨的絕殺，不留情面。撤換，非撤換不可。我要是看哪個一哭，一求，我可能心軟了，可能放他一馬了。”

“特別是那些漂亮女人，對不對？”周朝暉的話戳到了韓寶來的軟肋。

韓寶來不得不承認：“是。我有一次本來想求林業局長趙敏之給我開一個木材砍伐證出來，可是我怕她擺譜。我想先揪她的辮子，想嚇唬她一下。我就跑到林業局廚房，打開他們的冰櫃，哇，裏面全是野生動物。嚇得趙敏之跪在我面前，尋死覓活的。搞得我都下不了臺，我向她保證，我是嚇唬她的，只要給我開具一個木材砍伐證和過關證就可以了。她硬是逼我跟她發生關系，跟她一鼻孔出氣，她才放心。”

“你看，你這種慈悲心腸辦事，就大打折扣了。野生動物保護，那就成了一紙空文。”周朝暉無不憂慮地，“在原則問題上，你一定要下狠手，不要講情面，不能姑息養奸。管她是美女，還是什麽前輩，該撤的撤，該降級的降，學一學你阿姨的殺威棒。”

“我知道，一個縣的幹部見到張阿姨，如老鼠見到貓，都是戰戰兢兢，搞不好就烏紗帽沒了。楊彩瓊這些方面比我強，我相信雙牌縣的工作問題不大。我幫她撐撐局面，這面紅旗是保得住的。祁陽縣的侯錦珠、彭先德還是放得心下的。其他縣，我都想撤換，哪怕交流都可以。”

周朝暉大驚：“搞不得。人家沒有大過，你撤換人家，人家不服啊。你從長沙回來，你一個縣一個縣考察，全面考察一番，然後可以大動手術了。你千萬不要憑空想象動別人，別人是不服的。”

韓寶來笑了：“聽伯伯的。你先培訓，給他們時間。做到仁至義盡。葉阿姨也是做黨建工作的，你倆把黨建抓好，組織機構有凝聚力，我可以大刀闊斧、甩開膀子動手了。”

“對，你先搞外圍，我和葉書記先搞學習，抓黨建工作，你先吹吹風，有模有樣地部署工作，讓他們人人自危。迫使他們跟著我們學習，你回來之後，檢查效果。”周朝暉還是信心滿滿，對領導班子的組織學習，他肯定是高手。葉薇薇連省委黨建工作搞得定，抓市一級黨建，還不是殺雞用宰牛刀。

“周伯伯跟你這麽一游，我輕松很多了。”韓寶來樂得大水池中連翻跟頭，周朝暉直搖頭，年輕還是年輕，沈不住氣。剛才還猛擊水，排解心中的郁悶，現在歡喜得像興奮的海豚。

可惜沒有一個孩子，只能捉弄一下張健，跟同學們玩玩無聊的游戲，你脫我的褲，我脫你的褲子，嘻嘻哈哈，玩得很瘋。

第二一大早，韓寶來陪同葉薇薇趕緊到市委大會堂召開了全體處級以上幹部會議。周朝暉主持會議，葉薇薇做就職講話，她有智囊團寫了稿子，洋洋灑灑上萬字，大意講了瀟湘市光榮的歷史和傳統、地域優勢、時代緊迫涪幹部管理層的知識和年齡結構分析、肩負的使命、面臨的諸多困難、今後工作方向、展望未來。

她的報告做完就散會了，大家便到市委大食堂吃工作餐。韓寶來跟常委們坐在一起，楊學農順利提拔為副市長，主管文教衛，他不再是夾著黑皮包在南華大酒店等韓寶來，蕭疏的霜發在冷風中顫栗。

他嚼著菠菜，咽了一口：“葉書記各個方面講到了，你們發現有一個方面沒講，你們知道是哪一個方面嗎？”

人大主席蔣松青：“對啊，葉書記怎麽只字不提我們瀟湘市這些年來取得的偉大成就？原一把手、二把手可都高升了啊，委以重任了。足以證明，他們取得了不朽的功績啊。”

葉薇薇埋著頭吃著她的一份，回頭：“我對情況不熟，還是留給你們的市長下午講。我講太多，他可沒得講了。”

唐紀周副書記：“對啊，韓市長，成績還是主要的，市委、屎政府取得的成績，你也有份，比如深圳高交會上，我市拿到第二名的好成績，這可是創下歷史最高紀錄，算得上奇跡了。”

“吃飯，吃飯，不興吹吹捧捧。”政法委書記周雲龍，“老唐擬好稿子了，要不，韓，你讓老唐上去做報告算了。”

紀委書記陳思危認真地：“這玩笑開不得。這玩笑可開大了。你看，氣得老唐臉色鐵青。老唐，不過是句玩笑話，別當真。”

組織部長李幼斌：“老唐生氣了。老唐同志可是宰相胸懷，你看老唐襟懷坦蕩，老唐，我給你點讚。韓市長，怎麽不句話？這可不是你風格？”

韓寶來用筷子頭推了一下眼鏡，咽下嘴裏的東西才話：“我愛笑，怕噴飯。最好別讓我吃飯的時候話——”

可是，韓寶來話沒話，當時宣傳部長陶漢元、統戰部長趙長軍就噴了，兩人好在噴的目標是李幼斌，李幼斌只得自認倒黴。葉薇薇抿著嘴笑，用筷子點著韓寶來：“你下午做報告可要嚴肅點，這可是莊嚴的大會。”

下午兩點半，全會正式開始，韓寶來走上發言席，他朝臺下的幹部深深鞠躬，下面報以熱烈掌聲。他沒有拿講稿！下面的人眼尖，一眼看到他空著兩只手，韓寶來竟然在如此大的全會上信口開河！其實，韓寶來也沒辦法拿稿子啊，秘書是梁曉菁、辦公室主任是李雨欣，昨晚都跟著他打秋風去了，再她倆也不會啊！

韓寶來稍有緊張，雖然他主持過大型晚上，主演過話劇，心理素質是一流的，但在這種場合，難免有些微慌神：“同志們，下午好！”

掌聲再次響起。韓寶來揮了揮手：“站在這裏，我想起的第一句話：高處不勝地寒。我感覺有一股寒意襲上心頭。這寒意，可能來自百年不遇冰雪災害的心理恐懼，這寒意也有中央紀委書記處書記聞聲震同志找我談話的心理壓力，這寒意也是葉書記上午不談成績留給我的課題。”

下面鴉雀無聲。韓寶來不緊不慢地：“我著重談談成績，這五年來，我市基本上解決羚力緊張的問題，收建了三座大壩，一座特大型水庫，即雙牌水庫大壩、南津渡水庫大壩、宋家洲電站大壩和岑河水庫；創建了全省衛生文明城市；確保了我市經濟持續、穩步增長……”

韓寶來如數家珍，了半個時成績，然後話鋒一轉：“然而，我們要看到，當前面臨的主要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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