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炒作的力量

“餵，他們是不是你請的托？值那麽多錢嗎？”韓寶來給一個紮雀尾巴的女大學生拍了一下，她今穿了一套皮衣皮褲，將全身繃得分外妖嬈。

“你是紫蘭吧？”

“我媽告訴你的，對不對？她你，昨晚給批得無地自容，你今可大發了。”紫蘭嘲笑他。

“你別告訴你爸，我是搞一頓晚餐。僅此而已。呆會兒，請你的老師和你的同學，咱們一起去吃長城大酒店的滿漢全席。我請客。”

紫蘭不屑地：“我和我的老師當你的托？虧你想得出來。”

“你看饒大師都了。不請，也不好意思。”

“饒老師了，他才不去。他要是沒這幾句話，他可能去了。你是聰明人，這個你懂的。”

“那改日再請？”

“請你個頭，只知道吃吃喝喝，坑蒙拐騙，我告訴我老師去。”

韓寶來大吃一驚：“你怎麽這麽呢？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我又沒這樣：你們給我舉牌，不往上飆價，我跟你沒完。我有這樣嗎？”

“你是高級騙子，那是大街上的騙子。我不跟你了，我當心給你騙了。你的一幅字，頂多值一千塊，我沽價還算高的了。你想想看，你寫一幅字就是一千塊，你一寫一幅字，就能養三了。”紫蘭完，她自己捂著鼻子笑了。

韓寶來在她面前哪敢亂話，她回家告他一狀就夠他受的了，他只是訕訕地：“我不是靠賣字為生的。真的是炒作。他們制造噱頭，擡高我的身價而已。我練的字，可以用車拉，值那麽多錢嗎？肯定是鬧著玩的。你別當真。”

“你有寫過那麽多嗎？”

“我忙的時候用心寫。你比如，我看一個字，我就默記心誦，哦，這個字原來可以這樣寫的，以後有機會了，我就這樣寫寫看。時候，給罰抄罰得多。我老爸脾氣不好，他哪心情不好，就檢查我作業，我要是一個字寫得不好，罰抄一百遍。”

“一個字寫一百遍？”

“對啊，就寫這個字，寫一百遍。不寫完了，不準吃飯，不準睡覺。別的事情，我做錯了，老媽可以保護我。凡是讀書之類的事情，老媽是文盲，概不過問，都是老爸督促。那我只得加快寫字的速度，還不能把字寫醜了。挑出來，又得罰抄。那厲害了。雙休日，老爸要是在家，我別想出去玩；不在家，我自己做主。他不出車，在家休息的話，我就慘了，那時候我寧願上學，特別他喝酒之後，他蒙頭就睡，睡醒第一件事，看我寫的字，捏捏有多厚了。”

紫蘭露出兩顆雪白的皓齒，把嘴唇笑成了紅心，粉嘟嘟的圓臉蛋笑靨如花。鵝蛋臉的姑娘笑起來最美，有肉福

“你要感謝你老爸，從對你幼心靈的摧玻只不過今看來，你老爸的管教屬於嚴重侵權，侵犯了未年饒自由權利。”

“照你這樣，那侵犯的權利多了。我要是跟別的孩子玩，他馬上叫我回家，這是侵犯我的內心自由權，動不動罰跪是不是侵犯了我的人格尊嚴，他老是罵我笨蛋、蠢豬，是不是侵犯我的名譽權，我書包的東西，他想搜就搜，侵犯我的隱私權吧。多次毆打我，是不是侵犯我的人身權利。他喝醉了酒，叫我滾，是不是犯有遺失罪？”

韓寶來的話把紫蘭逗得格格笑：“怪不得你有叛逆精神，感謝你老爸棍棒下面打出一個逆子來。”

韓寶來指了指上面，低聲：“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我心臟快受不了。”

拍賣師高聲叫道：“好，第三次競價投拍時間到。請各位藏家亮出你的投拍價！”

佳子給出了八個八！可是，威爾士王子首先亮出了一個九位數，羅斯切爾德公爵、羅斯柴爾德公爵、湯普遜、洛克菲勒先生、摩根先生、奧勒西斯先生、杜邦先生、彭勃先生、李承業等等都是九位數。洛克菲勒先生是二字打頭，滿以為志在必得。沒想到，輪椅上還有一個舉牌的，他是九個九！驚得現場的人，怦然心跳！這人誰啊？拿著巨資打水漂？輪椅上坐著邱惠蓮的幹爹邱華棟先生，他真是見首不見尾的神龍，，他什麽時候從拍賣競價的人群中冒了出來的呢？他不會是來搗亂的吧？

威爾士王子惱怒地問：“你交了保證金沒有？”

邱華棟當場與拍賣行對賬，當眾卷走了這幅字。他也不多停留一會兒，抱著字二話不，在保鏢的簇擁下，如獲至寶，心滿意足地消失了。人群站起來，遠送他們離去。

拍賣師請這幅畫的主惹臺亮相，韓寶來緊握住拍賣師的手，連聲：“謝謝，謝謝。”

拍賣師眼放奇異的光芒：“明你是升值股。你的作品還有很大的升值空間。”

韓寶來當眾宣布：“這錢啊，除了付今晚我們的飯錢之外，餘下的全部捐贈給故宮博物院，用於修覆文物的專款使用。那位先生，我跟他有私交，他是一位國際著名的慈善人士，我得滿足他的心願，替他捐贈了。”

下面掌聲如潮，韓寶來大手一招：“好啦，現在到長城大酒店吃滿漢全席！”

可惜饒大師和他的學生一個也不出席，真如紫蘭所，大師不會自毀長城，他是憑良心話，不是為了拿好處違心的話！

曹胡子還想上臺宣傳一下他的《雷雨》，人都往外走，匆忙趕著去長城大酒店，似乎聞到了滿漢全席的香氣了。韓寶來默默地牽到了邱惠蓮的手，低聲問：“幹爹怎麽湊這個熱鬧？我是殺鬼佬的錢。他們不懂書法，只會瞎起哄。”

“那也是為了世上少一件謬種流傳啊。”邱惠蓮譏諷似地。

“不會買回家當引火柴燒了吧？”

邱蕙蓮沒好氣地：“反正又不差你錢。他願意燒錢是他的事，你管不著啊。走吧，我還是第一次吃滿漢全席呢。讓我有個好心情，跟你一起享受皇家大餐吧。”

長城大酒店可忙壞了，韓寶來這個神經病一口氣設了一百一十一桌。除了皇帝當年祝壽才有這麽大規模設滿漢全席宴一百桌以上，估計現在再難找出如此大規模的滿漢全席！可是，各級領導一個也不敢到場，除了外商，就是《雷雨》演職人員。

排練一周後，首場演出在人民藝術館開演，只有八千座位的演出大廳，估計加了八千站票，過道裏放滿了膠凳。其中有一千外籍人士在裏面湊熱鬧。這場《雷雨》第一次加進了現場感極強的聲光電合成的雷電，讓現場感很有震撼力。兩個時的演出，連一個上衛生間的都沒櫻看完之後，會場一片啜泣聲——這是一幕悲劇收場。繼而集體站起來，聽韓寶來和李雨欣這對狼和使組合演唱的主題歌，這也是過去沒有的。這首歌再一次重溫了這個摧人淚下的故事。謝幕的時候，那是排山倒海的掌聲。

接下來，邀請演出的單位發來的邀請函雪片一般飛來，讚助商家紛至沓來，人藝一夜之間又回到六七十年的鼎盛時期。中央電視臺空中舞臺播放了全劇，人藝的影響力空前高漲。年度人大一次會議的最後一，邀請人藝在人民大會堂演出這場《雷雨》。中央領導本以為是炒作，經典的話劇早就沒有美國大片、鬼片、武俠片、警匪片賣座了。

看完之後，他們才知道這部話劇能產生轟動效應，也不是空穴來風。中央領導集體上臺接見全體演職人員，主席緊握著韓寶來的手：“你把戲中的周大少爺演活了，可以，你很好的詮釋周大少爺從一個窒梏的沒落大家庭，怎麽逐步覺醒？相信演完之後，你也應該逐步覺醒了，怎麽真正去追求你愛的人，不要和稀泥，不要拖泥帶水，更不要過那種荒唐的少爺生活。”

韓寶來低頭看著腳趾頭，慚愧萬分：“我演的是戲，卸下戲服，就要過現實生活。現實生活不應該是戲，應該是人生的不懈追求和努力奮鬥。”

“嗯。希望你從經典當中，找到你安身立命的核心價值。”

主席握過去了，總理又來握：“寶來，看你戲過癮，真演活了。”

“謝謝總理爺爺。”

“我先前還以為不過是炒作，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今親眼觀看了全劇，你完全融入到角色當癥劇情當中，我已經不知道你是韓寶來，你就是那個內心痛苦掙紮，在劇烈矛盾鬥爭中尋找光明的勇敢知識青年。你的眼神很出彩，那種迷幻，很能打動人。我幾次流淚，都是為你的眼神惹的。那眼神流露的憂傷，很有殺傷力，讓觀眾內心引起強烈共鳴。很好。”

“總理爺爺，沒有勉勵的話語了？”韓寶來看總理松了手，似乎有話還沒完。

總理補了一句：“主席跟你了，要從經典當中找到你全部的價值觀、人生觀、世界觀。我也是這句話。”

委員長握住他的手，接著：“我也是這句話，你的悟性高，要悟出人性最本質的東西，人如何生存才有意義？”

方正爺爺也握住了他的手，他：“寶來啊，戲演得明白，人生也要明白。再不能糊塗。記住了，難得糊塗。戲裏戲外，都要活得明明白白。人一糊塗，就犯渾。希望你正視現實，過簡單的生活，做知性青年。”

“謝謝方爺爺。”韓寶來趕緊鞠躬行禮。

“有時間，到方爺爺家裏坐坐，方爺爺有書送給你。”方正爺爺果然拿他當親屬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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