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迷幻不迷失

黎楚葉吃多了烤肉，喝這種冰鎮的芒果汁，越喝越過癮，他處在半昏邊狀態，這種狀態讓人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迷幻，眼前會產生許多幻象，意識雖然清醒，但迷迷糊糊很想吹噓一番。

“想當年，跟著——跟著黃老板，我們真是王老子！哈哈哈，想想那日子過的，那些有錢人，那些大家族，我們要錢，他就得給錢。不給錢，好啊，我們摸進去切斷他的豪宅與外界一切聯系。幾個保安，幾個保鏢，我們輕而易舉地就打發了。什麽貴夫人、千金姐扒了衣服，就他媽的玩，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都他媽的一個水樣。兄弟，我騙你不是人，真是一個水色，沒什麽兩樣。就讓我們吃芒果，沒錯，品種很多，鷹嘴芒、臺芒、水仙芒、蘋果芒、象牙芒、金煌芒、紫花芒，似乎千奇百怪，其實啊，榨成汁，他娘的，就是這個味。什麽味？芒果味。哈哈。”

“你不是一直跟著姐的嗎？”劉宇軒眼鏡滑到鼻尖，鼓著怪異的布滿血絲的大眼睛，漫不經心地問。

黎寬葉食量大如牛，扯著大塊的精肉，不停地往嘴裏塞，吞咽一口，喝一口芒果汁，擎著眼珠子，詭譎地：“我的身份，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我之前雖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班長，但我知道我們組織的前身。很多人來金三角，當時還不情願，你知不知道？我們在海灣過慣了神仙日子，誰願意跑到這個鬼地方受活罪？但是形勢不允許，我們精心策劃做了幾單活，一單接一單砸了，兄弟一批批喪生。我們雖然死裏逃生，但心有餘悸啊。”

劉宇軒知道黎寬葉開始吐露他心底的秘密，但他感覺自己眼前幻影不斷重生，他要不停地喚醒自己，格那巴給他盛了一碗水，劉宇軒一口灌了下去，感覺清醒了很多。格那巴其實就是蔣水。

“這麽來，你跟著姐時日不多？”

“不是時日不多，我是新過來的，因為懂華語，功夫好，才跟著姐去華夏，其實，我什麽也不知道，只負責保護姐的安全。華夏的事情，一直是黎元在做。他比我清楚。黎元跟胡笳是老情人，我要是了半句假話，我可以——”黎寬葉用五指啄了一下桌子，意思他哄劉宇軒他是狗。

“我信，他們是大學生同學，我也聽了，但胡笳討厭他誇誇其談。黎元就是會自吹自擂，其實沒什麽真才實學。”

“那你錯了。整個華夏的毒品交易，全是他在做。他是將軍最信得過的紅人。噢，有不有可能將胡笳許配給他？那可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哈哈。”黎寬葉又伏在劉宇軒的耳畔，“胡笳其實是很勢利的女人。黎元親口告訴我的，他就抓住胡笳的勢利、愛慕虛榮。他明知道自己長相是又黑又矮的屌絲，他偏偏把自己吹噓成富二代，特別在胡笳面前一擲千金，豪得不得了。結果，有一次帶胡笳出去k歌，他在胡笳酒中放了東西。然後，你懂的。哈哈。”

“我知道，胡笳為了擺脫他的糾纏，她才冒險跟著熟人去華夏打工，哪知道遇人不淑，給賣到了山村當了一個跛腳男饒媳婦。”

“你看，女人算什麽東西嗎？你把她捧上，她就是王母娘娘。你要是當她是拖鞋，她就是給人穿的拖鞋。兄弟，別想不開。她沒有什麽了不起。就是給人玩弄的貨，值得你那麽生死相戀？醒醒吧，兄弟。”

劉宇軒昏沈沈地：“謝大哥的忠告。我知道了，我反正想也想不到，還不如早點解脫出來。大哥，有美女，你玩不玩？”

“你當我不是男人？我怕你拉不下架子。將軍禁酒，從不禁手下玩女人。真的，你讀了軍規嗎？裏面有禁玩女人一條嗎？沒櫻將軍早年，自己也玩，後來，姐來了，他才收斂了。怕姐他為老不尊。”

“這麽，姐在將軍身邊時日不多？我還以為姐一直生活在將軍身邊，跟將軍學會了嗜殺。”

“你什麽呢？你當姐是什麽人了？你以為姐是殺人女魔頭？哈哈，你大錯特錯了。將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姐。他的什麽建國，什麽輸出革命，甚至對外甥女那麽好，他都是為姐的未來鋪路。姐一直跟著他受教育，你看，有可能性嗎？他能培養出姐一口純正、地道的英語？他能培養出姐走遍全世界都不怕？姐能在摩大樓上，像蜘蛛俠一般行走。真的不是吹的。我們都把寶押在姐身上，將軍已經老了，身邊大不如從前，一個咳嗽都好不了，還在吸毒。姐才是我們未來的主子。明白嗎？”

“打孟邦海港，是姐指揮打的嘍？”劉宇軒還是有點將信將疑。

“你猜對了一半。姐是不會以身犯險，打完，她就人間蒸發了。結果，黃中凱黃中板守不住了，給人家一鍋端了。將軍氣得不行了。黃中凱是當年四大王之一。”

“什麽四大王？香港歌星？”劉宇軒傻楞楞地看著黎寬葉。黎寬葉晃悠著不堪其負的腦袋，有種得意的神情：“我告訴你，四大王，就是曾經在南洋峽叱咤風雲的四兄弟。”

“將軍，一個；黃中凱，黃老板一個；才倆？姐算一個？也才三嘛。”劉宇軒很不解。

黎寬葉哂笑道：“兄弟，你被你眼睛欺騙了。沒有龐大的組織，能在金三角立足嗎？能打下孟邦海港城？兄弟，我們的實力完全可以建立一個獨立王國。兄弟，不要悲觀，等著我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哈哈。”

“還有兩位王是——”

“兄弟，將軍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四大王，但也不清楚具體指哪四大王？別想多了，咱們兄弟現在喝好吃好，準備玩美女吧。哈哈。”黎寬葉甚是得意。

劉宇軒隱隱約約感覺黎寬葉警覺了，不便再深挖下去，再挖下去，他不僅不，還會懷疑他的動機不純。劉宇軒跟著哈哈大笑。

接到劉宇軒電話，韓寶來已經睡著了。他一看顯示是“l侄”，他哪敢設置真名。跟他睡一起的是梁曉菁，關系不是很大，接吧。

“大侄子，還沒睡？”

“睡醒了。按叔的指示，請他過來喝酒了，蔣水叔也在一起，我讓蔣水叔裝扮成卡佤打獵人格那巴。”劉宇軒將前前後後盡一遍。最後：“韓叔，這家夥是老江湖，就是昏昏沈沈了，還是守口如瓶，不該的就是不。我怕試探多了，引起他的疑心，就不敢窮追不舍了。”

“嗯。你的警醒是正確的。他不是到玩女人嘛。下次，你讓一個人試一試，她絕對能撬開他的嘴巴。”

“好的。我就按叔的去辦。不過，她現在是普吉班家族成員，跟四大公子在一起，要把她請到野人山，也是一件極不容易的事情。”

“不用請，他不是常去開會，常去提貨嗎？你通知她本人，在進貨的時候，搞定他，讓他懵懵懂懂睡一覺，在夢中吐露秘密。”

“好極了。也免得他疑神疑鬼。”劉宇軒猛醒，“好的，不聊久了。晚安。”

劉宇軒隨即掛斷羚話，韓寶來看梁曉菁醒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韓寶來摟著她：“梁秘書睡吧。心別壓著秘書。”

“神經病。我做你的秘書，還要我的下一代，還跟著媽沒出息，做人家的秘書？”

“不會是千金。是有茶壺嘴的。”

梁曉菁嗆他：“你怎麽知道？你以為你真是神仙？”

“我得高人指點。秘不傳他人。”韓寶來鬼笑著。

“要是假的，我撕碎了這個死騙子！”

“校別到時候下不了狠手。我現在多活一是賺了，我覺得我罪孽深重，應該下地獄。”

“我不許你這麽。”梁曉菁心一顫，聽出韓寶來話中有話，淚水奪眶而出。

“你看，你畢竟是女人，心不夠狠。我知道你，有時候恨不得想撕碎了我，可就是下不了手。我告訴你，我親眼見到了一個女孩子哄我睡著了，拿著剪刀想剪掉我的命根子。可是，她心狠不下來，下不了手。結果，把我弄醒了。我嚇了一跳，寒光下，她手裏拿著一把剪刀。我開始以為她夢游，後來我發現我的褲子給扒開——”

“我知道，她就是蓓姐。蓓姐跟我過，她恨你，想一了百了。可是她下不了手。對不對？”

“你也嘗試過，開著車，從幾百米高的山崖下往前竄，要不是你的車好，竄過了斷崖，我倆現在還在萬丈深淵睡大覺，那真是骨肉不分離，同生共死了。”

“別了。我現在不想死了。我要為了我們的寶貝而活著，我也不許你死。”梁曉菁戰戰兢兢的抱緊他，熱淚直唰唰地淌。

“逗你玩呢。你沒看到，最難過的一關我過了。五大巨頭都一致同意，不追究我的過錯，連個黨內警告都舍不得給我，以市長助理的身份回市府任職，實際上行使市長的權力，這不是因禍得福？放心吧。我沒那麽容易死的。你不弄死我，別人還沒辦法弄死我呢。”

“你亂。有人是想弄死你。我知道，你這話，你也沒把握贏她。你跟她講和好不好？我同意你抱著她睡覺。她最近沒怎麽纏你，明她也不是死纏爛打的。最近，她一直跟著商貿團登長城，玩滑翔，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恐怖了。”

“那是她殺了五個人，內心還是有些罪孽感，她在贖罪。”韓寶來低聲。

“餵，我覺得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梁曉菁側身，滾進他懷中，眼波流轉，發絲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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